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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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在偷溜回去的时候被逮住了，智津真刚跑出一步就被拽着帽子拉了回去，没站稳差点摔倒，村山伸手扣着她脑袋。从后脑勺传来结实的触感——那大概是撞到男性胸口的感觉。
有着浅淡的洗衣粉味，智津脑海里莫名浮现当初打架的样子。
同时传来的还有村山的声音：“喂。”近在耳边。
没了下一句。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没说话。
安静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走到河边的时候听到有人大喊“救命”，是小孩的尖叫，能看到河里有个人在挣扎。村山直接冲了过去，智津真慢了一拍，只来得及看到村山跳进河的背影以及接住村山随手丢开的外套。
智津真站在岸边干着急，她是个旱鸭子，只能抱着外套看着村山一边划水一边推着小孩上岸，连忙做好准备接孩子上来。
把孩子拽到岸上后离村山还有一段距离，智津真正想拉住村山，却见村山表情一僵，随着水流朝向飘远了点。
智津真心里划过无数脏话，伸手喊“抓住我”，手也没碰得到，正当智津真打量着岸沿够不够稳固，能不能自己跳下去抓着岸沿把村山拽上来，却见村山突然笑了。
……妈的。
智津真松了气摔坐到地上，村山轻松游过来，撑着岸沿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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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考虑多少，完全是按直觉这么干的村山并没有料想到这种情况：看上去不会被任何事够影响到的、大多数时候很沉稳的智津真竟然开始哭了。
村山无措地伸手帮她擦眼泪，而意识到自己劫后余生的小女孩也被这气氛感染到大哭起来。
“现在——”智津真开口。
智津这家伙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挺软和的……村山不合时宜地想到。
“脸撇开。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脸。”
村山迷茫地“哦”了声。乖乖地转过去。
智津真擦了把眼泪，拉着小女孩站起：“你叫什么名字？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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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真是太感谢了……”
“没事的，她没事就好。”
告别完小女孩的家人之后，村山看了眼眼眶还有些红的智津真，终于敢开口：“……嗯……智津？”
“闭嘴。”智津真转头瞪了他一眼，几乎是下一秒就后悔了，该死的，看到他的脸就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
她面无表情：“为什么要吓人？”
“啊咧啊咧，这个嘛……，啊，你看。那边有鸟！”
智津真踢了他一脚：“别装傻。”
“……身上全是水，难受。”
智津真看了眼手上还拿着的外套，“啧”了声：“把里面衣服脱掉，直接穿外套。”
比起之前，智津真已经可以做到正常看村山裸着上半身了，虽然眼睛忍不住要撇几眼腹肌。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智津真又被村山扯住了：“你等下有事吗？”
“看情况。”
这句话在村山脑子里自动转化成“没有事”，他拍了下智津真头：“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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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山换了套衣服，还背了个包。
智津真迷茫了下，又感觉村山这个人做出什么事都属于正常，没提出疑问，直到村山说出他的目的：棒球。
“把球抛起来，打它就可以了。”
“不我依稀记得棒球是个团体运动吧！？”
村山生动形象地演示了如何一个人和自动发球机打的津津有味。
“你平时溜出来就是在……打棒球？”
村山“唔”了声：“你平时去哪儿的？”
“……全日制那边的天台。”智津真原地坐下，看村山打球。
球棒和球碰撞的声音很好听，村山的姿势出乎意料地还挺标准，说不上无聊也说不上有趣。余光突然瞄到柱子后面躲着的两个女孩，智津真和她们对上视线，很客气地笑了下，反而吓到了她们，像个兔子一样跳起来跑了。
