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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巫师们难忘的1940年(二) ...

  •   同天下午。

      “幸亏尼可这里有这些家伙”,身着棕色马甲、黑色长裤的阿不思将装着鲜血、泥土和碎石子的铁质托盘放到石质的矮几上,发出一声脆响,他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床边下方左侧的踏板,接着抬脚踩了一下,退开。
      伴随床上一声不明所以的微弱哀嚎,一瓶半透明的乳白色试剂飘了过来,液体倾倒,均匀地涂抹在了红发人的后背上。阿不思接着给他递过去一管补血剂和一管增强剂。
      床上的人撑起上身,露出一张满是雀斑的脸,暗蓝色的眼睛随意而快活,火红的头发,他裸露着上半身,最抢镜的是背上淋漓的伤口和刚涂抹的各式魔药,隐约能看出他魁梧的身材、流畅的上肢肌肉和麦色的肌肤。他一仰头,一次性灌下手中两支魔药。
      正是有名的“纯血叛徒”,塞普蒂默斯·韦斯莱,他现在是赛德瑞拉·布莱克的未婚夫。

      “教授!”韦斯莱被增强剂的怪味道冲得直咧嘴,“一定是我上学的时候为格兰芬多扣了太多学院分,白鲜不可以吗?”
      “韦斯莱,那会让碎石塞满你的后背。”阿不思递过去一杯水,开始整理桌面上杂乱的试剂,并再一次认真地解释,“巫师们现在没有研究出适合这种麻瓜伤害的魔咒。”
      “这个‘巫师’”,塞普蒂默斯把嘴里用来洗去苦味的漱口水直接咽了下去,“包括我们的院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吗?”他再次趴到床上,“您觉得我刚才的主意怎么样?”

      “嗯,你们确实到了结婚的年纪。但我想小菲尼亚斯的脸色一定很精彩”,阿不思拿起一管生死水,冲他眨了一下自己的蓝眼睛,发丛中一根银亮的白发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闪烁着愉快的光芒。
      “狂人”赛普蒂默斯·韦斯莱先生准备结婚了。他向赛德瑞拉的求婚是在众人的见证下的,当时小菲尼亚斯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要做他们的证婚人,现在来看可能要错过了。

      小菲尼亚斯·布莱克是霍格沃茨前校长菲尼亚斯·布莱克的第二个孩子,也是和阿不思、辛西娅同年的霍格沃茨学生。他们在上学时很不对付——尤其是辛西娅和小菲尼亚斯。但在毕业几年后,随着小菲尼亚斯因为亲近麻瓜被古老的布莱克家族除名,他们的关系又有所缓和。同样被布莱克家族除名的赛德瑞拉·布莱克和她这位叔叔的关系一向要好。
      [而且,根据阿不福思的说法,小菲尼亚斯曾对辛西娅有过一段‘狂热’的追求],阿不思想到。

      “我联系不上他,你知道的,他一直不在英国”,塞普蒂莫斯趴在床上,摆手拒绝生死水,“上次瑞拉(韦斯莱对爱人的昵称)接到菲尼亚斯的信还是半年多以前,我们甚至没有办法回信——现在太乱了,除了英国,哪里都很乱,他又一向居无定所。我和瑞拉也是四处游荡。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他碰面,但——”红发韦斯莱看向了阿不思,做了个耸肩的动作(他因此疼的龇牙咧嘴),“我们总不能一直不结婚吧!还不知道要乱到什么时候。我想,教授,你是明白的。”
      阿不思点点头,生死水放回试管架,发出“叮”的一声轻响,阿不思轻声问他:
      “你等不及了?”

      “我等不及了”,塞普坦诚地说,他比划着:“我得说,上学的时候,年轻的时候,刚开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充满热情,毫不畏惧——当然,现在也一样”,他抓紧补充,“但我还是有一点害怕,我害怕做不完”。
      “只是一点”,他补充道,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下,“尤其是当你告诉我‘巫师们现在没有研究出适合这种麻瓜伤害的魔咒’的时候”。

      “想做就做,爱情是要学会珍惜时间的。”阿不思笑眯眯地鼓励他,他快活地为他规划,“你想什么时候、在哪里举办仪式?想找谁做证婚人?我其实非常乐意效劳。哦,另外,赛德瑞拉知道你的这些想法吗?我想你最好和她聊一下——没有女主人的同意这些事情是办不成的。”
      阿不思说着,仿佛感受到什么,微微看向了露着阴天一角的窗户。
      “我没和她说过,我在她心中可能不会想这些。是海默教授?”

