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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容黛刚走到屋檐下,就被外头的雨拦住了脚步,若换做平常,穿着自己的衣裳,定然不会犹豫。

      苏因见此,自行跑到马车边,伸手往里摸索了一下,找出平日里备着下雨用的纸伞。

      将伞撑开,苏因来首眼神示意容黛。

      容黛双手捉住裙边走到伞下,苏因说:“容娘子你瞧这天气,咱找的这是第四家赌坊了,要不小的还是将你先送回去,改日来找也是一样的。”

      容黛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本来她还没有这么担忧,可听到徐三通是一个赌徒时,便感到不安。

      万一他将祖母的首饰拿去当掉,换了银子赌该怎么办。

      她正想说继续找下一家时,旁边酒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随后一个人就被丢出门。

      那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怀里抱着一个酒坛子,踉踉跄跄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去去去你这个死酒鬼,欠了多少酒钱!以后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门口酒馆伙计怒气冲冲地说。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刑部的狱卒,小心…我将你,抓起来!”那人话都说得断断续续,发丝贴脸根本看不清长相,但身形有几分熟悉。

      容黛站在不远处看那个酒鬼说道:“我要过去瞧瞧他。”

      苏因点了点头,撑着伞陪她走了过去。

      酒鬼还抱着酒坛子在那喝酒,容黛伸手撩开他脸上的发丝,确定这人就是徐三通。

      “我祖母的首饰呢!”容黛激动地问,双手摇晃着他的肩膀。

      徐三通愣愣的看着她,迷迷糊糊道:“你谁呀,找我要东西,我徐三通拿到手里的东西你根本要不回去。”

      “我不是白拿,你看我今日带了银子过来,只要你将祖母的首饰还给我,这袋银子我都给你。”容黛从袖子里面取出一袋银子,这半袋虽然对她来讲确实昂贵,祖母的首饰才是最重要的。

      徐三通看着这半袋银子眼睛都直了,掏了掏自己的衣襟袖子,将好多东西都丢了出来。

      “给你给你都给你,银子给我!”他伸手过来就想把半袋银子拿走。

      容黛的手一缩,将半袋银子先藏进袖里,一件一件地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东西,物件足有十余,可其中没有首饰。

      “你骗我祖母的首饰根本不在这其中,你是不是还藏着呢。”容黛此刻的情绪有些激动,一把抓住徐三通的衣领质问。

      苏因瞧着二人有动手的趋势,赶紧用臂弯拦住容黛,“容娘子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呢。”

      “呵呵呵,还上劲儿了?你说得那个首饰,我记得!那一串碎玉我当很值钱呢,去当了人家掌柜说才十两白银,不值钱,不值钱……”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醉死过去,一头倒在大街上睡着了。

      拿去典当了?

      容黛推搡着他的身子着急地问:“当给哪个铺子了!你给我起来说清楚!”

      可任凭她怎么推怎么拉,徐三通就是没反应,苏因看不下去了,只好说道:“容娘子,你瞧他醉成这副德行,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不如改日再问吧。”

      容黛气得心口疼,改日?改日要到什么时候,若是被人买走了又该怎么办?那是祖母留给她唯一一件可以睹物思人的东西。

      雨渐渐地小了,她走出纸伞与苏因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等他醒来。”

      什么?又让他走,那这整日不都白费了吗?

      “容娘子,你可不能对小的……哎!”苏因眼疾手快的将伞挡在容黛面前,酒馆伙计泼出来的脏水尽数被挡住了,她身边的徐三通就没这么好过了。

      脏水将他全身又淋了一遍,冷风将徐三通硬生生地冻醒,他哆哆嗦嗦的起身连酒都不要了,两眼眯起想看清前头的路,转了一圈后找到路才踉踉跄跄的走起来。

      容黛来不及与苏因道谢一声,小跑几步跟上去,边跟着他边问:“你当首饰的那铺子叫什么?我在问你呢!”

      不远处,苏因手中还拿着滴水的纸伞,看着容黛跟着徐三通越走越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后将伞收起,坐上马车让车夫驶马车回苏府。

      苏因在申时回府,入了府就询问主子现在在哪儿,得知在书房后便前往。

      苏万鹤在书房里头看册子,有人敲了敲书房的门。

      他将册子放下,揉了揉额角问:“谁?”

      “爷,小的回来了。”苏因的声音在门外想起。

      “进来吧。”他理了一下衣袖起身,展了展身子活动筋骨。

      苏因推门而入,躬身走到他的身边。

      苏万鹤看了他一眼,问:“将人送回去为何要这么久。”

      “回爷的话,本来小的奉命将容娘子送到成衣铺换一身衣裳后就想送回去的,哪知容娘子要去找个刑部的徐三通,找他要什么祖母的首饰。”苏因脑中还有将容黛丢下的一幕,其实有些愧疚。

      可到底自己是个奴才。

      “祖母的首饰。”苏万鹤重复了一句,若有所思,“然后呢。”

      “容娘子便追着那酒鬼问典当的铺子,小的看天色不早,便先回来。”说完话,他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好像没什么变化,才松了口气。

      “任由她一个小娘子跟着酒鬼走不加阻拦,不是君子所为。”他伸手拿起蜡烛剪将烛芯剪断,书房一下子便暗,只能看到轮廓。

      苏因懊恼的捏拳,立即道:“小的这就去寻容娘子。”

      “不用去了。”他的面容藏在黑暗里,瞧不清脸上的神情。

      按照她的性子,能跟着一个酒鬼走,应该是真的着急了,但…也足以说明那首饰对她有多重要。

      将蜡烛剪放于案上,他背手走出书房,雨下过的院子带着湿润的草味,凉快极了。

      抬首看向屋檐下挂着的灯,随着微风摇摆。

      他渐渐出神。

      父亲为何对朝廷之事如此敏感,记事起也从未见朝廷为难过父亲的生意,难道其中另有原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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