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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黎明促膝谈心事 相约再见埙琴唤 ...


  •   匆匆回到四合院,虽说天气不算冷,莫汗那德还是让安泰在屋里生了火盘,保持室内恒温,准备好艾条,并让司琴安也过来守着以防万一。
      两人进了屋,一如既往,先给司琴德胜输入内力,待到屋内穿一件薄衣也不觉得凉的时候,开始艾灸。
      司琴安和安泰守在门外,看着天色慢慢落幕,司琴安无奈郁卒。
      “我家王爷的病之前好了一段时间,天气一变又复发,若不是你家小莫莫,他该怎么办?”
      “现在才知道我家小莫莫好啊?若是有一天我们离开了,你家王爷如何是好?”安泰反问。
      “是啊,我们认识有一年了,你家莫王像过街老鼠,我家王爷像病猫,这一对猫鼠倒像是一对苦命鸳鸯。”司琴安无精打采。
      “什么啊,你脑子坏了吗,他们是一对苦命兄弟好不?”安泰敲着他的头,“鸳鸯指的是异性夫妻,他们又不是。”
      “他们虽不是,但也差不多了。”司琴安小声嘀咕。
      屋内,艾灸完后,莫汗那德继续为司琴德胜输入内力,谁也没有留意门外的他们说什么。
      如此一番之后已是夜深,见司琴德胜的气喘稍为好些,莫汗那德让他不要再走了,刚艾完不能吹风。
      正合司琴德胜心意,本就没打算走,这下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他睡一起。
      司琴安伺候好自家王爷,看夜已深也不愿回去,硬是要和安泰挤一起。
      天亮时分,司琴德胜觉得咽喉一阵奇痒,看着一旁睡熟的莫汗那德,强忍着不咳出声。折腾了半夜,好不容易睡下,不能吵醒他。
      轻轻下了床,悄悄走出屋外,再也忍不住一阵猛咳,憋得太久,已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扶着回廊柱子缓了半天。
      “喝点水。”身后是莫汗那德的声音,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端着一杯热水递过来。
      “醒了?”司琴德胜问,接过水。
      莫汗那德早就醒了,在圣宫每天卯时起床,按时进殿颂经梵唱,早已养成习惯,只是不愿惊醒他故而一直没动。
      见司琴德胜轻轻出去,猜到他和自己一样的想法,故而跟了出来。
      很多时候,把一个人放在心里,言语行动会就会不知不觉的表露出来,慢慢形成习惯,心里总想着把最好的留给对方。
      一直待在黑暗处没有吱声的司琴安轻声叹,“我家王爷不是真喜欢上莫王吧?”
      原来司琴安也不习惯与人挤着,一夜没睡好,听到王爷的咳嗽声,忙披衣起来查看。见他咳得紧,刚要上去问询,见莫王出来忙闪了回去。
      “咳出来吧,不要憋着。”莫汗那德为他披上外衣。
      “你说本王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有什么意思?”司琴德胜紧了紧外衣,瞳孔装满浓浓的失落 。
      是啊,刚尝试到牵挂人的滋味,刚把一个人放在心里,什么都来不及,他不甘心。
      “说什么呢,就一点小病,何至于这么绝望?这不还有我呢?”莫汗那德轻轻拍了怕他的肩安慰着,“你的身体比之前已好多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放心。”
      司琴德胜握着他的手,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是这个和尚一直支撑着他坚持活下去,他就是他心里的太阳。
      “行,胜王什么也不用说,外面风大,进屋去。”莫汗那德看出他目光的激动,知道他心思沉,很多事爱藏心里,忍不住又想逗他,“有我呢,你尽管好好活着,以后报答我。”
      只怕你拒绝……司琴德胜心里应他。
      喝了点水,感觉舒服多了,和莫汗那德并排坐在床边,“还睡吗?”
      莫汗那德轻轻摇摇头,“你睡吧,我坐会。”
      “好。”司琴德胜应着,躺了下去。
      坐了好一会,没见司琴德胜均匀的呼吸,正想低头看个究竟,却发现他并没睡,而是一直在看着自己。
      “你……没睡……”莫汗那德惊讶。
      “嗯……”司琴德胜低声应着。
      莫汗那德继续打坐。
      “莫……”司琴德胜低深的声音轻轻飘入他耳朵。
      “嗯?”莫汗那德并没有睁开眼,心里却奇怪他这个称呼。
      在记忆中,两人从认识到现在,他几乎没喊过自己的名,不论是俗家名还是出家名。
      “你小时候过得好吗?”司琴德胜问。
      “我小时候?”莫汗那德睁开眼,“胜王今天怎么好端端问这个?”