      透过尼可·勒梅这间炼金术室里充满艺术氛围、缠满花枝的木制窗框,一头一人多高、如有实质的银色独角兽跃了进来,柔和的银光瞬间充盈了整间屋子,衬得空间狭窄了许多。
      “阿尔”,独角兽的前蹄轻轻踏动,用熟悉的轻柔声音说话了,是辛西娅,“麻瓜世界在寻求巫师们的帮助,巴纳布斯·芬克利比赛暂停了,现在正在使用比赛场地议事,罗贝尔也在这里。如果韦斯莱已经脱离了危险,尽快过来。”
      独角兽说完这些话没有消失,反而化作一道银光掠出了窗户,显然是去下一个地方传话了。
      (阿尔本·罗贝尔先生,时任法国魔法部部长)

      生死水轻巧而迅速地飘回了魔药架,阿不思站起来,大步迈向门口的立式衣架,同时从上衣口袋中抽出魔杖。
      韦斯莱接上了刚才未完的感叹:“梅林的袜子,独角兽是我见过的最酷的守护神!”他紧接着冲阿不思喊道:“教授,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在考虑这件事之前,你应该喝一次尼可的强力补血剂,在你右手边架子的最上层——对,就是那瓶蓝色的,尽管它的颜色非常奇怪,但效果出乎意料地好。很好,一鼓作气韦斯莱,现在拿好你的魔杖”,说话间阿不思已经穿上了长外套,他转身大步走回来,同时魔杖一指,墙边的木柜中跳出一件宽松的暗红色针织上衣和一条面料硬挺的黑色麻瓜风衣外套,扑到韦斯莱身上。
      韦斯莱丢下空瓶子,手忙脚乱龇牙咧嘴地穿衣服。

      “可以了,拿好魔杖”,阿不思再一次说到,他向前几步,左手替韦斯莱抓住了他还没穿好的黑风衣,右手握住了他的小臂,“走吧,幻影移行!”

      高比湖畔,巴纳布斯·芬克利比赛现场。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一阵轻微的响动,身材高大、白发飘荡,胸前缀有黄金饰品的阿德贝·沃夫林从罗贝尔部长手中接过了那卷长长的羊皮纸,他抬手扶正鼻梁上的半框方形眼镜,低头浏览起来。
      阿德贝·沃夫林本来是有名的学术研究者,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在学术界和整个魔法界受到越来多的尊重——他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

      身着考究黑色西装的罗贝尔皱起眼角细细的纹路,他侧头低声和沃夫林解释:“这种情况其实早有预料,我们曾经商量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当时斯卡曼德也在,我们——”(指纽特·斯卡曼德)
      “我老了”,沃夫林打断了他的解释,向走过来的辛西娅点头示意,他接着对罗贝尔说:“我已经过了发号施令的年纪,也不再担任任何职务。我来这里,只是受邀参加了芬克利比赛的颁奖仪式。”
      罗贝尔噎住了。
      “凭着年轻时的一些累积,我确实还有些微不足道威望和头脑,可以帮你联系一些朋友,出一点主意,挥动我的魔杖,但我可没有办法帮你发出命令,罗贝尔部长。”沃夫林幽幽地说到,并把羊皮纸递了回去,他对走来的辛西娅点头说到:“情况确实不好”。

      辛西娅冰凉而柔和地扫了一眼罗贝尔。
      “贝特朗就在附近,我想罗贝尔先生可以先和自己的傲罗办公室主任聊一下,他很快会来的。”

      在他们二人略显尖锐的回答下,罗贝尔飞速恢复了正常,他低头思索片刻,辛西娅觉得他头上已经焦躁地冒火了,接着罗贝尔猛地扭头,褐色的眼睛泛着火光:
      “但你也是巫师联合会的一员,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夫人。”

