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无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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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我想申请暂时离队。”泉找到了同样结束了与再不斩和白的战斗的卡卡西。
“理由是？”卡卡西问道。
“鼬……我不知道他是否也被这个术召唤了出来，如果他真的被控制了，对战局会有很大的影响，所以我必须去确认一下。”犹豫了一下，泉回答道。
听到这个名字，卡卡西瞬间回忆起了自己身中月读的惨痛经历，不禁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似地说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嗯，我能找到他。”泉的神情恍惚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那么你就去吧。但你毕竟是部队的副队长，还有领导部队的责任，所以我只给你一天时间。”
“是！”泉郑重地答道，然后转身，眼中红光大盛，向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这种感觉，没错了，一定是他！
泉疾行了许久，而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泉在一个隐秘的山洞洞口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泉望着幽深的山洞，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泉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鼬被人控制，自己一定要阻止他，绝不能让他的灵魂被人随意亵渎。即便知道自己不是鼬的对手，但如果强行冲破万花筒写轮眼的禁制，不断运用回溯能力的话，应该可以撑到施展封印术。这样做的代价可能是失明，甚至更糟。但如果能拯救鼬的灵魂，泉觉得值得。
泉渐渐深入洞中，看着明显有过战斗痕迹的断壁残垣，神情凝重。忽然，泉顿住了脚步，两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底。
即便只是背影，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你重逢，鼬。泉的心里百感交集，竟看着他的背影晃了神。
正打算对中了伊邪那美的兜使用月读的鼬突然猛地转过头，“是谁在那？”
两个人的视线终于交汇，那一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
而鼬身边的佐助也跟着转过身来，惊讶道：“泉？”
泉压下心中的酸涩，慢慢向两人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了，佐助，还有，鼬。”
几个人的心里都是五味杂陈，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终于，佐助按捺不住，率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察觉到了鼬的查克拉，所以追到了这里。”泉的视线始终落在鼬的身上，看着鼬灰暗的左眼，泉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可能，你并不是感知型忍者，再说，我也没在附近看到过你。”
泉微微仰头，看向已经比自己高了一些的佐助，忽然感慨道：“佐助，你长大了。”
佐助愣了愣，接着说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回答我的问题！”
泉笑了笑，再次看向了鼬。
“在鸟之国，你对我用月读的时候，我也对你用了我的能力。我左眼的能力是回溯，你已经知道了，而我右眼的能力是追踪，能够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发动，被标记了的人只要一使用查克拉，我就能够感知到，无论隔着多远的距离。”顿了顿，泉的眼中划过一丝伤感，“我本来是想用这个术再见见你的，只是没想到……”
鼬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泉，眼中有歉疚，有遗憾，但更多的是温柔，一如多年前他注视着她的眼光。
“不过，不愧是鼬啊，本来我还苦恼要怎么和你大战一场然后封印你呢。”泉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鼬的嘴角也微微勾起，说道：“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只要解除秽土转生之术，所有被转生出来的死者就会全部消失，战争也会很快结束了。”
泉的心颤了颤，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旁的佐助更快开口道：“那么，哥哥，你也……”
“我能作为木叶的宇智波鼬，再一次保护村子，已经足够了。”
佐助瞪大了眼睛，激动道：“为什么！木叶明明把你害成那样，你却还是对它忠心耿耿！就算你能原谅木叶，我也永远不会原谅！还有，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人可是你啊！”
鼬平静地看着佐助，说道：“接下来能够改变你的人不再是我了。眼下，我能做到的事，就是阻止这个忍术。”
佐助冲上前去，想要拉住鼬，却被泉阻止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阻止我！”佐助大叫道，“难道你要看着他消失吗？你不是喜欢他吗？”
鼬的动作顿住了。
泉怔了怔，忽然露出了一个浅笑。看着鼬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泉说道：“啊啦，喜欢这种事，可不能借别人之口来说呢。”
鼬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泉的眼睛。
“泉，你……”
“别再推开我了，”泉走向鼬，眼睛渐渐湿润了，“我一直想要告诉你，我从不后悔遇见你，因为我喜欢你，”顿了一下，泉摇了摇头，“不，因为我爱你啊，鼬。”
鼬看着泪眼朦胧的泉，终于还是轻叹了一声，抬起手来轻轻为泉拭去了眼角的泪珠。
泉抓住了鼬的手，问道：“那么，你的回答呢？”
鼬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垂下了眼帘，“泉，我已经没有未来了，可你不一样。”
“你还是不懂啊，鼬，”泉攥紧了鼬的手，“我这一路失去了很多东西，但我曾经拥有过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我和你之间的回忆和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所以你不用再担心我了，这些宝物永远也无法抹去，它们会支撑着我继续走下去。”
鼬的眉眼渐渐柔和下来，反握住了泉的手，“我明白了。”
“去做你该做的事吧。”泉深深地看了鼬一眼，慢慢放开了手。
佐助这次没有再上前阻拦，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秽土转生之术，解！”
随着最后一个印的完成，鼬的身体骤然发出了光芒，秽土转生的尘芥四散飞舞，鼬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走向两人。
“我知道你们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但在永别之前，就让你们看看我眼中的真相吧。”
泉和佐助看到了鼬的记忆。从止水对他的委托，到团藏让他做出选择，再到他和阿飞达成协议，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鼬站在父母的背后，举刀的双手颤抖着，泪流满面。
泉的眼泪涌了出来。虽然早就知道事实，但看到鼬的记忆时，仍能体会到他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挣扎。
“我曾经太自以为是，总是想要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现在想想，如果当初我能正视你们，更多的信任你们，和你们站在同等的地位上去探讨这件事，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鼬伸出一只手揽住了佐助，贴上了他的额头，“你永远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道路，我都永远爱你。”
佐助的眼睛放大了，怔在了原地。
鼬转头看向泉，另一只手轻轻拥住了她，“我也一直爱着你，这就是我的回答。”
泉也回抱住了鼬，哽咽着说道：“在那边等着我，别一个人先走了。”
“好，但是，别来得太早，”鼬放开了泉，和她对视着，嘴角微微勾起，“替我去看看木叶的未来吧。”
“好。”
鼬带着释怀的笑容，灵魂升天。
泉仰起头，似乎在目送鼬最后一程。
我终于没有遗憾了，鼬。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无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