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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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在座五个忍者齐齐懵逼。
“怎么说呢，先就从你们仇恨的源头开始说起吧。”
见几人有促膝长谈的架势，惠子和麻衣便立马拉着三个小妹干净利落的收拾了桌子再上了几杯干净的水，得到辉夜姬一个感激不尽的道谢和眼神后便就道声晚安离开了前厅，该洗洗该睡睡去了。
而剩下的几人，除了辉夜姬和斑在这里坐习惯了动作颇有些懒散外，其他几人都是正襟危坐着，一幅洗耳恭听的态度。
“其实我们两族互相仇恨从一百多年前就开始了。当时我们宇智波一族还居住在雷之国，也不知那时的族长是怎么想的，就突然说要搬来火之国。而且在这之前，我们两族就已经是互相仇恨的状态了，所以到现在我们族里也没人知道那一任族长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我们举族搬迁到火之国来，而且还离千手这么近。”
泉奈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将他所知道的最为‘源头’的事说了起来，同时跟斑对了一个眼神，得到自家哥哥肯定的点头恢复。
“我之前翻看过族内的宗卷，留下来最早的记录也是从搬到火之国之后几年开始记载，那时候我们宇智波一族也已经是在火之国定居的状态了，而有关雷之国的记载……”
火核沉思了片刻，接着抬起头，严肃的道，“真的一个字都没有提。”
这话一出，三个宇智波顿时脸色一变。
千手柱间跟千手扉间当然也想到了能让他们变了脸色的原因。
“这样啊，那就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你们宇智波搬迁后觉得在雷之国的记载无关紧要，于是在搬迁的时候就没有将那些宗卷带上，而第二种嘛，那就是有人刻意将雷之国那部分隐藏或者毁去了，为的就是不让你们知道你们举族搬迁的原因。”
喝下一口水，辉夜姬敲了敲桌面后，缓缓开口说道，一边又将众人的脸色纳入眼中。
“不可能是第一种，族内的宗卷记载的东西对后世都是相当重要的资料，族内忍术修行相当大一部分就是借鉴于宗卷的记载，就算那个时候的族人再蠢，也不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下或者毁去！”
没等泉奈反驳，火核就开始激动起来，而斑全程未发一言。
其实，有关忍族宗卷这方面的事，不仅仅是他们宇智波的有发言权，就连旁边的两个千手也有。
“的确，一个忍族的宗卷对于忍者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历史与修行借鉴的资料，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轻易抛弃的东西。”
揣摩着下巴，千手柱间这时才终于有了点稳重的样子。
引得没想到他会帮着宇智波说话的两个小弟弟纷纷对他侧目。
再次轻敲了两下桌子，辉夜姬严肃了眉眼。
“那么我能想到的，可能你们都不会接受这个说辞吧。”
“请务必告诉我们您的想法。”
比起隔壁的千手，显然还是刚在乎自家事的泉奈率先表态。
辉夜姬点点头，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比起你们直接反驳我刚才所猜测的第一个可能，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
“两种可能都有。”
“什么！？”
就连斑都略有些不可置信。
“先别急着否认，我先问问你们，你们宇智波一族有没有什么禁术，使用之后对自身伤害非常厉害，严重者可能会影响到整个族的？”
“还有，你们是否知道当时搬迁时的状态，是非常急切的，还是分批次有条理有安排的搬迁到火之国的？”
“其次，你们对当时搬迁时雷之国的政治动态是否有所了解，或者族内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你们知道吗？”
一连三个问题，全都是有些久远的，直把三个年轻的宇智波问的面面相觑的懵圈。
“我知道！我知道！我记得我还小的时候有个族里的伯伯跟我提起过，说你们宇智波是突然就搬迁过来的，就仿佛一夜之间你们宇智波就出现在了南贺川的对岸！按照这个说法，已经可以确定一半你们宇智波是搬迁得非常急切的了！”
没等斑开口回答，柱间的举起手兴致勃勃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引得斑对他投去一个郁闷的白眼。
接着，就是斑开口了，“就是你所猜测的那样，宇智波的确有禁术，但因为至今没有族人有条件能开启那个禁术，所以对于伤害什么的……恕我完全不了解。”
当然，这也是斑思考过后才决定说出来的事，该隐瞒的东西，他也已经加工过了。
好了，这时不用回想辉夜姬所问的第三个问题的答案，他们就已经能从这两件事里看出来很多东西了。
“所以，我们族地当时搬迁还毁去以前的宗卷这件事，水真的挺深啊……”
火核不蠢，相反的，他非常聪明，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被选中成为少族长的副手了。
这颇有深意的话一出，斑和泉奈便齐齐做了一个抬眉的动作，整齐程度真是非常的亲兄弟。