      辛西娅露出一个浅笑,“我的意见是帮助。”她简单地说。
      “答应他们……”,罗贝尔走来走去,显然还是充满担忧,“很有可能会造成大量的巫师暴露,这很难处理,而且还有《保密法》……”
      时至1940年,巫师在麻瓜世界暴露后遭到迫害的故事已经是屡见不鲜,在两个世界(指麻瓜和巫师两个世界)的战火波及下,绝大多数和麻瓜和巫师们的生活都受到了深刻的影响。并且,随着那群狂热分子对纯血统的不断鼓吹和实质性迫害,仍然和平的地区的巫师们对于麻种和混血巫师的态度也变得微妙,尽管很多巫师都表示不赞同过于严苛的保密法,但实际上大多数人都在严格地遵守。

      在这种前提下,罗贝尔做出的决定很容易造成大面积的巫师暴露,他很可能因此下台,魔法部也会因为这条法律大面积换人,以及打包关进随便哪个巫师监狱,他们的亲人好友也会受到影响。

      [他的为难在这时候是可以理解的],辛西娅心想,罗贝尔是有正义感的,他比辛西娅还要年轻一些,辛西娅决定推他一把,她放柔了语气:“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罗贝尔,我得说,即使你不打算帮忙,也会有英国的巫师出现在那里——而且,你也一样会收到弹劾。”不等对方说话,她继续道:“贝特朗·霞飞先生马上会来,您可以和自己的傲罗办公室主任一起思索应对策略,阿不思和我也愿意提供一点儿微不足道的智慧和帮助。”

      贝特朗·霞飞先生,法国魔法部傲罗办公室主任,他大概是整个魔法部中罗贝尔最信得过的人了,据罗贝尔本人表示,他之所以芬克利比赛现场停留而不是立刻回到弗斯滕伯格广场(法国魔法部所在地),就是因为他要和贝特朗先碰一面。

      “邓布利多也在?”罗贝尔假模假样地惊叹了一下。
      辛西娅:“我想我在十分钟前和您说过这件事了”。
      “哦,哦好吧,我忘了。”罗贝尔不无尴尬。
      [阿不思原本只是打算来接结束主持芬克利比赛的辛西娅回家。]

      两道不分先后的爆裂声拯救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的部长先生,刚才对自己的左手拇指产生极大兴趣的沃夫林终于抬头:“他们来了。”

      比赛场地外,阿不思抓着衣服还未穿戴整齐的韦斯莱,和贝特朗·霞飞撞到了一起。
      “哦!真巧,贝特朗。”阿不思和贝特朗还比较熟悉,他们夫妻二人和这位混血法国男巫的关系还不错。

      “当然,当然!”面相憨厚、脾气火爆,留着两撇褐色小胡子的贝特朗回应到,他没分给还在坚持不懈穿衣服的赛普蒂默斯一个眼神,冲阿不思一点头,接着手握魔杖、甩开臂膀跑向了自己的上司。
      “他为什么不冲我点头?”
      阿不思左手臂弯里的衣服跳到了韦斯莱脸上,接着他也大步走了过去。

      羊皮纸飞了出去。
      “他们准备在北部一个港口转移大量的麻瓜军人”,罗贝尔简短地说到,“这很有可能会造成大量的巫师暴露。”
      “混淆咒每个傲罗都会用”,贝特朗说,皱起厚厚的棕色眉毛,“这么——这么多人。”
      “这一定会造成大量的巫师暴露”,他狠狠拽了一把胡子,明白了罗贝尔的言外之意。
      [只靠魔法部的几个人是不行的。]

      阿不思:“斯潘塞?”
      “他的意见是帮助,斯潘塞一项是强硬派,他还告诉我”,罗贝尔好像被接下来的话逗笑了,“如果我们事|后因为《保密法》不幸被威森加摩指控,他愿意提供庇护。”
      贝特朗从鼻孔里喷出一声怪腔调的笑声,阿不思也笑了下:“我们——我和辛西娅,还有一些其他的同伴们,会帮你的。我想我们尊敬的威森加摩顾问沃夫林先生也是如此。”
      已经迈步离开几人谈话中心的沃夫林在接受到阿不思的目光询问后向他们点了点头。

