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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被偷窥的少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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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国师府。
书房。
曹律刚一进院子，就听见曹昼和江凛之两个人的声音。
二人仿佛是在争辩着什么，声音有点大，以至于曹律才一踏进院子，就听见了二人的声音。
不过还好，国师府的下人都是他们自己人，没有碎嘴子，倒也不怕被人传了出去。尤其是靠近书房的几个院落，都是心腹们负责的，寻常下人们是进不来这里的。
听着里面的声音愈来愈嘈杂，曹律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她一把推开门。
“你们俩在吵什么？”
只见曹昼面色微冷，江凛之的脸也吵得涨红。
两人见曹律进来了，虽然都止住了争吵，但都没有回答曹律的话。
见状，曹律蹙眉，问道：“所以你们俩刚刚，究竟在做什么？”
曹昼瞥了她一眼。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插嘴。”
一旁的江凛之也在帮腔，仿佛刚刚和曹昼吵架的人不是他一样。
“就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哈。”
曹律将两人白了一眼，无语道：“我才懒得管你们俩。”
说完，曹律便将目光投到了曹昼的身上。
“官家让我负责从接下来这段时间到下个月皇太后寿辰，长安城内的秩序。所以我最近可能会比较忙，提前和你说一声。”
“好。”曹昼点了点头，“皇太后的寿礼，照例我帮你备好？”
曹律一怔，旋即摇了摇头，“我自己来吧。”
“也行。”曹昼颔首。
就在曹律准备抬脚，就此离去的时候，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烁烁地盯着二人。
“再吵就把你们俩都丢到宁州去。”
威胁完二人之后，曹律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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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今年是七十大寿，虽然离皇太后的寿辰还有两个月，但是礼部和宗人府那边，早早就开始提前忙活起来了。
这是程颜第一次参加皇太后的寿辰，往常太后的寿辰，他们这些就藩的藩王，只能将派人贺礼送到长安城来，是不能够亲自携家眷来长安城为皇太后贺寿的。
今年因着是皇太后的七十大寿，官家倒也是大手笔，特地下旨：允许各地就藩的藩王们携家眷入京，一同替皇太后贺寿。
“公主！”
阿迎掀起马车的的窗帘，饶有兴致地看着外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旋即阿迎突然压低声音尖叫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指着外边，像是怕被人发现什么似的。
“是少君！”
闻言，程颜顺着阿迎指的方向望过去，就看见曹律穿着一身明光铠，骑着高头大马，虎虎生威的模样。周边还跟着几个同样是骑着马的金吾卫，看样子，几人应当是负责着这一带的治安。
这是程颜第一次见曹律披坚执锐的模样，与她以往锦衣玉带的勋贵子弟形象不同。穿着明光铠的曹律，身上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一时之间，她好像有点不大认识曹律这个人了。
就在程颜和阿迎悄悄地看着曹律那边瞧的时候，曹律也发现了，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而且不远处的那一辆马车，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眼见着就快要和曹律等人擦肩而过，程颜快速让阿迎将帘子放了下去。
“公主，这是为何？”阿迎有些不解地看着程颜。
和曹律打照面了又怎么样呢？为什么要这么火急火燎的，好似她们主仆俩在心虚些什么似的。
至于程颜，她也答不上来，为什么突然就让阿迎把帘子放下来。
阿迎见自家公主不说话了，也十分知趣地不再多问。
等到马车驶出去有一段距离了，骑着高头大马的曹律，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刚刚那辆马车会看来眼熟了。
因为刚刚那是程颜的马车！
所以那马车上的，是程颜！
所以刚刚，是程颜一直在盯着自己吗？
对此，曹律有些不解。
其实她和程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
那个女人眼里飞快略过的鄙夷，再到后来的野心。虽然她都隐藏得很好，可就是没有逃过曹律的眼睛。
电光火石间，曹律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尖叫声和惊呼声。
她飞快地转过头去。
只见不远处一只脱了缰的马，飞快地朝着程颜所在的马车而去。
曹律攥紧了拳头，连忙呵斥着自己身边的金吾卫。
“还看什么！还不快上去拦下那匹马！”
曹律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不能上前！不能暴露！
载着程颜等人的那匹马，好像被那匹疯马吓到了，就连马夫也制不住它了。
它昂起头，叫声嘶哑。身后的车厢里，程颜和阿迎也因为那匹马巨大的动作，狠狠地撞在了车厢上。
“嘶——”程颜吃痛一声。
“控制住那辆马车！”
恍惚间，程颜听见了曹律的叫声。
她的后脑勺刚刚磕在了凳子上，这会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多时，那匹疯马便被金吾卫斩落在地，马车也被控制住了。
曹律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个金吾卫处理一下现场。自己则是上前，询问那个车夫。
“你是晋王府的车夫？”
“下人正是晋王府的车夫......”那车夫也被吓到了，整个人到现在还有些战战兢兢的，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点发颤。
“马车里的，是你们家公主？”曹律继续问道。
“正是我们家公主......”
曹律看着他，点了点头，“可以了，我知道了。下去吧，赶紧带你们家公主回晋王府去吧。”
“小人遵命。”
等到那马车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那几个金吾卫也把现场收拾好了。
“你很不错。”曹律看向刚刚那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疯马斩落在地的金吾卫，夸奖道。
那金吾卫闻言，连忙抱拳，“谢大统领夸奖。”
“你叫什么？”
“末将孟森，左金吾卫副统领。”
曹律有些吃惊，面前这人还蛮年轻的，居然就是副统领了。
“交给你一个任务。”
孟森神情一肃，“请大统领吩咐。”
“查一下那匹疯马怎么回事。”曹律的眼底布满寒意，“皇太后寿辰降至，长安城内，出不得一丝一毫的意外。”
“ 喏！”听曹律这么一说，孟森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事是意外也就罢了，如果不是，那就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要在皇太后的寿辰到来的这段时间内搞事情了。
. . .. . . . . . . . .
晋王府。
在得知程颜等人差点被一匹疯马冲撞的时候，晋王妃差点就要原地暴走了，幸好一旁的阿迎及时拦住了她。
“王妃，那疯马已经被少君杀掉了。”
“少君？”晋王妃秀眉一蹙，迟疑道：“国师府少君？”
“是她。”程颜点了点头，面色有些苍白。
门外，传来了晋王火急火燎的声音。
“燕燕，没事吧？”
看见晋王和晋王府脸上如出一辙的担忧，程颜心下一暖，微微摇了摇头。
“女儿无事。叫父王和母妃担心了，是女儿的不是。”
见状，晋王妃心疼地摇了摇头，“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胡话。”
倒是旁边的晋王，他看向阿迎，问道：“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你提到了少君，怎么一回事？”
阿迎隐去了她和程颜偷看曹律那一段，将曹律救了她们的事情，细致地给晋王和晋王妃二人讲了一遍。
听罢，晋王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旁的晋王妃也向晋王投去了满意的目光。
这个准女婿，倒也还不错。
“致郎，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备些礼？”晋王妃言笑晏晏地看着晋王，问道。
“理当如此。”晋王点了点头，旋即爽朗一笑，“等一下本王携礼亲自上国师府一趟。”
说完，他将目光看向了程颜，一脸关切，“本王刚刚已经派人去宫中请御医来了，燕燕你就在家好好修养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