      “嗯……也没什么,就随便聊聊。”
      “我三岁就进了雪域圣宫,八岁成了圣王,三岁之前的事没什么记忆。但听长老大师们说,我父母都不在了。”
      “没有回去过?”司琴德胜问。
      “没有,以前在圣宫一直被长老大师们严管着,不能随便出入,更不能远游。小时候都是和安泰偷偷爬墙出去玩的。”说到这莫汗那德笑了。最开心的就是和安泰偷偷出去下水摸鱼上山爬树捣鸟窝了。谁的童年也不能把这精彩的一幕抹掉。
      司琴德胜静静地听他讲过去的事。
      “他们都以为我喜欢当这个圣王,其实我更喜欢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平凡人,和自己的家人、朋友、兄弟一起,朝看日出夜观星月。”
      “每一次偷跑出去玩,回来都要挨罚,我是圣王他们不敢打,就罚抄各种经典,有时抄完一卷经书,腰都直不了。”
      “安泰是随从就要被罚打,轻则打十大板,重则打二十大板。每一次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下一回还继续偷偷溜出去。”莫汗那德又笑了,在他看来,只要能出去玩,挨打受罚都是正常的。
      “圣宫的长老和大师们经常罚你们?”
      “有时啦,其实只要我们听话不偷懒就没事。当时大家都是少年心性,贪玩是免不了的。”
      “那些大师和长老真的很坏吗?”
      “看角度,他们对我而言更多的是像长辈,像师尊。我今天所有的认知、学识,以及健康的身体,都是他们训练指导出来的。”
      “那你为何……”司琴德胜语塞,既然他们这么好,为何还要揭发他们?
      “他们说我是灵童,尊我为圣王,总不能让我一无所知、一事无成吧,所以把每一任灵童培养成优秀的圣王是长老和大师的责任。”
      “我会记着他们的这一份情,但不过不能抹杀他们欺骗民众、愚弄信徒的行为,这是原则和底线,人不能因为某些贪欲和利益就失去底线。同样披着人皮,狼绝不会变成人。”想起千千万万被欺骗和愚弄的民众,莫汗那德心里恨恨的。
      “嗯,后来呢……”司琴德胜继续问。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偷偷跑出去的现象少了,再也没有以前的快乐了。”
      “为什么呢?在圣宫,条件还是不错的。”司琴德胜问。
      “我说的不是日常用度和物资,是自由,是不受拘束。一个人没了自由,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又有什么用?人活着不能为了吃和穿,得有自己的理想和自由,得去做一些有价值的事,这样才活得有意义。”
      “你觉得什么才是有意义的事?”
      “有意义的事并不一定要惊天地、泣鬼神,有时就是一件小事,只要有意义就非同寻常。我们昨天帮金天赐的夫人,我觉得就很有意义。”
      “你不怨金首富?”
      莫汗那德摇摇头,“还是那句话,佛给了我们七情六欲,我们总不能把它变成暴力与仇恨,你说是不?”
      “其实圣宫的长老和大师……”司琴德胜的嗓子干涩、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我的意思是,他们这样做,是指那些丹药问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不是不要过多地干预?毕竟这是千百年的信仰问题,不是一时半刻能决解的。”
      “我知道,安泰也劝过我。”莫汗那德苦笑。
      “自从开始揭发他们黑幕,朋友都远离我,包括金天赐和方小帅。不过不要紧,哪怕只剩下我一人也会走下去。这就是活着的意义,走正义之路,行正义之事。”
      “你这样做,快乐吗?”
      “快乐。当然快乐,过上自由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怎么不快乐?”
      “可是,圣宫那边……”
      “圣宫那边不放过我?”莫汗那德明白他的意思,见他点点头又继续说,“这些都是闲事,不足为惧。”
      “闲事?”司琴德胜感到奇怪,这都算闲事什么才算重要的?
      “这世上除了生和死,哪一件事不是闲事?”莫汗那德坦然。“所以既然来了这世上就好好地活着,不论平凡还是富贵,只有走完自己的一生才没有遗憾。”
      司琴德胜垂下眼眸,之前因为病魔缠身,没有太多活下去的欲望,他这样说,想必不希望自己这么沉沦消极。这个和尚总在不经意的时候震撼着他的心灵。
      “现在出来了,有回家看看的念头吗?”他问。
      “胜王这次还真猜对了,我打算关闭出来就回去看看,只是还没问安泰。安泰的父母应该还健在,他一直很想回去看他们,这次就当是陪他。”
      “去多久?”
