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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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直到下午，沈桑也没见着萧遥的人影。
沈桑望着桌子上堆满的卷子试题，头有些大：“作业怎么这么多啊！”沈桑一张一张地把卷子收捡进书包，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教室里就只剩她一个了。
“物理十四张，生物十六张，化学……化学——”
“化学十三，别看了。”沈桑耳边传来了一道女声，下意识还以为是许妙兮。
“小兮？你还没回去吗？是什么东西搞忘拿了？”沈桑记得许妙兮说过今天一放假就要开始约会的，许妙兮这货已经念叨了一个月了，想不知道都难。沈桑没抬头，只道是姐妹丢三落四的。
“沈桑！装傻是吧？我让你抬头！”
“啊！干什么——”沈桑的下颌直接被捏住了，她不禁痛呼了一声，反手就要拍掉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她这才看清面前这个女生，面生得很。
“你谁啊你！”
沈桑一贯是不太认人的，自己班上的都记了好几个月，更别说其他班的人了；更何况沈桑从小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对同龄女生热衷的什么八卦绯闻是从来不管兴趣的，认识的人也就不太多。消息闭塞，就是说的沈桑，不过还好她的姐妹跟她大相径庭，沈桑的消息网络很简单，就是许妙兮。
“我是谁要你管啊？我呢，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你喝喝茶，聊聊天啥的——”那女生收回了手，撩弄着自己的卷发，手腕上戴了条银链子，挂着湛蓝的珠宝。
“不去，谢谢——”沈桑不等那女的把话说完就决绝道，这女的一看就来者不善，她是傻的吗跟她走。
“你——别给脸不要脸！”女生显然没意料到被拒绝，她是谁，理应是年级的红人，却没想到一来沈桑不认识，二来还不听话。
“哦，那我就不要脸了。大姐，慢走不送哈！我要回家了。”沈桑觉得这女的莫名其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又不是大明星，不知道作态给谁看。
沈桑仔仔细细再回想了一下记忆中得罪过的人，和面前这女生对不上，也就索性不管了，“烦死人了！她还能吃了我不成？”沈桑嘟囔，抓起书包就要走了。
“桑桑！还没走吗？”文择推开了虚掩的教室门，“这个美女是你同学啊？”他朝那女生挑了挑眉。
那女生显然也看到了，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又拨了拨自己的大波浪。
“没有，不是——我马上要走了，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美女，不是卖洗发香波的话，就估计来找你的？”沈桑见不得文泽和这个女生眉来眼去的样子，恶心了她，她也要给文择恶心回去。说着，一边挥了挥手，“拜拜——”一边往外走去；故意不看文择一脸吃了苍蝇的神色。
那女生见有别人也不好发作，只是跺了跺脚，发气似的摔门走了。
沈桑在走道上听着那女的气急败坏的脚步和摔门声，得意地笑了笑，“卖洗发露的讽刺简直是太到位了！哈哈哈——”
“桑桑——”身后还有文择烦躁的吼声，沈桑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更开心了。
她小跳着转了一圈，一把扯掉高马尾的小皮筋儿，随意拨了拨，甩了甩头，朝身后斜斜一笑，“非一般的柔顺，你——值得拥有——”最后还伸出手做出了勾引的动作，眼睛一眨一眨的。
文择眼睛瞪得很大，沈桑还以为是自己太沙雕了把孩子吓的，怪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转身想溜掉了。
一转身，沈桑就什么都明白了，文择哪儿是在看她啊？
沈桑微微屈着腿转过头，入眼就是干干净净的校服T恤，附中的校徽静静地挂在右上角。他们隔得不算近，大概一米的样子，但是沈桑就是觉得周身都被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环绕着，还有一股阳光暴晒后的温暖味道。管他是不是网上说的螨虫尸体的味儿，沈桑就是喜欢这种自然的阳光的气息。
只是现在，她有些心神不宁。“我勒个去！大神都看到了些什么——”沈桑脑子里全是哀嚎。她觉得时间空间都凝固了，她也不好转身再回教室去，早晚都要碰到。沈桑很崩溃，怎么总是这么尴尬的会面啊！
良久，沈桑终于鼓足勇气，弱弱地抬起了头，嘴角扯开一抹笑，想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嗨——”，然后迅速低头，别开方向，想把大神绕过去。
刚刚迈过大神，沈桑这才吐出一口气来，“吓死姐姐了——”
“嗯？飘柔还是玉兰油——”沈桑的心又被大神轻飘飘的一句提了起来。“什么鬼？飘柔和玉兰油？什么梗吗？”沈桑心里莫名其妙，脚步也顿住了几秒。
良久，沈桑才反应过来。她没敢回头看，只想装鹌鹑，“我什么也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沈桑默默念叨，又快步向走开，可是背后传来的低低的声笑还是清清楚楚地传进来沈桑的耳朵，像喑哑的鼓声，打进了沈桑加速的心跳声里。
沈桑下楼都是两级两级跳着走的，魂不守舍的样子，在楼梯尽头才缓过劲儿来。
沈桑不知道的是，五楼上——
萧遥抿着笑着走进了教室，走到了桌子面前，看到了地面上静静躺着的一张卷子，被电扇的风吹得起起伏伏，他弯下腰，捡起来，把纸张捻在食指和拇指间摩挲，低低地笑了起来，眼睛里包含着复杂的东西，“小姑娘……”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