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兰事务所》椿海

2、第 2 章

　　2-1.
　　“先生，昌裕花园到了，一共36元。”随着出租车司机的声音响起，陈晞宇关上了手机，之后在付账的同时看向了窗外。从外观上看这个小区不算大，但绿化做得倒是不错，整个小区算是被树包围了。
　　“师傅，这个小区就这一个门吗？”陈晞宇问道。
　　“是啊，一个六栋楼的校区，哪来第二个门的空间啊。”
　　“好的，谢谢。”陈晞宇说罢便下车了。
　　地点是五单元三层右……老式居民楼吗，从门口到目标建筑物需要6分钟，建筑物内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防盗门是整栋楼统一型号……陈晞宇敲了敲门，随后一个暗红色披肩长发的女生开了门。
　　“你好，请问你是……”
　　“陈晞宇，勉强算是警察那边的？”陈晞宇挠了挠头，选择了回复最优解。
　　“啊，你好，请进吧。”对方似乎没有怀疑，直接让陈晞宇进去了。
　　房间整体是中式设计，实木地板，橡木家具，唯独那个书架是红木的，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陈晞宇转过头，在沙发处看到了一个熟悉又不算熟悉的身影。
　　“刘侦探也在啊，这里是南区，应该是老林的地盘吧。”
　　刘晔晗喝了口茶说：“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我是因为叶小姐叫来的，你呢？”
　　“两位别吵了，陈先生也是来调查的，你们和气一点呗。”
　　陈晞宇笑了笑，随后走到了书架旁说：“小姐，不介意我翻一下吧？”
　　“恩，不弄乱的话。”女生摇了摇头。
　　最上层是福尔摩斯探案集，然后是……杀死一只知更鸟，肖申克的救赎，红与黑……白夜行，嫌疑人X的献身，解忧杂货店，犯罪心理研究……啊，这个，幻象密室，隐形者，这是推理小说作家百川写的。陈晞宇拿下那本隐形者，上面明确写着“第一版”，旁边还放着一本隐形者，肯定是第二版了，因为总共发售了两本。
　　“那个，百川。”陈晞宇突然说道。
　　“额，啊？”女生似乎愣了一下。
　　“啊，没什么，你很喜欢百川老先生的书啊。”
　　“百川……老先生？”
　　“对啊，他写的很多案件有致敬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著名案件，应该不会小吧。”陈晞宇明知故问地说道。
　　“啊，额，哈哈，是吧。”女生挠了挠头，笑的有些勉强。
　　“对了，那个什么预告信在哪里？”
　　“在那边红与黑的里面夹着。”
　　唔，真是有趣。陈晞宇取下红与黑后翻了翻，随后找到了一张A8纸左右大小的硬纸，上面刻着：小姐，我会盗走你最珍贵的东西。
　　没有落款，没有时间，说来算是莫名其妙，但因为有最近的怪盗事件，敏感些也算正常。
　　“叶小姐，那个，可以告诉我你的全名吗？”
　　“恩，叶海琪，还需要其他吗，年龄，身高这些。”叶海琪问道。
　　“不不，我又不是来审你的，当做闲聊就好，放轻松。”
　　“好吧。”
　　“对于那个上面说，盗走你最珍贵的东西，你有什么头绪吗？”
　　“啊，有的。”叶海琪说着走向了里屋，陈晞宇瞥了几眼锁着的里屋，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里面似乎非常乱，和客厅这边完全不同。
　　没过两分钟，叶海琪拿着一个木盒子走了出来说：“就是这个。”
　　“唔，这是钢笔？”
　　叶海琪点了点头，从盒子中取出了那支金色的定制钢笔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送给我的。”
　　“能麻烦你用那个笔来签个字吗，你的名字就好。”陈晞宇说着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叶海琪，叶海琪就拿着笔写了自己的名字。
　　“叶小姐很擅长签字呢。”
　　“毕竟自己的名字嘛，肯定很常写。”
　　“叶小姐写叶字的时候是先写横的呢。”
　　“个人习惯，别介意，好了。”叶海琪说罢将签过名的纸递给了陈晞宇。
　　这时刘晔晗突然站起来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先聊。”
　　“哥，不再待一会吗？”
　　“我讨厌警察，就先走了。”
　　“好吧，有情况就联系我。”
　　刘晔晗摆了摆手，随后就离开了。陈晞宇则微微一笑，随后问道：“叶小姐，关于那个匿名电话，你有什么头绪吗？”
　　“什么匿名？”
　　“就是，有人匿名报案说是这里有怪盗案件，您有任何线索吗？”
