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黑暗共舞》sacer

4、第四段階

　　“真是罕见呢。”
　　帮芥川龙之介治疗的医生山本说。
　　芥川抬眼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早纪大人也会有搭档。”山本笑着说。
　　“……”
　　“我都已经以为早纪大人不会再要搭档了。”他说，“毕竟早纪大人的上一任搭档是被早纪大人亲手杀死的啊。”
　　“……”
　　芥川龙之介没有答话，他对这些事情没有一点感触的行为，显然让山本医生有些惊讶。
　　“芥川大人不好奇吗？早纪大人的过去。”他的声音故意压低，里面充满了蛊惑。
　　芥川冷下眼神，正准备说什么，早纪已经出现在门口，用木仓指着山本医生的脑袋。
　　“山本医生吗？”她说，“我记得医院里没有叫山本雄峙的医生呢。”
　　山本医生直起身：“那可能是早纪大人记错了吧，我是前几天新入职的。”
　　“真不巧，”早纪步步逼近他，山本医生向后退了几步，“我前几天才去的人事部门，似乎也没有看见你的名字被登录上港口Mafia的资料库。”
　　“是吗，那应该是正巧没有看见我的名字吧。”山本医生的表情有些扭曲，但瞬间又恢复笑容。
　　“‘是这样啊。’你觉得我会这么说吗？”她的眼神似冰块一般，冷冽得让山本医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山本雄峙，昨天被灭掉的中型组织的成员，因为去上厕所所以躲掉了屠杀。怎么，放你一条狗命，你偏偏要自己找上门来送死吗？”
　　“……哈哈哈”他爆发出一阵笑声，再恢复时，眼底已是一片疯狂，“你怎么知道的。”
　　“在行动之前我会将所有的资料调查好。这是最基本的。”
　　芥川龙之介看了她一眼。
　　“真是个谨慎的人啊，你。”山本雄峙也掏出木仓，指着芥川龙之介，“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杀了他。真是好运，正好今天这个狂犬竟然重伤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早纪一脸怜悯：“我劝你下辈子做事之前，最好动动脑子。你认为这家伙重伤了，就会被你为所欲为了吗？”
　　山本雄峙：“你在说什么？！”
　　“我说……”
　　山本雄峙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少年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罗生门。”
　　尖锐的黑兽瞬间贯穿了他的心脏。
　　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只看见了芥川龙之介冰冷的眼神。
　　“这家伙就算重伤，也可以毫不费力的解决掉你。”
　　下一秒，他的身影轰然倒地。
　　“……我也没想过，可以，可以这么轻易地杀死你们……”
　　令人有些震惊的是，他被贯穿心脏之后没有立刻死亡。他用颤颤巍巍的手拉开了自己的白大褂，露出了里面的炸/弹。里面的倒计时显示：
　　00：6、00：5、00：4……
　　山本雄峙扭曲的笑着：“看来，时间差不多了……一起死吧！！该死的港口黑手党！！！”
　　几秒钟的时间，芥川龙之介连罗生门都没办法召唤。
　　“小心！”
　　爆炸之前最后接触到的，是她的声音，以及那个，温暖的又急促的拥抱。
　　“轰——！！！”
　　港口黑手党的医院爆发出一阵强烈爆炸声，随后化成一片废墟。
　　——
　　醒过来的时候，脑袋疼到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好痛……”她喃喃出声。
　　“您醒了！太好了！”身旁的小早川惊喜地说。
　　“小声点，小早川，你的声音太大了，震得我脑袋疼。”她皱了皱眉。
　　“太对不起了……”小早川捂住自己的嘴。
　　“现在是什么情况？”
　　“您因为异能使用过度而被送进了医院。一个星期前的爆炸结果显示，那样的炸/药吨数足以炸毁整栋港口Mafia大楼的地基，您勉强自己使用异能去抵抗，所以，出现了副作用。”小早川说着，忍不住心疼，“明明就是因为芥川大人的过错，您却要昏迷这么久，真是太不值当了。”
　　“这关芥川君什么事？”
　　“要不是芥川君擅作主张非要猛攻那个组织，您怎么可能被他连累嘛！”
　　“我们是搭档，”她说，“而且我当时也没有阻止他去这么做。况且就算不杀他们，资料被盗走了，他们也还是回来报复的。”
　　“大人！”
　　“好了，小早川，你先出去，让我自己呆会。”
　　“……知道了。”
　　早纪摸了摸头，痛得让人想吐，但是莫名的，她觉得自己更有力量了。
　　这难道是极限突破吗？
　　突然——
　　“等等，小早川。”
　　“什么，大人？”
　　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垫着纸巾的苹果，只有一个苹果，孤零零的在上面放着，在其他精美的礼物对比下显得很寒酸。并且不知道被削了多久，已经氧化的不能吃了。
　　“这个苹果是谁给我的？”
　　“这个苹果吗？”小早川想了想，“好像是您住院的第三天，芥川大人给您削的吧。属下记得，他在您的床头削了很久。但是也只是削了个苹果而已……之后就没有来过了。”
　　“是吗？”她看着这个苹果，柔和了眼神，“辛苦你了，小早川，先走吧。”
　　“是。”
　　大人看上去挺高兴的……不过到底要不要告诉大人，其实芥川大人在削那个苹果的时候，表情看上去异常复杂——
　　像是很高兴，像是要哭泣……啊，不过最多的应该是想杀人的杀气吧。
　　——
　　收到苹果的早纪其实真的挺高兴的，于是她打开手机，给芥川发了一条短信——是一张照片和几句话。
　　【谢谢你的苹果。啊，不过已经吃不了了。为什么你不能天天给我换一个苹果呢？难道你不知道苹果是会氧化的吗？莫名蠢的可爱呢~】
　　接到手机短信提示的芥川打开短信一看。
　　芥川龙之介：……
　　“啊！芥川大人，您干嘛突然用罗生门砸烂您的手机啊？！太宰大人说马上要联系您的！”
　　芥川龙之介：……！！！
　　“芥川大人！您干嘛突然就生气了？！芥川大人，芥川大人您去哪？！”
　　不知道芥川暴怒的早纪打了个电话：“啊，对了，小早川，帮我找些冰块和一个铁盒子过来。”
　　“铁盒子装得下苹果就行了。”
　　“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