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鸡系统，毁我青春》邀森

3、第 3 章

　　虽然从未考虑过语言不通的问题，但当对方问出那句话时，米嘉乐还是小小诧异了一下，并被对方捕捉到。

　　“看来听得懂。”

　　没等米嘉乐说什么，对方突然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其按到在地，整个过程一秒不到，且脸上笑容不变，手劲却在不断加深中，“能告诉我，你是何时，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来到这里的吗？”

　　呼吸逐渐困难的米嘉乐，紧锁瞳孔死死盯着上方的面孔，脑海里乍起的忙音让她听不到对方的话，她张开嘴，喉管反而被扼得更紧，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爱丽放开米嘉乐，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方才回头对着搭档一摊手。

　　曾让皱眉，“怎么？”

　　“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我又不是冷扬，能轻易套出一个人的底细。”

　　“那你来做什么？”

　　爱丽挑眉，走过去揽住他的肩往外走，“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曾让甩开她，往楼下走去。

　　爱丽跟在他身后，环视了一圈，发现真够冷的，开多少灯都是。接着她发现曾让到了厨房，方才开口制止：“不用做饭了，我传完话就走，还有任务。”

　　曾让放开点火的手，靠在流理台上，眼神询问。

　　爱丽装模作样咳上两声：“冷悦说，你找的人有一点线索，但能不能遇上全看你自己。”

　　她看着曾让蓦然抓起衣服的手，微微一笑，已经把最重要的说了，剩下都是一些边角料意识流，“而且可能会碰到很多麻烦的人和事，让你不要激动，巡查路线暂时改为逆时针，待会我先把你送到指定地点去。”

　　“为什么？”难得一见的，曾让对任务提出了疑问，这也不奇怪，毕竟他才听懂一些关于自己的线索。

　　“不知道。”爱丽看他脸色不虞又不免宽慰几句，“现在局势有些奇怪，冷悦也开始急躁了，对了，七月之前不是也在灵界出事了吗，冷悦说你要是遇上她，务必先扣下她，只是扣下，不用和她或者霍长亭正面对上。”

　　曾让脸色更难看了，他一点也不想遇到这两个人，而且，林七月在灵界出事了关他什么事，任务就给他了，不懂，也不想问。

　　爱丽也大概明白他心里所想，笑着不说话，转身之际又听他说，“那个人呢？”

　　“我不知道啊。”爱丽看他盯着自己，又想了想，“看你自己处理咯，或者到了地方把她放出去。”

　　“放哪里？”

　　“随你高兴啊。”爱丽盯着他皱起的眉，坏心眼笑道，“你要是喜欢，也可以留在身边啊。”

　　曾让看她越说越起劲，扒开她走出去，爱丽还在身后叨叨，“我说真的，你应该也发现了，她虽然是人类的气息，但也太弱了，搞不好就是从灵界哪里跑出来的，你要放走她，最好搞清楚方向……”

　　这些话米嘉乐并不知道，她还没醒，虽是被人掐晕过去的，但是身体本身好似并无不爽，唯一不好的，便是她又一次坠入那不知所谓之境。她没办法将其当成梦境，因为她长这么大从未做过梦，这一点她非常确定，甚至一些多数人会遇到的那种似是而非的意识或即时感都没有，她只有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有种刻在骨子里的真实感。

　　虚幻对她来说是不现实的，所以现在才这么痛苦。

　　梦里她被沉进水里，她明明会水，却有种被溺毙的错觉，那平静无波的水面下，沉重得生不起任何浮力，她拿出全部本事，也只是扑腾着沉得越来越深，过多的压力快要把她挤压成石头了。

　　不，她大概已经是石头了。

　　身体越来越冷，意识越来越弱，真实羸弱的一瞬间让她不敢闭眼，就怕被自身也被剥夺。

　　就在米嘉乐生命特征将至最低的一刻，一只手拉住她，将其从冰冷水底拉起来。

　　米嘉乐惊醒。

　　视觉黑暗和乍起的寒毛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并未清醒，直到冷汗散去，米嘉乐才记起今夕，但目之所及仍是漆黑，没有任何东西给她以现实感。

　　她试着呼叫系统，“你在吗？”

　　【在。】

　　“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计时235小时，接近十天。】

　　米嘉乐大惊，“这么久？”

　　【是的，所以为了你的时间，请尽快开启任务。】

　　“……”就算你这么说，米嘉乐沉默着爬下床，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看，“为什么我在床上？”

　　【是……】

　　“算了，我不问你。”米嘉乐截断它的话头，也不管系统发出的刺耳声音，继续在房间内摸索，谢天谢地，这次有门有开关了。

　　她打开门，门外有一道声音倏地消失在门边，米嘉乐没察觉，系统有所感应，它没开口。米嘉乐咦了一声，因为她发现不仅是屋里，外面一条有模有样的走廊也是灯光通明，不过灯光色调过冷，让她心里毛毛的。

　　她往楼梯口方向走着，有些疑惑，“过了这么多天，我竟然不饿。”

　　系统等待了一下，方才解释，【……你现在精神意识，没有□□欲/望是正常的。】

　　“哦。”米嘉乐冷漠，“你这条信息收费吗？”

