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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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累了，真的累了。
生气这种事情，也是耗费体力的。林溯在活蹦乱跳（？）地跟太宰治吵完架后，陷入了疲惫的贤者时间。
就算太宰治再凑到眼前，也懒得说什么，只是拿手推开他的脸。
你不是想人间失格我吗，我让你人间失格好不好，能不能别、来、烦、我。
林溯第一次主动接触男性的脸，感受是，太宰治的脸还挺软的，触感很像人类，跟心里头完全不一样。
太宰治鼓起可爱的包子脸，趴在桌子上抱怨道：“人类的脸都是软的哦，小姐你那是什么表情。”
林溯盯着又坐到旁边的太宰治三秒，随后扭头冲着空地干呕一声，表示被他恶心到了。
“太宰，你那是什么表情？恶心死了。”清亮的男声掩不住其中的嫌弃之情。
林溯：哎？哪位好人替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请你吃饭啊。
在室内也戴着帽子的橘发男人站在太宰右侧，俯视趴在餐桌上的人。帅气的黑色长款外套，脖子上的choker以及对太宰熟稔又嫌恶的态度，这是港口黑手党战力天花板，中原中也。
太宰治维持趴着的动作不变，只是脸由左转向右侧，懒洋洋道：“啊，我说是什么东西在叫，原来是蛞蝓啊。”
“你这个该死的青花鱼！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做这个…！”中原中也看了林溯一眼，显然误会了什么。
不可避免的，中原中也看到了旁边的眼熟的红发男子。面对着重力使的打量，织田作疑惑地望回去。
“阿诺，你是太宰先生的朋友吗？他刚才突然跑过来，说了一些让人很困扰的话……”看形势不对，林溯趁机插话，顺便黑了太宰一波。
虽然大几率地港口Mafia高层干部不会对织田作这样的底层人员有什么印象，但以防万一，林溯还是将话题引到太宰身上，免得在不该掉马的人面前掉马。
中原中也不愧是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黑手党，听到林溯的话，非常有道德感地怒视太宰，同时记得不迁怒无辜群众。
善良得林溯都产生了一点愧疚，却还是维持着为难的表情表演。
太宰治斜瞥了这变脸超快的姑娘一眼，倒是没有反驳，站起身后还不正经地说：“小姐，一定要记得我，是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哦。”
“太宰你这家伙……！”中也明显怒气槽升了一格，却还是压抑着愤怒跟林溯说话，“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马上把这家伙带走。”
前双黑边吵（？）边走远，林溯看着噪音源的背影，不知怎么心中一动。
拿出手机打开软件中的任务系统，发现任务进度对比进餐厅前，增加了3％。
……果然太宰治这家伙不会说强调没用的话，武装侦探社以及港口Mafia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吧。
他跟我介绍武装侦探社，是要我先去武装侦探社的意思吗？
林溯琢磨着太宰治的脑回路，只觉眼前尽是看不清的迷雾，混杂着太宰治不清不楚的话，完全是一团浆糊。
太宰治这个混蛋剧本组，作弊怪，说话永远都不说清楚，非要别人想，恶趣味死了！
饭也算吃完了，看织田作已经进入放空状态，林溯道：“咱们走吧，回去了。”
织田作干脆起身道：“去武装侦探社吗？”
不愧是太宰治的挚友，对于太宰话里各种暗示，似乎能直接看透。
这话的意思是，林溯要说是，他就跟她一块组队刷武侦副本去了。
“去。但是，是我去，你回酒店陪孩子吧。”林溯拒绝了织田作的组队请求并将他赶回营地。
织田作拒绝了他收到的拒绝请求，并继续道：“不用我陪你去吗？”
他生前为了养孩子在港口Mafia划水，现在又为了养孩子欠了林溯的债，所以现在应当是跟在林溯旁边划水（？）。
自觉逻辑十分通畅的织田作之助今天也走在划水的路上呢。
但林溯不是黑手党，更不是森鸥外，她没有什么“没有创造价值所以丢掉也无所谓”的思想。织田作又不是她同事，嗯不过她也没有同事，反正这个事就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林溯走过织田作旁边，拍拍他的肩安抚道：“没事的，你放心回去吧。”留给他一道格外坚定冷酷的背影。
织田作之助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转头看着林溯腰板挺直却又掩不住稚嫩的身影。
……好像被人当做普通民众保护了呢。
身着帅气黑风衣的靓丽女子背影出了门口就放松下来，肩膀松懈单手插在兜中，拿出手机翻道具。
