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料之全城封锁》伧茶

5、第5料

　　和病毒抢时间，还是头一回，和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拼速度，难度系数自然是高出一等。然而更难的是，调查的开展，闻文生平第一次有了无从下手的感觉。

　　无眠的长夜似乎格外的漫长，漆黑的夜幕中，月光照入室内，静谧又柔美。闻文坐在椅子上，借着台灯的微光工作。手里握着一只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又写又划。写下的好几个方案，不停地被自我否决。直到天亮，闻文才决定出一套可行的方案。

　　一早六点刚过，王威权就前来敲闻文的房门。闻文开门一看王威权的脸色，便知他也没睡好。
　　“还行吗？要不要休息一下。看你这样子也是没怎么睡。”闻文关心道，想着因为她的决定苦了王威权，心里过意不去。

　　王威权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说：“嗯，没事，只是有点烦，一点头绪都没有。”
　　闻文理解这种心情，工作中的无力感会压的人喘不过气，“压力别太大，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王威权知道闻文这是在安慰他才说的这句话，“闻姐，你有思路吗？”
　　闻文：“有一点，等一会儿去报社开会再说。我们现在去吃饭，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

　　闻文定的酒店每日都有早餐供应，着实方便不少。两人用过早餐后，来到报社。海方报社的人已经等在会议室。

　　单从面色便可看出大家都心事重重，或许是焦虑，或许是彷徨，又或许是恐惧。前路不可知，任谁都会不安。随遇而安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来了。”吴子量注意到闻文和王威权，主动地打招呼。
　　闻文“嗯”了一声，“可以开始了。”

　　吴子量习惯的主持会议：“现在的情况，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当务之急是要确定是否存在新型病毒，传言是否属实，以及现在病毒的影响情况，这也是最难的部分。各位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

　　韩卓：“我觉得可以从那几个被认为造谣的医生入手。”
　　汤叶摇摇头：“我觉得不行。”
　　吴子量：“为什么？说说理由。”

　　汤叶：“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院方基本上都被封口，就连我表妹对我也是支支吾吾，生怕错漏消息生是非。何况还是几个被交到警局写保证书的人，肯定更是会守口如瓶。”

　　吴子量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现在的情况明显是上面有人施压，目的不明，我猜测是怕事情闹大带来负面影响，想趁着不严重内部解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闻文突然开口：“可害怕的是他解决不了，反而酿成大祸。我现在关心的是到底有多少人感染病毒，又有多少人感染而不知，以及病毒的传播途径等等。”
　　吴子量：“那你有什么想法？”

　　闻文：“从医院下手，我们现在掌握的只有H市的第一人民医院的情况，而其他医院是否也有类似的病人不得而知。我这边会请S市的秦法医联系一下，必要的话我会让他联络相关的病毒学研究中心，派专家与医院对接。”

　　有些事情不是外行人可以插手，必须要找行家才行。

　　韩卓：“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闻文：“打听。”
　　汤叶疑惑：“打听？”
　　闻文点点头：“我们每个人去一家医院呼吸内科和住院部打听近期是否出现了持续高烧的特殊肺炎病人。”

　　韩卓眉头紧锁，迟疑道：“可是如果按照汤叶所说，医院肯定会被封口，这样做有意义吗？”
　　“有。”闻文肯定地点头。
　　“闻姐，你的意思是要猜？”王威权跟了闻文很久，自当是了解闻文的想法。

　　闻文：“没错。他们不说，但我们可以看。从对方的言语表情我们就可以判断。我现在想要确定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病是只在第一人民医院，还是全市医院都有。”

　　汤叶：“有区别吗？”
　　闻文：“有，如果只是一家医院，那我们就要怀疑病毒的来源是不是跟医院有关，据我了解，第一人民医院有病毒研究院，是不是存在病毒泄露，从而引发了医院内部的病毒感染，这也可能是院方封口的原因，因为涉及到医院的声誉和一些人的名声和官衔。”

　　汤叶感到震惊，“那如果不是呢？”
　　闻文长长的叹了口气，沉默片刻说：“那只会更惨，那意味着病毒是全面性爆发，影响范围甚广，而且来源不明，我们调查的难度会更大，涉及的人员范围不明，承受的压力也会更多。当然如果我们确定了是多家医院都存在问题，我想外力的介入会更容易，秦法医肯定会动用人脉，向省级和国家传达请示。不过这也表明我们将面临的危机是不可估计的。”闻文从心底不希望事态的发展是这样，然而心底莫名的不安，让她不能忽略这个情况。

