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在一起》目鱼小生

10、part10 分割线

　　臭老头的离开让我突然明白
　　时间不会等着我们优哉游哉的寻找答案
　　那一刻我非常确定我要和你在一起

　　千然也不晓得现在在哪里逍遥。。。。还真有些想她了。她在的时候总是满屋另人安心的味道。
　　“哎~~你说小然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都有些想她了。”我抱怨的和小千说着，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
　　“你没发现吗？我们这儿杨树之类的很多4月中就开始飘毛毛了。她对那东西过敏，每年这个时候都会逃到别的地方去。”
　　“咦？？？过敏啊！！会不停的打喷嚏的那种？”
　　“差不多啦！不过脸也会肿。。。不过也不是特别严重，只是她很讨厌打喷嚏和脸肿肿的”
　　“哦。。。”开始想象小然脸肿肿的不停打喷嚏是什么样子。。。哎~都是可怜的孩子。
　　“阿槿。。。”
　　“恩？”
　　“艾教授让我和他一起去上海参加交流会”
　　“哦。。。。。”继续幻想。。。额什么？交流会？上海？突然想起刚才小千说的话，我还真有些郁闷。
　　我有些哀怨的说“你就这么丢下我，不怕我兵变？”
　　“好，我不去”小千依旧温柔都说着，听不出几分真假。
　　“算了，还是去吧，是个机会”我有些担心他会真的不去，毕竟是个挤破头都进不去的机会。
　　“阿槿，你会兵变吗？”小千半认真的问着。
　　“那也得先入伍才成啊！我不早在入伍前就被你定了吗？”我打趣道，已经再也不想发展任何沉重的话题了。
　　小千拥着我笑了“我相信你”
　　小千要去一周左右。那天我在家里睡到脚抽筋，没有去送小千。我不喜欢送人的那种场面，只打了个电话表示一下心意。
　　起来的时候心没来由的抽了一下，然后酸酸的。感觉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要离开了似的。我觉得有些好笑。小千不过是去一下上海罢了，还真有些舍不得的感觉。
　　后来想想。。。。果真什么事都是有预兆的，当你心底放了那么一个人，那么你就一定会有预感。

　　3天后。。。。。
　　3天能发生什么？至少能发生足以让我发呆到死的事儿了。
　　我不相信的看着这个自称律师的人，目瞪口呆的听着他宣读遗嘱。为什么是，，臭老头儿？没有尸体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末期肝癌的检验报告。连遗嘱都写得那么像是开玩笑。
　　“臭丫头，我这一生太过自在了，末了反倒接受不了被那些白大褂们摆弄了。反正我已经活的够本儿了，我把我一生最珍贵的东西都留给你，你看你是想要烧掉还是怎地都随你了。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继续逍遥了。不要想我，因为我也不会想你。。。。PS：别老欺负小千，那么好的一个孩子被你祸害就已经够不容易了，好歹你也偶尔用一用良心，关心人家一点，不然生锈了怎么办？”
　　3天时间，我守着一个冰冷的相框，那里没有臭老头，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好假，一切都好快，快的像是在开玩笑。
　　陪着我的只有安，我很平静，一点都不想哭。只是夜里确无法入睡，意识清醒的可怕。安抱着我说“哭吧，哭出来会舒服一些”安的怀抱不熟悉，不温暖，确很有力气。我想起安皱在一起的脸，再看看镜中虽然有些苍白但依然平静的看不出悲伤的脸，我想如果有人过来，一定会以为安是臭老头亲人而我只是一个陪着安的人吧。。。
　　记忆中，臭老头儿仿佛永远会坐在那里，挥动着他的画笔神情专注，他会叫我臭丫头，毫无天理的奴役我给他买点心，收拾画室，买美术用品。而如今只剩下清冷的灰白照片。周围不断有人呜咽，我好难受，心闷的仿佛快要炸开只是，我确哭不出来。
　　丧礼按着臭老头的吩咐没有办。只是依旧有很多人愿意自发的为他做点什么。。。抱着臭老头儿的照片看了三天。
　　然后买了张去上海的飞机票，除了自己和必要证件什么也没有带去，我在小千入住的宾馆门口坐着，双手环膝，为什么现在时5月末，我却觉得冷的可怕？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终于看到小千从远远的地方走来，我听不到他说什么，只看到他神情紧张，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就象个木偶被小千带回房间，小千往我手里塞了杯热茶我却只是看着那上升的白烟发呆。
　　直到落入那个温暖的怀抱，闻到那熟悉的气味。我终于放肆的哭了，眼泪就像是断了线一样，不停的往下落，怎么擦都擦布干净，嘴唇被我咬的发青竟也不觉得疼痛。
　　“小千，一切都好假好假，我不相信臭老头儿就这么走了。谁问我也不说，我说不出话来，说不出他已经走了，我觉得只要说出来似乎就要成为真的了。”我疲惫的躺在那个让人安心的怀抱，几天来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开竟就这么睡着了。
　　那一觉睡了很久很久，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后睁开眼睛是苍白的一片，那里有小千有阿焱有安，确真的没有臭老头儿。
　　我的生命第一感受到了死亡的存在，不是恐惧只一种消失。我不说，现在我才发现，我很在乎，在乎失去一个温暖熟悉的存在。我很痛，痛的负荷不了。再也听不见“臭丫头”的称呼，我很不习惯。
　　我对他们笑了笑，天知道那个微笑有多难看。阿焱说，我不该不告而别，吓着大家，大家都很担心我。特别是。。。。安。我又看向安。安看起来颓废了许多，胡子拉碴的也没空清理。一语不发的望着我，深怕一闭眼睛我又消失不见。
　　小千依旧温柔的笑着，那个微笑暖的足以抵挡所有的寒冷。
　　轻轻的抚上左心房，小千说时间会告诉我这里是最真实的存在，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臭老头的离去确给了我深深的一刀，时间是不会等着我优哉的找到答案的。
　　我已经不想要再错过了，不想要后悔。我确定我要的就是和你在一起。
　　我对着小千说“我们结婚吧”
　　阿焱错愕，安忿怒的抓住我的肩膀，指尖像是嵌入一般的捏的我生疼，“我算什么？对与你，我到底算什么？”我没有说话，也不觉得疼痛，没有看俺只是依旧微笑的看着小千。安放开我的肩膀忿怒的吼了一声然后离开。
　　阿焱无奈的叹息，小千揉开了我的笑容，眉头微皱“别笑了，难看死了。”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不让眼泪流出来。
　　“阿焱，我决定要和小千在一起。”
　　“好。我会解决。”
　　“在那之前，我会先去和安谈一谈。”
　　在医院修养的日子，无聊透顶，我开始明白臭老头儿所说的意思。有时候听着律师汇报财产，我都错愕那个臭老头儿怎么会有如此数额庞大的财产。在和律师，校长商量后，我把臭老头大半的财产拿出来给学校做奖学金。剩下的便拿去租场地办展览，展览臭老头儿留下的几个房子的画。
　　我想，我已经很接受那个事实了，只是出院后，我不敢一个人住，空荡荡的房间让我害怕，我的神经变得敏感，索性在阁楼又整理出一个房间，拉着小千陪我一起住，最开心的是每天回家看到那个在流理台前忙碌的身影恍惚间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每天重复着“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的话语，原来幸福可以这么近，当我不再犹豫便看清了一切。

