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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每个霸总都有一点蛇精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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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昇到病房巡视完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大事,便开车回白林湖别墅区。
中途顺路拐到昆姨住的小区,准备给申今带一份老人家亲手包的饺子。正在等候开锅装盒时,手机铃声响起。
“易总,上午好。”电话里中年男声恭敬地道,“一位姓申的先生出高价想收购您姚氏集团旗下的一家下属小医院,请问是按商业洽谈走正常流程呢,还是直接回绝?”
“姓申?”易昇低低一笑,“这件事交给我全权负责,其他人不要插手。”
“是。”
“前天让人调查关于昔今地产策划前总裁的结果报告出来了吗?”易昇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刚整理好,附带一份他们公司今年新出的项目计划表,马上发到您邮箱。”
“尽快。”易昇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
“是。”
昆姨把打包好的饺子交到易昇手上,后者表示过感谢,提着离开了居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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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今刚洗完澡,就得到了中间人的肯定答复,心里挺高兴。
他坐到餐桌前,开始用早餐。端起一杯骆驼奶喝了口,手机又收到新的消息。
[申总您好,您手头的三个项目获得了一笔巨额风投。]
[噢?是哪家基金?]申今放下食物,擦擦手。
[并非以公司名义进行的,是个人投资。]
有点意思。[金额?]
[三个亿。]
这不跟自己买下私立医院的总价一样嘛。申今觉得有哪里不对。
[投资人信息是否保密?]
[可公开,委托客户姓易。]
申今:……
踏马小看那位了。
脑子里慢慢捋清前因后果,重新拿起一块面包打算随便对付下,有电话打了进来。
“想吃昆姨做的早餐吗?我来接你。”易昇笑着说。
笑,你还笑?很得意么。
“不去,太远。肚子饿瘪了。”
“等你三分钟,在门口。”
申今嘴里虽那么说,手却早已一把抓起外套,“三十秒足矣。”
见到男人的瞬间,心里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滋滋填满。
“装,你还装。”申今打开奥迪的门,坐上副驾驶。
“平时去医院开这车方便。”易昇打了把方向盘。
“哦,所以你是什么身份?”
易昇笑笑,没说话。
申今也不太在意,闻着车里有极淡的香味,“我真的饿了。”
“忍一忍,马上就到。”
的确是马上。申今看着易昇把车拐了个大弯,开进位于湖对岸的壹号别墅,“……”
白林湖别墅区从开发至今已出售四期,申今所住的十八栋为二期盘。越早的产业地理位置越好,占尽天然风光,周边林园面积也更大。
一进森严的大铁门,便有专人帮忙停车。易昇牵起申今的手,走进门厅。两排侍者由管家带着,在红毯恭迎,“少爷好,申少爷好。”
踏马的又输了。申今垮着脸在长桌前坐下。
侍者捧来热毛巾与一个单人份保温餐盒。他道了声谢,低头沉默地吃了起来。
“好吃吗?”易昇问。
“嗯。”然后就没有更多话了。
易昇转动了一下手腕,机械表的指针正好走到十点半。他悄悄观察对面之人的表情。
申今没留意对方动作,只专心专意地品尝面前的饺子。
一盘美味快消灭干净时,门口又传来整齐的恭迎声——
“易先生好。”
易先生?申今动作一顿,不解地望向易昇。
易昇做了个“嘘”的手势,用口型道,“我爸。”
申今脸色微变,放下筷子。他感到身边之人站了起来,并标准地鞠了个躬。
“爸。”
“唔。听说你要搬到你母亲最喜欢的旧宅长住一段日子,我过来看看。”
申今不回头也知道有视线落在自己背后,头皮发麻地也转身站起,“易叔好。”
与易昇相似度近百分之八十的老男人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易昇咳嗽一声,“爸。这是我新交的男友,他现在正处于强迫症发作状态。您能先回避几分钟吗?”
申今差点一口呛到。
没想到对方闻言神色和缓下来,打量了他几眼,“过些天再带这孩子来见我,今天你们先在这玩儿。昇儿,好好招待人家。”
说完,对申今点点头,负着手就要离开。
“您慢走。”易昇朝着背影又是一鞠躬。
申今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俩父子。
“吓着了吧,”等父亲走远了,易昇拍了拍他的肩,“别介意,他一遇到我母亲的事就犯神经。未免刺激到他,我才需要那么做。平时都比较随意。”
“啊?”怎么自从遇见你,全世界都仿佛成了精神病。
“其实,每个企业家都有一点精神病。”易昇又接着道。
“???”
申今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原地石化。想了想,掏出手机,偷偷发消息给夏医生。
[由复杂性悲哀障碍症所引起的创伤后应激性精神病,这种病的症状是什么?]
夏医生很快回复。
[怎么,易教授发病了?这个可能要由你来发现和总结。]
[——暂时只是觉得哪里有点怪。]
申今往手机上打字的时候,易昇在详细阐述他的论点。
“精神病状态是一个范围。如果一个人曾经在某件事上缺乏畏惧、焦虑等情绪,那么他就表现出了精神病性的特征。尤其是在可怕的情况下保持镇定,能做出大胆的决定,看起来近乎冷酷无情——医学上称之为‘惊吓反应迟弱’。然而,这类人天生就适合担任董事会议上的领导者。”
“等等,”申今联想到自己被触发的病症,“假如在权力倾轧中,被逼出了强迫症呢?”
“只能说明该患者防御机制较强,并且资金量不足以收回全部的股权。”
申今“噗”一声笑了。
易昇拉起申今的手,带他在别墅里散步消食。
“别担心,我帮你。”
申今跟了几步,忽地停下,“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听说,你手底下有几个欠收拾的老家伙?”易昇反问。
申今表情刹时变得惊疑不定。
易昇笑了笑,又继续道,“两周之内,我会料理干净。他们当年是从姚氏集团被赶出去的。”
“难道你家是……”申今这才恍然,继而又陷入另一大团迷雾中,“那怎么——”
易昇两眼含笑,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莫非,你母亲姓姚?”
易昇在他脑门儿曲指一弹,“要这么久才想通啊,铁憨憨。”
申今迈腿就走。
“怎么,又犯病了?”易昇追上去。
申今:“你才犯病。”
内心:雾草,这贫富差距也太大了。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该不该趁早放弃呢。
“还有,我今天压根儿就没犯病,好么。”申今头也不回地沿路返回。
——可恶,这心痛的感觉都分不清是为人还是为财了,tnnd!
“怎么可能?你今天还没打退·骚·针。”易昇一本正经地提醒。
申今再次站定,“你说什么?!”
“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易昇道。
男人坚定的眼神全然不像是在开玩笑,倒是不加掩饰地在开车。
不会吧……申今这回是真惊呆了。
“夏医生说,只要停药后三天不发作,我这病就算是治愈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易昇:“错。治没治好,由我说了算。”
这哪里是什么主治医生,分明是一只等待救援的蛇精病啊!
“一旦发病,对待情感问题会比较偏激、幼稚、钻牛角尖。”
——原来这就是你的病症?
看着满脸认真地写着“我要天天把你艹哭”的男人,申今觉得自己怎么也得承担起这个责任来。
毕竟,人家是为了给他医治才会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
更何况,内过程还蛮享受的。
至于医生x病人Play的频率,应该……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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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申今掀起一角扯得稀烂的被子,躲在后面给夏医生发消息:
[小夏你说实话,你易教授这病,到底会不会好转?]
[无解。除非他自己觉醒。]
某总掩面长叹,摁下了关机键。
得,负一辈子责任吧。[允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