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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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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隆坡说大不大，可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找一个人还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而且现在完全联系不上樱木所以就得不到任何线索，在跑完所有警察厅和媒体后，水户靠在路边的广告牌上烦躁不已。
樱木电话始终关机又一直没有跟他联系过只能证明一个问题——这个家伙的电话要么报废了要么遗失了，所以才不给自己打过来。这个家伙，从来都没有记住过他的号码。
就像他没有记住过仙道的号码一样！每次仙道说：“有什么事一定要打我电话。”自己都是敷衍的答应，其实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过。
樱木，对我，你是不是也一直都是不厌其烦的敷衍呢？
仙道手里拎着两瓶饮料回来了，他把其中的一瓶递给水户。
盖子都已经拧开了，果然喜欢一个人都会这样。水户想。
“别太着急了，总会找到的。”仙道劝慰道，“今天已经不早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再想办法吧。”
“嗯”水户应声着超前走去，没几步又站定，“仙道，晚上有兴趣一起去酒吧么？”
“呃？”仙道眨眨眼，“当然。”他笑得很灿烂。
仙道死都没有想到水户竟然会拉着自己到这种酒吧——血红色的‘gay’字符在黑色的霓虹下闪着诱惑的光。
GAY？自己？
不，仙道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只是他爱的人刚好是个男人罢了。
水户在角落坐下，他不喜欢张扬，用安静的眸子打量四周纸醉金迷的男子，只有极少数的形单影只。
仙道显然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环境，比起这样的喧扰，铺着洁白长毛地毯或者整块大理石的私人俱乐部更适合他。不单指身高，他昂贵的米色休闲服，意大利手工皮鞋和举手投足的高贵气质跟这里完全不搭调。就像现在，他已经吸引了绝大数人的眼光，那些探究的，猎艳的，暧昧的，挑逗的眼神弄得他很不舒服，但他并不介意只是浅浅一笑然后看着面前的水户开始发呆，用迷恋的看着爱人的表情。
水户研究起酒水单，不一会帅气的服务员就把酒送了过来，橘黄色的液体在装饰精美的玻璃瓶里发着微暗的光芒，是仙道喜欢的那款。
仙道蹙起眉，他记得水户喜欢的明明是杰克丹尼。
水户冲他笑笑然后挥手示意服务员离开，他亲自给他斟好酒。
仙道诧异的神色更加明显了。
水户端起自己的被子晃了晃一饮而尽。他眯眼看仙道然后探出舌卷去嘴角的液体。
仙道的喉结抖动了下。
水户朝仙道面前的杯子努了努嘴，仙道执起，喝下。
他今天很反常，仙道的结论。他正思考着怎么开口询问的时候台上的DJ率先喊叫起来：“宝贝们，今天是什么节日？大声告诉我。”
“愚人节”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愚人节”台下的人都大声的吼叫着。
“SO，在这么开心的节日里你们还等什么呢？让我们一起狂欢吧，舞动你们的身体跟着我的旋律，happy起来！”
音乐声更加张狂，寂寞的人们开始扭动着。
“大声的告诉你身边的他你的爱吧，不要怕拒绝，只是个玩笑会是你最好的借口。”DJ继续疯叫。
仙道看着水户，他也在看着他。
仙道笑笑倒上酒跟水户碰杯：“或许你该给他打给电话。”
水户喝完。电话？他掏出手机摁下几个键然后瞪着眼前的杯子，许久，他抬眼看仙道：“樱木吗？我是水户洋平。”
仙道认真的注视水户。
“樱木，我爱你。樱木花道你听着，我爱你！”水户大声的喊，冲进仙道的耳朵，他依旧笑着。
水户叫的几乎声嘶力竭：“我他妈爱你，你知道吗？”
仙道依旧安静的看，看水户的眼睛里蓄满泪水，第一次他没有递上手帕。
水户合上电话努力的朝仙道笑笑：“真他妈爽，太过瘾了。”
“嗯”
“他骂我神经病。”
“嗯”仙道搁在大腿上的手握紧了，捏着手帕。
“哈哈，仙道彰你说得一点没错，凭什么藏着掖着不让他知道，我受够了。”水户自己倒满然后灌下。
灯光很暗，照着人心里最阴暗的一面，仙道觉得自己有种被生生抽光血液的无力感。
水户放下杯子朝仙道蔚然一笑：“你要不也试试？”
仙道看他，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的。仙道拿出手机摁完几个键然后背过身去。水户搁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他打开然后放到耳边：“喂。”
“水户洋平，我是仙道彰。”
水户看着仙道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
“嗯”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你的回答是否定的话，请对我说声‘愚人节快乐’。”
“好”
“我爱你，你爱我么？”
“爱”水户上扬了嘴角。
“……我知道了，谢谢，也祝你愚人节快乐。”仙道的背影似乎动了一下。
“再见”
“再见”仙道合上电话转过身笑得很灿烂，“果然很过瘾。”
水户端起杯子：“干杯吧，同道中人。”
仙道也端起杯子，只是没有跟水户碰杯，径自喝了下去。
水户笑笑，眼泪就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