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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陆岑sp向岑福醉酒 ...


  •   我叫岑阿福,今年十六岁,今日是我生日,我特别特别的开心,原因是我昨日正式成为一名锦衣卫了。不知是大人的照应还是指挥使大人的招呼,我的选拔之路不向大人那般非人。我只是进行了比较艰苦的习武和考核,终于在昨日获得了我的配刀和腰牌。原本我是想着做大人的跟班就好了,然而成日耳濡目染,我也想成为一名锦衣卫。原本我是没有这样的想法的,尽管我在府中被大人如兄如父的亲手养大,但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我不过是个指挥使大人捡来的孤儿,是个下人。所以我始终没有和大人提过这样的要求,直到大人看出我灼灼目光中的期待后询问了我,我才承认的,我任何事都不会瞒着他,大人会生气。所以尽管我没有任何家世和功勋,我还是成为了一名锦衣卫。最高兴的是,从此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大人身边了。

      今日下班,其它新晋升的校尉约我去第一楼吃饭,正好大人要进宫有个晚宴,我和大人汇报的时候,他嘱咐我不要喝酒,便进宫去了。

      我虽然答应了少爷,与我同一批晋升的校尉约有十五人,我们都是第一次考核就过关的,得以结束那些苦到极致的训练。大家定了包间,没有外人,从小跟着少爷,我并没有私交什么朋友,这些校尉就是我的第一批朋友了。我不爱说话,他们劝我饮酒,我推辞不过,也不好意思说是大人不让喝,就尝了一点点,这是我第一次喝酒,虽然辣嗓子辣胃,但是好像会让人特别开心,大家的话都变多了,我尝到了酒的好处就多喝了一些,大家又纷纷一圈一圈的敬酒,我也不能例外,几巡下来,我大概是喝了有一坛,我正准备告辞,大家都说道,明日休沐,可以睡一大天。睡一大天?不存在的,我总不能起得比大人还晚,于是找了个陆府亥时二刻就要关门的说辞,大家纷纷同意让我走了,毕竟聚众喝酒也不是啥好事,不必惊动指挥使大人和陆大人。

      其实平日里指挥使大人和少爷进宫赴宴的话,子时初刻才回的情形也有,当然今日不可能亥时就关府门,我主要还是不想让少爷知道我违背他的嘱咐喝了酒,不然他非打的我七日下不了床。喝完酒走路真是费劲啊,当我回到陆府,已经就亥时三刻了,到了门口我便稳住身形,门口的小厮客气的和我打着招呼“岑校尉回来了。”我和平时别无二致的点头“嗯。”又问道:“少爷回来了吗?”

      我甚少和小厮说话,他也热情的回我“还未回来呢。”啊,还好。我心中庆幸。一路镇定的走回小院。小院是少爷居住的地方,平时除了布膳和洒扫,是不准下人进的,只有我和少爷住在小院,所以只要进了小院,别人就不会发现我喝了酒。一路顺利的走回了我的住处,少爷的房间还没有亮灯,我先去了少爷的房间为他铺好床,点好灯,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又叫来下人往沐浴的池子里放好手,置好毛巾和衣物。强忍着做完这些事,我实在是太难受了。头昏的厉害,这大概就是别人常说的后劲。想吐又吐不出来,脚步虚浮,现下我有些后悔喝那酒了。

      也顾不上洗漱,我简单的脱了外衣的鞋袜就上了塌。太难受了,简直无法形容。

      刚刚还庆幸这小院没有下人常驻,现下又后悔了,好想喝口水,冰凉的那种也行,我试探想去够,连人带铺盖摔在地上,没力气动了,被子缠在身上倒也不觉得凉,就这样睡吧。

      不知道过了一刻中还是半个时辰,反正我还没有睡着的时候被人抱回了床上,这怀抱坚固而温暖,热热的水放在了嘴边,我就着喝了点,总算舒服一些,虽然还是胀胀的难受。这汤水喝进去怎么比酒的劲还大,我的胃里翻江倒海的吐了出来。

