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白毛控的胜利》三月殷凉

30、番外3 理智与情感

　　千手扉间是个从小就生活在对自身情感的克制和压抑中的孩子。
　　弟弟死的时候，他没有哭；父亲死的时候，他没有哭；每次战争后族人下葬的时候，他没有哭……
　　哭泣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软弱行为。
　　父亲说过，“忍者不能哭，忍者是为战而生的人。”
　　他逼迫自己去看，并且告诉自己，忍者的光荣就是死在战场上。
　　可是大哥柱间总是能产生与众不同的想法，他顶撞父亲，批判忍者世界，他说，这不过是一群大人合伙逼死了一个孩子，这样的忍者世界，绝对是错误的。
　　这样的大哥，在父亲眼中是离经叛道的，可是却给扉间的思想打开了一扇窗。
　　每次失去重要之人，尽管心理难过万分，也要压抑自己的情感，做一个能够理性思考的人，不能盲目沉浸在仇恨中。
　　不到十岁的他，认为想要达到和平，今后的忍者只要抑制情感，制定严格的规矩并遵守它，避免不必要的争斗就可以了。
　　压抑情感就可以了。

　　可是在他人生中的一天，他突然怀疑起这句话的正确性，这种微小的怀疑就好像是风平浪静的大海突然起了波澜，然后汹涌着影响了他的一生。
　　那个人和他完全不同，自由散漫，自来熟，毫无危机感，性格天真，安逸快乐得完全不像一个合格的忍者。
　　在一场战斗中，他救了她一命，然后就被缠上了。
　　没有正常人应有的死里逃生的庆幸，这个女孩甜甜地笑着说，我叫繁枝，我会报答你的。
　　这个日向家的女孩第一次见面就执着地要和他做朋友。可他们是两个家族的忍者，扉间相信，任何忍者家族都教育过他们的孩子不要对其他任何家族的人敞开心扉。
　　可是这个傻乎乎的和大哥有点相似的女孩，又无法让他产生厌恶之情，最多只能无可奈何地躲避。
　　“喂喂，告诉我你的名字嘛～”长发及腰的女孩倒挂在树上，刘海在重力下乍一看有些吓人的白眼渴望地看着他。
　　扉间很不解，为什么无论他都躲到哪里这个白眼女孩都能找到他……

