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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东叔叔,东叔叔,爹爹让我来借桂花!”花儿大声朝着门内喊。
      正在打坐的东安听到花儿的呼唤微微一笑,起身开了院子里的门。
      一开门,花儿就挂在东安身上,东安把花儿抱起来。
      “东叔叔,奶奶要做桂花饼,让我过来借桂花呢!”
      “是吗,那花儿怎么回报东叔叔的桂花呢?”
      花儿歪着头想了想,吧唧一下亲了东安的脸颊一口,把东安乐得哈哈大笑。
      “人小鬼大。”捏捏花儿的小脸,比一年前有肉了很多。
      东安在这个小小的刘家村已经住了一年了。
      这一年里,东安,基本上摸清了这个系统的用法。
      这个系统,没有形态也没有界面,如果想要某样东西,就在心里召唤。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东安已经记不得背包里有什么东西,他只能力所能及的把还记得的东西召唤一遍,看看记忆有没有出错。
      其次,不知道东西的数量。可怜的东安使用二分法,一个个得把所有东西召唤出来,估计数量。
      不过也有一些好消息。
      钱袋也跟着过来了,虽然钱不太多,但是也够生活了。
      现在东安住的房子就是用钱袋里的银子修的,毕竟是小村庄,修房子不太贵,软装硬装前前后后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三百两银子,就这样,这房子在村里都算是首屈一指的华丽了。
      招式也是带过来了,只要在心中默念招式的名字就能使出来。
      不过招式的威力依然和修为有关,现在的东安,一无钱,二无装备(级数不到,背包里的装备用不了),只能用打坐来把铁杵磨成针。
      “哼,东叔叔,你好几天都没来看花儿了!”花儿嘟起小嘴。
      “花儿生气啦?东叔叔这两天忙,桂花糕做好了可要来叫叔叔哦。”
      东安拿了一捧桂花给花儿——他后院栽着两株桂花,从别处移来的,正值金秋,桂花儿正开得繁盛。
      “那东叔叔一定要来哦。”花儿眨了两下眼睛,“对了,东叔叔知不知道村东头来了一个好帅的叔叔?”
      “哦?”东安有点惊讶,这小山小村的,来一个品貌不凡的人都会被围观好久,想当时,他也是被几位姑娘追了好久。
      “那个叔叔真的好好看,比东叔叔你还要好看哦!”
      “是吗,既然花儿你这样说了,看来我不得不去看看这位叔叔啊。”
      花儿做个鬼脸,跑远了。
      东安这张脸,并不能算是帅的惊天动地,不过他还是挺好奇,这小山村有谁比他这张捏出来的脸还要英俊。
      村东头的二毛家门口,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一堆环肥燕瘦的姑娘。
      “哎呀姑娘们,景公子身上有伤,你们就不要站在这里挡住他休息了。”
      “我们又不是来捣乱的,我带了熬的骨头汤呢。”
      “我也是,我带了鸡汤!老母鸡熬的,熬了一晚上呢!”
      二毛满脸尴尬,这景公子吩咐了不要有人打扰,可是这些姑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就和饿狗抢食似的,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赶人。
      “姑娘们这是在干什么?”东安看着这人墙,出言问道。
      “哎呀东兄弟,你来了就好,你快给这些丫头们说说,叫她们不要围在这里了,景公子身上有伤,要好好休息才行。”
      姑娘们看是东安过来了,连忙矜持了一些。
      “姑娘们,里面这位公子在休息呢,你们围在这里他也看不见,这样,你们把东西放下,等他醒了再来如何?”
      姑娘们都有点不情愿,但是又不想让两个俊哥儿觉得自己死缠烂打,也就留下东西散场了。
      “天啊,这些丫头也太可怕了,就和没见过男人似的。”二毛心有余悸。
      “二毛哥,里面那公子是谁啊?”
      “唉,东兄弟进来说。”
      二毛把东安请进屋里,床上躺了一个人。
      东安仔细看看,这男人确实长的俊美,不过脸色苍白。
      “景公子是我从山脚捡回来的,他流了不少血,看来受伤挺重的。”
      东安掀开被子,伤口已经缠了绷带,但是血还是慢慢侵染着白色的纱布,看来血还是没有止住。
      “这样不行,血没有止住。”
      东安准备拆开景公子身上的纱布,没想到手刚刚碰到他,东安的手就被人拽住了,东安内功在身,反手一握就把那只手反握住。
      “你是什么人?”景公子面色苍白,但是眼睛却是晶亮。
      “帮你的人,你的血再不止住,恐怕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你会武功。”
      “防身的功夫而已。”东安放下景公子的手。
      “你手上的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景公子看了看东安手中的白玉瓶子。
      “罗浮丹。”说完,东安就开始拆景公子的纱布。
      下面的纱布已经粘在了血肉之中,东安就把剪刀烧了烧,一点点剪下来。
      罗浮丹被化在水里,涂到伤口上。
      景承觉得伤口一阵清凉,明白眼前这个长得不错但是看起来有点刻薄的男人应该不会在药上动手脚了。
      “你还挺贤惠。”景承开口就是调戏。
      二毛刚刚就去田里了,只留东安一人。
      东安瞅了景承一眼,道:“你看来是痛的还不够厉害。”
      “你会武功,怎么蜗居在这样一个小山村?”
