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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暗流(2) ...

  •   “啊……”一声惊骇的叫喊从雅阁传出,魅漪担忧的望着屋内,但此时主人又将自己关在屋里,她能察觉到主人体内的魔族血脉快压制不住了,和主上的天生魔族血脉为主血脉不同,主人乃是天生的神族血脉为主血脉,觉醒魔族血脉对于主人来说,便是将它换了一个人,主人的魔族血脉疯狂暴戾,甚至主人会失去控制。
      “主人”急急喊了一声,等了好久,里面熟悉的嗓音。
      “本尊需要闭关一段时间,冥界暂由你来打理”。
      “那主上那边……”。
      “不必,不用告诉他,下去吧”。
      凡间,昭明寺。
      一身白衣的少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刹椤的房间内。
      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塌上背对而卧的小和尚。
      “不过是个小小和尚,竟能让哥哥伤的如此之重,本尊倒要看看何方神圣”,说着就要伸手将榻上的人的面容掰过来,然而没想到此人如此机警,竟没睡着。
      刹椤一个闪身,出现在白衣少年背后,道:“施主,不问动手,是为失礼”。
      “雕虫小技”。
      “虽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和尚也是有尊严的,岂容你兄弟二人来来回回的戏玩”,刹椤清冷的嗓音道。
      “汝知道吾,呵呵,有意思,难怪哥哥如此在意,本尊只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让哥哥如此念念不忘”面具下的人轻笑着道。
      “请施主慎言,和尚与您兄长乃是朋友”。
      “哈哈……朋友,哥哥听到该有多难过,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竟只拿他当朋友”。杼雅冷笑道。
      刹椤平静的问道:“所以,阁下是来杀和尚的”。
      杼雅冷哼一声,道:“杀你,本尊不削,虽然本尊恨不得你死”。
      “那么阁下来是……”。
      “本尊只是好奇让哥哥如此记挂之人,让魅漪能说出美好的人,到底是何模样”。说完转身看向身后之人。
      “阁下谬赞了,阁下以灵识来此,不怕佛光……”。
      然而,他话未说完,便见对面的人,惊恐的看着他,讶然道:“藏歌大人,怎么可能,您,怎么会是您……难怪,难怪哥哥他会,可是哥哥明明已经没有了那段记忆……”。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堆话,在刹椤未曾反应过来之际突然消失,只依稀看到银面白衣,与那人还真像,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主儿。
      刹椤摇摇头,也不再静卧,塌上坐禅。
      如今已是深夜,再过几个时辰便要天亮,慧岸也该醒了。
      可是静坐许久,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藏歌大人,是谁,我与这个藏歌到底有何关系,长得太像,杼罹没有那段记忆又是何意,杼罹与那个藏歌又是什么关系......”刹椤觉得内心似是有什么东西要穿透而出,但又毫无头绪,如此这般,过来一夜。
      清晨,一声敲门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门口响起慧岸熟悉的声音,但似乎比之前成熟了许多。
      “师叔,您起了吗,弟子为您打了点热水,您擦擦脸吧”。慧岸在门口等候,手里确抬着一盆冒着热气的铜盆。
      没一会儿,咯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刹椤面容平静的看着他,问道:“如何”。
      慧岸见他开门错开他,便往里面走,脚步微顿,接着往前走,回道:“弟子已经无事了,弟子昨儿夜里便醒了,想着师叔歇下了,便今日才来,来时溟烟让弟子带一盆热水,说是让您去去乏,听说您们大家因为我这两日都没有休息好”。慧岸一边说着一边为他拧手帕,然后递给刹椤。
      刹椤点点头,淡淡的走过来,接过手帕,轻轻的擦拭了一晚的疲惫,看着他,淡道:“果然是长大了,那你到底是慧岸还是符弦”。
      慧岸接过他手里的手帕,认真的看向刹椤道:“回师叔,无论何时,在罗刹寺,在师叔跟前,弟子永远都是慧岸,没有师尊、师叔和师兄弟的照顾,就没有今日的慧岸,但是师叔,弟子受那么多的磨难,便是为了溟烟,情之一字,符弦也是逃不开了,无论如何,弟子也是不能负他,前世之约,弟子便与他错过,今生不想再错过了,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几十年,弟子在霞京所造的孽,弟子在罗刹寺已还清,往后这王朝的一切,都与弟子无关,弟子在王朝也已是作古之人,在佛前弟子便是慧岸,于溟烟弟子便是符弦”。
      “今后打算如何”。
      “弟子不愿离开师叔,还想跟着师叔,还望师叔莫嫌弃”其实即便不是他们不舍,他们目前也只能一同上路,落溟烟的桃华苑也离不开刹椤。
      刹椤淡淡的不曾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可以。
      只听得旁边一个幽怨的声音响起:“弦,我都没有让你伺候过,都融合了,怎么你的师叔还是比我重要”。
      刹椤淡然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他道:“吃完早斋,便出发”,说完,也不理会闹脾气的人,便出了去。
      慧岸显然也已经习惯了他这般闹小脾气,拿起架上的铜盆,轻笑一声道:“溟烟,这是寺里,佛前庄严些”说完也走了出去。
      留下落溟烟一人风中缭乱,他看着远去背影,若有所思。
      杼雅看着眼前的金色虚影,冷眼道:“颜天羽,你的胆肥了,竟敢将自己的虚影投到冥界”。
      颜天羽不在乎他语气中不削,道:“如果本帝没猜错,您兄长刚把冥界之主的位置传给了您吧”。
      “没想到冥河畔的那几个蝼蚁也是挺有用的嘛”。
      “谁让冥界如此大动干戈,想不知道都难呀”。