      “到时再说吧,反正现在无牵无挂,去多久都无所谓了。”
      “若是有事怎么找你?”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莫汗那德见他不眨眼的看自己,笑着戏虐他,“除非你想我了……”
      “本王是说万一……”司琴德胜低眉顺眼,简直招架不住他的直白。
      “万一有事的话……”莫汗那德露出一脸阳光,“点香,念咒,琴声。”
      “你是开玩笑吗?”司琴德胜一本正经,他绝对不允许和他分开后没有确切的联系方法。地址、方向一定不能少。
      “嗯……”莫汗那德转着眼珠,“若真有事可焚香三支,心中默念我名三次即可。”
      司琴德胜无语,这小和尚闹起来还真没个准。
      “如若没个地址、方位,你今天别出这个门。”司琴德胜冷冷说。
      “这个,胜王……”这回轮到莫汗那德胜无语了,干嘛好端端就认真起来?自己怎么掐他都不会生气这才好玩。
      “我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家乡叫哈撒,在西面。我三岁离家到现在没回去过,哪知这么多?”莫汗那德可怜兮兮、一脸委屈,明亮的双目如同迷了水汽。
      心里莫名其妙一动,司琴德胜看他紧皱的弯眉、向下撇的嘴角,不由心软,“那你一路要小心……”
      “放心啦,我又不是姑娘,一个大男人你还怕被别人抢了去?”莫汗那德嘲弄,“还是某人本就想着跟去?”斜眼偷看他神色。
      “咳咳咳……”似乎是给看穿,司琴德胜又一阵咳,“别闹。”
      “好,不闹。”莫汗那德难得一本正经、正色道,“如若是我联系要找你,必然以埙音相唤。”
      司琴德胜眼睛一亮,低沉的声音里有丝丝的惊喜,“你若以埙音相唤,我必然以琴音合之。”
      两人相视一笑,终于有一次共鸣了,司琴德胜难得勾起嘴角。
      “你一定要好好地回来。”他又叮嘱。
      “我一定好好的,但不一定回这里。这又不是我家,又不是寺庙,我回这干嘛?一个和尚在你这住这么久已是影响不好,胜王还要我住下去?”莫汗那德抬眼看他。
      司琴德胜垂下眼眉,脸下一拉,顿时不悦。
      “好啦,胜王若是想我……”莫汗那德笑着勾起他下颔,眼波流动。
      莫名其妙,司琴德胜心里又一跳,他的笑容太暖、太吸引人,令人忍不住联想翩翩。
      “就看它好了。”莫汗那德话语一转,另一手掏出之前买的那尊金佛像。
      “你看我像不像它?”把佛像递到他跟前,“是不是我和一样帅?”
      “你比它帅。”司琴德胜接过佛像,“你会笑,它不会。”
      “哈哈……你是第一个说我帅的人。”莫汗那德说,“之前方小帅一直说他最帅,想不到我也帅,哈哈。”
      “你是天下第一帅。”他又一语。
      “哈哈,胜王也会调侃人了。”莫汗那德伸出双腿下床,“不和你闹,日上三杆,饿了,找吃的去。”
      刚打开门,却听“哎呀”一声,门外司琴安滚了进来。
      “你这是……”莫汗那德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看你们起床没,快吃早饭了。”司琴安支支吾吾。
      司琴安才不是叫他们吃早饭,而是看到他们出来后又进了屋,门前偷听不知不觉过了时辰。
      当听到莫汗那德说要陪安泰去哈撒时脸上一阵着急,哈撒这么远,这一路得遇到多少困难险阻,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这一去啥时才相见?他急得恨不能替王爷阻止他们。
      又听到莫汗那德说以焚香、念名号可找到时,脸上又稍安慰。只要有一线相系就有希望。
      “哈哈,你这个安安比我家安安勤快。我家安安呢,快让他帮把我头发给剪了,这长发弄得我几天没睡好,压着不舒服。”莫汗那德嘟嘟囔囔。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莫汗那德一直不习惯留着长发。
      “哦,哈,这个啊……”司琴安打着哈哈,眼睛扫一眼司琴德胜,只见他一听到莫王说要剪发,立马板着脸。
      “安安估计是出去了,一时半刻怕是回不来,要不莫王再找别的时间?”司琴安一眼看穿自家王爷是极不愿意莫王剃光头的。
      虽然王爷没表露过什么,但以他十几年伺候的经验来看,王爷对这个莫王看得极重,对他的头同样也看得极重。
      “这个安安,这么贪玩。”莫汗那德自言自语地转回房里,坐在铜镜前拿起剪刀就往头上剪去。
      “你……”司琴德胜眼明手快,一阵风似的从床上闪到他跟前一把夺下剪刀,“小心。”
      莫汗那德的手就这样悬在空中,看着司琴德胜紧张的脸感到一阵的莫名,我就想剪个头发,你紧张成啥?
