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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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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贞观四年•苏州
苏州烟雨楼来了一名绝色艳妓——艳雪,不但长得赛过貂禅,而且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别有风情,所到之处所见之人都无不为之惊叹,不但因为她的美貌,更是因为她那种不笑而媚,一笑倾城的风韵。她酒量其佳,诗词造诣更是非凡。据说,艳雪每周只见一个客人,而她所见的客人不视金钱才华,纯粹是因为她的喜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她见过一文没有的乞丐,腰缠万贯的富商,权势过人的王爷……在金钱为上的烟花之地,她所做的一切都叫人难以理解,而且她所见之人除了对她美色、才艺的评价外,对见面所发生之事毫不透露,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此吸引到了不少人的注意,无数才子英雄都纷纷前往烟雨楼,只为能幸运的成为美人的入幕之宾。
万盞灯笼点缀着今夜的苏州桥,徐徐的青风吹过湖面,荡起层层漪涟,平日里宁静安详的苏州河上,今夜星光点点,连桥上都挤满了围观的群众。一只只载着客的小船纷纷从河岸驶过来,停留在桥下的花舫边,据说今天正是一年一度甄选花魁的日子。各地佳丽纷纷聚集于此,正是大家欣赏美色的好时候。因此,不少江湖侠士、才子富商都在此处订了雅座,一睹众美女的容颜,更重要的就是大家都想借此机会来看看艳雪会不会来参加此次甄选,来看看她是否真如传说中的迷人。
洪楼酒楼一间能清楚的看见花舫上情景的雅座内。殷如望倚站在窗前,遥望着河上的动静,手持一只夜光杯悠闲地喝着“不知道,今夜艳雪会不会来?最近江湖上谈论的都是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样一个人”他对着坐在桌前独饮的蓝衣男子说道。“潼冰,你这几个月到底去哪了?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从上次你中毒失踪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比以前更闷了!殷如望走向潼冰,但是一声吆喝阻止了他的方向“下面即将登场的是烟雨楼的艳雪姑娘!”殷如望随着吆喝声传河面看去。“哇,好美的女子!真是恰到好处的美!”殷如望情不自禁的说道。话音才落,传来淡淡的琴声,那种虚无飘渺的音乐,似有似无,似激似昂;那曲调那琴声给潼冰的印象太深了,他不由的一颤。飞身到窗前,望向河面。花坊上一位白衣女子轻轻地抚着古筝,音乐就在她手下飞场了起来,那女子淡淡的月眉,笑眼含媚,腮不点而红,肤嫩白红润,紧身低胸红束衣将窈窕玲珑的身子尽显无遗,一件透而朦的薄纱轻轻的遮挡而又引诱着众人的目光,也难怪江湖对她的传闻越来越奇。她心轻轻的一动,微微抬起头,四周环视了起来,当目光遇上潼冰痴呆的目光时,琴声嘠然而止,她结束了表演,轻轻一笑,引得无数人惊叹、抽气。潼冰一直凝视着花坊中那吸引众人目光的女子,好似也是众多观中的一员,但他手中的酒杯在不觉已然成为灰末。
花魁比赛圆满结束,艳雪的美名也随着她取得花魁之美誉而会被更多的人所知。是夜,艳雪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依然丰彩照人的自己,这几天来因花魁一事的操劳也丝毫不能减少她今日所遇之人的兴趣及心中所隐然的气愤。回忆着比赛时某人突变的脸,她脸上还是浮出一抹了明的笑容,这么一个自大保守的男人怎么会容忍与他有着丝丝缕缕牵连的女人如此装扮在如此场面出现,看来今晚是难得安睡了。
一抹人影从敞开的窗子飞身而进,立于艳雪身后。艳雪了然的笑笑,拿起梳子顺势梳理着自己胸前的一络长发。不用她想便知身后是何人。潼冰静静地看着铜镜前的艳雪,淡淡的含着几许复杂的眼神,艳雪只是静静的打理着自己的头发,感觉房间里就她一个人而已。片刻之后,艳雪都梳得有点累了,某人还不开口,她气馁了,放下梳子,站起身,头也没回的朝里屋走去,“为什么?”淡淡的三个字从潼冰口中吐了出来。艳雪震了一下,继续朝里屋走去,一个闪身潼冰阻挡到艳雪身前。“为什么?”还是冷冷的三个字。艳雪在心中一声微叹。还是轻轻的开口道:“奴家不知道公子是何意?”“为什么会在这里?”嗯比刚多了四个字艳雪在心里暗数着。“奴家本来就身在此,公子为何一问?”“谷—雨—映—雪”呵呵终于发火了,艳雪换上一幅疑惑的表情说道:“谷雨映雪?我想公子一定是认错人了,艳雪从来未见过公子,一家是奴家与公子口中之人有点神似,以至于让公子误会了!”“是吗?”潼冰静静地盯着艳雪仿佛能看透她似的,“当然”艳雪一副理所当然地道“时候也不早了,我想公子不太方便在此久留,艳雪就不留公子了,公子请!”艳雪伸出手来送客。潼冰盯着艳雪面容片刻,叹息一声,朝来时的路走去,在窗前停了下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但是我会看着你”话完潼冰一跃飞出。
