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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演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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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念到名字的人，各自上来弹一首曲子。”看着大家诧异的眼神，曹宇宣布着，“就当做是这次演奏会首席表演的选拨赛。”
随便站到一个陌生人的旁边，卫岚正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手中的小提琴。
“李微，卫岚。”
曹宇刚把名字念完，台下立刻一阵骚乱。
因为念到自己的名字，而抬起头来的卫岚，在看到曹宇有些坚定的眼神，心里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到前面来，顺序自己分一下。”曹宇拍了拍手，说道。
听完曹宇的话，卫岚转身习惯性地顺手拉了旁边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示意让李微先弹。
“哼，瞧她那副德行。”马尾辫女生不小不大的声音，刚好够传到卫岚的耳里。
站在一旁的格子衫女生，没有说话，只是憋了一下嘴巴，抬高了下巴，没正眼的瞟了一下卫岚，便把全副精神放到了准备演奏的李微身上。
悠扬的旋律响了起来，顿时，好像把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到处塞满了跳动的音符。
多完美的C小调，多完美的技巧！
“不愧是公主殿下，真完美得像一个天使，”格子衫突然有感而发的说。
卫岚看着坐在钢琴旁聚精会神弹奏的李微，笑着难得内心赞同地想，理所应当，完美的姿态，完美的一切，都该属于这个女孩，属于优越的人群，和自己无关，永远无关。
“卫岚，发什么呆呢？该你了。”曹宇的声音打断了卫岚有点纷乱的思绪。
点了点头，卫岚起身，坐到钢琴前，五指抚上冰冷的键盘，却突然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她怎么呢？”
“怯场了吧？”
“哈，果然还是公主殿下比较厉害！”
台下已经有人开始起哄，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哄笑声。
这有些熟悉的画面，让卫岚有了想逃的冲动，抬起头却看到曹宇那温柔的目光在直视着自己。
“加油！”曹宇用眼神示意着。
摇了摇头，卫岚抿嘴一笑，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自己逃就可以逃得了的。
低下头，看着黑白键，卫岚耳边彷佛听见当初曹宇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你知道，我对西洋乐器并不熟悉。”
“谁规定钢琴只能演奏西洋曲风？”
“……”
“最重要的是，你是否用心去弹奏每一首曲子，你知道么？”
嘴角微扬，没有一丝犹豫，卫岚按下了钢琴键。
如行云流水，翩翩蝴蝶开始飞舞，好似只应天上有，美妙的旋律和弹奏者融为了一体。整个教室里，好像顿时回到了古色古香的那个有点悠远，却深情的时代。
一曲“化蝶”结束，卫岚起身合上琴盖。心情莫名的有点爽朗，已经很久没有静下来，只是这样单纯的沉浸在音乐里了。
“啪啪啪啪”曹宇带头鼓起了掌。
卫岚深深的看着了曹宇一眼，就这么立正，然后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躬。
谢谢，在那段岁月里，还有这样一个人呆在自己身边。卫岚忽然有了这样的一个念头，或许自己活的也不算太糟糕吧。
衡山路的一条巷子里，几个女生靠在一起，云雾缭绕间，说着白天发生的一切。
“一个连钢琴要考几级都不知道的人，还在那里学人家卖弄风骚！”格子衫的女生一边掐灭烟头，一边愤慨的说。
“就是，我看公主眼眶都红了。明明她那么努力！”马尾辫也跟着起哄地说。
“是啊，人家可和卫岚那个小贱人不同，从小就开始苦练钢琴。”另一个红毛越说越觉得“公主”太可怜。
“不行，我们要想个办法，不能让她太得意！”格子衫总结性的说着。
“我劝你们最好别这么做！”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你是谁？”格子衫女生看着靠在墙边一身黑衣的男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最好别对我朋友出手！”男人懒懒却不失威严的说。
“靠，我说了！原来又是那个贱人的老相好！”
“哈，看来她还挺有一套的，不仅有个曹宇，还有个黑衣人！”
听着女人们的话，男人紧了紧眉头。
“怎么，不说话了？婊子生的就是婊子，难怪天天那么多男人都围着她转！”格子衫女生看男人突然沉默了下来，以为踩到了男人的疼处，“真可怜，你还不知道自己被脚踏两只船了？”
好像被格子衫的话激怒了一样，男人对着她的眼睛一步一步的逼近。
格子衫不知所以然的，一路后退，直到抵着墙，望着被男人造成的一大片阴影，大声的说，“你想做什么！我要叫人了！”
“有本事，你就叫啊！”男人一把捏住格子衫的喉咙说，“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怕你。”
“救救……”格子衫赶紧向身边另外两个女生求救，却发现，她们两个早就被不知道什么出现的几个男人，牢牢的抓在怀里。
“我告诉你，要是我的朋友少了一根汗毛，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男人用强硬的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还有，关于刚才的那些屁话，我也不想在任何地方听到！”
“你知道了么？”男人顿了顿，环视着女人们，问道。
三个女人赶紧点头。
“这可是你答应我的，别让我知道你毁约，女人。”男人望着格子衫，笑着松开了手，“我们走。”
其他男人也放开了另外两个女生，和黑衣人一起走了。
“咳咳咳……”格子衫拼命的呼吸着。
“你，你没事吧？”
“滚开！”格子衫拍开马尾辫的手，一脸愤恨的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卫岚，我们走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