　　问的是情报交易问题，系统即答，【不用，这是必要解释。】

　　“那我之前问的不是吗？”米嘉乐问的是交易那次。

　　【是，但是时机不对，如果你进到这里再问，我也可能跟你共享。】毕竟任务已经开始了。

　　米嘉乐冷笑一声，这是利用消息不对称进行欺诈咯，这么一想这系统有点过于人性化了吧，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说出来，系统听后，沉默了下，方才吐出一句，【你的思考方式我不评价，能主动适应我的运行程序再好不过。】

　　气得米嘉乐停下脚步，在楼提上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平息下来，到了楼下，她四处张望了下，眼下就是客厅，布置得豪华亮眼，且处处透着冷感，尤其在这个诡异的地方。

　　“那个男人呢？”米嘉乐走动着，询问系统。

　　【根据我们的约定，这个问题将作为上次交易内容进行抵扣，故本系统保持沉默。】令人讨厌的系统说出了米嘉乐讨厌的话。

　　“你不会不知道吧？”米嘉乐嘲讽出声。

　　【是否能提供情报本身也是情报的一种，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是知道咯？”

　　【本系统再次拒绝回答，如你再问便是不遵守我们之间的协议，那……】

　　“行行行，我不问……”米嘉乐攥紧拳头，“我有一些疑问，能否解答。”

　　【说。】

　　“作为交易的内容由什么决定？何时开始生效？”

　　【由我决定，生效前我会像上述一样说明前提。】

　　“由你决定，那么权重呢？事大事小有无说明？而由我收集我们共享的情报在不在此列？如果不在，我们的协议是否违背情报共享这一前提？”

　　【第一，没有权重问题，无论情报效果都一样使用交易，并会在确立后进行最快抵扣。第二，我们共享的情报需要你的收集，对我来说亦是未知。第三，我们属于不同的能量体，得到的情报也可能不都是数据，到那时，你也有我无法拥有或者读取的情报，再和我进行交易也是一样的。】

　　“权重呢？”

　　【再次申明，没有权重。】

　　“最后一个，那我进屋前后问你那么多都属于你的解答范围内？”那些有的是她问，也有的是它主动说的。

　　【因为我的感知系统跟随你的意识，也只比你范围大一点点，当时提供的消息，在很短的时间内你自己也能获取到，时间虽不对等，但最终结果一样。当然也有一些你总会获取但我无法提前给你解答的东西，这时你若需要，只能通过交易获取，这个主动权在我，反之你提前获取的情报，一定时间里，主动权在你。】

　　米嘉乐这才消了些气，系统这是告诉她，她主动拥有的情报不管多不重要，只要系统急需，都可以作为一个条件来交易。

　　也对，这样才公平嘛，讲清了规则，米嘉乐轻松很多，她可还记得系统不能说谎这一铁律，只会隐瞒还算有迹可寻。

　　这时候，她倒也不想去那个人的踪迹了，四处转转后，摸进了厨房，刚进去就闻见一股清香味，往里走，看见灶上文火正煲着一口砂锅。那一丝烟火和香味将整个冰冷无情的空间都点亮了，本来不怎么饿的米嘉乐十分意动地咽了下口水，然后朝门外张望了下，蹑手蹑脚走过去打开锅盖。

　　哇塞，海鲜粥哎。

　　看见自己心仪的美食，米嘉乐仅剩的自尊心和礼仪瞬间丢到角落里去了，她给自己盛了一碗做餐桌上就开始喝，看得系统十分无语。

　　【你不是不饿吗。】

　　米嘉乐搅着粥大言不惭，“这不是饿不饿的问题，对现在的我来说一个好觉，一碗美食都是享受，太难得了，当然不能光让眼睛过瘾。”

　　【那你就随便动人家的东西啊。】

　　“他没把我扔出去，让我在这里休息，那这一碗粥的得寸进尺也没有很过分吧，我先自私着，以后有机会在偿还他吧。”

　　系统无语中，突然探测到有人来了，闪了两下还没来得警报，米嘉乐率先吓得咳嗽起来，被呛的，也被烫的。她捂住嘴，眼神试探地望着对面突然出现的男人，当时所有的心虚一下涌上来，让她下意识把碗往前推了推。

　　竟然给抓了个正着。

　　这人总不能是在哪儿盯着她吧。

　　米嘉乐不明真相，但是不妨碍她脸皮厚，举起右手小幅度打着招呼，“你好……”

　　曾让不说话，支着下巴看她，然后将碗推到她面前，意思明显。把米嘉乐感动的呀，眼泪花都快飚出来了，随即捧着碗喝起粥来。

　　这里的气温不说冷但觉得不暖和，粥下后火凉得快，米嘉乐顶着那男人动也不动的眼神，很快就把粥吃完了。她起身准备去厨房把碗洗了，半道被曾让拦下，他伸出手。

　　米嘉乐不好意思，“不用，我来洗……”

　　曾让强硬地接过碗，跟着抬手拍在她肩上，这熟悉的手势让米嘉乐心里不妙，果然，下一个情景，她就直接出现在了熟悉的大门外，望着门前无尽的黑，哭笑不得。

　　这熟悉的展开都不带翻篇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