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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迪克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他还是飞翔的格雷森的一员,与父母一起做着空中飞人,每次表演结束后他都能听到掌声,还有彩带从空中飘下落在他的身上,然后母亲会为他摘掉那些彩带。

      直到他们坠落在自己的眼前,那是迪克永远的噩梦,而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因为恐惧毒|气重温这一幕了。

      除此以外还有那些死在哥谭夜晚的无辜受害者,他没能救下的人,作为哥谭义警,有这些记忆也属正常,于是他开始被黑暗浸染,当他发觉自己会出于内心的负面情绪险些对他人下死手时,迪克意识到自己已经和暴力纠缠不清了,也许他已经开始迷失。

      他紧紧的抓住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绳索,用力到手指发白。

      “NO……”

      义警是违法的行当,哪怕说得再好听,救再多人,依然是违法的,他们没有执法权,有时候找到了证据也不能让罪犯伏法,然后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所以迪克决心脱离蝙蝠侠独自行动,同时考取了警校,他希望凭此认清自己,看清前方的路。

      而小罗宾看着夜翼嘴里胡乱呢喃着,眉头皱起,最后干脆把才给人擦过冷汗的手帕塞对方嘴里,省得夜翼咬伤自己,或者是秃噜出什么泄露自身信息的话。

      要知道急冻人的脑袋还在旁边呢,而哈莉.奎茵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扔在后座,稻草人则在后车厢里,被他们听到什么就不好了。

      可是这家伙手劲好大,感觉手指都快被捏断了。

      杰森看着自己被拽得死死的手,陷入了沉思,可惜腰带容量有限,杰森出门时只带了一支解毒剂,在蝙蝠侠到达前也没法给予迪克更多帮助,只能这么硬熬着。

      他大概知道迪克.格雷森的噩梦是什么,飞翔的格雷森很有名,他们的杂技表演视频也在蝙蝠洞的电脑里存放的好好的,也许在过去,前任罗宾曾无数次的翻看那些回忆自己的父母。

      但杰森一直都不知道如果自己中了恐惧毒气的话会看到什么,因为可以成为他噩梦的过去那么多,鬼晓得他会看到哪些东西?

      在接到蝙蝠侠那边已经搞定的消息后,杰森开着蝙蝠车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等着蝙蝠侠开蝙蝠战机过来接人。

      小丑女不知何时清醒过来,她看着小罗宾用纸巾给夜翼擦汗的一幕,惊叹道:“哇哦,我还以为你还很讨厌他,以往我叫你冒牌货、2号的时候,你总是打我打得特别狠。”

      在没有处于战斗场合的情况下,大部分女反派都意外的愿意和小罗宾说几句话,猫女说这是因为杰森长得可爱,而且他身上的“我是英雄”气场没那么强烈,有些叛逆的习性反而很给反派们“同类”的感觉。

      可能猫女说得对,杰森要不是被蝙蝠侠捡回了家,真就是个天生的反派胚子。

      小罗宾平静的回道:“我不讨厌他。”

      小丑女哦了一声:“我也不讨厌布丁哦。”

      杰森嘴角一抽:“我只是小时候崇拜过罗宾ok?不是你对小丑的那种感情。”

      “可是你让他枕你的大腿了,你知道阿卡姆最近流传着一句话吗?”

      小丑女唱了起来:“蝙蝠家有三宝,大胸翘臀长腿,胸肌是大蝙蝠,翘臀是你腿上这个,而你就是长腿,很多人都想摸小小知更鸟的腿~”

      本来二代罗宾就是超长腿,而且他的制服还是那种绿鳞小短裤,基本就等于把整双腿都露出来了,所以自出道以来,二代罗宾那双笔直修长,在夜里被路灯的光照得白得反光的腿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据说一些目击过他的人甚至在网络上发表了“向罗宾大腿势力低头”的惊人言论,还有的小混混说过“我就是被他的腿晃了眼睛才会被稀里糊涂的ko掉好吗”的话。

      杰森翻了个白眼:“你们这群阿卡姆病患到底都关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我让他靠着我的大腿,是因为你们占据了车后座和后车厢,我只能和他用这种姿势挤一起!”

      急冻人的脑袋发出声音:“罗宾,我觉得大号罗宾并不喜欢你。”

      他看起来居然有点真心实意的担心小罗宾和大罗宾处不来,也亏得急冻人不计较罗宾才开着蝙蝠车把他撞出去老远,并卸了他的脑袋。

      杰森无奈的叹气:“闭嘴,你们很烦啊,有话留到阿卡姆再对狱友说ok?”

      过了一阵,有巨大的引擎声接近这里,杰森抬起头,心想蝙蝠侠可算来了,他的手都快被夜翼捏碎了,掰都掰不开。

      好在蝙蝠侠一针解毒剂下去,夜翼就知道松手了,然后他们分工合作,蝙蝠侠送蛇精病们去阿卡姆报到,杰森带着昏迷的夜翼回了蝙蝠洞,之后就没他的事了,阿福会搞定夜翼,杰森则被赶去睡觉。

      不用心对待伤势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那只被捏过的手超级疼,指关节都肿了,因为昨天的阿卡姆暴动导致杰森入睡较晚,他醒的时候都中午了,杰森赶紧翻出药膏和绷带上药,然后飞速吃完午餐,提着冰鞋就往学校冰场赶,最终踩点抵达目的地。

      小伙子没说他的伤是被昏迷的夜翼捏出来的,因为他认为解释夜翼为什么能躺他的大腿捏他的手,包括坦言自己的偶像情节,都是很让人羞涩的事情,就让阿福他们以为杰森是和反派们打架时受的伤最省事了。

      Ps:他起来的时候迪克已经没了人影,据说对方在醒来以后就火速赶回布鲁德海文收拾那边的残局,杰森才想起自己忘了把手帕拿回来。

      冰场里的人不多,除了艾德教练,就是珊妮和同组的安雅、莉莉,其余人据说是家里有人在昨晚被阿卡姆的蛇精病狂欢波及到,所以今天没能来训练。

      珊妮被杰森绑着绷带的手吓了一跳。

      “天啊,杰伊(jay),你的手怎么了?是昨晚受伤了吗?”

