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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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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孝正看向我的眼睛,然后用床单擦了擦手上的血,转身背对着我。他右手在动,左手掏出电话,“喂,你把袁医生带过来,在齐豫家楼下等我。”
屋子里安静下来,我疼得有些意识不清,闭上眼睛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撑着!
一双不再颤抖的手抬起了我的腰,进入的时候,我想起了一种酷刑——凌迟,我仍然闭着眼睛,也许这样记忆中就不会留下这个场景。
眼睛不工作时,感觉反而更强烈,几分钟后我转头,眼睛睁大,死命盯着窗户。后来他抽身射在床单上,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喂,上来”。
门开了,有人走进来,我化石般地维持着同一姿势,当那个医生处理我的身体时,我闭上了发疼的眼睛。
“他得上医院。”
“人先送到你那,缺什么跟他说。”
接着我被两个人抬下楼,趴在车后座上,我想我该休息了。
我醒来发现我俯卧在一张床上,旁边有一个人。看我醒了,他拿起电话。
“他醒了。”
“•••••••”
“知道了。”
然后这个人对我说,“你爸知道你最近待在朋友家,学校那边请了假,医生马上来。”
说完走了出去,门打开又合上。
我试着动了动下身,然后我不动了,我在想接下来的时间能不动就不动。
门又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接着一阵刺痛,一股冰冷的液体流入我的身体。
“最近几天你不能吃饭,我会按时给你打些营养剂。”边说边帮我改变姿势,“你别自己乱动,有什么需要我帮你。”
我点头。
他出去之前跟我说“这是我家,我在隔壁”。
身体在这种状态下,醒着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于是一连几天我拼命使自己睡过去,开始还行,后来实在睡不着,本想靠想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结果脑中并不存在什么好东西,心情反而变得奇差,好在我被告知可以少量进食、下床小幅活动了。
又过了几天,我虽不能剧烈运动,倒是可以上学了。我的饮食方面有了一项严格的限制——禁吃辛辣刺激。医生对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能马虎,你伤的不轻。”
我似乎艰难地换回了清净。
我要的是确定而不是似乎,但事实只能靠后者来形容,因为齐豫又一次并非碰巧地出现在我面前,只不过没有找我麻烦的迹象。
我放学回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我家门口,看到我时似乎张嘴想跟我说些什么,我视而不见地开门,然后把一切关在外面。
我爸回来的时候让我把他叫进来,说什么朋友之间干嘛闹别扭,做人应该大度,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书,在他身上我的大度都用尽了。
第二天我推开门的时候,我有些讶异,他头趴在膝上似乎睡着了,不过这和我无关,我匆匆下楼。
之后几天他再也没出现,有一天我收到一只寄来的录音笔,打开后,齐豫的声音传了出来:
知道吗?有时我似乎再也活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该待在哪,该怎么办。我想要平静下来,可是不行!我开始了充满了仇恨,我恨我自己,我恨我哥还有你,我拼命的告诉我自己我恨你们,我要报复。不过现在你说我要报复谁呢?我想到了,你那么可怜,我帮你报仇。
接下来的笑声让我发毛,要是以前我会冲过去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可现在我可没那么多闲心,不过他说的话一直在我脑中盘旋,挣扎了好久我给文孝正打了电话,告诉他事情的始末,让他随时注意着齐豫。
不过文孝正的反应让我挺纳闷,我讲话的时候他一声也不吭,挂断之前似乎很疲惫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我没有多想,该做的我做了,不该想的我不去想。
“齐豫想见你”有天文孝正来找我,看着我的眼睛疲惫无神,充满血丝。
“我不想见他,你知道的。”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他只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该说的都说完了不是吗?”
“你就去一次,行吗?”
“有事电话里说吧,我会接,仅此一次。”
“我求你了。”
我跟着他去了他家,他让我在客厅等着,然后进了房间,一会儿他出来对我说“他睡着了,等一会好吗?”
“恩。”我应着,既然来了,等一会也没什么。
我们静静地待在客厅,谁也没说话,等我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我发现他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