　　也许人类将面临一场灾难，这句话闻文放在心里，没有说出口。在事情没有定论前，她不想危言耸听，更不想让其他人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忽然间她有点想家人，想她的陆陆，想她的小柠檬。这场危机的走向如何，会顺利度过吗？闻文问着自己，却没有答案。

　　汤叶：“那之后我们要做什么？”
　　闻文：“我们先来分配一下医院。小医院我们暂时不管，从三甲级的医院入手，H市我粗略查了一下大约有三十多家，这方面你们比我和王威权熟悉，就麻烦你们二位走访，尽快在这两天完成。”
　　韩卓颔首示意同意，“没问题，交给我们。”

　　王威权：“那我们做什么？”
　　闻文：“从已知入手。我们再去找一下任慧的家人了解一下情况。”

　　吴子量听了这么多分析，对闻文又有了新的认识，不愧是报道过多件重大案件的记者，气场逼人，出类拔萃的思维能力和行动力。尤其是有对比，同样社会新闻的记者，汤叶就逊色不少。

　　“吴社长，您怎么看？”闻文礼貌地咨询吴子量的意见。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吴子量：“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抓紧时间干活吧。”
　　闻文：“好。”

　　从会议室出发，闻文和王威权又一次来到医院，在抢救室门口找到任慧的女儿王萌梓，却发现对方坐在椅子上大哭，身边还有个男人不停地安抚。
　　闻文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一把拉住王威权，“等会儿再过去。”
　　王威权看看闻文，又看看王萌梓，顿时反应过来，“该不会是？”
　　闻文点点头，“嗯，看这样子应该是。”

　　不一会儿，就看到病床被推出，白布盖在上面。明眼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
　　王萌梓哭成了泪人，一度想靠近病床，却被家人和医护人员阻止。

　　“闻姐，现在怎么办？”王威权头疼的要命，偏偏这种时候发生这样的事，一下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闻文沉默着，一直不说话。刚刚发生的事情不在她的计划内，但是却为她指出了一条路。或许她找到更好的办法来确定病毒是否存在，但是方法有些残忍。

　　“我要和王萌梓谈一谈。”
　　“现在吗？可是现在的情况她应该并不想接受采访吧。”王威权担心着，平心而论，是他，他做不到。
　　“顾不了那么多，如果晚了，就来不及了。”闻文说完就朝着王萌梓走去。
　　王威权见状只好跟了上去。

　　闻文站在王萌梓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对方。
　　王萌梓抬头看到闻文和王威权，“是你们？”
　　闻文点点头：“抱歉，刚刚不小心撞见，请节哀。”
　　王萌梓抽泣着说：“谢谢。”

　　闻文：“我能和你聊一下吗？占用你几分钟的时间。”
　　王萌梓面色凝重，显然是不愿意，“对不起，现在恐怕不行，家里一堆事等着我处理，能不能等我把我妈的丧事办完再说。”
　　闻文为难的说：“如果可以，我也不愿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是事情紧急我不得不现在找你商量，跟你们母亲的死有关。”

　　王萌梓和身旁的男人对望了一下，“和我妈有关？”
　　闻文：“给我十分钟，我们借一步说话。”

　　几人来到楼梯间，闻文开口道：“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很难理解，更可能觉得荒谬，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其实我这次来是因为你的姨妈任华。”
　　“我姨妈？”
　　“对，她几天前死于非命，警方通报过，我想你应该已经听说了。”
　　“我知道，只是我妈妈这边病危，我自己的事情已经忙到焦头烂额，实在没有时间过多的关注这件事。”王萌梓遗憾地解释道。

　　“我理解，但有件事是没有对外公布的，你姨妈死后尸检被认为感染一种病毒患上肺炎。”
　　王萌梓大惊：“肺炎？和我妈妈一样？”

　　闻文：“没错，病毒来源不明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害怕引发恐慌。我也是特地为了这件事来到H市调查。我想你妈妈的病因你也只是知道一个肺炎，其他的并不清楚对吧？”
　　“医生只是告诉我们是病毒感染导致的，加上年纪大了，免疫下降才会导致死亡。”王萌梓无助的看着老公。

　　“和我想的一样，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本不应该告诉你的事情，是因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我想让你和医院协商进行尸检，进一步判定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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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这些情节都是虚构，请勿与现实比较。这是作者自我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