花魁比赛后,为了庆祝艳雪获冠,烟雨楼推出以舞会友的谢宴,而想当然舞的主角也就是芳名远播的艳雪,今天也是以舞会友的第一天,慕名而来的人已经早早的挤满了烟雨楼。二楼的雅座内,殷如望正陪着一陪严肃的潼冰,他打从听到潼冰要来烟雨楼嘴巴就一直呈O型,自从潼冰失踪又出现后,所做的事就已经很让他惊讶了,何况从来不沾染风花雪月的潼冰,居然来了他最不屑的青楼,这不得不让人震惊,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他可能早就通知其他两位好友来看这稀世奇景了。
一阵音乐响起,整个楼内的灯火大多数都被熄掉了,只有舞台中央有着几许微弱的灯火。艳雪从黑暗中走出,一件粉色连背肚兜,一条及齐脚踝的粉轻纱裙,一件红色薄纱镶花外套轻罩在身上,更衬出她白而红晰的肤来。她在音乐中犹如一株娇艳的牡丹摇曳着,身上的铃铛随之阵阵有声。时而行云流水,时而舒缓轻软。一个旋转音乐嘠然而止,艳雪也随着音乐的停止而停止。一切都停了下来。
“美,真美,这样的美人不知道抱起来是什么滋味?”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依然让在坐的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艳雪望向发出此词言一脸横肉的男人,一言未发,静静退下场去。 “刀疤张,凭你也配!”一声不大不小的嘲笑从旁边的一桌传了过来。“我当是谁了,原来是崆峒派的愉老七?我不配难道你就凭你这个毛尾巴都没长齐的小破孩配!”刀疤张一脸讪笑地说道。愉老七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小了,他气愤地拿出剑对着刀疤张,“刀疤张我早就看你不惯了,今天我们就来个了结!”“来就来,我还怕你不成!”刀疤张瞪着愉老七道。
“哎呀,我说两位大侠,今天可是我们红牌艳雪姑娘的场,看在我们艳雪姑娘的薄面上,麻烦两位消消气呀!”烟雨楼的福妈妈一看形势不对,便招呼了过来,边对着立在两旁的姑娘使眼色,马上姑娘们就意会过来朝吵红眼的两个围去又是敬酒,又是撒娇的,没想到有人就是不识像“要陪也轮不到你们来陪本大爷,叫你们艳雪姑娘过来!”刀疤张叫喧起来。“我说大侠呀,今天不是艳雪姑娘的见客日,要不等她见客日你再来!”福妈妈赔笑的安抚道。“如果说我今天一定要艳雪姑娘陪了?”刀疤张无赖道。
“福妈妈,出了什么事呀!”如黄莺般的声音传过来,艳雪缓缓地走向福妈妈,她此时已经换上了绿鹅色的小短衫加一条同色的长裙,头发微微做了一个盘髻,两鬓落下一络发丝平添了几许娇艳。“美人,来过来陪大爷我喝几杯!”刀疤张色迷迷的望着艳雪,一只手直向艳雪摸过去,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支梅花簪正好插在刀疤张伸出的手上,所有人不由得震了一下,同时望飞镖的出处门口站立的白衣少年,“你,你,你是什么人?”“凭你,还不配问!”白衣少年淡淡的说道。“岂有此理!哪来的黄毛小子敢在本大爷面前撒野”还没等刀疤张说完,人就笔直的躺在了地上。
“哎哟!”艳雪见此情景不由得脚一软向地上倒去,“艳雪”福妈妈边叫边扶过艳雪,想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禁打圆道“今天艳雪姑娘身子有些微恙,就不久陪大家了,来人还不扶姑娘回房休息!”“这样也好,姑娘家的见到这些场面都会有些不舒服,何况是艳雪姑娘了”“是呀,是呀,艳雪姑娘脸好白,一定是吓着了。。。。。”在座的人顿时都怜相惜玉了起来。谁也不愿见这样柔软的美人,处在这样困境之中。
“既然这样,那不如让小生陪姑娘回房吧!”白衣少年淡淡的一句话,口气中却有着不容人拒绝的语气,围观的人有人蠢蠢欲动,但刚刚在众人所见之下他都能让刀疤张无声无息的倒下,令在座的人也有点禁忌,任谁也不想和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动手,也不愿因一时美色而丢掉性命。都在静观奇变中。福妈正想说话,艳雪暗示性的拍拍她的手,说道“那就有劳少侠了!”既然正主都说话了,在座的也都更无立场插手了。白衣少年上前扶过艳雪,往内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