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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关于小镇里有人死了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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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我回忆的时候,花京院和波鲁纳雷夫又聊上了。
“不知道镇上有没有好一点的旅馆呢——”波鲁纳雷夫拉长了声音,似乎真的非常在意这一点。
“什么是好旅馆?”花京院笑道。
“当然是带干净厕所的旅馆!”波鲁纳雷夫笃定道,“我到现在还不能习惯印度西亚那种手动卫洗丽……”
果然是产生阴影了吧,比如马桶里冒出了猪脑袋之类的w我没绷住笑出了声,换来了我旁边法皇之绿给我的爱的戳脑门x
承太郎一边听着前面花京院和波鲁纳雷夫的谈话一边看着周围。虽然只是漫无目的,却仍能发现——或者说几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一条狗的尸体。
……说实话冷不丁看到这种东西还是有点惊悚的,但好在它只是在原地一动不动,不会叫也不会突然跳起来之类的,因此就我个人而言还在接受范围内。
“承太郎,刚刚那是……”我指了指那条狗,看向承太郎。
“啊。”承太郎瞳孔微缩,应了一声。
——反正他已经起防备心了,说再多也不会取得更好的效果,于是我就安安静静的在他身后当无敌的背景板了。
而我们短暂的交流并没有被乔瑟夫错过,于是他问道:“怎么了承太郎。”
承太郎镇定地收回视线,仿佛刚才只是在看风景,然后他微微低头显出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没什么。”
“嗯?”乔瑟夫看起来有些不解地挑了挑眉,但也没细想或者深究的意思。
……
吉普车最终开进了这个雾气弥漫的小镇。
街道并不宽敞,但路上也没车,因此我们也走得畅通无阻——事实上,不仅是车没见着路上的行人也少得诡异,就算有那么几个是在走路的姿势也极其怪异看上去并不像常人。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吉普车行驶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甚至隐约能听到回音——这显得街道更空旷了。
“这个镇子挺干净的,”乔瑟夫摸了摸下巴,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人口大概有几千人吧。”
……虽然我很想问二乔是不是真的没感觉这小镇哪里很怪但关于“干净”这一点,就连我也无法反驳。怎么说呢,就那种因为没有人往来所以街道才格外干净的事实,真是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又无法接受x
花京院四下看了看,然后拉开车门下车,他指着不远处的一间餐厅对我们道:“去那家餐厅问问哪有旅馆吧?”
“我倒是没意见——不过这小镇真是出奇的安静啊,”波鲁纳雷夫一边跟着下车一边道,“之前去的地方多是人山人海的。”
“应该是因为起雾了吧,”乔瑟夫接话道,然后挂上自信的笑容,大步走向餐馆门口,一边走他还一边说,“你们听好,巴基斯坦以西的□□地区是这样打招呼的——”
“先要摆出笑容!”他抬起手做了个打招呼的动作,“Assalamu Alaibum(祝你平安)!”
而餐馆门口的接待员一动不动,一句话都没说甚至眼都没眨一下。他就这样和乔瑟夫对视了好一会儿,直到乔瑟夫笑容都快挂不住了才动手一翻挂在门旁边的木牌。
『CLOSED』,这家餐馆现在处于歇业时间……然而就在一秒前它还是『OPEN』。
“唔姆……”乔瑟夫卡壳了几秒,然后尴尬地笑着摆了摆手“我说,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关店吧?我们就是想问问这镇上有旅馆吗?”
回答乔瑟夫的仍然是一片沉默。
当然不会有回答啦,毕竟是活死人嘛。我叹了口气,把手背在脑后,小小的活动了一下身体。我发现当个剧透党并不总是舒心的,就比如现在,对普通人来说这个接待员可能只是言辞稀少有些冷漠而已,在我眼里就是哪哪都不对劲哪哪都诡异,甚至下一秒这家伙直接翻脸扑上来咬人我都觉得有可能。
而另一边,乔瑟夫还在尝试:“呃……喂喂?”
“不知道。”那个接待员丢下了这么一句就转身走回店内了,一点都没有想和乔瑟夫继续交流的意思。
“喂、等等!什么叫不知……”乔瑟夫的声音戛然而止,伸出去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承太郎,看见了吗?”我问道。
承太郎点了点头,拉了拉帽檐,盯着那个接待员的后颈——那里,两三只蟑螂停顿了一会儿又飞快爬进接待员的衣服内侧。
乔瑟夫揉了揉眼睛,看样子是试图看清那个接待员的后颈,可那个人早已走进了餐馆过道的黑暗中,再次确定也因此成了不可能。
“那大叔怎么回事,我看错了吗?”乔瑟夫眨了眨眼,最后也放弃想这个了,转而将目光重新放回我们身上。
“一定是因为你发音太烂他没听懂,”波鲁纳雷夫摊了摊手,然后用拇指指向自己身后,“去问问坐在那边的那个男人吧?”
说着他率先走向了那个就在他正后方的、靠着路灯杆的人。他蹲下身,招了招手:“打扰了大叔!我们在找旅馆,啊对了,最好是家厕所干净的旅馆!能告诉我……”
波鲁纳雷夫的话也像乔瑟夫一样干涸在了喉咙里。
“喂!你怎么了!”波鲁纳雷夫猛地摇了摇那个低着头的男人。也许是因为身体晃动引起了这具尸体体内生物的不安,两条蜥蜴一前一后扒开男人的嘴巴爬了出来,飞快地窜开了。
“什——”
“他死了!带着恐惧的表情死了啊!”波鲁纳雷夫指着这个男人的脸,几乎就是在喊,“怎、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死在大马路上?!死因是什么?!心脏病?中风?”
