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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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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忽然出现的白束吸引了打手的注意。
“住手!”白束声线紧张,倒在地上的陈一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了。
“哼!小子,少管闲事!”说着一把扛起陈一。
“等等,你们要将他带去哪里?杀人可是犯法的!”
几个大汉闻言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说什么?...哈哈哈,杀人犯法,那这小子欠了债就得还。这小子敢上我们上仁堂抢药方,就得给他点儿教训!”
“哪儿来的小白脸儿,你要想要这小子就乖乖地把银子奉上,不然少管闲事!”说着扛着陈一就往上仁堂走。
白束自认是个讲理的好妖精,于是决定跟随他们一行人去上仁堂。他可绝对不是看对方人多势众怂了!
眼看着上仁堂近了,一行却并不进去,转而拐入后巷,往前走几步来到了医馆的后门。
后院里,高管事已经等候多时了。
白束望向高管事,此人眼型细长,目光中隐隐带着算计,双唇紧抿,背手立于后院,颇有些颐指气和的感觉。
高管事:“慢着,你是何人?”抢药方的是那小子,这个白衣服的小白脸儿又是怎么回事儿。
扛着陈一的大汉一把就将陈一撂到地上,答道:“我们也不知道,这小子执意跟来想要赎人。”
“哦?赎人?这位公子可知此人抢了我们医馆的药方”高管事捻捻自己的小胡子,眼底精光一现。
白束皱眉,那人眼底的算计他自然是察觉到了的,道:“我知。”
“既然知道,那么你要救你的朋友就得拿钱来。”
“多少钱?”
高管事十分做作地伸出一个手指头。
白束有些意味不明。
忽然,张掌柜从前面的铺子出来了。见着高管事的动作,急得高声说:“十两!十两!”然后肥胖的身躯麻溜的小跑过来。( ̄y▽ ̄)╭ Ohohoho.....
张掌柜站定与高管事位于一侧,“这小子,抢了我的药方,一张药方二两银子。让我们医馆那么多的伙计到处找人,人力钱五两。外加给我们医馆带来的额...声誉...唔..损失费,一共十两银子!”
高管事站在张掌柜的身边听见这样一番“精打细算”言论,嘴角有些僵硬。
白束听完二话没说直接掏出二十两,“赎人,救他。”
白束: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别瞎 b b
张掌柜亲自接了钱,掂量完后喜笑颜开,“是是是”,转头对着伙计说,“还不快把地上那位公子抬进去救治。”说完便把这一摊子事儿甩手扔给了高管事。
白束和张掌柜的互动进行的非常果决,毫不拖泥带水,无法见缝插针的高管事气的嘴都有些歪了。
高管事原来是想狮子大开口问人要一百两的!从一百缩水成十两,高管事心很痛。o(TヘTo)
白束再度醒来已是夜半三更了,身体尤其左腿疼痛的不能动弹。想起昏迷前见到的那抹白色身影,他费力扭头,看到了倚坐窗边的白束。
今夜的天色很好,月色皎皎,影影绰绰。月光下,陈一清晰地看清了白束的相貌。五官端正,却自有一股风流。剑眉疏朗,双眸合着,不知睁眼,眼中又会是怎样的星光熠熠。唇厚一分显痴笨,薄一分算薄情,一身白衣,安静倚坐着,显出一身清贵气质。
陈一昏的时间长,中途也不曾清醒过,对于白束替他还债救他的事也并不清楚。自己现在平安,还...还上了药,想来是这位白衣公子救了他。只是自己还被上仁堂到处追打,这位公子兴许是好人,只是自己恐怕会波及他。看此人一身气派,一副不谙世事( ?)的样子,想必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emm.......
陈一忽然恶趣味地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人世险恶(╯‵□′)╯︵┻━┻
只是陈一伤重动弹不得,这个想法暂且作罢。不知不觉,陈一再次沉睡。
倚窗而坐的白束缓缓睁开了眼睛,平静无波地凝视着床上的陈一,虽然已经在他昏迷时打量过多次,只是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少年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
有云飘来,月色暗了。
白束捏个诀附到陈一身上,陈一疼的绷紧的身体松软下来。凡人的承伤能力太低下了,如此一来他身体的创伤愈合速度便要快上几倍。
白束思来想去,觉得此举并未有违天地规则,当是可行的。
月亮也睡了,罢了,顺其自然,
——
陈一再次转醒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打量了一眼房间。咦?那位公子不在。陈一试着撑起身来。嗯?没那么疼了,身体竟好了大半!
陈一试着下地走动,左腿还是非常疼痛,走路也是一瘸一拐,只是自己被打得那么狠居然一点事也没有?上仁堂那些打手其实都是花架子?┗|`O′|┛
在房间内打了个转转,仍不见那人,陈一决定,跑路!
等到白束归来,房间内已无陈一身影。只是他身上的气息尚未消散,想来是刚刚离去不久。
白束皱眉,这凡人尚未痊愈,还这么能折腾。自己真是低估他了。
思来想去,白束心中仍是不放心,循着少年身上的气息去寻人。既然救了,又是“熟人”,那自己自是不好不管。
出门不消一刻钟,白束便看见了少年。他腿脚不便,走路自然是费力的。看着少年倔强的模样,白束熄下了心中带他回去的想法。默默跟在少年身后,护着他。
这方,陈一拖着残腿一瘸一拐地终于慢慢回到了家。推开门,唤了声婆婆,无人应答。陈一无奈叹息,婆婆想必又去为人家绣衣服去了。
婆婆有一手绝好的绣花手艺,早些年凭着手艺挣钱养活两人,只是婆婆到底年纪大了。
轻叹口气,陈一钻进自己破旧的屋内,一头栽倒在床上。
“嘶”撞到腿了,好疼!(;´༎ຶД༎ຶ`)
悄悄尾随的白束将一切尽收眼底,心想这少年委实过得贫苦。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想必他也没钱医治......算了,救人救到底,只是不能再用术法了。
白束也不知为何对这少年一而再再而三地关注维护,只是觉得这少年好像在哪儿见过。在哪儿呢?
白束转身离去,目的地,上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