      杼雅冷哼一声道:“来冥界做什么,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颜天羽看他不耐烦的样子,便道“本帝这次来是想要与您合作”。
      面具下的眼睛眯眼看向他,道:“本尊没有什么要和你合作的”。
      “若本帝说的没错,您刚刚去了一趟凡间吧,您见了一个人,而那人与您兄长渊源颇深,您想要那人消失吧”颜天羽平静的说着,没有因为杼雅的拒绝而停止。
      “你跟踪本尊,怎么可能”。
      “呵呵,要怪就怪您对那个人的关注太高,本帝也不想这般,刚要找您,您便出门了,本帝找您合作,也是需要保障的”。
      “你以为这样本尊就会答应你,何况,本尊想要做什么,与你何干”。
      “您不希望,您的兄长知道吧”。
      杼雅沉默了,颜天羽也不着急,反而观赏起窗外的风景,其实窗外的风景很简单,双生花,遍地的双生花,倒也别有一方风趣。
      “殿下果然会欣赏,当真是......”。
      “说吧,你想要做什么”杼雅将他的话打断了。
      颜天羽的面上露出一抹微笑,道:“本帝可以帮您解决那个和尚,本帝想要您麾下的骨翎尊者”。
      “就凭你,解决藏歌大人,痴心妄想,你要骨翎,本座帮不了,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骨翎的身份了”,杼雅嘲讽道。
      “不过是个凡间的和尚而已”。
      “若只是个凡间的小和尚,若只是相似的容颜,又岂能让哥哥如此,那个人一定是藏歌大人无疑”,杼雅似是回答他,又似是自言自语。
      “不知这藏歌大人是......”。
      “与你无关,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一股冷意从杼雅身上爆发出来,颜天羽连忙闪开,有些后怕的道:“我若不知其人,如何帮您”。
      “这不是你自己的事吗”。
      “如此,您同意了”颜天羽道。
      “你解决了这事,本尊决不食言”,杼雅冷眼道,心想:“若是紫枫坐上了帝君之位,估计前不久的神魔打仗根本不可能发生,若是他回来了,会是什么表情呢,不过,想想都精彩”。
      “合作愉快”颜天羽道。
      “你可以走了”。
      “不论何时,除了您的兄长,您还是这般的无情和傲慢”。说完,颜天羽的虚影便消失不见,一切似乎便没有发生什么,但一切都在开始暗暗的涌动着。
      五年后,凡界,南域吉穆(睦的谐音)国。
      国如其名,吉祥热闹的禅悟大街,和谐自由的人民生活。
      吉穆国乃是罗刹寺所在的国家,据说也是凡界与佛国极乐世界最近的地方。
      罗刹寺在凡间有许多的分寺,本宗却在吉穆国。
      吉穆国其实不过是个小国,是王朝的附属,但是自由的国度,此处人们信奉佛教,佛家弟子众多,但是也有很大部分的俗家弟子,也有许多外贸来往的客商,吉穆国乃是众多国家贸易往来的必经之地,按理,这应该是众多国家的争抢之地,将其划入自己的领土,但是强大如王朝,也不敢来犯这朝圣之地,在凡间吉穆国是个自由的小国,更是所有人心中的圣地,佛门第一大禅宗的罗刹寺,就在这里,虽然罗刹寺强大、神秘,但其慈悲,佛法灵验,无数商人,王公贵族趋之若赴,只为一睹小佛陀之真颜。
      尤其,这几年,刹椤的名声在外,游历四方,即便他不曾向对方说明自身,但得他相助之人,却都知道,此人是谁,这边是“佛陀”之名,然而,刹椤也不负此名,真正做到了济世救民,济百姓之苦,解世间之困。
      而此时众人所知的小佛陀,已经悄然回了罗刹寺,灵禅大师的灵位前,跪于蒲团上,轻声祷告。
      宿茵,吉穆国都城。
      星月楼三楼雅间,此时两名男子相对而坐,手执乃是最新酿制的桃花酿,此时你一言我一语,另一只修长的手执棋对弈,很显然,黑子落下一子,白子似乎占了上风。
      白子的主人,得意一笑,道:“哈哈哈哈,我终于赢了”。
      就在这时另一名面带火红面具的红衣男子,一饮而尽手中的酒,面具下的脸上浮现一抹微笑,落下手中最后一子,道:“阿烟,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提早的下结论,不然会输的很惨的哦”。
      被唤阿烟的男子,原本快要入喉的酒,一下子卡在嗓子眼上,连忙去看棋局,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吐血,不对,吐酒,这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眼看着赢了的局面。
      “啊啊......大魔头,让我一次又何妨,我竟然又着了你的道”。
      没错二人便是杼罹和落溟烟,杼罹摇摇头,道:“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可能,好了好了,又不是没输过”。
      落溟烟气呼呼地道:“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杼罹挑眉:“嗯?”。
      “是给了希望,结果一切都不过是别人玩玩而已,说真的,杼罹,五年了,你当真以为他不知道你的存在吗”。落溟烟意有所指道。
      气氛沉默片刻,杼罹深吸一口气道:“他早知道了,如今的他早已今非昔比,只是看破不说破,这是我们之间的另一种默契吧,”。
      “这样一场完美的陪伴,你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我对他的承诺,未来,我实在不敢赌,我什么都不怕,但遇到他,一切似乎在意料之外,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落溟烟只能无奈摇头,道:“喝酒,但愿你不悔”。
      “你呢,慧岸那小子会做什么选择呢,毕竟这个地方,生他养他,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你悔吗”
      两人相视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就在两人举杯的瞬间,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把酒言欢。
      “溟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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