      “我……就是觉得这样的长发披着不舒服……”莫汗那德支吾不下去,第一次感到他眼神的严厉。
      “本王帮你……”司琴德胜放下剪刀,拿起桌面的梳子在他发上轻轻地梳着,然后把头发拢在一起,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帮他梳头时看见那雪白的脖颈,忍不住轻轻触碰,感觉滑滑的、暖暖的,心里无来由的颤栗,动作越发轻柔缓慢。他想一直这样梳下去,一直在他背后。
      莫汗那德从铜镜看他,他也在看自己。一个一动不动,一个深情款款。莫汗那德不懂这是什么感觉,一脸懵逼。
      梳个头也看这么紧?莫汗那德终于忍不住皱眉。
      “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半响,司琴德胜终于停下,问道。
      莫汗那德眼前一亮,镜子那个帅气阳光的人是自己吗?
      居然长得这么好看,剑眉星目、温文如玉,灵动雅秀,真是万里挑一的如来佛子啊,比胜王还好看几份。他自恋地欣赏着。想笑,又笑不出,明明是穿着僧服的和尚怎么扎着马尾?看是好看,但不伦不类。
      “嘿嘿,这样子能出去吗?”他哭笑不得。
      “本王说行就行。”司琴德胜放下梳子,看一眼司琴安。
      司琴安立马明白王爷那一眼的意思,看到床边还放着王爷睡觉时脱下的白色长袍,心里灵机一动,七手八脚把它穿在莫王身上。
      “莫王这样子真是帅呆了,如若走出去肯定是赤乌国第一美男。到时什么方公子、江公子都靠边站,追求莫王的姑娘扎堆着来。”
      司琴德胜满意地看着司琴安帮莫汗那德换上自己的衣裳,嘴角微微勾起。后面听到司琴安说‘追求莫王的姑娘扎堆来时’ 本来向上勾起的嘴角突向下。
      “当然像莫王这样帅的人物,追捧的人肯定不少,绝对少不了我家王爷的贴身保护。”
      司琴安见风使舵的本领真不错,见王爷脸色不对,马上转了风向,说得王爷的嘴角又向上了。
      “看你又乱说话,我一个大男人需要什么保护?”
      “莫王这就不知道了,我们赤乌国的姑娘天生热情主动,看见倾慕的俊男都会情不自禁心生爱慕,最后死缠烂打非嫁不可。”
      “哦,有这事?”莫汗那德看着司琴德胜,怪不得司琴娉婷爱慕王爷,原来也是倾慕他长得俊。
      司琴德胜要是知道司琴安的话惹得莫汗那德一番胡思乱想不气死才怪。
      “方小帅你知道吧,为什么他每次外出都有一堆随从跟班,就因为他长得俊,长的俊就更要保护。”司琴安滔滔不绝的口才绝不比莫汗那德差。
      “莫王你没钱没势,偏偏长了一副潘安脸,你说我家王爷是不是你最好的保护伞?”
      莫汗那德习惯挠头,司琴安的话乍一听的确有几分理,但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偏偏还理不出头绪找不出破绽。
      看着司琴德胜一身里衣,莫汗那德终于被司琴安忽悠得忘了剪发的事,“我穿了胜王的衣裳,他穿什么?”
      “这不是事。”司琴安冲着门外打了个响指,一个府兵手捧着一叠高过人头的衣裳呈了上来。
      “莫王,这些是王爷平时穿的衣裳,你要穿哪件任你挑。”司琴安大气豪爽,仿佛他是一家之主。刚为王爷解决了难题,说中他心事,自会喜不自胜,这回不可能责怪他以下犯上不懂规矩。
      “都留下吧。”司琴德胜拿了件白色绣有黑莽纹的长袍穿在身上,示意司琴安把剩余的衣裳全给莫汗那德留下。
      “这么多衣裳,我一天换两套也穿不完。”莫汗那德睁大眼睛。
      “那你就使劲的穿,天天在王爷面前晃来晃去才好。”司琴安看着王爷眼有深意的说,说得王爷心情持续大好。
      “我又不是姑娘,在胜王面前晃什么?”莫汗那德系着腰带问,“有吃的吗?我饿了……”
      “有……”司琴安立马应着,“稍等,马上就到。”隐约感到王爷用赞许的目光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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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本文为作者早期练笔之作,存在诸多不足。作者历时五年潜心重铸,全新版本《梵印囚凰——王爷,聘礼是座无间渊》 附上新文链接https://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0048354已在晋江发布!新作在剧情、人设、文笔上全面升级,欢迎新老读者移步品鉴!旧文将不再更新。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