　　叶海琪摇了摇头说：“我也没想到，我是去找了哥，但是过了没多久警察就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有收到这个东西。”
　　“那你是在什么时候收到的？”
　　“我也不确定，昨天周六我有事，一天不在家，回来之后就看到了，很明显地放在桌子上。”
　　陈晞宇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叫刘晔晗哥呢？”
　　“挖八卦也算警察的工作吗？”
　　“没有，只是好奇。”陈晞宇笑了笑，看起来这个人也不傻。
　　“我能搜查一下其他地方吗？我觉得既然那个人能进入你的房子，就很有可能在里面安了监控。”
　　“这……”
　　“那我直说了好吧，你那位最好的朋友，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她的事吗？”
　　叶海琪愣了几秒，随后点了点头说：“她叫潘琳嘉，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哥……刘晔晗的前女友。”
　　“前女友是指……”
　　“她已经死了。”
　　陈晞宇一直在观察叶海琪的反应，随后也基本可以确认她没有说谎。
　　“节哀，”陈晞宇记得似乎都是用这句话来安慰的，“那支钢笔……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叶海琪没有说话，将扣在笔尾的笔帽盖回笔头，随后将钢笔递给了陈晞宇。
　　这支钢笔要说特别也绝对算不上，但的确是定制的款式。陈晞宇转了转钢笔，之后发现在笔尾的附近刻着些东西。
　　“P……L……J……”
　　“潘琳嘉，那是她的名字。”
　　“哦哦，可是这个字母J似乎磨损了很多啊。”
　　“因为我写字喜欢盖笔帽，时间长可能就磨损了。”
　　陈晞宇点了点头，试着盖了一下笔帽，发现刚好到字母L转折处稍往右。除了那三个字母，下面还刻有两排小字：Produce by Rass ole I c. 2019. 0. 0
　　“这里的东西全都磨损了吗？”
　　“啊，哪里？”叶海琪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凑过来看了看，才发现少了些东西，“这……我也不清楚。”
　　陈晞宇点了点头，随后把钢笔还给了叶海琪说：“今天谢谢你了，对了，如果可以的话，这两天请不要外出，有线索我会第一时间找你联系的。”
　　叶海琪点了点头说：“请你一定要找到那个人，谢谢。”
　　陈晞宇点了点头说：“当然。”

　　2-2.
　　离开昌裕花园后，陈晞宇并没有叫出租车回事务所，而是步行走向离这里不远的刑警支队。
　　“周队，有人找您。”小李敲了敲副支队长办公室的门。
　　“什么人啊？”周奕彤正因为怪盗的案子忙不过来，本来她还打算去一趟昌裕花园，但陈晞宇说是他会把信息都带过来，所以她就着重开始找线索了。
　　“之前那个侦探。”
　　周奕彤听到后停止了手上的工作说：“让他进来吧。”
　　“好。”
　　过了几分钟，陈晞宇敲了敲门说：“周警官，我进来了。”
　　“进来吧。”
　　陈晞宇走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四周，后面锁着的玻璃柜应该是放卷宗的，正对着的是办公台，旁边是两个长条沙发，中间有一个小圆桌，很普通的办公室。
　　“你来有什么事？”
　　“说好的事件报告，这边没什么东西，不用把注意力放过来，”陈晞宇说，“况且已经有刘晔晗在调查这个事了。”
　　“好吧……”周奕彤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
　　“所以说，也该告诉我这次的案子为什么是刑事案件了吧？”
　　“这……”
　　“听着，周警官，我现在线索断了，如果你想继续拖下去我不介意，但到时候出了你们担心的刑事案件，我可管不了。”
　　“让我再考虑一下……”
　　“好，你慢慢考虑吧。”
　　“等一下……”周奕彤叹了口气，“是和军火走私有关。”
　　“什么意思？”
　　“因为前段时间，丢了一批军火，所以最近这种地点比较特别的案子上边都有立案，就是这样。”
　　“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次的案子和军火无关，但也能解决你身后那一堆卷宗中的一个。”
　　“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把先前说好的东西给我，我有急用。”
　　周奕彤打开柜子，拿出了一个搜查证说：“事先声明，我是以调查军火走私为由申请的搜查证，你可不要乱用。”
　　“当然，”陈晞宇说着收起了搜查令，“还有一件事，周警官，你认识潘琳嘉吗？”