      “岑福!”是少爷在喊我吗?我没听清,接着好像是有人进来打扫,有人开始脱我的衣服,我很不愿意,因为特别冷,而且我想睡觉,就扑腾着手脚反抗着。一直到听见少爷的声音“别动,你身上弄脏了。”我便放弃了挣扎,任他们脱了我的衣服还给我弄进了浴汤中,我大概被像洗衣服那样洗洗涮涮的又捞了上来,换了里衣,又盖好被子。不过吐了一番确实是很舒适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床上还是在浴室我就睡着了。

      第二日我是被太阳晒醒的。我猛的睁开眼睛,不用说这是晌午了。我没侍候大人练功,也没侍候大人吃饭,等等....我好像昨晚喝多被大人抓包了?我....我还吐了?大人还找人给我洗了澡?想起大人的洁癖,想起他昨日的嘱咐,想起我今日的懒散。我有点怕见大人了,我不想挨揍,这些错误我感觉够以死谢罪了。大人要是打我,估计要从午时打到子时能消气吗?还是会用诏狱的小刀子扎我一顿.......啊,我不敢想。经历过锦衣卫重重考验的我,见识过无数诏狱刑罚的我,害怕了。

      床边的桌案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粥,还有些可口的小菜,很适合此刻的我,先忘却的烦恼,我美美的吃了一餐。

      再没什么事做了,我决心去见大人认错。不见大人是不可能的,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还是想他能消气,不生我的气。我在院子里的兵器架上找了一番,大人平时教我使的棍太重了,又在书房找了一番,这镇纸打在身上太疼了,又放弃了,我瞄了一眼书架上还有小时候大人教我读书用的戒尺。长约二尺,宽约三指,还不太沉,比起北镇抚司的刑具,简直是小儿科。我找到了满意的工具,就去大人的房间了。不管怎样我都受得住,再说大人一贯收拾我的时候都不会真的留下什么伤。

      走出我的房门,为大人收午餐的小厮看见我拎着个戒尺,话多的问道:“岑校尉这是?”我感觉到了幸灾乐祸,我举起戒尺做出一个要揍他的动作,说道:“快滚!”小厮飞也似的跑了。

      我轻轻敲着大人的房门:“大人,是我,岑福,可以进来吗?”

      “进来。”大人声音平淡,不辨喜怒。

      大人身着简单的月白色云纹银线绣边的直裰束袖锦缎长袍,没有穿罩衫。站在桌案后看着案上的卷宗。他没有抬头看我,我有点惴惴不安。我小心的跪在大人案前,双手举起戒尺,语气软软的说道:“阿福错了,请大人责罚。”

      一片寂静,大人没理我,他看着卷宗入了神。我不敢打扰他,就这样举着戒尺,小半个时辰以后,我发现这姿势难受极了。然而我也没敢叫大人,我知道他看到我了。看着案边的沙漏,半个时辰绝对有了。可能我跪成一个雕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安静让大人平息了怒火,他终于理我了。

      “错哪了?”大人的语气冰冰凉凉。

      “不该喝多,不该晚归,不该连累大人昨晚照顾我,今天不该晚起没有侍候大人练功。”我一边想着一遍总结了四点。

      我偷偷瞄了大人的脸色,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感觉后背升起凉气。

      “还有什么?”

      还有?我以为我总结的很全面了,但我不敢说,我搜寻着记忆想不到了,我求助的目光望着大人,希望他能开恩提示我一下。

      “左手。”大人拿起了我的戒尺,命令着。我终于可以换一个姿势了,长出了口气,我用右手托着左手伸到大人的戒尺边。大人在空中挥着戒尺,都发出了破空的声音,我的手要废掉了我想。我保证我的头脑没有这样想,但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我的手躲开了。大人的戒尺打空了。当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我快吓死了。大人的目光凌厉了许多,他的声音有些许生气“还敢躲?”“不敢不敢,大人,我不是故意的,阿福不是故意的!”我胡乱解释着,重新把手摆好姿势。

      又是破空的声音,剧痛在手上炸开,左手肉眼可见的红肿。我咬着牙,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呼痛。还没等喘口气,大人的戒尺一下又一下的呼下来,我的眼泪要疼的飙出来。十下,十五下,二十下。大人终于不打了,我知道这只是罚我躲的帐,其他的还没算呢。

