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系统我都要》紫妆客

20、牡守集团的试探

　　开过店的人都知道，当一家生意火爆的店出现在街上，最先不满的，一定是它旁边同类型的店。

　　“气死老子了，一个个的舌头都给狗舔过是吧，吃什么火锅！屎一样的东西！” 于富生气地用力一拍，石桌闷了声响，抬手一看，还拍死了一只苍蝇，有些尴尬。

　　自从“悦悦火锅”开在他的“怀乡烤鱼”对面，每日的营收就开始直往下走，来客倒是很多了不少，可惜基本是对面排队太久，过来借行“方便”的，害得他一天厕所得清好多回。

　　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想起这个月的店租还没赚够，于富眉目一沉，恶向胆边生，两指提起刚刚拍死的苍蝇，招手唤来店里的伙计……

　　“喂喂喂——那个头上长着两只猫耳朵的，对说的就是你，过来一下。”包辉两脚架在桌子上，手上拎着只溺死的苍蝇，“我说不是吧？你们这火锅里竟然有苍蝇？”

　　“实在是不好意思，可能是刚刚飞进去的，我再给您换一锅。”猫九躬身道歉。“这回就不收您钱了，给您免单，您看成吗？”

　　“拜托，苍蝇的洗澡水都喝完了你再给我换？欺负谁呢？”包辉皱起眉头，狡黠一笑，“至少得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吧，没有一千两金子，我看这事难平喽。”

　　“哦？来找茬的？”有风精灵，即使在后厨，苏悦对大堂的情况也一清二楚，此刻得知异动，提着刀就走了出来。

　　“你你你要干嘛？”看到菜刀上泛过的银光，包辉心中一紧，刚要大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苏悦逐渐靠近。

　　店里每天都有风精灵在巡视，怎会有苍蝇飞进锅里？包辉不是第一个过来找事的，像旁边的什么“北海拉面”、“幸福炸鸡”啥的，老早就派人过来了，有吃完装肚子疼的，有掀桌子闹事的，更多是像包辉这样，假装锅里掉苍蝇的，掉头发的，甚至还有掉刀片的，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说起来，也就剩对面的“怀乡烤鱼”后知后觉，这么晚才派人过来，差点让苏悦以为他们是个难得的好商家。

　　每次遇到这种人，苏悦就让风精灵灌入他口中，让他的声音无法振动传出，然后再拿菜刀在他们身上抹一抹，放下一句话。

　　“叫你们老板过来，就说有笔生意要谈。”

　　感受着刀背的冰凉，包辉腿都软了，咿咿呀呀地嘟囔着，连滚带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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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兴趣加盟我的火锅店？”看到眼前的于富周围“小弟”环绕，如临大敌，苏悦哑然失笑，谈过的这么多老板中，他是最严肃的一个，雇佣这么多打手也不便宜吧。

　　“加盟？”于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理解错了，他以为苏悦叫“谈生意”让他滚出积玉城的意思。

　　“没错，你会派人过来找茬，说明你也认可了火锅的实力，毫无疑问，它会是未来的主流。”苏悦双手环抱胸前。“把烤鱼店关掉，去其他街拓展火锅的业务，我会给你提供火锅底料和酱料的制成品，并对你的人员进行食材处理的培训，所有收益你挣，每天只要付给我底料和蘸料的成本就行。”

　　“你确定？”于富有点疑惑，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这苏老板的计划怎么听着更像吃力不讨好呢？

　　“我确定。”苏悦点了点头，递过去一袋包裹，“这里面是悦悦火锅的底料以及各种蘸料的样品，你可以考虑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有一个问题。”于富有些心动，“我的怀乡烤鱼是加盟的牡守集团的品牌，每个月得上交三分利润，还要交保护费，这样突然断约我怕……”

　　“没事，我罩着你。”苏悦轻拍石桌，咔的一声，蜿蜒的裂痕直接延申到于富面前，吓得旁边那些虚假的“小弟”纷纷后退。“如果不答应的话，你就等着怀乡烤鱼倒闭吧。届时交不起保护费，牡守集团生气的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于富看着包裹陷入了沉思。

　　“需要提醒你的是，之前像北海拉面、幸福炸鸡、不干干锅……那些你的‘老朋友’们，都已经加盟了。”苏悦补了一句，这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加入。”果不其然，有了其他人再前边垫着，于富也不再犹豫，直接答应了苏悦的提议。

　　“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在积玉城混了这么多年，于富也知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商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有搞头。

　　“聪明的选择。”苏悦微微一笑。

　　人数已经足够，她在积玉城的第二步战略终于可以完全铺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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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刻悦悦火锅之于积玉城，便是一枝独秀。

　　“今天买材料时，有人跟踪我，被我甩掉了。”猫九刚从外采购回来，悦悦火锅生意兴旺，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模仿，他们学着煲了汤，切了肉，有模有样地架起了锅，但是始终没那味，因为作为关键的火锅底料模仿不出来，只能是照猫画虎。

