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薄荷恋人2》苏任龄

48、我爱你已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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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轰隆——！

　　乌云密布的阴霾天空，被一道闪电点亮，触目惊心。

　　——“没有理由，只是觉得在一起太辛苦了。”

　　夏暖潇霎时僵住，宛若被人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心口好像被捅出一个大洞般破裂开来，夏暖潇用力地深呼吸，胸腔处有种令自己无法忍受的剧痛在肆虐着。

　　因为冰烈寂的话而难受不已，她的声音似乎都带着压抑的颤抖，“说谎……”

　　“你在说谎。”

　　满腔的疼痛让她几乎要窒息，声线都在颤抖。“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吧？！”

　　“不会再回来了。”清冷的嗓音低缓响起，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夏暖潇头脑一片空白，无法动作。

　　望着冰烈寂颀长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夏暖潇总有种冰烈寂就会消失的错觉……情不自禁地走近他，抬起双臂，从背后拥住冰烈寂。

　　冰烈寂的身体一僵，随即冷淡的说：“你不必强迫自己这么做。”

　　夏暖潇瞪着他，用近乎扭曲的音调，发抖的嗓音质问：

　　“你以为这种事情只要勉强自己就可以做得到的吗？！”再次将冰烈寂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然后发狠地扯下冰烈寂的眼镜，抓着冰烈寂的衣领，夏暖潇垫脚，吻上冰烈寂的唇。

　　唇，尝到了咸咸的血腥味。

　　夏暖潇仿佛报复般地噬咬着冰烈寂，又泄气一样的放开了手。

　　对面人的表情是夏暖潇从没有被冰烈寂那样看过的冰冷。

　　被那冷淡到顶点的暗紫眼眸凝视，夏暖潇的心脏紧缩到不能呼吸。

　　此时此刻，夏暖潇终于了解到，自己的逃离，有多么的伤人。

　　液体聚成珠滴落在地面上，伴着细微的泣啜声，那是无法抬起头来的夏暖潇所掉下的眼泪。

　　如果，不是今天她听见那几个日本女生偶然起意的交谈，他是不是就打算这样离开自己，一声不吭的。

　　冰烈寂早就已经把对自己的爱情当成是一种不可原谅的错误，却因为割舍不下她，在自己逃离的时候，矛盾过，挣扎过，最终还是选择来到她的身边，一次又一次的。

　　是不是……

　　夏暖潇不要他误会自己，他们之间，还有很多话要说清楚。

　　“别离开我。小寂，请你留在我身边。”

　　“潇，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也会对你的要求说‘不’，这个时候，你要怎么做呢？”冰烈寂勾唇，温文的笑容里平添了几分冷意。

　　夏暖潇震惊地呆愣在原地！心慌和恐惧像洪水猛兽般，猝不及防地猛袭上来！

　　她被拒绝了吗？

　　咫尺天涯。

　　此时此刻，明明他们可以看到彼此，却怎么也碰不着对方。

　　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胸口，好痛，那里似乎被强行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样，让语不成调，“我……”

　　是不是，因为她的一再逃开，让小寂伤心，伤心到……决定放弃自己了呢？

　　原来，这就是被放弃的感觉啊。

　　感觉好寂寞，也非常的，无可奈何。

　　夏暖潇的心好痛，不知道是因为心疼小寂曾经被自己一次又一次推开的遭遇，还是舍不得……

　　拳头紧握，克制自己快要涌出的眼泪。

　　有句话，一直，一直想对小寂说。第一次在书上看见这句话，夏暖潇的胸腔只有微微的怔恸，还有恍惚得不着边际的震撼。有一点儿茫然，有一点儿迟钝，无法触及这句话的真实意思。那是——

　　“如果我喜欢你十分，你只能回我五分。那么，我加倍的喜欢你，你便也能回我十分了。”