　　周奕彤愣了愣说：“她是10.13毒贩案的毒贩头目，被捕后在狱中咬舌自尽了，但是问题是毒品我们还没有找到，所以卷宗还没有提交。”
　　“那你知道她是刘晔晗的女友吗？”
　　“当然，也是因为这个事刘晔晗似乎很讨厌警察。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陈晞宇点了点头说：“可能有，我再查一下，还有，那个东西，还在吧？”
　　周奕彤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保险柜说：“是你说为了案子才这么做的，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当然，一有好消息立刻通知你，我先走了，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
　　“每个案子都有它的新鲜度的，一旦过了某个时间点，案件的一些线索就不好找了，”陈晞宇摆了摆手说，“尤其是人流量大的地方，所以才赶时间。”
　　陈晞宇说罢走出了办公室，过了没几分钟，小李走了进来。
　　“周队，那人找您什么事啊？”
　　“个人问题，做好你的工作。”
　　小李泯了泯嘴说：“行，那我工作去了，您也注意身体，别老是加班了。”
　　“知道了。”
　　等到小李走后，周奕彤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她清楚自己做的是错的，可即使是错的，也需要有人去做，就算是为了破案吧……周奕彤这样安慰自己。

　　2-3.
　　陈晞宇拿到搜查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朝阳面馆，他需要了解兰卿毓的一些情况，虽然自己基本确认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有些事还是得调查。
　　时间是下午4点，面馆自然还在营业，而自己中午刚吃过饭，可能还能在前台处混脸熟。
　　“你好。”陈晞宇熟练地和前台打招呼。
　　“您好先生，我记得您中午刚吃过，您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陈晞宇摇了摇头说：“我想问一下当时坐在我对面那个人相关事情。”
　　“这……先生你也知道，我们要保护顾客的隐私。”
　　陈晞宇叹了口气，拿出了搜查令说：“请吧。”
　　看到搜查令后还说不的行为显然不理智，所以店员就说了：“那位小姐也算是常客，隔两天就会来，而且总是会坐在拐角那个位置，每次都会点不一样的面，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啊，好的，谢谢。”
　　“那位小姐……是坏人吗？她给人的感觉还挺温柔的，所以……”
　　“啊，这个啊，”陈晞宇笑了笑，“没有，她是个大好人，我这只是例行检查，谢谢你的配合。”
　　走出面馆后，下一站毫无疑问就是超市了，他要查那里的刷卡记录，然后去找那个人。
　　“你好，我想查一下今天这里的刷卡记录。”陈晞宇不打算浪费时间，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搜查证。
　　“好的，请稍等……就是这些了，您有什么条件吗？”
　　陈晞宇看着电脑屏幕，并没有理会店员，中午……中午……有了，网吧借贷卡，地址是……炫蓝网吧，哼，真有你的。
　　“好了，谢谢你的配合。”陈晞宇说罢收起搜查证，径直走向了门外。
　　接下来事情就很明显了，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地方要去……Rasshole Inc.，钢笔定制公司，这种订单详细信息肯定没有，但倒是可以来作为不错的插曲。陈晞宇笑了笑，叫了一辆出租车驶向了Rasshole Inc.。
　　两天吗……时间刚好，陈晞宇看了看自己的钱包叹了口气，但对一场戏来说，这些花费还是必要的。接下来就是炫蓝网吧了。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大网吧，总共有三层，外表装修的很气派，像是一个三星级酒店，内部电脑配置也不差，设有VIP制度和借贷卡制度。看上去这里的保密措施做得不错，但因为拥有搜查证，所以找人也是轻而易举，很快陈晞宇就在店员的引导下找到了一个包间，租了一星期，就这么看不起我么……
　　陈晞宇笑了笑说：“可以了，我自己进去。”
　　“好的，那我先去忙了。”店员鞠了一躬就走开了，而陈晞宇也是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了里面。
　　“让我们好好谈一谈吧，张椿羽。”

　　2-4.
