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摸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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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选择残酷的真实还是美满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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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噩梦。我的母亲被车撞了，住进了医院。
我醒来后把这件事和母亲说了，她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她说，这怎么可能，她可不会闯红灯，她的运气也不可能这么烂。我很开心，我想，梦都是反的，母亲可不会死。
我去上学，期中成绩发下来了，我居然是班级第一。对于一个常年在班级中游偏上的学生来说，这真的比一个梦还美好。
梦？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噩梦。我甩了甩头，那有什么好回忆的，都是假的。不想它了，晦气。
回家告诉了母亲这件好事。她很开心地笑了，让我继续保持这个成绩。父亲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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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梦了。梦里我回家看到父亲，我告诉他我考了第一。他吼起来，说你别想骗我，你的老师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你成绩下滑了。他吼着：
“现在你母亲出车祸躺在医院里，要是她一醒来就听到这个，她会怎么想？你就是这么回报你母亲的？她这么辛苦供你学习，就是为了看你考成这个样子的？你还骗我？”
这梦怎么还是连续的？还都是噩梦？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醒来又跟母亲说了。她笑：“你是平时想太多了，哪会有人这样。再说你爸也不会吼你，他对你可好了。快去学校吧，要迟到了。”
同学们对我的态度变好了很多，跟之前比起来不知道差了多少。真好，像美梦一样。
这样过了几天，我感觉自己快飘起来了，像在云层中飞一样。这几天的梦很平淡，每天就是上下学，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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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梦了。梦里同学们都孤立我，用怜悯的眼光看我。我回家没看到父亲，他应该是出去了。过了几天，他哭着回来了，告诉我母亲走了。我哭到晚上，睡着了。
我惊醒过来，心想这梦感觉太真实了。好可怕。学校里同学们对我的态度很好，和梦里简直是完全不同。幸好那是梦。
他们都说羡慕我，总有人跟我来聊天，一群人拉着我玩。太不真实了，简直像一个虚假的谎言。不过这真的很好。
以后肯定会顺顺利利的，反正是梦，管那么多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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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父亲死了。同学们取笑我，甚至辱骂我。这梦不对。
他们打我。好疼？不对，梦里怎么会疼！该不会……
我昏了过去。
我睁开眼，醒了。究竟是不是梦？！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该不会这才是梦？不会的，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啊？！怎么可能？这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甩了甩头，有了一个想法。我跑进厨房，不顾母亲惊慌的神色拿起刀在手心割了一下。血流了下来，在地上溅起红色的花朵。
没有痛觉。我不信！我撕咬着自己的手腕。还是不疼。
我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咬着自己的手。这才是真实吗？
一个诡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祂低语：
“你要选择残酷的真实还是美满的梦境？”
我有了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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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明媚，可是连一点暖意都没有。
一个人微笑着躺在地板上，神情安详，手里抓着一个空的安眠药瓶。
“我选择美满的梦境。”
我看到母亲笑着叫我起床，同学拉着我的手跑向学校。
真好。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摸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