“怎么了。”村山分了点注意给智津真，错过了一个球。球掉落在地上，村山“啧”了声干脆把球棒丢了，走到智津真旁边一起坐着。
“有两个女孩子……好像被我吓跑了。”
村山笑了下，伸了个懒腰，靠着网躺着。过一会儿没头没脑地来一句：“我以前打架从来没有输给任何人。”
智津真不知道说什么，保持安静。
“所以我决定来这所聚集了全国□□的鬼邪高。胜利是我的全部。每天都是打架、打架、打架、打架——”
他愣了下，因为智津真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村山蓦然低下头：“我不知道我靠拳头得到了什么。”他抓起旁边的球，用力地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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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离婚后，因为妈妈没有空照顾我，因此把我送到了外婆家，也正因如此我来到了鬼邪高。他们的婚姻很早就出了问题。妈妈在外工作，而爸爸照顾我。妈妈在事业上非常成功，反而衬托的爸爸一事无成。他开始酗酒，最后打我——”
智津真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反握住。
“——直到有一天再也瞒不下去，为了我，妈妈迅速跟他离婚。”
村山的手意外的很温暖。
智津真笑了下：“安心，不是我被打。我原谅了他。因为这确实不是他的本意——他从没有打得过我，反而是我最后一次回手不小心用力过头磕到他脸了，才让妈妈发现。瞒不下去是说的爸爸而不是我。妈妈觉得我不能和他一起生活才选择离婚的。”
村山停顿了下，像是被这事实吓到，转而又笑出声：“这是你干得出来的事。”
“我也是看在你把自己事情说出来才告诉你的哦。”
“我不会告诉阿关、古屋……”村山报出一长列名字，眼睛里满是促狭。
智津真翻了个白眼：“真的是。我都没记得请所有人的名字，你倒是清清楚楚。比起一开始，你的进步相当大啊村山同学。”
村山愣住了。
“你靠拳头得到了力量，靠拳头得到了鬼邪高老大的位置，也靠这拳头得到了我们啊你这傻瓜。光是有拳头也不过是光杆司令，只靠力量能降服我们？但是我们所有人尊重你，认可你，把你既当成我们的朋友又当成我们的老大，你现在竟然说觉得什么都没得到？”
智津真用力拍了下村山的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抱住村山，实际上她也确确实实这么做了。
“偶尔也相信下我们吧？鬼邪高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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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恋爱，并且同一时间失恋了。”押上宣布。
“啊！？”纯子和明日香同时嚷道。
这几位打扮完全算“不良少女”风格的漂亮姑娘们是苺美瑠狂组织的成员，是SWORD地区难得一见女子组织，姑且算是山王底下的。目前正在山王集会场所，也就是西餐店里聚集。
“虽然感觉他对女孩子完全没有兴趣……但是也没想到过他会和一个男人牵着手，还抱在一起！”
纯子大声喊道：“那个村山！？”
明日香连忙按住她的嘴，但旁边的山王成员无一例外地竖起耳朵开始听。芝兴致缺缺地补充：“没错……是那个村山。旁边的好像是鬼邪高的二把手智津。”
智津真并不知道在山王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和村山（不存在的）秘密关系已经在山王内部小范围传播，自然不明白将来为什么山王的人看到他俩在一起格外……兴奋？
她现在需要应付的只有村山的一句提问“我那天喝醉以后干了什么吗”。
虽然察觉到智津最近不在状态，村山一开始也没往KTV上想，他酒醉清醒后并不会记得醉酒时干了什么，但经过一众人的反应，他醉酒状态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无非就是逼迫谁穿女装用女声跟他合唱……他苦苦思考了很久，反应过来智津是在KTV之后才变得怪怪的，才意识到可能是他这次醉的不太一样。
“你一开始要自己走，但是碰到什么都要凑个热闹去看，酒劲上来之后……让你靠着我走，送你回家之后你非要自己回卧室，然后摔了，抓着我哭着非要认我当老大……太蠢了所以暂时不想看见你。”智津真半真半假地说道。
“骗人吧这绝对是骗人。”
“不，请清醒的村山正确面对现实。”
村山看上去很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唔嗯”了一声，像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