　　“啊，侦探先生，真亏你能找到这里啊。”张椿羽笑了笑，和先前羞涩的样子完全不同。
　　陈晞宇进来后才开始观察这个屋子，除了中间的电脑和旁边的衣架，整个包间什么都没有，是标准的网吧包间他笑了笑说：“我需要你帮忙，黑客。”
　　“我还是想听一下侦探先生的推理呢，关于这一切的细节。”张椿羽停止了手中的电脑游戏，转过身双手交叉面向陈晞宇。
　　“初见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无缘无故买了一堆巧克力味的薯片，就是为了给人加深印象；你不愿意留下痕迹，拿薯片夹着拿，购物篮挂在胳膊上，所以你应该使用纸币支付，对，小额纸币，流通很快，完全确认不了去向，但你却选择了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刷卡，我觉得这可以视为一种挑衅，对吧；然后是黑客，我抓过你的胳膊，的确我没有看到我想要的，但是你的手指一直在抖，所以那时薯片才会掉下去，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得出的合理结论是你经常使用电脑，而经常使用电脑却不愿留下痕迹的人，黑客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你故意留下了痕迹，就是希望有人来，对吧？”
　　“啪啪啪，”张椿羽听完后立刻给陈晞宇鼓掌，“很聪明呢，侦探先生，不过你说错了一点。”
　　“什么？”
　　“我真的会每次都买很多巧克力味薯片，我也真的很喜欢吃……”张椿羽指了指一旁的垃圾桶，里面摆着很多吃完的巧克力味薯片空包装。
　　陈晞宇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说：“那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啊，就不能不说破吗……”张椿羽的声音突然变成了男性的声音，但陈晞宇对此并不惊讶。
　　“你知道吗，轻微的喉结也是有的，然后手腕比普通女生的要粗一点。”
　　“别开玩笑了，这是说明不了问题的，我自己清楚，我是拿男性身份证开的网吧包间，这样不会被打扰。”
　　陈晞宇笑了笑，随后问道：“女装是兴趣？”
　　“个人兴趣，害羞也是因为，那其实只是第二次女装外出，碰巧有了机会，就对你用了，而且，事实证明，女装之后很多事会方便不少。”
　　“介意摘下假发吗？”
　　张椿羽耸了耸肩，随后取下了自己的长发，本来的头发是金色的蘑菇头，是很普通的发型。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是男生却要做这种事什么的。”
　　陈晞宇摇了摇头说：“自己喜欢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想。还有，我叫陈晞宇，说吧，找人来什么事。”
　　“不说。”张椿羽笑了笑又戴上了假发，声音也开始使用假声了。
　　“张椿羽先生，我需要提醒你，凭借现在的线索，我是可以直接按照宝石案的重大嫌疑人逮捕你的。”
　　“那你会吗？”
　　“你知道的，可是你还是不愿意说原因，我也很难继续下去。”
　　“其实是需要一个垫背的，”张椿羽挠了挠头，“还得是个聪明点的。”
　　“第一次是谁？”
　　“额，南区的林科浩，但他似乎没有发现。”
　　“哈哈，”陈晞宇笑了笑，“老林看到你这种类似太妹的形象完全没有抵抗力的，估计满脑子在想别的事呢。”
　　“你不在意吗，我说要找人垫背之类的。”
　　“既然来了总归还是有准备的，说说条件。”
　　“我是黑客，但是干的大多数都是合法的，就是有时候……上面查下来的话能给我开脱一下。”
　　“所以需要脑子好，还要是侦探，就是摆明了以查案为理由了？相应的，我需要你真的为了查案帮我查东西。”
　　张椿羽嘴角微微上扬，之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说：“合约成立。”
　　陈晞宇握住了他的手说：“我需要你帮忙调些东西，我需要些不一样的东西。”

　　2-5.