“这件事我们回去会更加仔细的探查，但有关另一件事，我们还是想问问看你的想法。你的……猜测里，我们宇智波一族搬迁到火之国来，为什么这么巧就在千手一族旁边？”
其实这个问题并没有太多的意义，但斑也是突然之间就想起来，想到了，也就问了。
但却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就是这么巧。
辉夜姬勾唇一笑，“这就是我原本刚想要跟你们说的，我眼中所看到的源头。”
“哦？”
几人的好奇心一下子又被勾起来。
“你们对现在土地的买卖了解地多吗？”
虽然是被问的那个，但辉夜姬的反问却并没有让几人不耐烦，甚至可以说是乖巧的摇头的摇头，知道的举手。
“你说。”
被辉夜姬点中的火核放下手，立马回答：“国家的土地都属于大名，大名分割土地为城，将城交于贵族管理，贵族拥有土地百分之百的所有权和税收，但每年需要上缴税收给大名。”
火核知道得不多，但这些已经够辉夜姬分析了。
她点点头，问出第二问题，“你们有谁知道人口迁移的办理和程序吗？”
这次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虽然辉夜姬从他们身上得不到些许答案，但她也能猜到一些。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们有谁知道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流有哪些吗？”
这次倒是有人举手了。
“小扉间？你先来说吧。”
如果是被别人这样叫的话，白发少年或许已经恼怒的开始打人了，但被辉夜姬用一种期待有关切的眼神注视着，少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微红了脸。
“我……我知道的其实不多，商队的往来，或者联姻的往来，哦！还有土地买卖！应该也是国与国之间交流往来的一种吧？”
头一次，扉间在回答的时候回这么的不确定。
显然，对世界认知的缺少让这个略有些垂头丧气的少年很是挫败，连是不是在宿敌面前露怯这件事也不在乎了。
“是的，扉间真厉害！”
下一秒，来自辉夜姬的夸奖一瞬间又让这个少年满血复活。
虽然扉间知道这是安慰的话，但从小就在挫折教育中长大的孩子，这时还是不可避免的对少有得到的夸奖而感到有些兴奋。
“那么，泉奈奈！”
将敌视中夹杂着丝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嫉妒的眼神收回，被点中名的泉奈兴奋的放下手，“还有大名时不时有开启的国家会议也是交流的一种！”
看着自家弟弟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样，斑略有些头痛。
是的，他现在已经察觉到辉夜姬这些问题中所包含的另一层深意了。
还记得当初他跟辉夜姬第一次见面时，辉夜姬想跟交换情报的那件事吗？
那时候两人没有谈拢，不欢而散，而现在……
她居然将主意打在了这几个傻蛋身上！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借着他们亲手递给她的杆子！
不得不说，辉夜姬这一手玩的真的绝了。
斑斑怎么都没想到，不知不觉，差点连家底都被她掏了去！
而现在，看着傻弟弟略带些许崇拜的目光，斑又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忍术、学识、领导的才能他都将泉奈教导地很好，但唯独人与人之间交流的手段这一条，他自己都差点玩不过辉夜姬，更何况教自己的傻弟弟呢……
斑斑内心复杂，但是斑斑不说。
“哇！泉奈也很厉害嘛！”
得到夸奖的两个小屁孩又开始互相敌视起来，目光中火花四溅。
“但是！”
辉夜姬这突然一个转折，让众人的目光又齐齐聚集回到了她身上。
“你们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没有察觉到。”
？？？
是了，这的确是作为忍者的他们完全察觉不到的，国与国之间所隐藏的，最为深刻，牵扯着的经济也最为巨大的一种交流方式。
“战争。”
一时间，几人纷纷骇然。
不等他们开始询问得到这个回答后脑海里浮现出的十万个为什么，辉夜姬便润了润嗓子，一一拆分来开解他们。
“首先，战争中最大的交流，是经济。你们忍者之间战斗的用具哪里来？买的。从哪儿买的，各个国家流窜的商队和店铺。在者，你们忍者的吃食那而来的，除了自己家种植和捕猎想必大多也是买来的吧。然后，你们，还有你们所买东西的商家，是不是每年还要交税给地方官，也就是贵族，贵族还要交税给大名？”
“你们自己想一下，这从中获利最大的，是不是还是大名，还是国家？而且战争越大，你们纷争越多，那么相对的花销也就越多，大名获得的是不是也就越多？”
稍微将这经济链转换反应一下，年轻的两个小家伙都开始瞳孔地震。
是的，没错。
国家之间的战争是最大的，前线他们的忍者拼杀只管往前冲，那么也不怪他们所看到的就只有眼前的血和仇人。
但只要他们回头往后看一眼。
就一眼……
他们就能发现，原来那些真正在喝着他们的血，践踏着他们的脊梁的人，不是眼前的仇人，而是站在后方，谈笑风生，将他们看做蝼蚁的……
贵族和大名啊！
想通之后，泪窝子浅的柱间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先别激动，这还只是经济方面。”
淡定的和一口水安抚下众人，辉夜姬再次开口时，这几道视线就变得有些尖锐起来。
但辉夜姬知道，这不是针对她的。