      杰森眨眨眼,胡话张口就来:“我和布鲁斯去攀岩的时候摔了一下,落地的时候压到手了。”

      艾德教练过来看了一眼,连连摇头:“早就听说韦恩先生喜欢极限运动,还总是带着儿子玩,怎么他明知道你有训练,还让你玩这么危险的项目?”

      杰森不好意思的道歉,艾德教练又念叨了几句“运动员要爱惜身体”,便让小伙子去做训练前的热身了。

      直到回家的时候,布鲁斯也出乎意料的看起来很清闲,并问起杰森最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杰森愣了一下:“没有,你给我的零花钱很够,而且我买的新书还没看完呢。”

      “你只想要书?”

      哥谭宝贝用那张俊美到极点的脸做出思考的表情:“就没别的了?”

      杰森随口回道:“我想找个芭蕾老师,艾德教练总说我只用半年就练出了第一个三周跳,再努力一下,就可以去明年1月中旬的全美青少年锦标赛试一下,但是我的身体姿态不够优美,他希望我再学个芭蕾改进一下。”

      布鲁斯有点惊讶,他之前对花样滑冰并不了解,但这不耽误他在知道杰森想要滑冰后,只用了20分钟就把这个项目的规则摸得透透的。

      他当然也知道对于花样滑冰选手来说,半年就练出三周跳意味着什么,这代表杰森起码是个跳跃天才。

      当然了,能做罗宾的孩子,在运动、头脑方面的天赋本就是顶配,这从杰森只训练了半年就上岗罗宾,甚至能靠自己单对单解决持枪匪|徒、谜语人、急冻人就能看得出来。

      蝙蝠侠在此刻就像大部分家长一样,对孩子在特长班展现极高天赋感到了喜悦,并暗自决定再给杰森订制几双最好的冰鞋,找最大牌的服装设计师给杰森设计考斯腾,舞蹈老师、编舞之流也要最好的……

      “还有呢?你只想看书和训练吗?”

      布鲁斯温和的拍拍杰森的小脑袋:“这些可不适合做生日礼物。”

      杰森怔了一下,才突然想起自己的生日貌似快到了。

      在来到韦恩家9个月后,杰森即将满13岁,这也是他在这个家的第一个生日。

      这是母亲开始沉迷吸|毒、安德莉亚也去世后,第一次有人记得杰森的生日。

      过了好一阵,椅子被推开,小少年扑进高大男人的怀中。

      这是一个拥抱,杰森的心防很重,他很少主动拥抱别人,之前阿福是唯一拥有这个待遇的人,连布鲁斯都没有。

      他搂着怀中纤瘦的孩子,心里有点软,杰森很瘦小,抱着没什么重量,才捡到他的时候,那身体报告看得简直令人揪心,小小年纪就饿出胃病,严重的营养不良,后来感冒发烧的次数也不少,身体底子很差。

      可就是这样一个孩子,他会在面对敌人时,如同小小的卫兵般坚守蝙蝠侠的后背,忠诚可靠,而且比谁都努力。

      布鲁斯收养迪克的时候,自身也不到三十岁,他也无意占据迪克亲生父母的位置,和那小子相处起来亦师亦兄亦父,杰森是他头一个完全当儿子养的孩子。

      他在犯罪巷失去了父母,又从那里带回了一个家人,而现在,布鲁斯能感到杰森的内心在向他敞开。

      布鲁斯抱起杰森:“好吧,今晚我们休假,一起看电影,然后吃阿福和你一起烤的小甜饼,再来一杯热牛奶?”

      杰森搂着布鲁斯的脖子,小声说道:“是两杯,你也要喝。”

      布鲁斯不喜欢喝牛奶,但他愿意为杰森做个好榜样,并在第三部《哈利.波特》结束时,抱着已经靠着自己睡着的杰森回到卧室,因为那时候布鲁斯也很困了,他懒得多走几步,干脆直接把小孩带回自己的房间。

      杰森在睡着时会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紧密的空间里,这是很没安全感的表现,布鲁斯明白以这孩子的成长经历,他可能压根就没安全感这东西。

      即使在睡梦中他也不得安宁,过了一阵就皱着眉头、呼吸急促,布鲁斯搂住他,一下一下的轻抚那单薄的后背,孩子紧绷的身体才逐渐放松,最终依偎在布鲁斯的怀里睡得香甜。

      那也是杰森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什么是安全。

      安全,就在布鲁斯有力的双臂,与温暖的胸膛。

      凯瑟琳爱杰森,可她沉迷于du|品。

      安德莉亚爱他,想要给他未来,却连自己都顾不了。

      布鲁斯记得杰森的生日,训练他成为罗宾,给予他看到更好未来的希望,填补了他对于家庭的渴望,给了他安全感,杰森崇拜他,尊敬他,爱他,这一刻,布鲁斯终于成为了杰森心里最重要的人。

      每个人最终都会走向死亡,曾经死亡•杰森以为自己会死在哥谭的街头无人问津,现在的他踏上了罗宾之路,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战死,但至少这一次,他拥有了光。

      如果能一直和布鲁斯在一起,做他身边的罗宾就好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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