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茉莉》叁月拾捌

15、NO.15

　　“陆宴，这个送你。”程之昱抱着江茉走进陆宴的办公室，放下刚买的板蓝根冰淇淋。

　　这小孩看着小小一只，抱着走了一会，还真的挺沉的，他的胳膊都泛酸了。

　　程之昱刚把江茉放下来，两脚丫子刚落地，人就迫不及待地奔向前方，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小没良心的！”程之昱气笑了，甩了甩自己的胳膊。

　　“粑粑~粑粑~”

　　看着飞奔过来的肉团子，陆宴的内心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看着小小的团子扑进自己的怀里，热情又天真，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养一只肉团子，好像也不错呢。虽然她吃的多，又费钱。

　　“中午吃了什么？”陆宴理了理团子乱糟糟的头发，把团子抱起来坐在椅子上。

　　“菜菜、红果果、绿果果、紫果果、大肉肉......”江茉掰着小指头开始回忆。

　　“还要七色塔塔！”江茉数着数着，就想起来自己给粑粑带的好吃的。她的七色塔塔呢？

　　江茉从她的小包包里拿出了一个扁扁的盒子，这是她给粑粑带的七色塔塔。“粑粑，这个好好吃的，你吃吃看嘛。”

　　“这个七彩蛋挞是肉团专门给你打包的。”程之昱看到江茉从小小的背包里拿出了那一盒挤的扁扁的包装盒，就知道这蛋挞怕是已经被压成饼了。

　　陆宴伸出一只手，接过江茉递过来的盒子，一上手，他就感觉不太对，手指上黏糊糊的，然后他仔细一看，就看到红红绿绿的汁水从盒子边角渗出，糊了自己一手。打开盒子一看，七只蛋挞挤在一处，没一个完整的，不是打翻了就是压碎了，但还是能看出有七种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

　　“红色的是鸡血味的，黄色的是黄辣椒味的，绿色的是菠菜味的，青色的是青菜味的，蓝色的是咸菜味的，紫色的是茄子味的。”

　　“橙色的最正常，橙皮味。”程之昱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奇葩的蛋挞，那味道，真的是有购特别的。奇怪的是，这款七彩蛋挞居然还很受小盆友的喜欢。

　　“袋子里有个勺子，你可以拿来舀着吃。”程之昱建议道。他承认，他是有点不怀好意。

　　陆宴，“......”

　　陆宴不觉得这盒子里的东西是人能吃的。

　　“粑粑，好好吃的！”

　　但看着肉团开心的笑容，他又不好拒绝。但他真的不想吃这么奇怪的东西，咸菜味的蛋挞？简直是人间毒物。

　　“刚吃完中饭，有点吃不下，我晚点再吃。”陆宴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看向窗外。他晚点也不会吃的。

　　“谢谢你。”

　　“不用谢，粑粑~”

　　程之昱看陆宴并不接招，于是转移话题，“肉团，我们不是买了冰淇淋吗，你要不要给你爸爸吃一点？”

　　程之昱把板蓝根冰淇淋盒子往前推了推。

　　.

　　“找到大毛了吗？”

　　“哪一个是我们大毛啊？”

　　面对朱志强的提问，朱春丽有点烦。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忘记大毛长什么样了。

　　“大毛小时候长什么样来着？”

　　朱志强实在是忍不住了，翻了个白眼，“我们前几年不是来城里看过大毛吗......”

　　你居然也大毛长什么样都忘了！

　　“这...男大十八变嘛......大毛出外面读了好几年书了，肯定有变化的嘛。”都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记得住？她是猪妖啊。

　　“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医院里头看看，你们躲好了等我回来。”朱春丽让朱志强和朱二毛躲好，她打算自己去医院门诊大厅里看看，那里应该有医院医生的介绍。

　　朱志强和朱二毛的妖力太弱，隐身术学的不到家，像现在这种侦察行动，也就只有她能够胜任了。她真的太难了，带着这么两个拖油瓶，费劲！

　　一想到她家二毛笨的像朱志强一样，她就恨不得把朱二毛塞回肚子里去。又笨又呆，就是一头傻猪。算了算了，不想了，还是找大毛要紧。

　　朱春丽对自己用了一个隐身术，扭着屁股走进医院。

　　每个妖族都有最为擅长的妖术，而他们猪妖一族，最为擅长的就是这隐身术。不过，这隐身术，也不过是让人看不到你。

　　“妈呀，这什么东西？”

