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七十二章 ...
-
姜灼对这张脸简直太熟了。
除了培训这几日白天的日课会近距离面对他，晚上睡觉之前还要被小叶远程监督着恶补1-2部裘以宁主演的电影。
所以当车从他身旁驶过的瞬间，姜灼清晰地看见裘以宁对着驾驶座上的人说笑，绝不可能看错，只是那个开车的人，姜灼没有印象。
回到饭店门口，谢盛亭已经在那边等着了，看见姜灼走过来，似乎对他从外面过来并不意外，朝他扬了扬下巴：“车还有几分钟才到。”
姜灼点点头：“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谢盛亭轻轻歪了一下头。
“是裘以宁欸……”姜灼凑到他跟前小声跟他八卦，“裘以宁居然也来这家店吃饭……”
两人挨得很近，但姜灼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谢盛亭便侧了侧头，把耳朵贴过去，听到姜灼说的话，又笑着直起身：“那说明这家店确实是值得一尝，对吧？”
姜灼咂吧咂吧嘴，坏了，这顿囫囵饭吃得食不知味，完全没有留下任何好吃的印象！
“……”
“哦……”谢盛亭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大约了然，促狭地看着他说，“看来是不太合你口味。”
姜灼挖了他一眼，本来就觉得这顿饭吃得亏了，还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来这里再吃一次。
“不过……”他又回想起载裘以宁离开的那辆车，那可不是一般的车，“跟他一起来的人是谁呢？”
谢盛亭的手机响起来，想来是叫的车到了附近。姜灼看着谢盛亭接电话的样子，回想着上辈子似乎有谢盛亭跟裘以宁合作拍过什么电影的印象。
“车到路口了，进这边不方便掉头，我们走出去吧。”谢盛亭挂了电话，转头就看见姜灼正以一种探究的表情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有些出神。
他抬手在姜灼面前晃了晃，姜灼眨眨眼睛，内心盘旋的疑问竟然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你不是跟他拍过电影吗？你有没有知道什么？”
话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谢盛亭之前的几次重生后期确实跟裘以宁有过合作，也对他的感情生活略知一二，但……
他的嘴抿成一条线，半晌才道：“……你问我吗？”
“……”姜灼也发现自己有些冒失了，一时间汗都快下来了，脑子飞快转动，思索着如何找补一下，“不，我就顺嘴这么一问，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那可能是他对象也说不定哦。”谢盛亭冷不丁地说道。
“啊？”姜灼顿时瞪圆了眼睛，“真的假的？你别唬我，我会当真的。”
“反正狗仔也是这么拍的，”两个人已经走到车旁，谢盛亭拉开后座的车门让姜灼先上车，一边说，“看到两个人走在一起，就会说是对象、是情人。”
看姜灼钻进车里，谢盛亭也跟着坐进去：“如果今晚有人目击到我们俩，也会这么说。”
“喂，”姜灼皱眉打断他，“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
哪有艺人会想要被狗仔拍到啊！
“我反正OK的，”谢盛亭双手抬起作投降状，“要是真的有人这样传我俩，你大可以拿我去当挡箭牌，我很甘愿的。”
“……”
谢盛亭这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姜灼早上七点半被小蒋从被窝里挖出来，顶着一头炸开的天然卷去洗漱，一边刷牙一边打算刷一下微博清醒一下，结果就在搜索页看到自己的名字就那么大剌剌地挂在热搜上，“姜灼 深夜幽会”几个红色的字体异然醒目。
这下姜灼是真的清醒了。
点进词条的手有些抖，页面跳出来就是热度最高的一条营销号发布的微博，9宫格图片铺满加上两个动态视频。分别是姜灼跟谢盛亭在饭店门口等车，聊天说话还脸凑特别近的样子。
姜灼看呆了，原来从第三视角看过去，他昨晚跟谢盛亭八卦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很像谢盛亭低头让他亲脸颊？！
他看得有些耳热，手指慌张地往下翻，但同样的图片、视频，会被不同的营销号轮番发，手机屏幕都要被他搓出火星子了，手一抖，手机直接滚落进洗手池台盆里。
……还好台盆里没蓄水。
姜灼静止了一会儿，才把手机捞出来，把嘴里唾沫吐干净，也顾不上漱口，切换到聊天软件，先发了一条消息给小叶。
小叶的聊天框顶部秒切换成“正在输入中……”状态。
然后一条带着怨气的【热搜在撤了在撤了在撤了在撤了在撤了在撤了在撤了在撤了】就弹进了聊天框。
姜灼隐隐感觉有些牙疼，咧着嘴给叶大经纪发了一个跪地狂拜的表情包，虔诚地放下了手机。
如果说这个培训是明星们自己的“早八”，那自己的热搜，就是小叶的“早八”。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早八”。
虽然细究起来她一切的工作量都是姜灼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带来的，但这并非姜灼本意，事已至此，他只能多多祈祷了。
阿门。