　　“终于来了。”苏悦等的就是此刻，盯上火锅生意的十有八九就是牡守集团的人，其他的普通商家即使能够模仿，也没有实力能够拼过蒸蒸日上的“悦悦火锅”，只有强大如牡守集团，才会有足够的财力去支持这种想法。而且相比于像于富等人这样的阳谋，背地盗窃对手的料理，才符合大集团的作风。

　　“明天你这样……”苏悦在猫九耳边私语了几句。

　　“真的要这样吗？” 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嫌弃。

　　“嗯。”苏悦坏笑着点了点头。

　　次日上午，猫九再次出门采购，只见他拿着张清单边看边走边念叨。

　　“快快快跟上。”暗处里的牡守爪牙们闻迹而动，盯着猫九去到菜市场，买下了一大堆辣椒、洋葱……只要买一样，他们就拿笔记下，这些珍贵资料回头都要交给牡守集团的菜品设计师，以此反向破解出火锅底料的配方。

　　不一会儿，在菜市场的采购完成，猫九东张西望，好像在确认有无人跟踪，随后身子一闪，拐进一个小巷。

　　“来了！” 昨天他们就是到这里跟丢的，能让猫九这么谨慎的，毫无疑问是配方的关键材料，今天来的都是些手脚麻利的，眼见猫九消失，纷纷小跑着追上，还好他并走远。

　　就这样一走一跟，双方来到了动物市场。

　　眼见猫九进去了一家小店，不一会儿，提着一小个黑袋子走了出来，神色匆匆便往外面赶。

　　“夏冰，谢江，你们继续跟上，达比和我留下来问问他到底买了什么。”跟踪小队的头头神色一喜，随即下了指挥，只要能知道火锅底料的关键材料，自己在牡守集团便高升有望了！

　　走进店里，只见四周臭味传来，原来是一家卖宠物狗的店。

　　“喂，刚刚那个白头发的少年买了什么？”捏住鼻子，马卞大声问道，吓得狗狗一阵狂吠。

　　“吵死了！顾客信息，干嘛告诉你！”老板娘不屑一顾，继续打扫着狗笼。

　　“我劝你最好听话。”马卞掏出一把匕首，咵地一下插在桌子上。“我是牡守集团的人。”

　　“牡守集团的人又怎么样……什么？牡守集团的人？”老板娘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不好意思阿大哥，小女眼拙，刚才那人买了两斤狗屎，大哥您要的话我也给您来两斤？”

　　“你在耍我？”马卞手往旁边一捅，直接砍断了一只黄狗的尾巴。

　　“真的不是啊大哥！”老板娘都快哭了，“那个孩子一来，就说要买狗屎，还指定说要纯白的未发情的小狗拉的屎，不信你看，就是你左边那只。”

　　“哦？”马卞往旁边一看，还真有只白毛小狗，笼子里的排泄物也被清理干净了。“怎么会有人买狗屎做食材？”

　　“大哥！我听说有的地方会用牛瘪做汤喝，还会用猫屎泡可可茶，说不定这狗屎真的是火锅底料的关键。” 跟来的达比灵机一动。

　　“有道理。”马卞点点头，有钱人什么都吃，吃狗屎倒是也有可能。

　　“那这只狗我就带走了。”无视老板娘，马卞直接抱起小白狗，任务完成，他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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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传说中的火锅吗？”

　　配方师根据得来的情报，调配出了几种不同的汤底，但是有一点他始终搞不明白，悦悦火锅到底是怎么把狗屎的味道完美地融入进去的？因为不管怎么调配，始终有一丝苦涩和腥臭在舌尖萦绕，小白狗都快拉虚脱了，完美的方案还是没出来。

　　正在他头秃之时，牡守餐饮业的负责人史强过来了。

　　“哦我亲爱的大厨，你研究得怎么样了？”挺着肥大肚子的史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闻到几个红锅沸腾的味道，张口赞叹，“哦多美美妙的芬芳，让我来品尝一番！嗯？怎么会有股臭味？”

　　“报……报告强总，有一味配料我始终中和不了。”调配师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什么配料会让我们裴大厨都伤脑经呢？”史强舔了舔嘴巴，其实这股臭味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像臭豆腐之类的也是他的口头好。“依我多年的美食经验，也许能提点建议呢。”

　　“报告强总，是……是小白狗的屎……”裴大厨指了指在瘫在地上的小狗。

　　“狗屎？！”史强张大嘴巴，“你认真的？马卞说他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难道就是这个？”

　　“嗯……”裴大厨低下了头。

　　“嗯你个头！”一巴掌打在大厨头上，史强转身将就锅炉掀翻了。

　　“一群蠢货！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知道呢？做饭做傻了吧？” 下巴的肉气得一跳一跳，史强脸色一阴，没想到这个悦悦火锅的老板如此之贱，更没想到，自己的下属如此之蠢。

　　“叫该死的马卞过来，这么喜欢狗屎，那你们这三天也别吃饭了，都给老子吃狗屎！”

　　元宝街，悦悦火锅店，苏悦靠在窗边，抿了口茶，朝天空一敬。

　　“牡守集团，用餐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