      “你会武功,怎么还倒在这样一个小山村?”
      景承冷哼一声:“要不是小人暗算,我怎么会流落至此?”
      “计谋也是实力的一种,被伤了只能是技不如人。”东安重新把绑带绑好,站起身说:“这样就好了,明天我再来帮你看看。”
      “你是大夫?”
      “我不是,但这药是我的,我最清楚。”说完就离开了。
      不管这个景公子是谁,东安都会帮忙,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明白那种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的痛苦。
      回到小院子里,东安略一调息,从背包里拿出同尘匣,再睁开眼,眼中精光爆闪。
      “斩无极!”
      五把飞剑从剑匣中飞出,第一轮两柄飞剑扰乱视野,第二轮两柄飞剑直攻命门,最后一柄势如破竹,一击毙命!
      最后五把飞剑同时收回。
      武当绝技,斩无极!
      不仅攻击绝伦,还带有寻道加成,持续减少对方伤害。
      这一招东安每天都会练,他相信就算现在没有系统的加持,他自己也能完美得使出来。
      当然,其他招式也没有落下。
      东安进入物我两忘之境,一直到太阳西斜,月亮升起。
      夜深人静,正是练习轻功的好时候。
      纵云梯一级!轻身一跃。
      纵云梯二级!转身再跃。
      纵云梯三级!幻影突进!
      纵云梯四级!乘鹤!
      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
      一个转身,真气化形,御空而立,以剑气布阵,九宫天玄阵!
      双翼雄飞天势阔,星流云海越重山。
      疾速下落,松峰甫定!
      谁濡墨汁传神妙,森森露、铁戟戈矛。
      “好俊的轻功!”
      一声带着调笑的声音响起,东安能猜出来是谁。
      “刚刚止住血,你不怕伤口裂开么?”
      “东兄弟实在关心我吗?”
      景承笑眯眯得看着东安。
      “我不想再浪费一次我的药。”
      “真是不可爱。”
      “深夜拜访,有何贵干?”
      “怎么,”景承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救命恩人?”
      “把你背回来的是二毛,况且,你貌似也没有准备报恩。”
      “此言差矣,”景承俊美的脸就这么微微一笑,月光都为他变得温柔,“那个人我是付了钱的,这是一场你来我往的交易,谈不上恩情。东兄弟你就不一样了,不计报酬为我治伤……而且还长得俊美~”
      东安无奈地听着景承的调戏,并没有理会他。
      景承看东安不回话,眨巴眨巴眼睛说:“既然东兄弟今天没有兴致了,那我明天再来。”
      东安以为,这个“明天再来”只是一句客套话,但是事实证明,他小看了景承的厚脸皮和锲而不舍的品格。
      从那天以后,景承拖着受伤的身体,也要每天拜访东安。
      不过这种拜访不是特别的……正常。
      “东安,你的脸是这里最好看的了。”
      “东安,你陪我说说话嘛,我一个人都快要闷死了!”
      “什么,你别把那些姑娘叫过来,她们就像是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停不下来!”
      到底谁比较像麻雀,你心里没点那什么数吗?!
      绕是一向有耐心的东安也被景承烦的想打人,奈何花儿特别喜欢这个爱笑的漂亮哥哥,使得东安也不敢动手赶人。
      这一天,东安又忍受了一天的魔音灌耳,终于是突破了他忍耐的极限。
      “景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东安猛的停下,转过头看着因为他急刹车而追尾的景承。
      景承揉揉自己撞疼的额头,委屈巴巴得说:“我就想和你交朋友,你也太冷漠了。”
      “景公子,我是个粗人,不喜欢弯弯绕绕,你要是有求于我,不妨直说,这样不但节约你的时间,也节约你手下的功夫,你说呢?”
      东安早就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了。
      景承的功夫比他好,所以他察觉不到景承,但是景承的那些手下他还是能察觉的。
      “如此,”景承收了几分嬉笑的神情,露出一丝凉薄的微笑,“那我不妨直说。你的武功套路我从未见过,敢问东兄弟师承何处?”
      “我说了你也不信,何必要问?”
      “东兄不说,又如何知道我不信?”景承眯起他漂亮的桃花眼。
      “师承武当掌门萧疏寒。”
      “武当掌门萧疏寒?”景承感觉有点蒙,“武当掌门不是李天华吗?”
