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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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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9日:
季蔓萩>>
我在房里打电脑,他敲门进了来。
“你的电话。”他的脸色不大好。
我琢磨谁可以让他不快乐。来到大厅时,妈在和马阿姨聊着什么不亦乐乎。
见我进来,她冷谈地看了一眼,继续熟络地拉着马阿姨的手。
忽视她的冷漠,我匆匆拿起电话。
“喂?”
“蔓萩。”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我先是一愣,然后还是有些不确定:“何然?是你吗?”
电话那头笑了笑,可是在我听来,那完全是自嘲。
“你怎么会打来?”我觉得这句问话很生疏。
“蔓萩,我听说你要出国了。”
我点了点头,即便他看不到。
他以为我在沉默,有些急:“我只是,只是想见见你最后一面。”
何然是我大学时的男朋友,之后分了就再也没有联系。
我叹了口气,毕竟是我对不起他,于是在良久的沉默后我说:“好吧,不过我要坐两个星期后的飞机,所以只有这两个星期有空。”
“就明天吧,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发现他正坐在沙发上紧紧盯着我。
我低下头,快步走了出去。
何然的电话打扰了我的思绪,让我想起了那一段并不是很快乐的大学生活。
当年我追着他考进了T大,换来的却是他抱着叶晓鹤幸福的笑脸。
那些回忆犹如照片回影一张一张在我脑海里闪过。
我闭上眼,努力使那些讨厌的照片从我脑海中退却。
“蔓萩。”他跟在我身后,叫了我一声。
我没有回头,声音有些冷淡:“什么事?”
他不语。
我没有耐心等他下来要说的话,快步走回自己房间并反锁了房门。
这样是最明确的选择。我在心中默默念着。
对谁都好。
苏苑>>
旭穆轻轻皱了皱眉。
苏苑发现了这小细节,停下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一些 ,没什么,我们继续吧。”旭穆抱着苏苑笑道。
苏苑小媳妇般地害羞了起来,轻轻挣脱旭穆的怀抱:“算了,还是下次吧。”
旭穆的神色有些变换,可很快,他耸了耸肩:“那就下次吧。”
第一次接吻并没有成功。苏苑心里有些小小的遗憾:他应该拒绝我的建议。
俩人牵着穿梭在森林公园的绿荫下。
旭穆突然问道:“苑苑,今天是几号?”
“19,怎么了?”
这几天旭穆特别喜欢问日期。
该不会有什么内情吧?苏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这件事和传说中的小三有关联?
这个想法让苏苑不安,她突然死死地抓着旭穆的衣领,踮着脚尖抬头看着他,有些凶神恶煞。
“说,你是不是在外面背着我偷偷养女人?”
旭穆愣了好长一会,终于回过神,狠狠瞪了苏苑一眼:“亏你想得出,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
说完勾了勾苏苑的鼻子,有些宠爱。
苏苑很不服气,还想问下去,不过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旭穆,下星期三我有个同学会,你和我一起去吧。”
旭穆皱了皱眉:“下星期三。。。是几号?”
“23."
12月20日:
季蔓萩>>
我起了个大早,穿了一件墨绿色厚实的大衣,原本披着的头发也被扎了起来。这样看上去比较精神。
早早地下了楼,发现妈和他竟然都在。
见我来了,妈声音硬硬地问:“怎么?今天有约会?”
我点了点头,不去看他,自顾自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阿姨把早已准备好的牛奶和炒蛋搁在我面前。
我们沉默了一阵,妈突然问他:“阿遥,订婚的事准备了真么样?”
我怔了怔,继续低头吃早饭。
只听他声线很平地回答:“两个星期后,准备了差不多了。”
“月月这几天怎么都不来看我啊,害我一个老人家一个人闷死了。”
“她在忙一个企划,现在抽不出身。”回答依旧平淡。
“老人家”冷不防地对我热络了起来。“蔓萩啊,你什么时候出国啊?”
“就这个月里。”
她虚笑了起来:“蔓萩你也不小了,在外漂泊还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了。”
我没有回答,吃完了饭,站起身,说了句:“我吃好了。”
何然在一刻钟后到来。
看到何然,妈愣了一下,马上又拉起他的手:“我说是谁呢!蔓萩说有约会,原来是何然啊,那我就放心了,来来来,进来坐吧。”
何然谦卑地推脱:“不了,阿姨,我就在外面等她。”
我出门前,看到独自坐在大厅里的他,不知为何,我觉得他修长的背影在此刻竟显得有些颓然。
怎么可能?我摇了摇头,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然后也没多想,就掠过了大厅。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何然竟剃了一个平头,人看爽去干爽了很多。
“变了很多啊。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们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就这么呗,不过现在的工作效率分红都不错。”
“有志青年啊,多么朝气。”我不竟感叹。
“才两年不见,怎么就变的这么老气啊!”何然笑说,眼角微微眯起,露出了很细的眼角纹。
我先是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吐出了三个字:“看穿了。”
何然有些不高心,用力拍了拍我的背:“不要像个小老头似的!你还这么的年轻。”
我被他一拍,险些摔倒,好在这个孽事者及时扶了我一把。
怪嗔了他一眼,我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吃菠菜的?和大力水手有得一拼!”
何然不好意思了,抓了抓头。
我们又聊了一会,何然突然说:“蔓萩,星期三有个同学会,你去吗?”
这个同学会我知道,可是一直在犹豫。如果去了。。。。。
“蔓萩,我知道你的顾及,可是之前你不是说你看穿了吗?”
“是啊,我已经看穿了,也没什么,那就去吧。”我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小小地沉默了一会,何然又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什么?”我不解。
“你的心啊,还适应吗?”
我皱了皱眉:“这两年来头没什么异常,只是这几天有些反常,有时候它会莫名其妙地跳得很快。”就好像在期待什么的到来。
“你吃药了吗?”何然有些担心。
“吃了。”
“实在不行,就让我哥看看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麻烦你哥,两年前的那个手术已经很谢谢他了。”
“蔓萩,你最近身体不好,乘飞机更加伤身。。。。。”
我打断他的话:“我现在不走,以后还是会离开的。再说,我身体那里不好啊?”
他无奈摇了摇头。
当何然送我到家门口时,突然对我说:“蔓萩,你变了,和大学时后简直是无法比。”
“那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问。
何然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