　　现在的她，好想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告诉他。

　　小寂，我也这样喜欢你，加倍的喜欢你，所以，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拳头紧紧的握住，吐露出来的话语却是那样悲伤难过的三个字：

　　“对不起……”

　　宛如不敢妄想得到对方的原谅，只是轻声的道着歉。“小寂，对不起。”

　　然后悲伤的笑着说：“是我的错。”

　　彷佛强忍着什么而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而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展现的是笑容，眼角却湿了，“你，你可以离开，我，没有关系。”

　　然后，不等冰烈寂的反应，夏暖潇转身离开，可是她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身体，全身剧烈的颤抖着。

　　够了，已经是极限了……

　　心中有一个声音，轻声的，哭泣着说着。

　　再呆下去，自己一定会忍受不了，对小寂耍赖，用尽一切办法，要他不要离开自己的身边。

　　而她知道，最终的小寂，也可能会因为她的祈求而留下。

　　因为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她就知道，小寂，是那么那么温柔的啊。

　　小寂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只要自己在他面前伤心的哭泣，这样他就会留下，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她怎么能够容许自己这样做，又怎么可能原谅这样做后的自己。

　　因为她的偏执，他很疼吧？

　　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小寂……竟然是这样的辛苦。

　　是，她的错。

　　不应该……妄想，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夏暖潇知道自己一定可以承担所有的不舍和难受，将那份感情深深收藏在心底。

　　虽然这么想着，她还是痛得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就算说过要在一起，就算……她根本不想放开他的手。

　　胸口是这么的难受，夏暖潇却只是拳头一握，没有任何停留的，一鼓作气地跑掉。

　　夏暖潇当然不会知道，在她身后的那个人看着她的眼睛有多么的孤寂。

　　——————11月23日更新的——————

　　冰烈寂背脊笔直地站在原地，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稳稳地提着行李箱，很久都不动。他沉静地凝视着夏暖潇离去的背影，潇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单薄，特别是肩膀，瘦的可怜。

　　已经不必再过多的描述夏暖潇对他的感情，就算没有那些“喜欢”或“爱”的表白，那种压抑到极点的哭泣，足以让他完全明白。

　　好像连自己都心痛起来。

　　他的紫眸颜色由浅转深，微微的眯起，没人知道他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

　　夏暖潇最后竟然是对自己露出的那样脆弱的寂寞悲伤的表情，仿佛色彩浓郁的画，在他脑海中留下的深深的印象。

　　此刻的他，深切认识到眼前这个人竟然真的是这样的喜欢着自己，喜欢到——能让人感到心痛的程度。

　　冰烈寂站在原地看着夏暖潇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断定夏暖潇已经不回再转身回到这间公寓，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走进两个人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静静地呼吸两人共同呼吸过的空气。

　　尔后，才轻轻的将门关上，他举步走进卧室，将行李箱放在床上，打开。

　　衣物，随身物品。

　　代表的是生活的必需，以及自己无法割舍的感情。

　　几件折叠的整齐的衣物上，摆放着的，不是照片，而是CD。

　　CD上的法国女人浪漫依旧，扉页之上，却多了两行凌厉地仿佛能破纸而出的黑色字迹。

　　il y a longtemps que je t'aime

　　jamais je ne t'oublierai

　　「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

　　这是少年的冰烈寂，对于他的夏小姐，说不出口的心事。

　　***,***

　　#日本太平洋海域的沙滩。

　　蔚蓝而广阔的海边，有干净细碎的砂砾，有微凉的海风。

　　夏暖潇背后披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抵御海边的凉意。她曲着胳膊轻轻地抱着自己，孤孤单单的席地而坐，脚尖不断地被海浪轻轻拍打着，以大海与沙滩为背景，有风不断地吹拂而过，微卷的黑色发丝轻扬。

