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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暗恋姐姐的学神(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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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天色渐晚,蓝紫的夜幕与橙红的夕阳交织在一起,街道人来车往。车站旁坐着一男一女,女孩子高兴的说着什么,而男孩子只是偶尔点点头,但是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面前的人。
南舟看到车到了,就跟苏淮道别,拿起包和礼物就跑过去。到了车门口依依不舍的转身看了一眼站着的苏淮,正巧落入那双眼睛里,往日清澈的眸子被落日余晖沾染上些许烟火气息,显得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南舟也没有多想,到车上找个位置坐着,看到班长发消息问:“南舟,我到家了,你呢?”
南舟想着回复:“快到了。”
聊到最后,班长提醒着注意安全,说先去吃饭待会聊。南舟回复后发现车已经快到了。南舟下了车,快到家时,遇到了同一楼的带着小孩子出门的阿姨,就笑着的问:“张阿姨要出去买菜啊,这是?”
“这个是国外的孙女,女儿专门带回来看我的”阿姨一脸高兴的说着看,然后轻声对着身旁六七岁的小女孩:“囡囡,叫姐姐。”
小孩子立即乖巧的的喊了一声,南舟开始没有看清孩子垂下的眼睛,见她一看自己,南舟多年来练就的反应都是看人先看眼睛,懵懂天真,眼睛显出一种纯正的墨绿色,还微微透出灵动的韵味,不由得称赞:“孩子眼睛真漂亮。”却下意识想起了苏淮的眼睛,也只有苏淮眼睛能让南舟念念不忘。
阿姨听出南舟语气真挚的赞美自家孩子,嘴角扬起颇有些高兴的推辞两句,还招呼南舟下次去她家做客。
李怀翼生日约的是晚上七点,六点左右南舟就把东西准备好,计划和班长先约着再一起去酒店。但是和班长发消息一直不回,想打电话问,又怕她有事情,打扰到她。
想着等会不回就打的电话,南舟却收到短信:“南舟非常抱歉,我今晚有事就不过去了,已经给李怀翼打过招呼了,不用担心。”南舟回复了“好的。”就一个人出门了。
下车就看见前方苏淮的身影,南舟高兴的喊了声。苏淮意外的看着她,然后说:“走吧,李怀翼他们已经在等我们了。”
南舟笑着点头,和他一起到了李怀翼提前订好的包间,南舟和苏淮一进门就把礼物递给了李怀翼,顺道说了句生日祝福,李怀翼看了两个包装差不多的礼盒道了句感谢又说:“你俩愣着干什么,快进去坐着”。
这次班长没来,南舟一边是苏淮,另一边不认识。南舟失望的看了一圈,然后趁着没人注意,理直气壮的看苏淮。里面的面孔又认识的同学也有脸生的同龄人,应该是李怀翼的朋友。
饭后,南舟乖巧的端着杯子喝着果汁,看着一旁的苏淮,有点背光看不清神色,又转头看着聊的正火热的一桌人。舔了舔自己沾着果汁的唇,一旁的苏淮不经意的一瞥,感觉包间内有点热,用手扯了扯衬衫领。
晚上一直玩到九点,南舟觉得有点晚了,站起身就跟李怀翼说了声先离开了。李怀翼不放心南舟一个人回去,但是班长有事不在,怕南舟尴尬就只能拜托苏淮:“嘿嘿,哥,能不能送送我们可爱的小舟啊?”
苏淮也站起来:“嗯,没事。”
明明南舟先走在前面,过会就变成了南舟跟在苏淮后面半步的位置。到了车站没多久南舟等的车就到了,正准备道别,苏淮却也跟着上了车。知道南舟不解说:“李怀翼说送你…嗯?”南舟觉得李怀翼可能只是意思送到车上。
但是都上车了也没多说,玩了一晚上,南舟早就累的不行,靠着椅背就睡觉了,没有意识前还告诉给苏淮下站点,苏淮只听到南舟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南舟睡的并不好,睡梦间觉得脸有点凉意,直到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舟舟,醒醒。”睁开朦胧眼睛立即发现自己靠在了苏淮的肩膀上,而且整个人都快栽到苏淮的怀里了,南舟来不及注意称呼急忙小声道歉:“抱歉苏淮,我睡相不太好”。
南舟有些羞耻的低下头不敢看他,只听到微微沙哑的声音:“没事,先下车。”
南舟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腿有些麻,站起来时身子往下倾了一下,苏淮立即扶了下南舟,顺势拉住南舟的手往车下走。
南舟下车走着发现苏淮的手还拉着自己有些不知所措,挣扎不开便想出声提醒,轻轻喊着向前走的认真的苏淮,顶着苏淮转过头似有疑惑的眼神,南舟不得不抬起被苏淮握着那只手。
“喔,你说这个吗?”苏淮问出声,南舟点了点头,苏淮惊讶的立即松开手解释说:“抱歉,想事情太认真了。”
倒是南舟看见他的此时的双眸似乎因为愧疚,在灯光下,竟然有一种三月春风吹皱一池涟漪的温柔,带着和煦的春风拂过心尖。
理智完全被苏淮的眼睛勾走了,南舟鬼迷心窍的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向苏淮的眼睛摸去,手擦过苏淮的唇角有些温热。一阵冷风吹来令南舟有些清醒,看到面无表情的苏淮还有自己指尖马上就可以触摸到双眸,南舟自暴自弃的决定继续下去,指尖只点到睫毛就被苏淮一手抓住。
南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跟着家长往前走。
苏淮没有问刚才的事情,南舟斟酌着开口:“咳咳”试图挽回自己的名誉:“苏淮刚才十分抱歉,我刚才看到你的眼睛好看,就忍不住…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知道错了。”声音越来越小。
苏淮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哦~那你平时是不是忍的挺辛苦。”
南舟真想抱头痛哭,仿佛遇到了知音立即点头表赞同,过会想清楚了弱弱补充:“其实还好…”毕竟只有苏淮这种南舟才会把持不住自己。
“南舟同学,偷看别人…”南舟被戳破心思,顾不得什么立即捂住了苏淮的嘴,可能因为正在说话,苏淮的舌头舔到了南舟的掌心,南舟看到苏淮的眼睛极快闪过一丝情绪,却怎么也抓不住。
南舟真的想哭了,怎么事情正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沮丧的说:“苏淮别说了,我真的错了,再也不这样了行吗?”
苏淮看着南舟极其窘迫的神情,脸因为情绪激动染上了一层薄红,显得既无辜又有点勾引意味,停顿了会似乎在想什么说:“我没有其他意思。”
南舟看着苏淮似乎没有生气,感激涕零。终于结束了煎熬的路程,在分别之前,南舟忐忑的问:“苏淮,能不能不要告诉其他人?”
得到苏淮肯定的回答,南舟直接回家了,没有注意到那个一直站立在那处良久的身影。
晚上南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今天就差抱着苏淮的大腿求原谅了,还做出了自己根本做不到的承诺,就苦恼的不行。
心烦意乱的南舟从床上坐起来,披上外套,开着台灯。只见微黄的灯光下,只听到铅笔快速摩擦过纸面的细微声音,很快一双栩栩如生的眼睛在南舟笔下成型,赫然就是今晚苏淮那双带着温柔的双眸。
从来只画眼睛的南舟破天荒看着有点单调的双眼,不自觉的勾勒出完整的灯光下少年。
画完南舟心里竟然涌起一种从所未有的满足感,合上画的零零散散全是眼睛的本子,就扑在床上睡去,清醒之前唯一的念头就是好想拥有苏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