　　星期二下午3点，陈晞宇再次来到了昌裕花园，敲了敲叶海琪家的门，随后就自然地进去了。
　　“所以你来，是有什么线索吗？”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对了，我能再看一下你的钢笔吗？”
　　“恩，给。”叶海琪将木盒子直接递给了陈晞宇，而陈晞宇则打开盒子确认钢笔还在。
　　“对了，愿意和我一起去喝下午茶吗？”
　　“可是你之前说……”
　　“已经没事了，已经没人会偷走你的钢笔了，相信我。”
　　“唔，那好吧，我去换一件衣服，你可以在客厅先坐一会儿。”叶海琪说完就进了自己的卧室，而陈晞宇则是在房间中随意走着。
　　过了几分钟，叶海琪从自己的卧室走了出来，穿着一件咖啡色的连衣裙，戴了一副金丝框眼镜。
　　“你近视吗？”
　　“200度左右，一般除了出门不会戴的，”叶海琪笑了笑说，“那么你叫我去喝下午茶，目的是什么？”
　　“问得这么直白，我也不好办啊……”陈晞宇挠挠头，“就是想知道，关于潘琳嘉过去的一些事，包括所谓贩毒这个。”
　　“查到这个份上了啊，”叶海琪叹了口气，“那就走吧，事先声明，你应该知道她以贩毒为由被捕了，虽然我一直不相信，但她自己也算承认了。”
　　“这就取决于你说得怎么样了，如果你说得好，也许可以发生一些不一样的事。”
　　叶海琪笑了笑说：“你不是来和我闲聊的吧，陈大侦探。”
　　“看来你也知道了。”
　　叶海琪没有说话，背了一个小包就出门了，而陈晞宇也跟在她后面。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两人开口是因为服务生的询问。
　　“请问二位要来点什么呢？”
　　“我要一杯焦糖玛奇朵，一块黑森林蛋糕。”陈晞宇看了看菜单后笑着说。
　　“蓝山咖啡，提拉米苏。”叶海琪没有看菜单，直接凭借记忆说出了这两个东西。
　　“抱歉，今天提拉米苏卖完了呢。”
　　这一句话搞得叶海琪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她说：“那和他一样吧。”
　　“好的。”
　　服务生走后，陈晞宇在想自己该怎么开口会好一点，因为似乎先前的方式并不适合，想来想去，最终还是以他自己的方式问了对方：“为什么只有蓝山咖啡和卡布奇诺？”
　　“哈，大侦探，问得可真多。”
　　“唔，还是不对吗，抱歉。”陈晞宇虽然这么说着，但看上去完全没有要改的意思。
　　“因为这是当时她推荐给我的，我觉得不错，就一直这样了。”
　　“是为了纪念她吗？明明都过去一个月了。”
　　“你还真是个不懂人的感情啊，算了。”
　　“是吗……我觉得总还是要多做尝试才能得出结论，所以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会试着让你尝一下不同的东西。”
　　“如果有下次的话，”叶海琪低头笑了笑，“所以说，你想了解什么？她是我的朋友，自己承认了贩毒，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我这两天读了百川写的《隐形者》。”
　　“恩，所以呢？”
　　“里面的主角真是个温柔善良的侦探啊，可是她最后却放走了犯人，真是奇怪。”
　　“你在说些什么呢？”
　　“叶小姐，或者说百川小姐，我想知道这两者的关联在哪里。”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并不是，是在看到两版《隐形者》后才知道的，人们总是对八卦新闻的播报要积极得多，比如说百川对于第一版不满意，所以在发售前撤回做了第二版，因此理论上说市面上是没有第一版的，有的人只有两种可能，编辑或者原作者，于是我实验了一下，得出的结论就是你是原作者，骗了你对不起。”
　　“你知道第二版和第一版的区别在哪里吗？”叶海琪无奈地笑了笑，“第一版中，最后侦探还是把自己的爱人亲手送到了监狱，而第二版最后是放过了她。”
　　“所以，侦探原型是潘琳嘉？”
　　叶海琪点了点头说：“如果是她应该会那么做吧，但并不是说我恨刘晔晗，他的做法并没有错。”
　　叶海琪顿了顿，随后继续说道：“当时是姐自告奋勇去找毒贩的，但过了几天她就把这个剧本给了我，说是让我按喜好修改，然后再过几天她就自称贩毒自首了，然后给我留了封信，里面是她家里的钥匙，那支钢笔就放在屋子里，下面还有她的留言，就是一些没什么实际的客套话。就是这些，我想你感兴趣的就是这些了吧。”
　　陈晞宇愣了几秒，随后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了，麻烦留个联系方式吧，过两天我会给你发个地点，也许你会了解到关于潘琳嘉不同的方面。”
　　“什么意思？难道你说你比我更了解她？”
　　“不，是有人比你更了解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保证不会骗你了。”
　　“这事彼此彼此，你进屋第一时刻我就知道你是谁了，我不傻，既然认识刘晔晗，肯定知道你们那几个人。”
　　陈晞宇笑了笑说：“那我就放心了，也就该进入尾声了。”
　　这次，所有事都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