　　冰烈寂在她身后停住步伐，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肩膀上。

　　就是这个人，他想要见到这个人的心情是那样的强烈。胸腔有炽热的感情涌动着，带着烧灼的激动，现在的他有冲动做一件事，将她整个人转过来，然后抱进怀里。

　　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站在那里，背脊挺直。远远的，静静的注视着她。

　　因为就算夏暖潇的笑容曾经有多么明丽的对他绽放过，此刻在他脑海里鲜明存在的，却是潇离开他时露出的那样脆弱又悲伤的表情。

　　开车过来的时候，车上一直在重复播放着那一首法国民谣，潇心情好和心情坏的时候，他都曾经听她哼过。

　　现在，是属于他们的歌。

　　——开始在你来之前，结束在你离开之后；

　　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

　　晨风黎竹，形影相随。

　　他是她的寂先生，她是他的夏小姐。

　　那是无需赘言的默契。

　　可是啊，一转身，一回眸，如果没有她，天与地，便是如此的寂寥。

　　他的接近，惊动了独自徘徊在一个人世界里的夏暖潇。

　　那个世界，没有小寂，黑黑的，暗暗的，孤寂，冷漠。

　　她抬头，便看见了他。

　　每一次，每一次。仿佛只要她愿意抬起头，她便可以看见他。

　　可是，这一回却好像不是这样了。

　　小寂说，他们不再适合在一起，因为两人都太过辛苦了。

　　听见冰烈寂似乎因为伤心疲惫难过到要放弃她而说出这样的话，夏暖潇的感觉就好像是做恶梦一样，浑身无力且不知所措。

　　可是，是自己的错觉吗，小寂来找她了？

　　————11月26日————

　　可是，这一回却好像不是这样了。

　　小寂说，他们不再适合在一起，因为两人都太过辛苦了。

　　听见冰烈寂似乎因为伤心疲惫难过到要放弃她而说出这样的话，夏暖潇的感觉就好像是做恶梦一样，浑身无力且不知所措。

　　可是，是自己的错觉吗，小寂来找她了？

　　夏暖潇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看向冰烈寂的目光里竟有情怯。

　　冰烈寂叹息。

　　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抱住她，冰烈寂将脸深深埋入她温热的颈项中，声音沙哑的说：

　　“终于找到你了。”

　　冰烈寂的注视带着强烈而浓郁的感情，彷佛在这个世界上他只会这样看着自己一个人的那种直接，夏暖潇怔住。

　　记忆中淡漠疏离的少年，从来都是优雅矜持的模样，这一次……却如此不一样。

　　他的心急，他的慌张，那是如寻常少年一样该有的表情，失了优雅，抛却了矜持，因急躁而失措——

　　触痛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部位。

　　怔然，怔然，而后，抬起眼。

　　她的耳际，因他的出现，他的呼唤撞出大片大片的轰鸣。

　　空气中漂浮着模糊不清的细碎颗粒，那是存在记忆之中，由于太深刻而拼凑成的声音。

　　小寂的话语。薄凉的音色，清冷的眸子，却有如此认真而专注的凝视，对她，仅是对她。

　　在梦中逆风前行的，是伤心到软弱地哭鼻子的女孩子。

　　嗒嗒嗒——

　　夏暖潇低着头，横冲直撞地向前走，任皮鞋踩出焦躁的节奏。

　　“砰！”中途猛地撞到一个人，抬起泪眼，在看见来人的样子后立刻转身。

　　干净整洁的黑色小人式西装，红色的领带，白色的衬衫，哼，小鬼就是小鬼，装什么大人啊，真是好讨厌。

　　“让开！”口气不善地绕道走，因为恼怒，竟然被小鬼撞见了她在狼狈地哭鼻子。衣角被他扯住，夏暖潇的愤怒到达了顶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揍人了，却见冰烈寂用他那双独有的紫眸认真地看着她，“你为什么哭？”

　　“关你什么事！放手！”

　　粗鲁地挥开他的手——！

　　清脆的拍打声毫无预警地划破了空气中的哀伤。

　　她的瞳孔猛地紧缩，似乎在后悔自己刚才对他动粗，心中的难过与后悔瞬间压倒了一切，她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用胳膊挡住自己的嘴，禁止自己说出任何道歉的话。