几人目光灼热的看着她，虽没有开口，却是无声的在催促着。
“其次，人口方面。”
“我不知道你们忍者在除了打仗之外有没有注意到这些既不是忍者也不是贵族和武士的……平民。”
“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现如今粮食难得，大名光为了敛财而招收的武士和忍者就将粮食用的差不多了，所以也就没有多少剩余的粮食来喂养全国上上下下如此多的平民。”
“这时候，也是你们这些忍者和武士出场的时候了。”
“两个国家互相约定，让对家的忍者出手，来杀死自家的平民百姓，既减少了自己国家的人口，还减少粮食的使用，又全了自己的名声。”
说到这里，辉夜姬轻嗤了一声，“我还真没亲眼见过这么残忍的人。”
这时，在座的几个来自对家的忍者脸上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胡言乱语叽叽喳喳的，都想着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们不是那样滥杀无辜的忍者！
“宇智波家有三训！不杀妇女！不杀孩子！不杀老人！”
火核当机立断立马编了个族巡大声说道，没想到下一秒立马被隔壁不给面子的扉间拆穿。
“跟你们邻居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宇智波还有这么一条规矩？”
火核噎红了脸，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如何反驳。
但他旁边的斑是谁？
吵架都不用嘴用气势的男人！
全身上下每一根头发丝都透露着嘲讽的人会怕这点儿小场面？
于是斑抱起双臂，看扉间的眼神都是用睇的，语气慢悠悠的，但就是能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听清楚。
“以前是没有，但我回去把这条加上，不就有了。”
倒把扉间给气个半死。
而他旁边的兄长则是又开始老泪纵横。
“不愧是我的天启啊呜呜呜呜呜！这气势如此熟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这绝对是个M。
辉夜姬淡定喝水。
等到觉得他们吵的差不多了，辉夜姬再次敲了敲桌面。
几人果然又安静了下来。
“第三点，战争所带给国家的权利。”
“就像是你们忍者也有强弱之分一样，国家与国家之间也有，哦，这个你们当然知道。”
“但是权利也分很多种，国家的话语轻重，土地分割，这些都跟权利沾边。在战争中占得上风的国家，显然是被各个国家优待的。”
“就用我们现在所在的雨之国来说吧，因为它太过弱小了，所以周边的所有国家都敢来踩一脚。”
“刚才泉奈所说的，国家会议，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我敢肯定，雨之国绝对是说不上话的。就连雨之国的土地，是不是也是被哪些国家，想打就打，想占领就占领？”
见几人沉默，辉夜姬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而你们，就是大名说话的那把刀啊。”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宇智波一族为什么会在一百年前突然搬来火之国，但我想，你们到火之国来落于千手旁边，肯定并不会是偶然。”
“当然，接下来我说的只是个人猜测，真相如何还要你们自己去探查。”
“你们宇智波搬到千手旁边，我想，十之八九就是火之国当时那位大名的安排。”
“你们两族的仇恨如此深重，带来的战争利益当然也不是其他那些小忍族能比的，所以将你们安排在一起，未尝没有想要将你们两族之间的战争扩大的意思。”
“你们仔细想想，单单就你们两族，在火之国经济方面的贡献有多少？”
话音落下后，辉夜姬接着又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几人另一个警惕的示意，当然，她并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哦还有，不是道你们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功高盖主？换一个意思你们也可以理解为，有一个人的名声大过了他的主人，你们想想，这时候如果这位主人心性好的话，那这个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大碍，但如果这个主人心性不好的话……”
不用辉夜姬多说什么，几人就能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想明白。
一时间，这小小的厅堂内就被一股浓重的气息填满。
“我明白了，谢谢您。”
率先回过神的柱间抹了一把脸，整个人从刚才的灰拜颓唐又恢复了精神奕奕。
不同于柱间的事事的说出来，斑则是内敛的一派，他的感谢就只是对辉夜姬轻轻点了一下头。
但斑知道，辉夜姬能理解他的意思。
这份人情，他宇智波斑认了。
从此，辉夜姬就是归他宇智波斑庇佑的人。
他现在只能代表他自己，至于那些族人……
斑想，有些蛀虫，确实该清理一下了。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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