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忌》年十一

4、Chapter.4

　　其实沈砚秋不知道叶臻住哪，他也没刻意留心。平时其实只有叶臻在上班时间碰到第二人格出现才会去谜若见他。倒是叶臻知道自己住哪这件事让沈砚秋挺意外的。

　　第二天一早，沈砚秋带着行李箱进了谜若。
　　于是叶总和沈医生关系“匪浅”的消息马上传开了。

　　见到叶臻的瞬间，手里的行李箱被夺了去随手扔在了办公室里。然后手上多了一套西装。看颜色跟叶臻身上那套还挺搭。

　　“把你身上的风衣换掉，然后陪我见客户。”

　　见客户？这种事不是该保密吗？现在不但不保密，还带着自己一起？
　　“我是跟着你了没错，但今儿可才第一天，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些宝贝商业机密泄露出去？”

　　“嗯，不怕。你快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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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钱仿佛就此糜烂在空气中，古龙因为混杂了别的味道而显得掉价。
　　在这里，钱不是问题，无聊才最令人烦躁。

　　赌场Gamblers开在谜若地下三层，顶灯昏暗却持久地亮着。沈砚秋一路跟着叶臻，看到谈生意的场所居然是赌场时小小地吃了一惊。只是把情绪藏在了眼里，微低着头，看起来还挺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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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臻领着沈砚秋走进Gamblers，陈时远远的招手示意。

　　叶臻慢下脚步和沈砚秋平齐，微微低头轻声交代着：“陈时，这次目标生意伙伴，难得是个中国人，半个大款。”

　　沈砚秋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说实话，俩人互相也不是那种知根知底的关系，这么快叶臻就主动让自己进入他的生活，心底里还有些小感动，对叶臻的行为也难免更配合些。

　　叶臻落座于陈时对面，招手在身边给沈砚秋添了个座。

　　“叶总可算来了啊。”陈时不急不缓笑言，实际上却有对叶臻没有提前到达的不满。
　　他身形倒算不上大腹便便，但怎么也得称一句体态臃肿，笑起来面上泛着油光，肉一堆让五官挤得慌。看得沈砚秋默默别开头。
　　让他看久了叶臻的脸，再去看别的大公司老总，多少是对他沈砚秋残忍了些。
　　“万幸，至少没迟到不是？”叶臻面上波澜不惊，对陈时话里的责备一点介意也无，一双眼说不出的狡黠又意气风发。
　　无论酒局赌局，男人带男人总是要吸引一大批视线，打进门起，陈时的眼睛便三秒瞄一次沈砚秋。此刻迫不及待张口：
　　“您身边这位是……？”
　　“沈砚秋。”叶臻答完，沈砚秋本人骤然感受到身边叶臻有意无意的眼神，有些局促。毕竟都是些他不认识的人，只好挺直身板微笑。毕竟是被叶臻带来的，别给叶臻丢脸就是了。
　　微笑点头嗯总不会错。

　　“沈先生？好的好的，在下陈时，幸会。”

　　“陈总好。”沈砚秋嘴角象征性地挂了丝礼仪笑。

　　本来就是Gamblers快要热闹起来的时间，到此刻赌桌四周已经渐渐围起了人群，以中国人居多。
　　桌上摆着的是扑克。

　　“叶总，德克萨斯扑克，来不来？”陈时单手托腮，笑着问道。

　　叶臻不紧不慢地挑了挑眉：“就我们两人？”

　　“是啊。今儿个陈某就想和叶总一对一来几场。”

　　叶臻笑了笑：“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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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局。
　　首局两人都很随意，加注加得也不多，你跟一局，我加一万。陈时平时就是Gamblers的常客，这次的商业合作也与Gamblers有些关系，算得上是赌场老手，不少赌徒眼熟他，还交了许多“朋友”。叶臻一大老板平时自然来得少，可惜次数少，质量高。一来二去地Mr.叶运气好，赌术高也出了名。
　　除了见客户陪客户，叶臻还真没来过Gamblers几次。在叶大老板眼里，自家的钱折腾来折腾去，说到底还是他兜里的钱。
　　这样的两个人对局，懂行的少不了来凑个热闹。
　　也正合了叶臻的意。
　　陈时最后亮出同花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根据牌面来猜，叶臻的牌比他好。果然他手一摊——满堂红。

　　第二局。
　　叶臻想着毕竟要谈合作，不留情面不太好，于是不甚在意地放了水。陈时就这样看着叶臻故意露出来的脸色喜滋滋地赢了一局。

　　叶臻也没想到让他赢了那么一局他就能飘飘然。

　　陈时在第三局开局前举手示意荷官暂停，“叶总，沈先生一直坐在边上看我们玩也挺没意思的。不如让他替您玩一局？”

　　叶臻转过头询问沈砚秋。

　　他面色有些为难地看着叶臻，眉眼间还泛着淡淡的抵触。“这……我不会玩。”他是真不会，到时候赌桌上给他叶大老板丢脸可怎么办。

　　陈时只当他是推脱：“□□您也不会？这是不给陈某面子吗？”

　　看客们纷纷起哄，沈砚秋不想叶臻难堪，想着刚才他们玩的场面，大概也捋清了规则，犹豫着开口：“不然……我试试看？”

　　“哈哈哈，这才爽快嘛，”陈时得逞般笑了，“赌钱多没意思，这局我们……赌点别的？”

　　沈砚秋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依陈总的意思……要是我输了，就怎样？”

　　“输了……麻烦叶总，把沈先生借给陈某一晚。”陈时的声音里带了丝戏谑。
　　“我要沈先生在我身下，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