      “很好”,罗贝尔得到了想要的回复,他思索片刻,“魔法部内部的反对……还有那些纯血统的老家伙们。”
      “事不宜迟”,阿不思说,“实际上,布巴斯顿现在就有大量优秀的成年巫师,我想贝特朗可以先去联系他们,辛西娅——”
      辛西娅:“我会把忒修斯他们在布巴斯顿附近的‘受害巫师转运处’的地址写给你的,还有些用得上的安全屋和门钥匙”。她说着,魔杖一指口袋,一条细细长长的亮橙色羽毛笔伴随着一卷羊皮纸跳出来,在众人的目光下开始快速地书写。
      罗贝尔点头。
      “接着,不要回弗斯滕伯格广场,去找尼可·勒梅,把他带来”,罗贝尔看向贝特朗,“老家伙们需要一个更老的巫师来帮他们快速做出选择。”

      一只粉色的耳朵从罗贝尔的上衣口袋中钻出来,扭动了一下耳轮,罗贝尔焦躁地顺了下自己固定的整整齐齐的头发,看向阿不思:“我得走了!希望英国那边一切顺利,以及,那群巫粹党[注1]不要出乱子。”他说着,伸手攥住了面前的粉色耳朵,后退一步,消失在一片空间扭曲的褶皱里。
      “我会注意的,祝你顺利,部长阁下。”阿不思礼貌地说。

      韦斯莱凑到那张已经停止书写的羽毛笔跟前仔细观察:“那我该去哪里?和他,我是说贝特朗一起先去布巴斯顿附近吗?还是港口,我甚至不知道港口在哪。”韦斯莱飞快地单方面和傲罗先生熟识了。
      “哦,我也想知道。”贝特朗说。
      “在我这里。”辛西娅说,她看向阿不思:“勒梅的地址?现在还可以直接联系到他们(指勒梅夫妇)吗?”

      “现在不可以了”,阿不思拨开韦斯莱挤到辛西娅旁边,“他们还在比利牛斯山,靠近西班牙的地方,但进行炼金魔术实验时正常的通讯手段是很难联系到的,我会尝试发讯息,但不要抱太大希望”他说着,抓住了试图逃离的羽毛笔,边念边轻盈而快速地书写:
      “……吉□□小镇南面,一颗巨大的、有着斑马一样花纹的大石头……,呼,真是长长的形容词”,阿不思松开了笔,把手上的羊皮纸塞给了贝特朗,“拿着它,可以帮你敲响尼可炼金小屋的木门。”

      直到这时,一直仗着身高优势在辛西娅旁边探头探脑的韦斯莱才发现那张纸上的文字像河水一样游动,流淌着淡淡的魔法痕迹。
      这支神奇且怪异的笔脱离了阿不思的掌控,蹭得一下窜回了辛西娅的风衣口袋,只露出小半笔身。而辛西娅,她把整个手臂伸进了自己略显陈旧的黑色手包,肩膀晃动,正在努力的找东西。
      阿不思隔着口袋拍了一下还在不断扭动的羽毛笔:“我记得它们可以用特殊的飞来咒召唤?”

      辛西娅:“在一个星期前确实是这样,但这两天我担心有人猜中那些奇怪的前缀,并为它们设置了拦截咒——梅林的叉子,真是个错误的决定,我应该好好整理它们!哦,我找到了!”
      伴随着贝特朗·霞飞充满质疑的眼神,辛西娅像古灵阁的钥匙管理员那样从那个深不见底的手包中拽出了一个哐啷作响、巨大的多环钥匙圈。贝特朗眼尖的看到它银亮的柄上用黑色墨水写着一个花体的英文单词:
      “FRENCH”。

      “多克……”
      “在北部,这里”,阿不思指了指,韦斯莱听见他笑了,“辛西娅,你可要藏好这些钥匙,贝特朗看起来要逮捕你了。”
      从意识到辛西娅手里的拿的是什么东西开始,贝特朗的脸色像加了飞路粉的火焰(绿色)一样精彩。
      韦斯莱忍不住大笑起来。
      “哦,不会的,它们都是我亲手制作的,质量都很好”,辛西娅说着抽出魔杖,大概十几个形状各异的门钥匙从钥匙圈上脱离下来,一股脑飞向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法国傲罗先生,大钥匙圈中露出一小块空白,辛西娅高兴地说:“嗯,它们都在有效期内——我会保证我所有的门钥匙都在有效期内的,虽然长得不一样,但它们都有一个盖子,拧开它,对的,就是这样,不,别碰里面的东西。”
      贝特朗凝视着里面鲜红色的拉环。

