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你，你的少年》林辻

5、第 5 章

　　“我操！！！”

　　魏言闻声连忙跑进顾霖的房间，顾霖进房间的时候忘了锁门，所以魏言一推门就进去了，打开卫生间的门。
　　“你怎么了？”魏言语气中的慌张难以掩饰。

　　“你他妈进来干什么？！”他这突然闯进来，使顾霖有些惊慌失措，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
　　可就算是背对着魏言，还是被他看了个精光。
　　细长的腿，白皙的臀部，腰身的线条也极为好看……
　　魏言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顾霖，竟出了神。
　　“你丫给我出去！！！”顾霖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魏言这才反应过来，出了卫生间，把门关上。背靠着门，问道：“你没事吧？刚刚在旁边听到你声音，我以为出什么事了，所以过来看看……”
　　“给我滚出去！”顾霖重新打开淋浴。“没什么事，就是水突然变凉，惊了一下。”
　　“哦，可能是因为我在那边卫生间放水了，”魏言挠了挠头，“那我待会再洗。”

　　说完便走出顾霖房间。回到自己房间后，他才后知后觉，
　　“我刚刚是不是把他看光了？”
　　他用手捂住了嘴，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了起来。
　　啧啧，不得不说，顾霖的腿真的是又白又直又长……
　　想到这儿魏言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咳咳咳……”为了控制住自己的思想，魏言干咳了几声。

　　另一边的顾霖感觉脸如同火烧了一般发烫，索性把水调成凉水，冲了个凉水澡。
　　洗完澡后，他换上睡衣，走去把房门锁起来。
　　“以后还是得锁门。”顾霖眉头拧在了一起。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可不少，疲惫感压着顾霖，使他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而另一边的魏言，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前突然浮现顾霖寸丝不挂的样子，耳朵不由得又红了起来。
　　“操操操！！！”魏言暴躁地那枕头蒙住了头，“赶紧睡觉！”

　　夜晚，星星在空中闪烁着，月牙咧着嘴，挂在天边，仿佛在笑着看着这两个少年。

　　第二天清晨，被闹钟吵醒的顾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睁开眼睛。他坐了起来，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洗漱都弄好后，他对着穿衣镜再次整理了下衣服，拿上书包，走出房门。

　　刚走出房间，顾霖便闻到一股香味，似乎是从厨房飘来的。
　　这香味诱得顾霖不禁咽了咽口水。
　　大概是听到了顾霖关房门的声音，魏言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说：
　　“早啊！”
　　“早。”
　　两人似乎都故意强行抹去昨晚的记忆，一个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个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下面条了，要不要来一碗？”魏言一边说着，一边端出面条，放在餐桌上。
　　“不用，”顾霖揉了揉鼻子。
　　“西红柿鸡蛋面，”魏言转身又进了厨房，“这么香，不来些？”
　　“不了，我没吃早饭的习惯。”说罢就准备换鞋出门。
　　魏言见状连忙把手里端着的另一碗面条放在桌上，走去拽住了顾霖的书包。
　　“不吃早饭对胃不好。”魏言一面说，一面把顾霖推到餐桌前坐下。

　　这都被按在餐桌前了，再拒绝都不好意思了，而且这还是他以前最爱吃的西红柿鸡蛋面。
　　顾霖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小学的时候我妈经常给我做西红柿鸡蛋面。”顾霖开口说道。
　　“怎么，吃出了妈妈的味道？”魏言扬了扬眉毛，笑着说。
　　顾霖没有搭理他，接着吃面。
　　“好好吃啊，乖儿子。”魏言伸手摸了摸顾霖的头。

　　顾霖条件反射地向魏言踢了一脚。这一脚正好落在了魏言的小腿上。魏言抱着腿，表情十分痛苦，说：“为母辛辛苦苦给你做早饭，你就这么对待老母亲？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顾霖听了后向魏言翻了个白眼。
　　他三两下就把面条吃完了，之后拎着书包，对魏言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就溜之大吉了。

　　魏言看着顾霖的背影傻傻一笑。转而看向桌子上的碗，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我日，为什么又他妈是我洗碗？！”
　　此时，一万头草泥马在魏言的心中奔过。
　　没办法，现在也不可能再把顾霖抓回来让他洗碗。魏言只好飞速地把碗筷收拾进厨房并清洗干净。

　　本来早晨时间就紧张，这一耽误离早读开始只有五分钟了。魏言抓起书包就向学校狂奔。
　　风吹起了他的刘海，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跑得比马路上的汽车还要快。在他一路飞速狂奔之下，终于在上课铃响起的同时进了班。

　　上课铃还没打响前老岑就已经到班里了。现在魏言踩着点进班也当然被他看到了。他眉头微皱，却也没说什么，看着魏言走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并坐下。