　　他不会再理她了吧，本来他应该是和她无关的，可是他问什么问啊，自己还那样粗暴地拒绝了他，好烦！更烦的是自己竟然好象在后悔！提着书包，她不管不顾地大步大步地向前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脚上磨起泡泡，她才找了个有台阶的地方坐下，望着来来望望的人群。

　　夜幕骤降，华灯初上。

　　可，可恶！好生气，即使过了这么久，一想到冰烈寂，依然好生气。她愤怒地瞪着地面，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告诉自己不能哭，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握紧拳头，用最大的力气喊：

　　“小寂，小寂是笨蛋！！！”

　　“我在这里。”霓虹灯在少年纤细的身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平静的神色。他，他竟然把她泄愤一样的话当成了呼唤，还应声，这个家伙！

　　“你跟踪我？”

　　“我不放心你。”顿了顿，他像是在斟酌用词，“女孩子不应该在这么晚一个人乱走。”哈？这个小鬼以为自己很强吗？用这副成熟大人才有的口吻对她说话。他是在教训她吗？！

　　“要你管！走开！”夏暖潇想站起来立刻走掉，却扭到了脚，以为自己要跌个屁股开花却被小鬼扶住了。

　　墨玉般润泽的发丝被风牵引细细绒绒地滑过她的脸，他漂亮的眼望进她的，认真依旧，“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哭？”

　　他专注的凝视着她，让她真切的感受到。

　　——他在她的身边，从未离开。

　　夏暖潇对冰烈寂摇摇头，手却被他牢牢地抓着，她挣脱不开。

　　忍耐了很久，还是破了功。

　　已经到了极限了。握紧拳头，夏暖潇浑身颤抖着，有些狼狈的苦笑出来，“小寂，你病了啊……”病糊涂了，才会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没有，我很清醒。”他将她的头抬起，要她看着他。认真听他把话说完，而她恍惚地听着，耳畔似响起很大很大的轰鸣——

　　————11月28日更新的————

　　“潇，你知道这次为什么我能找到你么？”她摇头，她不知道，她的行踪，一直都只有神父才知道。

　　因为冰烈寂亲自去找了神父，并让神父听见了冰烈寂内心的声音——

　　拜托你，我不能再失去她。

　　请告诉我她去了哪里。

　　海风轻盈地吹拂，敛起他的白衬衫，敛起她单薄而柔软的裙角，旋转飞舞。

　　风，化身为一只柔软的手，带着最虔诚的感情，让它们依偎在一起。

　　纠缠，纠缠，永无止尽。

　　“他不要你一直为了心中的结痛苦。”神父温柔地诉说着夏暖潇离开的那些日子里，他所见到的真相。“所以他要放开一直牵着的手。如果你在他的身边，他就会动摇，所以，他要你离开他一段时间，要你自己去想通。”

　　“是，是吗？”面对神父如此的开诚布公，夏暖潇竟然有些结巴。

　　“是的，”神父顿了顿，才道：“潇，他真的很珍惜你，也很在意着你。”

　　潇，他真的很珍惜你，也很在意着你。

　　夏暖潇清楚地听见自己狂乱的几乎要跳出喉咙撞破胸膛的心跳。

　　呐。不是……因为自己带给他的辛苦而终于忍受不了的想要离开，而是，在保护她吗？

　　夏暖潇冲过去，将冰烈寂紧紧的抱住。

　　就像小时候毫不犹豫的走过去牵住小寂的手一样。因为他们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属于彼此。