      “你做日回府,装作正常的样子,还把我的房间收拾好了,是为什么。”

      “这是我的职责,大人。”我答到。

      大人的戒尺再度挥了下来,疼死我了。我不敢叫也不敢动。

      大人边打边说道:“把真正的理由说出来,不然这左手你就别想要了。”

      太疼了,我开始放弃了掩饰,承认道“大人,我说,我想要蒙混过关,只要您昨晚没发现,我违背您的命令,喝酒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

      大人停止打我的左手了,我观察他的脸色,又说道:

      “大人,我错了,我违背您的命令还想骗您。”我感觉我的眼泪快飙出来了,控制不住的那种。

      “右手,数着。”

      “是。””我换了只手,左手疼的厉害只好用手背托着右手。

      大人不问话了,一下一下狠狠打着,我疼得咬着嘴怕自己喊出来。还得开口数数。

      “二十二,二十三,啊~嘶,二十四,二十五。”大人也没说数多少,我认命的数着,我的手好像不是我的手了。

      三十下打完,大人淡淡的命令着“床上趴着。”

      我迟疑了一下,不是要反抗,只是建议着“大人,属下怕弄脏您的床,要不就用这个书案,我把卷宗收拾一下。”

      大人笑了,说“好啊。”我头皮发麻,手也麻,屁股也麻。

      手疼的没法抓,我用小臂内侧把着书案的一边,平趴在上面。大人没有出去找棍子,用桌案上的铜镇尺在空中挥了一下。我回头瞄了一眼,感觉自己要残废了。一声钝响,镇尺招呼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大片烙铁给烫了。然后我发现这个书案和床不一样。我在自己床上挨揍的时候床是软的,书案是硬的,挨一下打我还要被书案咯一下。我还来不及继续胡思乱想,第二下第三下又挥下来了。大人对于怎么样让人痛很有分寸,第七下的时候我咬着自己的衣袖飙出眼泪来,太疼了,大人可能要打断我的腿。我的小腿勾在书案的另一侧,再疼也不敢动。我感到腿在颤抖。九下,十下。我好像开口求求他,然而只有心没有胆。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滴下来,想我堂堂锦衣卫,居然被大人打到哭,越想越难过,眼泪更不受控制的留下来。好像听到了我的抽泣,大人放下镇纸,改用戒尺打我,只不过都打在刚才打过的地方。嘴巴咬住了袖子,我还是没忍住的呜呜呼痛。小腿仍然控制着自己不敢动。大人也不让我数数,也没说打多少,就是一直打。我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换了戒尺应该有快五十下了?大人短暂的停了下来,没有说饶过我,我感觉自己的臀腿像火烧油泼了一样。别说戒尺了,再掉上个羽毛我也受不了了。我难为情的把头埋在肘弯里,感觉脸都涨红了。“大人,阿福以后再也不敢不听话了,求求您饶了我吧。”说完这些话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大人哼了一声,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你推脱不过酒局,定然是不好意思告诉他们,是我不让你喝酒,说了没面子,对吧。”我惊讶于大人竟然连我的内心活动都知道。还没来得及回话,大人的戒尺又打了下来。我痛的嗷的叫了一下,答道:“是是,我不敢了大人。”大人又拿戒尺打了我一下:“早和你说过了,面子这种东西最是无用,今日在这挨打求饶,难道面子就保全了。”我点头应到“阿福知道错了,大人。”

      大人虚挥了下戒尺道:“你再敢违背我的命令,再敢想要骗我,我就让你比今天疼十倍。”

      大人从来不说虚话,大人说十倍肯定就是十倍。这我是深刻知道的。我连忙回道:“不敢了不敢了大人,下次肯定不敢了。”

      我在这书案上动弹不得,大人就着书案帮我上了药。大人一向体恤我,从不叫其他下人看我的笑话,突然心里一阵温暖。“还敢笑,给我长点记性。”大人用手指戳了下我的伤处,我嗷的叫了出来,接着气喘吁吁的说道“长记性了大人,真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陆岑sp向岑福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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