　　就像现在，她就被人踢了一脚。

　　这隐身术，也不能完全隐去身形，你要是不注意，就被人给踢了。

　　医院门诊大厅里人来人往，朱春丽从进门开始已经被人踢了好几脚了。她左躲右闪，也没能幸免，要不是她机灵，指不定就成了冤魂，被急匆匆的人类给踩死了。

　　朱春丽站在公告栏下，仰着头盯着公告栏搜索。陆宴、陆宴、陆宴……

　　找到了!

　　陆宴，男，泌尿外科主治医师。20xx年毕业于B大医学院临床医学专业，医学硕士。

　　沪城医学会微创外科分会中青年委员、秘书，沪城微创治疗中心秘书，承担沪城科委“微造瘘经皮肾碎石取石术的应用和研究”科技攻关项目，在国家级期刊发表论文5篇。现从事泌尿外科临床工作，熟悉各类常见普泌疾病的诊治，擅长腔镜微创技术治疗泌尿外科疾病。/（以上信息摘取某度百科）

　　哇，她家大毛好厉害啊！

　　这什么微观，什么碎石的，她都看不懂，感觉非常专业。让她来看看大毛现在长什么样了。

　　“……”

　　大毛以前好像蛮可爱的，是个长相精致的男娃娃，不少大妈阿姨的，都以为大毛是个女孩子的。

　　可，现在，他怎么……

　　长成了这副模样

　　肥头猪耳，油油腻腻，眼睛小小，鼻子塌塌，就连头发也……

　　大毛以前头发很浓密的吧？

　　为什么现在，是个地中海……

　　曾经的清俊美少年，现在成了油腻秃头大叔

　　朱春丽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乖乖巧巧的美少年儿子，怎么可能是一个秃顶大叔。

　　这些年，她的大毛到底经历了什么

　　朱春丽走出医院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虚的，走路都带飘，脑袋也浑浑噩噩，无法思考。

　　“春丽，你是说这个是我们的儿子大毛”朱春丽摸完底，带着朱志强和小儿子朱二毛来看看陆宴。朱志强看到他们的儿子陆宴，顶着一个比他还大的啤酒肚，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边给人看诊一边偷偷抠脚。

　　这俨然是一个抠脚大汉嘛，这怎么可能是他那可可爱爱的大儿子

　　他不信!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这是大哥嘛？妈妈”朱二毛转过脑袋，看着自己的妈妈。妈妈不是说，大哥长得可好看了，高高大大，很帅气，也非常聪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爷大妈阿姨叔叔都爱他。可是，这个大哥，长的好像不是那么的好看呢。

　　“……”朱春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儿子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几年的时间，对于人类来说，真的能有那么多的变化短短几年，记忆中的儿子就大变样了？

　　她们的儿子动了，他站了起来，招呼着病人往病床走。站起来的儿子，看起来很矮，她记得儿子之前就有一米八几的身高啊，怎么现在越来越矮了？

　　还不等朱春丽想出点什么来，她就被接下来的一幕给震惊了。

　　“春丽，别看!”

　　“辣眼睛啊！快吧眼睛闭上!”

　　“二毛，你闭上眼睛!”

　　朱志强挡在老婆和孩子身前，试图挡住这辣眼睛的一幕。

　　只可惜，晚了。

　　朱春丽和朱二毛，全看到了。

　　病人躺在了病床上，拉开了裤子上的拉/链，胖嘟嘟的陆宴带了副手套，走上前。

　　他伸手，捏住了它。

　　弯腰，仔细观察。

　　他又伸出了另一只手，双手齐上，拉拉扯扯。“你这个太长了。”

　　“要割。”

　　……

　　“妈妈，割什么？？”

　　“……”割包/皮吧

　　过了一会，朱春丽看到25号病人和大毛聊了几句，拉上拉链离开了。然后又一个病人走了进来，和大毛没聊几句，就又去了病床上。不过这次，这位病人趴在了病床上，脱了裤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

　　然后，她家大毛，走上前，扒开了患者的屁/股，伸出手指，叉……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