      “我想,你可以猜到怎么用”,阿不思轻巧地扭了一下辛西娅的小臂,让她微微冷静下来,“类似于‘一触即发’方式的门钥匙,握住红色拉环往外拽,要有点力气,然后就可以了,它会把你们带去多克附近。”
      “非法门钥匙——”贝特朗生气地说。
      “我还有一些英国境内的门钥匙,布巴斯顿聚集了大量没有受过巫师训练的未成年小巫师,可能还有一些不好安顿的巫师,如果有任何人需要转移的话,请用它们。”说话间,辛西娅灵活地又拽出了另一个多环钥匙圈,更多的一捧门钥匙砸向了贝特朗。

      “好了,好了”,阿不思打断了想要继续介绍门钥匙可靠性的辛西娅,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银灰色的劣质鼻烟盒,“要四点了,霞飞先生,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请快去吧。韦斯莱,和他一起。”
      他说着一甩魔杖,猝不及防的韦斯莱几乎是扑到了贝特朗身上,他感到自己的左手掌被牢牢粘在傲罗后背上,贝特朗接住了阿不思丢过来的鼻烟盒。
      “这么多法国境内的非法门钥匙!海默——”

      贝特朗爆发的质疑和韦斯莱的惊讶声被一片空间褶皱吞没了,鼻烟盒门钥匙发动了。

      沃夫林走远了,芬克利比赛临时终止,他要向参赛者、观赛者,最重要的是两个董事会的老成员解释一遍,并把他们安置到合适的地方。这片毛茸茸的青草地上只剩下阿不思和辛西娅两个人。

      “说好来接你,要食言了。”阿不思冲辛西娅笑笑,揽住了她的腰,二人在山坡上漫步。
      “我看了韦斯莱的伤口”,他继续说,“麻瓜的武器越来越复杂了,你可没有他那么厚实的肌肉做缓冲,要注意安全”。
      “再这样缺席下去,迪佩特校长要辞退她的两名教授了。”辛西娅说。

      实际上,迪佩特校长当然不会辞退他们。大概在1930年以后,两个世界(指麻瓜世界和巫师时间)的战火愈演愈烈,到了今天,即使是过得再深居避世的老巫师都知道了这场史无前例的战争。由于海峡的限制,英国还算安全,于是涌入了大量来自欧洲大陆的麻种和混血巫师,每个人都很忙碌。学校里的小巫师和教师们早就习惯了教师的临时缺席和互相代课,只有两三个纯血统董事会成员会对这种情况叫嚣,被尊敬的校长女士堵了回去。

      他们大概有一个星期没见面了,阿不思是今天早上才赶到法国的。辛西娅把自己的手和他的叠起来,稍加思索:“你要先和我去港口?”
      “是的,先和你去多克港口,但我恐怕没空和你一起行动。”阿不思迎着她绿色湖水一样美丽的眼睛狡黠地笑了一下,“你认得路吧?我要实地看下港口的情况,再去把这些消息带给斯潘塞。”
      罗贝尔面临的问题,英国魔法部长斯潘塞·穆恩也会面临,并且,由于英国暂时没有被战火波及,他的阻力要更大一些,阿不思要回去帮助他们。
      “格林德沃那边,他们在活动,纽特和蒂娜会注意动向。我几乎可以猜到他们一定会做点什么。”没等辛西娅问,阿不思继续说,他闭上眼睛短暂地思考了一下,接着睁开停住脚步,低头看辛西娅。

      辛西娅确实是认路的,她可以直接幻影显形过去。她看看阿不思,手从覆改为抓:“走吧?”
      阿不思不动,冲她俏皮地眨了下蓝眼睛:“这几天都很忙,昨天晚上只睡了三个小时。”
      实际上,辛西娅上午和刚到的阿不思见了一面后,就把他赶去休息了。但他最近的忙碌是真的,她觉得阿不思恐怕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辛西娅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细齿,她结结实实地抱住了阿不思,接着感到后脑上按过来一只手,然后是额头上一个轻盈的吻和一阵毛茸茸的胡子触感,在他得意之前说到:“走了,阿尔!”
      一声轻微的噼啪声,他们消失在高比湖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巫师们难忘的1940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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