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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暗中帮男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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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眼睁睁看着林默脸上浮起了五个手指印。
周围的空气似乎一瞬间就抽离,连空气都弥漫着安静。
林默眯起了眼,眼底顿时像结了冰一样。
阮软手指也跟着不自觉的蜷缩了下,手心出了汗。
作死啊。蓝心瑶作死,男主的黑化值还得她来降。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
蓝心瑶看着林默脸上的巴掌印,脸差点扭曲起来,蓝家早些年出过几位大臣,风光无限,这些年却渐渐走向了没落,父亲在朝中的地位不如从前了,蓝家如今指望着她能嫁给京都权贵,好帮衬蓝家。现在让太子殿下看到了自己这副样子,想要在他面前留下端庄的印象只怕行不通了。
只是她心里的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一个和侍卫生的野种,也敢碰她?还摔碎了玉佩,虽然这玉佩没多贵重,就是怪丢人的。
现在倒是明白为什么母亲总说林默就是扫把星、天煞孤星,千万别招惹他,招惹他就倒霉。
想着又瞪了一下林默。正对上那双黑尘的眼眸,黑漆漆眼眸中透出的阴鸷暴虐吓了她一跳。再一眨眼竟又换成了温和的神情。
“蓝小姐,抱歉。”蓝心瑶看着林默弯腰道歉,自己刚才肯定是看错了,果然贱种就是贱种,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蓝小姐金枝玉叶,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蓝小姐一巴掌是我不敬的歉意。”林默弓着身子诚恳的道着歉。
看着蓝心瑶面色稍缓,阮软佩服极了,不愧是男主,能屈能伸,这么一说蓝心瑶肯定不能再说些什么了。
蓝心瑶听着林默这话倒是舒心了,当着太子和宴世子的面也不好再咄咄逼人,此时顺着台阶下不计较倒显得大度,好歹挽回一点是一点。刚要开口就被打断了。
“一句道歉就完了,蓝小姐上好的玉佩呢?打算怎么办?”
靠,宴初白你怎么又凑热闹。
在场的都是人精,岂会听不明白宴初白什么意思。肯定是借此机会再整治林默呗。只是一个厌弃的野种,没有人想解围罢了。
蓝心瑶记起母亲的叮嘱,太子和宴世子都是京都闺秀们的重点择婿对象。就算太子这条路行不通了。宴世子也不错。林家本来也不好得罪,只是林家从来没有看中林默,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和当朝权贵之子,向着谁一清二楚。心里一番计较下来。立马有了主意。
蓝心瑶笑眯眯的道:“对,这其是家母祖传的蓝田玉。家母一直都不舍得戴。”
宴初白立马接着道:“那太可惜了,上好的蓝田玉现在被打碎了,只怕蓝小姐回家不好交代吧。”
放你娘的狗屁,这蓝田玉也就一般,看着蓝心瑶和宴初白一唱一和,阮软心里真想破口大骂。
“我听说林默有一块玉佩不错。”宴初白视作小弟的公子哥们纷纷应声附和。
林默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握住了藏在衣服里的玉佩。
“吆,林默还有玉佩啊,拿出来看看呗,摔坏了人家的玉佩还不想赔,哪有这样的好事啊。”
林默此时脸黑沉的可怕,双手紧紧握着,微微颤抖着。
男主生气了,阮软看着就双腿发软,脑子此时像是生了绣的机器一样慢慢转动着,怎么办?
那可是她母亲的遗物,就算小时候饿得不得不数九寒天去地里偷挖红薯,晚上冻得没有柴火,也没有软和的被子,每天被林家子弟变着花样的欺负,鼻青脸肿的回林家废弃的破屋子,林默也没想着变卖这唯一值钱的玉佩。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你呢。
而且这玉佩还有更大的秘密,看原著中,昭阳郡主知道自己会被云帝灭口,在有孕期间,借着卧床养病的借口,偷偷养了一批死士,并暗中转移了自己的一部分私产。最后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男主的生。这玉佩就成了统领死士、拥有她的全部财产的信物,如果现在玉佩摔碎了,那林默之后怎么联系上的昭阳郡主的旧部的?原著没有详细说明。
反正后来这些成为了男主称帝的助力。
宴初白看着林默脸色阴沉的看着他,露出一双冰冷沉黑的眸子,锐利而漠然。忍不住一哆嗦,回过神来,顿时气急,骂了句“还敢瞪我。”说着提脚就来踹他。
不想林默一转身就躲过去了。当着这么多人面还敢躲,宴初白授意刚才起哄的公子哥们按住林默。
林默此时哪是这些人的对手。阮软心里又气又急,恨不得上手打一顿宴初白,脑子进水了,这么欺负男主干什么。
周围一众人漠然的看着,没太在意事情的发展,又不关他们的事,再说宴世子谁敢拦,蛮横又无礼。
林默哪里会乖乖呆着让他们抓,突然握紧双手,双拳齐出,毫无章法的打在了想要拉住他的几位公子哥身上。就算此时气急了,林默心里也有数,揍得都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小公子们,一气乱打倒也唬住了他们。
阮软想趁乱解围。不知哪家公子碰了她一下,眸光一闪,顺势摔倒在地。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是一愣,然后齐刷刷的围住了她。
看什么,没见过碰瓷的。
宴初白一行人目光灼灼的盯着阮软,满脸都写着担心。
“阮软,你没事吧?”
“快站起来。”
宴初白踹了一脚刚才碰倒阮软的公子哥“方原,没长眼啊。”
方原跳了起来:“宴世子,都怪林默。”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好想脚崴了,脚疼。”
“林默,你过来。”阮软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凶巴巴的,说:“你背我去太医院。”
林默和宴初白同时一愣。
阮软的口吻不耐:“都怪你,要不我能崴脚吗?没听到吗?蹲下。”
林默看过很多人言语激烈的骂他,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什么厌恶不耐烦的表情都见过。不是阮软今天的这样子,也不是她这种语气。
刚才阮软娇嗔的埋怨语句,像是小勾子一样勾着他的心。
宴初白软声劝着:“软软,男女授受不亲,我背你吧。要不让沈清然背你也行。”
对,沈清然呢,忘了他了。
回头看沈清然站在那里,目光带着强势,压迫性。
阮软看了一眼接着转回来不敢再看。
男二什么意思?这眼神怎么这么可怕。
不管了,先帮男主再说,男二回来再哄哄。
我太tm难了。
阮软深吸一口气,眉眼往上一扬,凶巴巴的又道:“一个贱种胚子,算什么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慌得一批。男人,男主是真男人。什么一夜七次郎,女主早上起来如娇嫩的花儿受到了一夜的雨露,腿发软,全身提不起劲来等等描写都让她深刻认识到男主是真男人。
呸,太色情了。
看着林默脸色难看的看着她,默不作声的蹲下了身。
阮软一狠心一咬牙。
走过去,趴在了林默的背上,害怕男主嫌自己重,还憋了一口气。
沈清然默默看着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阮软刚才的一系列小动作:从扭头瞪着林默,再有些害怕的回头,到刚才看见宴初白找茬,故意摔倒支开林默给他解围。他都看在了眼里。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她除了面对他的时候表露出的欣喜之外还有这么多表情,是之前从未见过的。
眉梢眼角都流转着说不出的灵动。
林默对于阮软来说是什么?会害怕,但是又担心。林默。有意思.........
看来要派人查一下他们之间的交集了。
沈清然盯着林默和阮软渐渐走远的身影,眼眸像是一汪看不到底的寒潭,折射着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