洗漱完跟着小蒋一起去食堂吃完早饭，姜灼已经收拾好心情，做好待会儿上课被人围观的心里准备了。此时离上课还有一会儿，他想了想，还是走到中庭，去给谢盛亭打了个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姜灼听到对面带着浓浓鼻音的一声慵懒的：“……喂？”
好家伙，他这边已经忙了一圈儿了，谢盛亭居然还没起床。
满心以为自己已经心情平复了的姜灼，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又窜出一股邪火，又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发作，深吸两口气，然后一声不吭挂断了电话。
谢盛亭缩在被子里，眯着眼睛等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等着等着竟然等来一阵挂断的忙音，这才睁眼看了看来电显示。发现是姜灼，连忙坐起来。
正打算在给他回拨一通，一条微博提示推送弹窗跳出来。
@可乐加姜不要可乐：烦人！
谢盛亭顺势点进微博界面，在这条微博下面的“相关推送”里，刷到了事情的源头。
再拨电话回去，对方已是正忙了。
*
早上的课裘以宁没有出现。
姜灼松了一口气，虽然才上了一周的课，他跟裘以宁还谈不上熟，裘以宁对他到底有没有印象都还两说呢。
只是昨晚自己被跟拍，也难保裘以宁不会被拍到，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同一个场合，总感觉见面会有点尴尬，况且姜灼也不希望是因为这样的事才被裘以宁记住。
至于上午课程里别的学员的眼光，姜灼打定主意彻底忽视，但难免想到给谢盛亭打的那通电话，脑海里又不停闪回热搜上的视频画面，这一上午的课，显然也没上明白。
齐云看他状态不对，以为他是因为热搜的事，课间休息的时候过来安慰他说：“我刚刚偷偷看了手机，热搜已经降了很多了。”
姜灼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去摸兜，也想自己看看情况，手揣兜里摸空，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手机在进练习室之前就开免打扰扔给小蒋了。
他肩膀一耷拉，想了想，还是把昨晚目击到裘以宁的事，以及担心自己跟裘以宁都被狗仔拍到的顾虑跟齐云说了。
没想到齐云听了，突然了悟地叹了一句：“难怪……”
“难怪什么？”
“这件事我也是听我助理说的，”齐云说，“今天早上更早一些的时候，大概五六点？裘老师好像是上过热搜的，但是到我们醒了之后，七八点的时候热搜上基本就都是你了。”
“……你的意思是？”
“不愧是裘老师的团队啊，热搜撤得就是快。”
“你不会是想说……”姜灼还想说什么，又有老师过来催上课了，只能作罢。
但心里疑云暗生，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时间，姜灼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蒋拿手机跟小叶同步信息。
不成想手机刚解锁，就看到好几通来自谢盛亭的来电，姜灼没管，先给叶映初拨了电话过去。
那边小叶很快接了电话：“你午饭吃了吗？”
“还没，小蒋去取餐了。”姜灼说，“怎么样啊现在。”
“姑且算是把热搜降下去了，只是社区依然有些讨论声量没法压，不过都不算恶意，所以先跟踪一下舆论吧，”小叶说，“不过你们俩昨晚是真的……”
“假的！根本不是视频里看到那样，我们只是在说话而已！”姜灼没等她说完话就知道她想问啥，连忙打断。
“那就好……”小叶松了一口气，“你都不知道我早上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都快吓死了，也太唬人了点……”
姜灼心说，被唬到的又岂止你一个呢。
不过话说到这里，不免想到之前齐云提到的事，姜灼便捡起来问：“对了，我听人说，其实今天早上更早一点电话的时候裘以宁也上热搜了？”
“哦，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叶映初说，“现在已经搜不到什么信息了，但是还有一些当时的网页快照保存，也是你昨晚去的饭店，被拍到他跟人一起。”
“跟谁？”姜灼想了想又追问，“所以我跟他是被同一个狗仔拍到的？”
“不知道是谁，截图里看不清。但热搜上了每两个小时就撤了，感觉应该是裘老师背后的人把图频买断了。”
“背后的人？”会是驾驶座上的那个人吗？
姜灼冷不丁地想起谢盛亭说的那句“可能是他对象”。
在来这个培训营之前姜灼对裘以宁并不了解，只是遥远地听过他的名声，出道作就是国际影坛能拿奖的水平，平均2年一部电影，不一定叫座，但一定是经典，一直在电影圈里混得如鱼得水，光环加身话题不断，但一直深居简出，私生活更是成谜，工作环境跟姜灼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所以在姜灼看来，他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
“我托了个人关系打听了一下，你听好，”小叶说，“很可能是对方不仅买断了裘老师的图频，还花了额外的钱要让你的图频集中曝光，用来转移大众的注意力，这样可以从给原来的热搜降温+给新的舆论添柴的两个方向上最快速地将舆情转移。”
小叶有点激动地道：“姜哥，我们被人做局了！”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