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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扑朔迷离美男子 南王带罪征车前 ...
安徒柳青陪着江夏一番玩闹,虽唱得不好,却兴致勃勃。折腾一夜,早已四肢乏力,疲惫不堪。趁大伙卸妆他一头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人群早已散去,四周悄悄,“王爷他们呢?”睁开朦胧的双眼,抓住一个小厮问。
“什么王爷,我不认识。”小厮一脸懵懂。
“就是那个长得高高、成天板着脸,不拘言笑的公子。”安徒柳青尽量把司琴德胜形容明白。
“没见过。”小厮喏喏地回答。
“和我一起唱戏的美女江夏呢,她在哪?”安徒柳青继续问。
“后台。”这点小厮倒明白。
踉跄地转到后台,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在整理衣物道具,看着有点眼熟,一把抓住他问,“江夏呢,有没见到她,她去哪了?”
看着他着急的神情语气,小伙子瞪大双眼,一脸的疑惑,“你找我?”
“不是,我找江夏,你见到她了吗?”安徒柳青重复。
“我就是江夏。”小伙子脸上堆起笑容,“和你一起唱戏的那个江夏。”
“你是江夏?”安徒柳青一脸不信地看着他,“你不是,她分明是个漂亮的姑娘。”
江夏无声地笑了,戏班里缺少女花旦,为了不影响唱戏,他一直在戏班里演反串,他长得明眸善睐、英俊如玉,穿起女装毫无违和感,大概这样造成误会。
“我就是江夏,你看到那个穿戏服的姑娘就是我。”江夏重申一遍。
“你就是江夏?”安徒柳青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狠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一个堂堂男子,没事成天穿着女戏服干啥?”安徒柳青一脸懊恼、甩袖而去。
剩下一脸无辜的江夏,我穿女装惹你啦?
江夏来自南疆,祖辈皆是以唱戏为生,半年之前南疆大旱,颗粒无收,到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唱戏难以维持生计,无奈只好带着戏班一群人边唱边流浪,最后到了神都。
好不容易在神都站稳脚跟,靠着自己的唱腔和努力闯出一番名堂,被玉都神宫的人请去唱戏,说是宫中王爷寿辰,不敢怠慢,亲自上台出演樊梨花训夫。哪料在临出场的时候,搭档小生的庞宏居然不见了,这才引出安徒柳青的一番胡闹。
不过,这安徒王真是位美男子,英姿飒爽有英雄气势。江夏想起他出现的那一幕,摇头笑了。
转而想起父亲,父亲在两年前就逝去了,继母掌管了家中钱财,他十五岁生日的时候,继母笑盈盈地给他几个包装精美的箱子,说可以拿它们走。
心里一阵欢喜,十几年继母对他都没有好脸色,这次难得送生辰礼物。开心的拆了箱子,发现里面全是空的,一脸狐疑地看着继母,“二娘,这些箱子怎么是空的?”
“是啊,你已长大十五岁了,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滚出这个家门。”继母毫不客气地把他逐出门庭。
身无分文的江夏无家可归,幸好父亲留下一个戏班,从小在戏班长大,戏班的老人都舍不得他,戏班缺少花旦,他挑起父亲的担子,一直男扮女装演戏。
“想谁呢,这么出神。”身后传来一个男声,是搭档庞宏。一见到庞宏,江夏心中气愤不由一处来,举手就要打他。
“还好说,演出时间到了,你跑哪了?临时之间上哪去找武生,不是存心给我难堪?”
“停停停……”庞宏长得高大英俊颀长挺拔,一边躲闪一边喊。
“这不刚才拉肚子,肚痛难忍,跑茅房了,谁知道出来时你们都唱完了。”他嘟囔着,“把我的戏份唱得这么差劲,身价都掉好几两银子。”
“还好意思怨别人,若不是安徒王临时起意闹这一场,引开别人的注意,我都不知如何收场,辛苦积攒的名声就被你毁于一旦。”江夏没好气地。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这就把这该死的肚子丢掉,在关键时候坏我们大事的也不是好东西,不要也罢。”庞宏说完就在桌子上找了把小刀往自己腹中刺去。
“你若是真下得了手,我就跟你姓庞。”江夏冷漠地看着他,以他对庞宏的了解,最多就是做做样子,解解气。
“又给看破,没劲。”庞宏扔掉小刀倒在长椅上就想睡。
“起来收拾东西。”江夏不依不饶。
……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长胜王府,气势恢宏的高墙大内院里,微风习习,竹影闪烁,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庭院深深处,一间精致的屋里,人影闪现。
司琴德胜躺在小轩窗内的长榻休息,此番的法事梵唱活动,吸入不少香烟,本来就哮喘的他喘得更厉害了。
安徒柳青不停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无心细听,不过当他说到江夏时,一下睁大双眼,“什么?你调戏的姑娘竟是位男子?”王爷只觉一股闷气直冲心头,呼吸变得急促,难受极了。
“天晓得竟是位男子扮的角,害我还和他对戏一场,累坏我了。”安徒柳青垂头丧气。
“活该。”司琴德胜不给他好脸色,“戏班什么时候离开?”
