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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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天Abigail的事可能还历历在目，但我们还是得继续搜查，希望大家能尽快从阴影中走出来。”说罢，L转头看向欺骗计划中的两人，黑川和星野，“佐仓，池田，麻烦来一下。”
“佐仓，前天你和Abigail晚上交接工作的时候，她有没有说什么值得注意的？”
“嗯……”黑川回忆了几秒，然后瞥了一眼正在另一边工作的月，低声回答：“她问我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接着黑川详细地描述了那天晚上的对话。
“Abigail的指向性比较明确了，她觉得基拉很可能是夜神月，在汇报中也提到过天才之类的字眼。”星野说。
“没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掌握了证据。”黑川附和。
“我觉得她快要掌握证据了，关键就在下一步她准备说的那句话，但结果不幸死了。她死前还挣扎着拼命想开口说完，哎。”星野叹了口气，“可是到底是谁杀了正在汇报中的Abigail，夜神月在场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动作，就算是指使也不可能会那么快就能作案。”
“死神雷姆，你们谁有看到他吗？”L突然问了一句。
黑川和星野面面相觑，他们确实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再见到雷姆。
“什么意思？”黑川有点摸不着头脑。
“龙崎的意思是，雷姆杀了Abigail？”星野轻轻皱了皱眉头表示疑惑，雷姆难道不是一直都是中立派的吗，不帮助基拉，也不帮助L。
L咬着手指头回答道：“大概率是。监控室门口发现了一堆白色的沙子，死亡笔记掉在上面，里面写的是Abigail的本名。而在这个事件里，她的本名只有我和渡还有FBI知道，不过如果是死神的话，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她的本名了。”
星野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不寒而栗，“如果这样推理的话，也就是说雷姆其实一直都站在基拉的那边。基拉是掌握了雷姆的什么把柄吗。”可是死神有什么把柄？他想着，如果基拉真的是一个连死神都敢利用的人，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搜查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罪犯的身上，从来没有考虑过死神会成为辅助的因素。
“无论雷姆到底是因为什么杀了Abigail，回归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推测Abigail到底给我们留下了什么线索，以致雷姆不惜性命也要杀了她。”L说道。其实他心里对这个问题早就有了大概的答案，甚至比Abigail推测得更早，但他没打算告诉星野和黑川。
黑川盯着Abigail生前发言的录像默默地思考着，她还是无法理解那些话。
Abigail死前的意思大概是，这本笔记上的东西可能是假的。如果笔记不是真的，那死神呢，那些死去的人呢，到底什么是假的。
L勾起身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自顾自地往外面的方向走去。
“龙崎？”星野看他有些奇怪。
“没事，有点闷，我去天台透透气。”
“外面下雨了。”
“没事，想去清醒一下。”L没有停下脚步，手里也没拿伞。
“池田，Abigail说，笔记可能是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黑川凑过来，她没注意到L走了出去。
“不知道。可是上面的人已经证实都死亡了，我们也不可能再写一个人专门证实吧。”
“那不就很卑鄙吗，因为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所以不能写名字，也无从证实这本笔记的真伪。”
“等等，如果说假的并不是这本笔记的名字或者笔记本身，而是后面早就写好的规则呢……”星野越说越小声，陷入了思考。
规则，被编造的可能是规则！
“规则……”星野小心翼翼地跟黑川对视了一下。
“啊……”黑川感觉好像找到了突破口，于是慌慌张张地想找L汇报，“龙崎呢？我要去跟他说。”
“龙崎去天台了。”
黑川在门口急急忙忙地抽了把伞，快步往天台走去。
外面的雨势不小，伴随着风，雨斜着刮在L的身上。他觉得有点冷，但是这种方法好像让他更加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其实在Abigail发言之前，L就想过笔记规则有可能是假的了。他原本是打算自己把后续假规则的验证工作做完了之后再告诉其他人，这也是他基于欺骗计划而做出的决定，先隐瞒想法，这样就不会轻易让基拉预测到搜查走向，关键的搜查也就不会被基拉阻碍了。因此这个推理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过，无论是星野、黑川还是Abigail。
但那又怎么样呢？最后还是牺牲了Abigail。
L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钟塔。
Abigail直接说出了推理，死神把她杀了。如果没有欺骗计划，当初是我先说出推理，那死的人就是我。到头来，我好像只是躲在欺骗计划里的胆小鬼而已，Abigail成了牺牲品。
一想到这里，L就觉得胸口隐隐地难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样了吧，总要有人踏出一步，那个人必须是我。不知道基拉到底怎么利用的死神，但就算基拉很可能再次利用死神，我也必须要踏出这一步，不能再让别人成为牺牲品了。
雨越下越大。黑川站在天台的门口看着他，没说话。我还是不要打扰他吧。想着，她准备转身往回走。
“佐仓，怎么了？”L还是注意到了她。
“哦，我和池田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
“好。”说罢，L向门口走去。
黑川撑开伞小跑过去，冲L笑了笑，然后把伞的一边挪到他头顶上。
L停下脚步，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少女，问道：“冷吗。”
“冷。”L直视的目光让黑川有些害羞，但她还是努力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你都湿透了。”黑川伸手捏了捏L被浸湿的衣服袖子。
“挺好的。”
“什么？”
“淋雨。”L看着黑川，“不过现在你的衣服也湿了。”
即使有雨伞遮蔽，猛烈的风和大雨仍然让黑川淋湿了大半个身子，下半身更是仿佛浸在水里。
“回去吧。”L接过黑川手里的雨伞，再向她又凑近了一些，让她进到雨伞的阴影里。
走到楼梯口，L拿了两条毛巾，递给黑川一条。黑川接过毛巾，脸上的雨水沿着细长的睫毛滴下。
L一下反手脱掉了湿漉漉的上衣，上半身一下出现在黑川眼前。黑川的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假装没事一样开始悉悉索索地擦头发。
“我帮你吧。”
“不用了！”
L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把毛巾盖在黑川头发上擦了起来，黑川只好微微低下头，脸红到了耳根。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