　　魏言刚拿出书，一旁的刑彬头微微偏向他，说道：
　　“兄弟，你玩节奏大师肯定很牛吧？”
　　“啊？为什么？”魏言有些懵地看着刑彬。
　　“踩点踩得这么准，昨天早晨点名还有刚刚，那点踩得，连老岑的无话可说啊。”刑彬从桌下给魏言竖了个大拇指。
　　“害，今天和昨天不一样。今天是因为某个白眼狼啊……”说着魏言踢了踢顾霖的板凳。

　　班里的读书声与窗外的鸟鸣相互映衬着，充满了朝气。

　　早读结束之后，魏言戳了戳顾霖的后背，“唉，小白眼狼。”
　　“你他妈有屁快放。”顾霖不悦地回过头。
　　“有你这么和母上大人说话的吗？”魏言说道。
　　“你丫找抽是吧？”说着顾霖便扬起手。
　　魏言被吓得脖子一缩，来了个战术后仰，抬起胳膊做好防御准备，
　　“唉，别生气，别生气，和你开玩笑呢。”他笑着说。
　　顾霖放下手，不耐烦地说：“你刚刚要说什么？”
　　“啊？”魏言被吓得有点没缓过来，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你喊我不会就是让我来听你臭贫的吧？”
　　“哦哦，对，我是想和你说个事，”魏言说道，“以后家务活，咱一个星期一换行不？不然每次都我做……”
　　“行。”顾霖答应地非常迅速，“但有一点得说好。”
　　“什么？”魏言挺直了腰板。
　　“中午饭可别指望我做。我做的饭还不如方便面……”顾霖耸了耸肩说道。
　　“没问题。但碗你得刷啊，别又他妈一吃完，嘴一擦就溜了。”魏言想起早晨的事情不由得有些生气。
　　“嗯……”
　　谁丫让你嘴那么欠的？顾霖默默在心里想道。
　　“晚上要上晚自习，晚饭要不就在学校吃吧？”
　　“嗯。”

　　在他俩解决了吃饭这个大问题后上课铃便打响了。

　　第一节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女老师。她将长发盘在后脑勺，穿着一件改良式旗袍，气质上明显与常人不同，这可能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吧。可是，她的体型其实并不适合穿旗袍，因为她比较……丰腴。她身上的那件旗袍使她肚子上的“游泳圈”格外显眼，但同时也勾勒出那胸部傲人的曲线。

　　“看看人家，多有女人味。”魏言用胳膊肘顶了顶刑彬，“再看看你，啧啧，一马平川，天下太平。”
　　“去你大爷的，”刑彬狠狠地用胳膊肘向魏言回击。“你当真没因为你这张嘴而被收拾过？”
　　魏言撇了撇嘴。

　　以前在初中的时候他成天冷着个脸，时不时嘴欠一下，当然也有过看他不爽的人来找他的麻烦。但自从那一次有几人正好碰到他心情不好，撞着枪口了，他一没把握住度，把人打进医院之后，便没人再敢说什么。
　　但他来L市之前便发过誓，今后再也不打架了，一方面是影响不好，另一方面是因为……一个人。

　　语文老师的没有语调声音如同催眠曲一般，一声一声地使林夕的呼吸声逐渐变长。
　　身旁的顾霖总感觉鼻子不舒服，
　　“啊啾”
　　林夕被吓得一抖，这个喷嚏可是彻底把她吓清醒了。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刚刚还很困，但只要被吓一下就会立马清醒，睡意全无。林夕挺了挺腰，继续听着语文老师说着那些陈词滥调。

　　终于随着欢快的下课铃声这难熬的四十分钟过去了。

　　“啊啾。”又是一个喷嚏。顾霖翻了翻书包，可却没有摸到纸。
　　操，又忘带纸了。顾霖暗暗骂道。
　　他这人就是这样，忘性大，像下雨天不带伞这种事他经常做。
　　“有纸吗？”顾霖向林夕问道。
　　好巧不巧，林夕也是个生活上的小迷糊，和顾霖差不多的那种。
　　“没有。”林夕摇了摇头。
　　顾霖只好用背顶了顶魏言的桌子，问道：“带纸了吗？”
　　“带了。”说着魏言从桌肚里拿出一包纸。
　　“谢了。”顾霖抽了一张就转过身。
　　“你是不是感冒了？”魏言向前探身说道。
　　“没有。”顾霖一边擤鼻涕，一边说。
　　“还说没有，就依现状来看，不出三日，你必定会感冒。”魏言的语气十分肯定。
　　“无聊。”顾霖幽幽地说道。

　　接下来的两天里，全部的授课老师在花了一节课讲那些被说得烂透了的大道理之后，也就开始上新课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但气温一点没有要降下去的意思。
　　这两天粗线条的顾霖哪管自己还流不流鼻涕，打不打喷嚏，仍然像往常一样喝冰水，在空调下对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