“不知道,也许还要唱一天吧。”
“让他们马上走,不要唱了。这事也不要到处说,闷在肚子里,说出去丢人现眼。”
“干嘛要闷着,男子怎么啦,男子就不能喜欢吗?男子也是人,他玉树临风,比你差还是比我差?”安徒柳青一脸痞气,毫不客气地顶回他。
说完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喜欢男子?自己喜欢男子,怎么可能?活见鬼了。一脸震惊,根本不相信这一切。
“你……”司琴德胜气噎于胸,“滚……”下了逐客令。
“滚就滚,谁怕谁?”安徒柳青无所畏惧,一脸坏笑摔门而去,“我还得去找樊姑娘。”
……
歇了半响,约摸到了半夜,终于理顺胸中一口闷气。门外,传来手下兵将的声音。
“报告王爷,前方战事吃紧,南王伯野兵败,皇上急宣各位大臣进宫议事。”
“南王兵败?”司琴德胜闻言,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开门揪着报兵衣领,“前方战事如何?”
“具体还不知道,只知道南王那边损兵折将,车前国的七王子攻势凌厉,南王招架不住,已发七道急报,紧急求援。”
“速备车马,进宫。”他吩咐着,快速穿好衣裳。
南王伯野出兵之前,他就感觉不对劲,如今真给猜中,南王一旦兵败,后果不堪设想,西北部的十七座城池将不保。
拖着一身病躯进了皇宫,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各位大臣、皇亲贵胄都到齐了,安徒柳青也从门外挤进来,想必也听到风声。
“各位卿家大臣,深夜招各位至此,实在是事关严重、事关国运。”司琴安然疲惫虚弱地呼招大家静下来。
“刚接到战报,前方南王伯野战事吃紧,车前国七王子气焰嚣张、来势凶凶,已不是一个南王和十万精兵可以抵挡的,招大家至此,共商对策。大家说说,如何退这狼子之兵保我国安宁?”
话音刚落,大殿议论纷纷,大臣们七嘴八舌地商讨。
“之前一直收到战报都说战事顺利,敌兵节节败退,怎么这么快就来个大反转,招架不住要支援了呢?”一个身形微胖的大臣说。
“据说车前国七王子诡计多端、狡诈无比,先下佯装兵败,引诱我军深入敌军腹部,到了敌军腹部后,七王子的大量兵马才出现,把我军团团围住,烧粮仓、断水源,我军这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说话的是安以生,他是赤乌国的一品文官,年约四十岁,身形挺拔。
“我赤乌国能行军打仗的,除了南王伯野就是德胜王爷,南王这一败,还真不好找人代替。”他叫田加之,是位长须老臣。
“是啊,我国文官不少,武将却缪缪无几,本来德胜王爷是领兵天才,可惜身子弱,不经折腾。”又一老臣说。
这时门外又有报兵前来禀报。
“启奏皇上,前方急报,我方已连失十七坐城池,南王伯野不知所踪,若无援兵,车前国七王子恐怕很快会攻进我朝国都。”
“什么……”
大殿里一阵恐慌,大臣们乱成一团,司琴安然瘫坐龙椅上。
“大家还是先逃,避一避再说。”先前微胖大臣说,他紧张得一头汗。
“是啊,车前攻城必然有备无患,皇上还是避一避。”有大臣附议,急得打哆嗦。
“啊……”
司琴德胜再也忍不住,凌空喷出一口鲜血。这群大臣,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国难当头,内忧外患竟都想着逃?
“王爷……”众人更慌了……
“王爷……”安徒柳青和花千依飞疾而来,一把扶住司琴德胜坐在地上。
“表哥……”安徒柳青沉声问道,“你怎么样?”