　　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拿这些天然呆自来熟没办法，比如大哥柱间。
　　他无奈扶额道：“我叫千手扉间。”
　　这样应该可以放过他了吧。
　　“呦西呦西！我们来交个朋友吧！”她脸上挂着无害的可爱笑容。
　　扉间发现一向心性坚定的自己竟然真的有点动摇了。
　　——有点想……
　　——不！你不想！
　　他冷哼了一声，“只有天真的家伙才会和其他家族的忍者交朋友。”
　　本以为这会打击到她然后让她放弃这个愚蠢的想法，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孩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嗨以，嗨以，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扉间脸黑了，这家伙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无法用一贯的无视态度去对待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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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被迫成为了“朋友”，但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见面。
　　扉间的生活很快就被各种任务和与宇智波一族的战争填满。
　　五年后的一天，在他发现自己藏在床板里的小钱包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几乎要遏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该死的大哥！！！
　　他很快赶往白鸟城，然后逐个在赌馆里筛查柱间的身影。
　　很快，他在第五家赌馆里发现了输的只剩短裤的柱间。
　　“大——哥！”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怒火攻心的他只想把柱间抓回家骂一顿。
　　“扉间呐，我我我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柱间弱弱地说，不敢看弟弟喷火的眼睛。
　　他愤怒地看着柱间手里属于他的小钱包，一把拽住了柱间的衣领把他往外拖，“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把我的钱也输光了！！！”
　　他们与一个黑发及腰、衣着考究的白眼少女擦肩而过。
　　扉间瞬间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但是他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可是他的心里产生了难以言说的微小的期待……
　　“扉间？”少女真的回头叫住了他。
　　这一刻，他清楚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与一点点特殊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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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是不同的存在。
　　对和平与战争有着引人发醒的见解，提出对族里的孩子进行统一的学校教育，又在商业方面使日向一族拥有了雄厚的财力。
　　如此种种都证明了她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女忍者，这种特质在男性忍者作为主导的时代是十分可贵的。
　　但是目前为止，他不想承认自己会对任何人拥有轻飘飘的“爱慕之情”。
　　下一次的见面也充满了意外性，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任务搭档会是她。
　　一头柔软顺滑的长发整整齐齐地挽起，刘海全部被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筷状的饰品按照一定的角度斜插在发髻中。梳妆镜前的少女雪肤花貌，容光摄人，一双波光流转的杏眼仿佛能吸人魂魄。
　　作为一名克制的忍者，要把女人的容貌抛之脑后，因为这可能会在某一天要了你的命。
　　但是扉间觉得自己的克制力已经控制不了他的眼睛了。
　　望着梳妆镜前尽心尽力地做任务准备的美貌少女，他的视线已经无法从她身上转移了，尤其是她还转过身来巧笑嫣兮地看着他，问道：“我好看吗？”
　　——好看。
　　“明明一个变身术就能解决，何必这么麻烦。”他掩饰着眼中的惊艳，心口不一地说。
　　少女失望地垂下了头，辩解道，自己这是专业，为了不露出破绽。
　　她低垂着头的样子，像极了以前瓦间养的那只小白兔，以前扉间从来没有表现过对小兔子的喜爱，却总是避着几个兄弟偷偷地去摸摸看看。
　　他有点不忍心看她失望的样子。
　　“不过，你这家伙打扮打扮也还不错吧，勉勉强强。”他说完这话又有些后悔，果不其然看到她得意的样子。
　　……
　　夜色如墨，月光撒下一片清辉。
　　可能在独处的环境下谈及婚姻的话题并不合适，但是扉间也想不到还能说些什么来缓解此刻的尴尬。
　　“那你呢？”扉间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他并没有资格过问她的事，即便是心里有着某种隐秘的希冀。
　　在她冷静地说会被作为族长的父亲嫁给族里的青年的时候，扉间还是忍不住揪心了一下。
　　“啊。”扉间想着，也许他会和忍术卷轴过一辈子吧……
　　“可是我想嫁的人可能对女人不感兴趣吧……”，她忍笑说：“他大概已经打算和忍术卷轴过一辈子了！”
　　虽然有点自作多情，但这好像和自己挺符合的。
　　扉间已经无法保持自己严肃正经的形象，他眼神发飘，有些手足无措。
　　“害羞的样子真可爱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被嘲笑还觉得有点开心，扉间觉得自己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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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扉间也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缘分这种东西，要不然他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碰到她呢？
　　南贺川边的偶遇，她提出要与他切磋一番。
　　本着不想欺负她的想法，扉间拒绝了，却抵不过她的一再坚持。
　　力量与灵活性都很不错，战斗头脑也还可以，但是和身经百战的自己相比，攻击还是太稚嫩了。
　　他最后用飞雷神把她整个人制服在树干上，一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树干上，一手握着苦无架在她白皙的脖颈边。
　　虽然是制服敌人的姿势，但是与往常却有很大不同。
　　她细嫩温热的肌肤就这样紧紧地贴着自己的手臂，淡淡的香气飘进鼻腔，娇小的，软绵绵的充满女性特征的身躯……
　　扉间的大脑有些空白，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往常做了这么多任务，也不是没有和女忍者战斗过，但是产生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他放开对她的钳制，敏锐地捕捉到少女白皙的脸颊上飞起一抹薄红。
　　“认输了吗？”
　　“很厉害……我认输。”
　　她失落沮丧的样子也很可爱，扉间突然产生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他把手放在了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少女的发顶，安慰她已经很厉害了。
　　可是少女却突然抬起头，脸上的沮丧失望不翼而飞，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说：“我又不是输不起的女人！你的这一招出其不意，非常强啊！不愧是千手的二当家～”
　　“咳…嗯。”听到这么直白并且来自女性的夸奖，扉间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璀璨的阳光下，少女的那双白中泛紫的眼瞳直白又渴望地盯着他……
　　的头顶。
　　“你在看什么？”他思索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头发上有一片树叶之类的。
　　可是少女并非正常人，她的目标是他的头发。
　　“请，请给我摸摸你的头发吧！”
　　“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虽然不明白人的头发有什么好摸的，但是扉间内心挣扎了一会便同意了，他甚至照顾了她的身高，微微低下了头让她能够轻松摸到。
　　扉间之前没有被人摸头的记忆，出生在严苛的忍者家庭，这种温馨的举动不符合父亲的教育理念，在家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总之，尽管有些羞耻，但还……挺舒服的吧。

　　她是狡黠的，情绪化的，可爱的，任性的，洒脱的，她就像水的形态一样多变，水滴石穿一般渗透人心。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人，为什么会被彼此吸引呢？

　　——喜欢上一个人，情感会占据你的心，而你曾经引以为豪的理智会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