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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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意外的都没有时差的问题，早早起了床，在酒店简单吃了早餐，去提了姜冉提前租好的车，往市区开去。
不同于国内大城市的高楼林立，维也纳城区保留了相当多的老建筑，充满时光的味道。陆喆端着相机几乎是不停地拍照，十分庆幸自己带了一张最大的内存卡。
姜冉背着陆喆的相机包和一个双肩包跟在他身后，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他还记得许多年前，他们还在大学校园里的时候陆喆曾跟他说过，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一次欧洲，去亲眼看看巴洛克和洛可可风格，去写生去拍照，去美泉宫听一场音乐会。
或许陆喆自己已经忘了这么一回事，姜冉却还记得。
转过了城区，下午两人驱车往美泉宫出发。
“没想到传说中的金色大厅从外面看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红房子。”陆喆喝了一大口水，翻着相机里的照片。
“可惜今天进不去。”姜冉有些遗憾地道。
“是啊。”
美泉宫很大，陆喆不记得自己走过了多少个房间，满眼都是精致的雕梁画栋，房顶上的彩绘让他恨不得爬上去仔细看看。
等他们终于从里面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晚上吃什么啊爱妃，走了一天怪累的。”陆喆揉揉肚子问姜冉。
姜冉笑笑，“就在这吃啊。”
“啊？”陆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眨眨眼睛看着姜冉。
姜冉道：“晚餐和音乐会，走吧。”
陆喆吃惊地张了张嘴，“你怎么还买了音乐会的票？”
“因为你说过想听。”姜冉柔声道。
陆喆停下了脚步，看着姜冉挺拔的背影。大学时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当年说给朋友们的愿望，他居然还记得，明明就连自己也将这个遥远的心愿抛在了脑后。
见他没跟上来，姜冉回头：“怎么了？”
逆光站着的姜冉被夕阳描了个金色的边，陆喆眯起了眼睛，明明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想象到他此时的表情。
没有回答姜冉的问题，陆喆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走吧。”
姜冉回握住他的手，迈开了脚步。
精致的晚餐后，两人在音乐厅落座，台上的乐团演奏着施特劳斯的圆舞曲。陆喆侧头看向姜冉，不知道第多少次庆幸自己遇见了他。
回到酒店两人分别洗了澡，窝在床上翻看一天拍的照片。姜冉看到了许多张自己的照片，明明没怎么注意到他拍了自己。
陆喆忽然从床上爬起来，从外套的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给姜冉。
“什么东西？”
姜冉接过来拆开，居然是一个手摇的小八音盒。
“试试！”陆喆笑眯眯地道。
轻轻转动八音盒的摇杆，清脆的声音瞬间传了出来。
“之前在你车上听过这首曲子，刚好看到就买啦。”
姜冉不禁问他：“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注意。”
陆喆嘿嘿一笑道：“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满脸的得意。
姜冉又将八音盒转了几圈，温柔的曲调让两人都静了下来。
“好听不？”陆喆轻声道。
姜冉将八音盒放在一边，伸手揽过陆喆的脖子吻上了他，鼻息间有带着水汽的沐浴乳的味道。
第二天两人睡了个自然醒，然后姜冉带着陆喆到了离维也纳有一点距离的小镇Horn，镇上的人不多。
吃完午饭陆喆找了一家甜品店钻了进去，店主是个和蔼的老头，一口带着浓重德式口音的英语。
端上桌的华夫冰淇淋还多加了一个球，和盘子一样大的华夫饼两个人才吃得完。
“怪不得老头儿不让点两个，这分量太足了。”陆喆满意地咂咂嘴，满口奶油的香甜。
姜冉伸手抹掉陆喆唇边的奶油一边道：“是啊。”
在花园里坐了一会，两人和店主拍了张合影才离开。
镇上的路都是由石块铺成的，看着已经年头不短了，有些已经有了裂缝，刻上历史的痕迹。
陆喆和姜冉仿佛也被这里悠闲地气氛感染，连脚步都慢了几分。路过一个小教堂，姜冉说要进去看看，陆喆便也跟着进去了。
教堂一看就已经很有年代了，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在地上，偶尔被一只飞过的鸟遮住。
今天并不是礼拜的日子，所以教堂里没有人在，陆喆在后排坐下，仰头看着依旧精致的穹顶。
姜冉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两人都没有说话。或许是到了教堂这样的地方，人都会自然地升起敬畏之心，整个空间里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这时姜冉站起身，陆喆以为他时要出去了，便也跟着站了起来，可姜冉却是牵起他的手向前排走去，陆喆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他走了过去。
姜冉一直走到了最前面，然后转身面对着陆喆。陆喆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姜冉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两只款式简单的戒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陆喆有些怔愣，看看戒指，又看看姜冉。
这时姜冉开口：“陆喆，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走过未来的每一天？在今后的日子里，无论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我都会爱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却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陆喆心上，吸了一下有些发酸的鼻子，陆喆望向姜冉清亮的双眼，郑重地说：
“求之不得。”
姜冉笑了，这话他对陆喆说过两次，今天换陆喆说给他听。
求之不得。
多年来的求之不得终于等到了一个圆满的答案。
见姜冉不说话，陆喆从他手中的盒子里拿出一枚戒指，拉起姜冉的左手，小心地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姜冉拿出另一枚戒指，也将它套上了陆喆的左手无名指。
两人相视而笑，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姜冉捧住陆喆的脸，带着几分虔诚在他额头轻吻，然后贴上他的唇。
陆喆眯着眼看着姜冉低垂的睫毛和微微皱着的眉头，也闭上了双眼，环住他的腰。
两人刚一分开，教堂的角落忽然响起了掌声，陆喆回头，竟是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一对老夫妇。
陆喆顿时觉得耳根有点发烫，有些慌张地看向姜冉。
这时他听到老太太明显有些生硬的英语对他们说：“God bless you.”
一旁的老爷子也是一脸笑容地看着他们。
陆喆和姜冉连忙向两位老人说着谢谢，牵着手走出了小教堂。
一出门陆喆就轻轻拽住了姜冉，姜冉刚一回过身，陆喆就抱住了他，埋头在他肩头，声音带着一点哭腔地说：
“我爱你。”
姜冉一手环住他的背，一手抚摸着他后脑勺柔软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道：
“我也爱你。”
两人相拥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到了尽头仿佛变成一个人一样。
陆喆抱着姜冉任由眼泪溢出眼眶，姜冉的手始终轻轻抚着他的头。
此时陆喆忽然想起一句话：你对我的身体和心灵都下了魔咒，从今日起，我不愿再与你分离。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