　　午后的阳光懒懒散散的照进星巴克，我点了份松饼和卡布奇诺，呼吸令人放松的清香。
　　“想我了吗？”依旧是安调笑的口吻但笑容确很苍白，他知道我叫他出来的目的。我笑着把餐单给他，我想我已经整理好心情了。
　　安只是要了杯柠檬水，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攻击我的松饼。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安，我一直都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无所适从的生活在这个世界，虽然活着确没有活着的感觉。。小千的出现让我开始变得珍惜每一天的日子。他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我不想说对不起或者抱歉，感情中没有对不起。我一直觉得爱一定需要全心全意，分的出去的爱太过廉价。每个人都值得一份全心全意的对待。。我的心满满的都是小千，不愿意也不会为了别人而腾出位置哪怕只有一点点。这样的我不值得你爱”
　　“满满的都是他，哈哈哈哈哈~”安自嘲的笑着。
　　“没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要你，不会放弃。”眼神坚定霸道丝毫不见刚才的玩笑。这一刻安又回到了那个冷酷的安，不再是阳光灿烂的大孩子，而是一个稳重深不见底的领主，狂傲的宣誓主权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那么我呢？我要什么不重要是不是？我厌恶自己像个货物被人买卖，厌恶自己不能选择想要的生活方式，更厌恶这个槿小姐的头衔。”我语气平淡的叙述。安有些怔住了，也许是因为我说话的方式或着别的什么，我无法在意太多。确忽略不了他眼中的痛苦。
　　“槿，没人可以逼的了我，我从未如此强烈的想要一个人。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愿。我也想参与你的每一天，可你就只会看着他！！！！你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那么爱着你，我爱你，不比韩千奕少！！！看着阿焱照片簿里的相片，你的笑容，你发呆的样子，甚至吃蛋糕时候满足的眼神，仅仅是照片上的你就轻而易举的住进了我的心理。我想要见你，见那个鲜活的你，所以我回来了。我会让你成为只属于我的端木槿。”我有些呆住了，爱到底是什么时候住进人的心理？就这么无端端的主宰了一个人。两个人的爱会让人幸福那么一个人的爱就会把人变得疯狂。。。现在的安有些疯狂。另我不安。
　　我把手轻轻的抚在我的心房，柔柔的笑了“安，我的这里满满的都是一个人，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紧张的神态都深深的主宰了这里，它只会为了他跳动。”
　　安神情痛苦“如果没有他呢？”
　　“没有如果，他在，他一直都在。所以，虽然我不喜欢你但请不要让我讨厌你。”
　　转身离开，没有不舍和留念，如果小千不曾出现，或许我就这么安分的接受一切，只不过不是鲜活的MOMO 而是冷冰冰的端木槿。
　　身后传来安低沉的声音：“我不会放弃，你是我的。”我害怕了，害怕这样的安。

　　回到家里，看着这个房间，爱情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白痴的课题。我不能否认安的感情，不能忽略他的用心。只是，这辈子我已经许下一个人。除了谢谢，对安什么也不能。就算有下辈子我想我还是会和小千在一起，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要和他在一起。
　　对不起安，我想这就是缘分。我们注定有缘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