      “看吧,你果然不信。”东安叹口气看景承的眼神和看花儿的眼神一样一样的。
      景承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脸都憋青了。
      “既然东兄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景承心想这个东安不是个老实人,师门都可以随口乱编。
      东安才是委屈,他明明说的就是真话。
      实际上,景承是有心招揽东安,他所在的门派属于灰色地带,娘不疼爹不爱的,弟子总是有所欠缺的,东安底子已经很不错,路数也很亮眼,如果能如果能收为己用当然最好。
      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底细必须摸清了,来的不明不白的,不干不净的,就算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也不能要。
      东安也大概能猜到景承要干什么,他除了这身武功也没有什么能让景承瞧得起的地方,不是觊觎他的秘籍就是想招安他。
      东安并不想现在就投靠势力,他还什么都没有弄懂,现在急慌慌得就把自己卖了,以后就没有后悔药吃了。既然景承对自己还有几分刮目相看,那么他的功夫在这个世界也肯定不是什么大路货。
      景承住了大半个月,接到一封信后就走了,走之前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东安他所在的门派:点朱阁。
      刚开始东安还以为是点香阁,那个金陵最大销金窟,仔细一听才听明白是点朱阁,把景承气的脸色发白。
      “点朱阁崇拜凤凰,取其涅槃重生之寓意而得名,至于我们是做什么的,你以后就会知道,我相信你这种人不会永远蜗居在这个鬼地方。”
      东安倒不觉得这是什么鬼地方,有山有水有树林,每天安乐自在,颇有几分野趣,如果不出意外,他也不介意永远住下去。
      “东叔叔,那个漂亮哥哥走了啊。”
      花儿一脸遗憾。
      东安看得好笑,把花儿抱起来说:“怎么他是哥哥,我就是叔叔啊?”
      花儿小手放在东安的脸颊上道:“因为承哥哥好看,所以是哥哥。”
      “东叔叔不好看吗?”
      “以前好看,自从见了承哥哥就觉得不那么好看了。”
      “臭丫头,这么想你的承哥哥,是不是喜欢他啊?”
      “哎呀,你说什么呀!不害臊!”
      花儿一张脸涨得通红,啪啪在东安脸上拍了两下。
      拍完,一溜烟跑了。
      “小丫头,才多大就知道好看不好看了。”东安笑着看着花儿跑远。
      日子就像一摊安静的池水,景承的到来就像一颗石子入水,湖中泛起一圈涟漪,等波动过后,日子又重回平静。
      东安依旧是每天练功、吃饭、睡觉、去大壮家串门,逗弄逗弄花儿。
      时光过得飞快,东安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两年了。
      第二次看见了这个世界的雪,飘飘洒洒冷彻天地,地上只有薄薄一层薄冰。
      “看来这里是个盆地,不然温带的冬天雪不会这么小。”
      东安暗自想着,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有点想睡了。
      “东哥儿,你睡了吗?”门外是一个老年女性的声音。
      东安睁开眼,听出是刘大娘的声音,就开了门,把刘大娘扶进屋里。
      “东哥儿,打扰你了吧?”
      “没有,大娘,我还没睡呢。”
      刘大娘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被窝,知道他已经睡下,只是怕自己尴尬,只说没睡,想到这儿,刘大娘心里十分熨帖。
      “好孩子,我来是有事求你的,你听了不要为难。”
      “大娘请说,能帮我一定帮。”
      东安是个感遇之恩的人,当年的那一杯水的恩情,他愿意涌泉相报。
      “是这样的,我一个表妹的孩子,就住在不远的村里,是个争气的好孩子,前年秋闱中了,全家人都为他高兴呢。”
      东安给刘大娘到了一杯水,说到:“确实厉害,十里八乡都没几个人吧?”
      “就他一个。”刘大娘笑脸盈盈,喝了一口水,继续说:
      “今年就要会试了,但是这孩子是个书生,杀鸡都不敢,我们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上路啊。”
      “您的意思是?”
      “东哥儿,我们知道你是会拳脚的,花儿给我们说你还会用剑呢。”
      “花拳绣腿,强身健体的。”
      “孩子你也别谦虚,我这次来,就是希望你可以和我那侄儿一起上京,你会拳脚,不说让他不受一点儿伤害,只要他能回得来就行了。”
      东安皱起眉头:“大娘,我心里依然是愿意帮他的,不过这路上莫非真就那么凶险,连回来都难?”
      刘大娘叹息一声:“我们这些小村庄的人,说实话对外面的东西也不太清楚,但是这几年,外面的那些造孽的事情我们多少还是听过一些,就是因为吉凶难测,我们才担心啊!”
      东安心想,刘大娘这么说,外面的情形看来是不太安稳的。
      两年前,战斗刚刚结束,正是修生养息的时候,经过两年的休整,一些牛鬼蛇神就冒出来了。
      “孩子,我心里是希望你去的,毕竟我们认识两年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娘清楚,你和我侄儿上路,我放心。但是你可别勉强自己,毕竟这来回不是几天的事情,说不得就是几个月一年,我那表妹家里虽然过得还不错,能拿出来的酬劳也不多。”
      刘大娘还是方方面面都直说了,没有藏着掖着,东安自然也不想敷衍她。
      “大娘,没有勉强,上京城去我也可以长长见识,我在那边也可以做做工。不瞒您说,我以前还有点积蓄,让您侄儿带上自己的盘缠就行了,我自己自己能照顾自己。”
      这意思,不但是同意一起上路,还不要报酬。
      刘大娘喜出望外:“不行,这酬劳你必须拿着,不然大娘以后怎么做人?虽然不多,但是也是大娘的意思,明白吗,孩子。”
      东安也不再推脱,和刘大娘商量了日子,过完十五就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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