　　冰烈寂没有任何的动作，目光沉静。有滚烫的热泪因他们过于亲近的距离流入他的脖颈，是她给他的烙印，此生都无法抹去。

　　夏暖潇在某一次冰烈寂问及她因为某件事真的有难过到眼泪一直掉的地步的时候，她很蛮横地回答说：才不是，那叫“高兴的流下了眼泪”。

　　真的，好高兴。

　　喜极而泣。

　　抱着失而复得的恋人好久好久，夏暖潇舍不得地狠狠抱紧了他一下，才一脸不好意思的放开他。

　　夏暖潇抬手掩着自己额头，指尖处彷佛还残留小寂脖颈的温度。

　　“冰烈寂……”夏暖潇皱着眉头抬起脸望着眼前的人，轻启唇瓣喃喃出一直在思念的人的名字。

　　然后，牵出一个微笑，是如此虔诚又感激的心情，无法形容。那一刻，仿佛贫瘠的土地上终于盛开了一朵浅白色的花，花儿是土地的所有，亦是土地唯一要保护的东西。

　　好像很疑惑，但是又很快乐，

　　“为，为什么是你呢？”

　　冰烈寂浅紫色的眼眸似有流光闪烁，最后，他若有若无的笑了起来，笑容很浅很淡，却比五月的晴空更蔚蓝澄澈：

　　“一直是我。”

　　冰烈寂望向什么也没有的黑暗天空，然后表情十分自然的开口：

　　“潇，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篇章之一：《我要我们在一起》结束，希望大家会喜欢。^^
　　＊篇章之二：《约会，从不美好》内容预告——

　　之一，那个雨天

　　#聚集了L市所有财力物力人力的繁华步行街

　　街道中央有个巨型的电视墙，花花绿绿的节目在人们的视线中闪烁。

　　几个小时过去了，路人愈见稀少，电视墙也随之关闭。

　　夏暖潇拿着书包，今天教授一直罗嗦罗嗦，拖了好久才放人走，她以为小寂一定走掉了。可是抱着一种奇怪的直觉还是跑到两人约好的地点来看看。

　　等到看见冰烈寂果然坐在那里，修长的腿交叠着，从容的看着书，她已经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么表情。

　　与其说感动倒不如说非常泄气。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恩。”

　　“等了很久吗？”

　　“不久。”

　　“你说谎。”

　　“……恩？”

　　不知为何感觉心脏紧缩了一下，夏暖潇指控：“手好冰。”握住他的手，原本他的体温就冰，这样站在冷风中更加“冻”人了啊，寂先生。

　　围着蓝色围巾的夏暖潇将身体倾向冰烈寂，连脸都过分的一起凑近他的，像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词一样。

　　嗯。

　　真的……很笨啊。

　　“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精刮的寂先生唉。请问你还是寂先生吗？其实你是被ET附身了的冒牌寂先生对不对？你站在这里等我来嘲笑你的吗？”

　　因为夏暖潇突兀的靠近，不知道是头发还是哪里，总之飘来一点点带着甜气的香味。

　　冰烈寂不禁叹了一口气，只有他自己晓得这是为了什么。

　　“干嘛不说话？”夏暖潇死死地瞪着他，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她的眼泪就要飙出来了，那样会超级的丢脸。

　　冰烈寂看着表情倔强的夏暖潇，轻轻叹了口气，“我怕我一转身，你会找不到我，然后就要哭鼻子……我只好站在这里等你发现。”

　　他的话语那样的云淡风轻。却让她觉得好高兴。想笑，又觉得这样会显得自己好奇怪，只好故意恶声恶气的说，“什么呀，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谁会哭鼻子啊。”

　　冰烈寂敛下睫，还想说什么，忽然一滴水滴在脸颊上。他昂首望向阴暗的天空。

　　雨幕“刷刷”落下，下雨了。

　　不过须臾，雨势变强，让没带雨伞的路人措手不及。

　　站在站台望着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的雨，冰烈寂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夏日骄阳里的一道清风。

　　“真的没有等待很久。所以，不要愧疚。”

　　「To Be Continued．．．。。。」
　　「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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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话控】这个冬天，薄荷恋人的童话续集《再见，小王子》将再次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