众人围上来问长问短。
“快传御医!”皇上高喊。
半响,御医号脉完毕,摇头叹息着,“王爷这是急火攻心,加上身体本来就孱弱,一惊一咋的问题就更严重了。行军打仗的事就不要再理了,回去养好身体再说。”
“德胜你就先行回府休养,前方战事你不用担心,这不还有皇叔嘛。”司琴安然安慰他,“大不了朕御驾亲征,定会收复失去的十七座城池,我就不信治不了车前国七王子的狂妄。”
司琴安然身形虽没有气势,说的话却气势无比。
“不可,皇叔,我朝就是再无人也不能由国君领兵打仗,臣侄没事,吐了一口血而已,习惯了,可以领兵前去。”司琴德胜摆摆手,气喘吁吁。
此时门外,有内伺进来,向前禀报,“启奏皇上,王爷生辰的法事活动已做了一天一夜,现在基本完结,圣王那边的长老来话说,已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回雪域圣宫,现特来辞行。”
言罢,门外进来了雪域圣王莫汗那德。
此时的他已换了一身普通的褐色僧服,宽大的袖口,脖上围着一条再普通不过的僧巾,显得飘逸俊朗。英俊如玉的脸上阳光灵动,一抹微笑如沐春风给了一屋子人的温暖。
大殿一亮!整个屋子一下静了,全体官员静静地看着他,如同看一位飘逸洒脱的神仙飘进殿内,刷的一声让出一条道。
司琴安然一下坐直身体,眼睛一亮。
这!
他妈长得太好看了!
圣王首先对上司琴德胜冷冽的眼神。他神色落寞、胸脯起伏,嘴角还有血丝,看得出他努力强撑着。两人目光对视片刻,一个优雅宁静,一个憔悴狼狈,谁也没有说话。圣王转身行至皇上龙案前,十合言道,“皇上,日前的法事活动已结束,贫僧特来辞行,望皇上应允。”
“圣僧一路辛苦,只因国事繁忙,礼照不周,望圣王见谅,一路好走。”司琴安然的眼前一亮不过片刻,国事烦心,他又颓然瘫坐。
圣王点头会意,礼退出殿。在经过司琴德胜面前时发现,他的那双俊目在自己进门就没离开过。
唉,他病得不轻!
“王爷,你的丹药呢,先服一粒缓缓!”花千依低声问。
司琴德胜看着面前的圣王开口道,“手伸进来!”气促无力,眼神却变软!
花千依心里一怔,按理王爷应该让他和安徒柳青帮忙取药才对,他们之间更熟,距离更近。
圣王刚来,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什么。见王爷让伸手进去,只好“哦”声应他。伸手探入衣内感觉他微颤的胸膛被一团冷气围绕,毫无厘头问道,“挠哪?”
噗呲!花千依和安徒柳青忍不住失笑。一个刚认识的和尚哪有他们之间的默契,发生这样的意外毫无悬念。
“咳咳!”和尚想些什么?司琴德胜低下头,“内衣里侧有一瓶丹药,不要挠。”
随身有药!
怎样的重病才得随身带药?圣王叹息着摸出一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送入他口中。
服了药,安徒柳青和花千依把他扶到一边坐好。
靠在几案上,雪白的衣袍如乱花飞舞铺落在地,俊美硬气的脸庞比霜雪更白,睫帘落下,双眸紧闭。
看着他难受得不行,圣王沉默半响,然后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等我,等我三天,我一定会带来治好你气喘的丹药。”
他的声音虽小,却如雷灌顶,震得王爷全身激荡。
似乎猜到他要干什么,司琴德胜一下睁开双目,用尽全力握住他手婉,似有一种若一放手便会失去他的担忧。
他的手温润柔软,像小暖炉,很舒服,握着就不想放下。
“没事,等我。”圣王按住他的手,从容坚定,让人产生一种毫无理由的信任。
他是战神,理应保护他人,但没有人知道此时他也需要被保护。
只有这个和尚,带着春风,怀着温暖,像阳光!
看着圣王远去的背影,王爷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
第二天,安徒柳青又去找江夏,发现人去楼空,戏班的一群人早已不见踪影。不由一阵落寞,后天就要随胜王出征打仗了,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想起和他一起唱戏的情景,竟觉意犹未尽,不知为什么,只想再和他唱一场戏,再玩一回。
第三天,玉都神宫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封帅仪式,司琴安然向天下宣布,封,司琴德胜为长胜大元帅,安徒柳青为副元帅,花千依为帐中前锋,率精兵二十万,前去车乌关进行支援抗敌。
同时撤销南王司琴伯野的兵马大元帅之职,其余军中将士皆以长胜大元帅为首,归入长胜大元帅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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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本文为作者早期练笔之作,存在诸多不足。作者历时五年潜心重铸,全新版本《梵印囚凰——王爷,聘礼是座无间渊》 附上新文链接https://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0048354已在晋江发布!新作在剧情、人设、文笔上全面升级,欢迎新老读者移步品鉴!旧文将不再更新。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