“或许吧,”承太郎是五个人中表现最镇定的,这也许是不良的日常本就经常见血的关系,他绕过波鲁纳雷夫走近死去的男人,“可他不像是单纯的死于心脏病。”
“你看他的手,波鲁纳雷夫。”阿布德尔在一边提醒道。
“是…是枪!这男人手里握着枪!”波鲁纳雷夫看起来已经思考混乱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才看见吗,”承太郎瞥了波鲁纳雷夫一眼,继续道,“枪口冒着烟,他开过枪。”
“还是刚开的枪,二到五分钟之前,”战斗经验丰富的乔瑟夫补充道,“总之,就在我们来到这里的不久前。”
“是自杀吗?开枪自杀?!”波鲁纳雷夫立刻联想到了这个。
“不对,表面看来尸体上没有伤口也没流血,”花京院皱了皱眉,显然并不是很乐于见到这种人死亡的场面。
“那他为什么死了?”波鲁纳雷夫指着死去的男人的脸,“看他这副扭曲的面孔!分明是害怕到尖叫!”
……所以自杀为什么会害怕到尖叫啊,这玩意儿难道不是自愿的吗?我再次叹气,往法皇之绿身边凑了凑。说真的,虽然经历过肉芽花杀人见血的洗礼了,我仍然不能以正常的心态看尸体,总会有种挥之不去的压抑感。
“白金之星,你还好吗?”法皇之绿摸了摸我的头,“表情很僵硬喔。”
“啊?没、没有,”我摇了摇头,抓住她放我头上的手冲她笑了笑,“我很好,不用担心!”
“……是吗。”法皇之绿点了点头,“那就好,不要太勉强自己。”
“嗯。倒是法皇,你能习惯吗?”我侧头问她。
“不是能不能,是必须习惯,早在穿越过来的时候我就在做心理准备了,”法皇之绿又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道,“毕竟你知道的,在花京院被控制那会儿,我……”
“抱歉,”我抱住她,“让你说出了你不想说的事。”那件事,仅仅是目睹了的我都难受成那样了,真正操刀动手的法皇那个时候该有多痛苦啊……
“没关系,也是我自愿提的,”法皇之绿回抱了我,拍了拍我的后背,“比起这个,你不该想一下接下来的战斗吗?虽然在动漫里看起来经过了很长时间,但其实并没有很久。”
“说的也是,”我松开她,终于能轻松的笑出来了,“接下来的恩雅老太婆才是重点。”
当我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承太郎他们身上时,我发现花京院正在和一位脸上起满脓疮的女人交谈。
……说真的换我对着这张脸我连开口的想法都没有,花京院居然还能说下去,甚至还有考虑到那名女子的心情,等到她转身走远了才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这镇上的人是怎么回事,明明有人死了,不仅没人围观,大家看都不看一眼……”花京院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环顾四周,“都开枪了,还没有人发现吗?简直比纽约、东京这种大都市的人都要冷漠。”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烘托气氛,栖息在路灯杆上的黑色乌鸦叫了起来,声音嘶哑而尖利,显得周围更空旷更寂静了。
而这时承太郎的目光落到了一条狗身上。
下垂的耳朵、短小的四肢以及绑在额头上的几圈细绷带……与路上见到的那条狗的尸体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对,应该说完全就是同一个。
“……”承太郎收回了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波鲁纳雷夫又开口了:“雾越来越浓了。”
“整座小镇都被笼罩在雾里了吧。”花京院补充道。
“阴森森的,”波鲁纳雷夫搓了搓手臂,往天上望了一眼,这一看就让他定住了视线,“……喂,你们看,那边看着像不像骷髅啊?”
确实,在半空中,如果仅看雾气比较浓郁的区域,确实能拼凑出一个比较抽象的骷髅,并且还是非常明显的那种。
听了这话的其他人也没做评论,神色倒是严肃了些许。阿布德尔唤出魔术师之红点上了一小撮火焰,过了一会儿后他朝众人摇了摇头:“这也不是普通的雾气,点火并不能让它变成水珠……或许用‘烟’来形容这些‘雾’更合适。”
“但我们没有吸入烟尘的感觉,目前也没发现这东西对我们有什么危害……”乔瑟夫摸了摸下巴,顿了顿接着道,“那么大家用衣服什么的捂住口鼻吧!”
“该不会是新追来的替身使者干的吧。”承太郎瞥了一眼靠在路灯杆边死去的男性,转而看向乔瑟夫。
“我觉得不可能,没必要这么做,”乔瑟夫摇了摇头,“难道追兵比我们先到一步就为了把一个无关的人给杀了吗?如果真是他杀的,那又是为什么?”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他死得很不正常,”承太郎又看了一眼男性手里的枪,接着道,“警察来之前,我们在尽可能不碰尸体的前提下调查一下吧。”
……所以怎么说着不碰转眼就扒开了人家的衣服呢。我撇撇嘴,不过心里也清楚这是必要的——正因这个动作,男子衣服下的伤口才显露了出来。
——是个十日元硬币大小的圆形创口,位于心脏位置,里面黑洞洞一片,没有血也不见任何器官,仿佛这个死者只剩这具壳子了。
“可是为什么没流血。开了这么深这么大的口子,血一定会喷涌而出,”承太郎这么说完,又补了一句,“在正常情况下。”
“看来这不是一桩普通的杀人案,”花京院点了点头,“伤口的大小和形状也很令人在意。”
“那么就把这具尸体调查清楚,别管太多了。”
预计打正义有点久的,毕竟铺垫好多啊!(怒吼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关于小镇里有人死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