就决定是你了——【樱吹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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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溯的视野中，武装侦探社整栋楼都已经笼罩在浓雾之中，映着无月的黑夜，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踏着轻盈的步伐，林溯右手握住配件扇子，一边谨慎地迈入大楼。
空荡的廊道笔直且长，没有丁点人气。走过廊道时，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作响，声音荡过尽头又有余音转回。
走了十步之后站定闭目，扇坠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击中墙壁。
“破。”
无尽廊道消失，面前出现了上楼的阶梯。阶梯面目斑驳，仿佛也被加了鬼片buff，踩上去吱呀作响，老旧得一看就不是实景。
林溯没有破去这些不必要的伪装，慢悠悠走到四楼，拿扇子敲敲破旧的大门，老旧木质就化为灰烬。
——果然，这都是假的。
走到四层之后便能感觉到强烈的能量波动，林溯不再耽搁，皱眉往那个方向奔去。
今晚不巧出现在侦探社的是江户川乱步和中岛敦，或者说，最后剩下的就是他们。当意识到不对时，首先疏散的是身为普通人的事务员们，而当最后中岛敦抱着乱步听从指示破窗而出的时候，却发现又回到了武装侦探社中。
这栋楼已经被离开了。
长相狰狞的“人”完全符合人们想象中的鬼怪模样，脸色死白，能够穿墙而过，不会被物理攻击所伤，等等信息都让江户川乱步确定这并不是异能。
鬼怪手里拿着一把沾血的菜刀，砍到敦君之后还会导致异能使用变得缓慢。在下班到晚上这段时间内，乱步凭着分析能力在鬼怪占领初期带着中岛敦东躲西藏，硬生生过了三个多小时。
中岛敦为了保护乱步，在鬼怪即将发现他们之时，攻击了对方将鬼引开。林溯所感受到的能量波动就来于此。
人虎喘着粗气警惕地看着鬼，背后抵着墙，观察如何造成有效攻击。但是这个人浑身冒黑气，令人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受伤。
太糟糕了，这个怪人仿佛不会疼也不会受伤一样，完全想不出该怎么杀死。
突然，身后穿来利器划过的风声，危机感浮现却已经无法躲避。难道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吗，那乱步先生怎么办——
危急时刻，中岛敦耳边出现“叮”一声。
那是金属相撞的声音。
悄然出现的女子身着华丽，轻描淡写举起绘扇，挡住了从墙中出现的菜刀。那看上去脆弱的纸糊扇子，却轻松抵住了刀具。
“鬼怪的世界里可不能相信眼睛。”飘渺的声音带着几分神秘。
中岛敦：……所以身后原来不是墙吗，那是什么，有点不敢想呢……不管怎么样，终于得救了！
不知道中岛敦在胡思乱想什么，刚装完一波逼的林溯将人虎少年护在身后，直视着那个鬼的真实位置。
不过，这鬼真丑啊。林溯看着那血糊邋遢的脸，几乎不想直视。
“……阴阳师？这不可能——”鬼怪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特有的不辨男女的鬼声刺耳极了。
林溯眼神平静地望着那个方向，“不敢自称阴阳师，不过是和老师学了几招而已。”
“对付你也算是足够了。”
鬼被这嚣张的话语激怒，浑身散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化作黑气升成飓风状。林溯趁这个小boss读技能的时候，向身后问道：“知道这位鬼是什么情况吗？”
中岛敦此刻脑袋还有些懵，闻言想也没想说：“乱步先生说这是齐藤平，一年前死于……”
“齐藤平。我知道了。”林溯得到名字后没有继续听的意思，打断了他的话。
不知道这位疑似阴阳师小姐到底知道了什么，中岛敦只见她身上发光地走到了黑气中，随后失去了身影。
眼神顿时瞪大的中岛敦：？？？？？
“阿敦，刚才她问了你什么？”江户川乱步赶来战斗现场，蹲在人虎旁边，两个人排排蹲。
看到旁边的侦探，中岛敦惊讶道：“乱步先生，你怎么过来了？那位小姐刚才问了我这个是什么情况，知道对方的姓名后就离开了……哎？难道名字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此时黑气散开，恍若云开见月明，颜色鲜艳的绘扇抵在那恢复原样的“人”的额前，蓝色光点顺着女子手臂飘向对方，为幽暗的环境增添了亮色。
那人在扇下，不复刚才的狂躁模样，安顺地低下头，接受阴阳师的力量。不久，便化为彻底的虚无。
中岛敦清晰的看见，那人唇边的微笑，还有最后说出的几个字，似乎是“谢谢”。场景仿佛是从鬼片剧本转向了童话剧本，黑雾消去，鲜血也不再遍布全身，而是一副正常的白净脸庞。仔细看，居然能从那人脸上看出几分清秀，被消散时身周的灵光衬托，恍若清晨露珠化为的人形逐渐雾化，使人感慨这自然的美丽规则。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如此场景，中岛敦感觉震撼极了，不由呢喃出声。
“——这就是……阴阳师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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