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无数超英[综英美]》帕利奥斯

5、第5章

　　纽约曼哈顿下城已经部分陷入了慌乱。
　　雷声，轰鸣声，以及建筑倒塌的巨响甚至将那些几乎不要命的小报记者都控制在了圈外。
　　钢铁侠，蚁人和黄蜂女夹杂在战斗中，竭尽全力的试图将战斗中央的浩克和雷神分开。
　　而超人，神奇女侠，火星猎人以及绿灯侠则依旧停留在半空焦急的等待着。
　　“蝙蝠侠，你来了！”
　　蝙蝠侠骤一露面便被绿灯侠的灯光托起，与他们一并停顿在空中。
　　他抬眼眺望了一番事件中心的战斗，随后向超人询问道：“平民。”
　　“已经全部转移。”蝙蝠侠露面后超人的焦急肉眼可见的消下去了些许，他对于袖手旁观这件事的接受力实在并不优秀。
　　只见蝙蝠侠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问：“洛基拿到了什么？”
　　“老天，谁向他告密了？”不等超人回答绿灯侠便难以置信的问到。“我可不相信靠远处的一场群架就能知道这些。”
　　“我保证他没有，天才。”闪电侠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刚花了五秒从中城赶过来，现在身上还带着细碎的电光。“我刚看过了蝙蝠车，那里面的广播播的还是华盛顿的天象监管局。”
　　“说不定他是在蝙蝠洞里看到的那些，为了把他的同僚们衬托成一群傻子。”绿灯侠脸上仍旧是质疑，但耀目的绿色光影却化作了一只手，将闪电侠也拿了上来。“我相信他的下一句话是“这是基础知识，华生。……等等，算了，我不想听，就当我没说。”
　　“先生们。”神奇女侠叹息，开口制止了两人的对话。“我们先解决这些问题。”
　　“最后一句。”绿灯侠说。“一共只有三个问题，雷神，大型绿人，雷神的角虫弟弟。”
　　这次连超人都忍不住叹气了，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形容倒是很贴切。
　　”咳。”
　　一旁的闪电侠用咳嗽掩盖的笑出声的不良行径，却还是任劳任怨的用手肘撞了一下绿灯，以保他们都能看见蝙蝠侠愈发阴沉的表情。
　　“洛基拿到了母盒。”超人看了一眼远处的情况继续回答。“他操控现实令雷神将浩克视为仇敌。但他似乎需要特定人物才能改变部分现实。”
　　“特定…”蝙蝠侠虽然猜出了正义联盟原地待命的原因与控制类物品有关，却没想到问题会更加严重。
　　他毫不在意绿灯和闪电侠的双人相声，仅仅是微微沉思便立刻开口下定：“火星猎人，神奇女侠，闪电侠，跟我走。超人，绿灯侠，以你们最快的速度脱离战场。”
　　“他这又是怎么得出结论的？”绿灯侠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几人。“就我一个人觉得不对劲？”
　　这次即使是闪电侠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呃……什么？”
　　他正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动作范围的开始高速热身，随即快速将随手拿着的高热量食品拆开包装填进嘴里。他回头看了看表情复杂的绿灯侠，不明所以的开口：
　　“帮个忙把我放下？”
　　而同样站在绿灯侠造就的平台的蝙蝠侠显然用不上绿灯侠的协助，他抬手握紧披风的两侧以做降落道具，在空中一跃而下，借着支撑平缓的落到地面上，随后便准备冲向战场。
　　“等等等等。”绿灯侠放下了闪电侠急忙追了上去，他显然比超人需要知道的多一些。“不带我？认真的？只有我能做出关住小绿人的笼子。”
　　蝙蝠侠的步伐终于顿住了。
　　“母盒拥有能够改变现实的能力。”
　　他回头看了一眼同样不太理解，只是单纯的依靠信任才没有反驳的超人。还是停下来做了解释。
　　“而这个凭借或许指的是真相，或许指的是历史，或许指的是记忆。洛基只有利用母盒的能力窥探过往才能够改变特定现实，譬如他将过往一清二楚的雷神。”
　　“他对钢铁侠他们毫无动作的原因是或许是因为做不到，更或者……是不值得。这种程度的能力不值得他暴露母盒的能力和限制。他最佳的目标只会是超人。”
　　“我？”超人也在蝙蝠侠解释时便飞到了近前方。“但是…”
　　“读心者无法窥探读心者的记忆，海王目前在海里待命，他手中同为神器的波塞冬三叉戟能够能够截断母盒所造成的任何影响。而神奇女侠。”蝙蝠侠将目光落在了神奇女侠手中的套索。“她握着真实。”
　　“而你们。首先无法阻隔读心或者自证，其次，你们被扭转后的会造成的灾难令人难以想象。或者，洛基想要干脆摧毁你们。譬如，在某个节点中失去能力。”他瞥向绿灯侠。“在战斗的中心从空中掉下来。”
　　“我知道了。”超人回答。“那么我在这里等着。”
　　“不。”蝙蝠侠说。“母盒拥有传送能力，你们必须飞到洛基无法触及的地方，地球之外。”
　　“既然他可以传送，那么我们在哪和他找到我们有什么关系。”绿灯侠看着蝙蝠侠的目光和即将开口的陈述即使抢过话尾回复道：“我知道，我知道，固定地点的传送。”
　　蝙蝠侠在绿灯侠开口时便收回了说话的意愿，他在确定了两人对身处形式的明确后便调试了一下耳麦开始指挥。简短的几个命令过后便快速向着曼哈顿和布鲁克林的交接处行进。
　　“闪点侠，辅佐雷神让他先把浩克压下去。”
　　“火星猎人，我需要你找出雷神的记忆被篡改了哪一个部分。”
　　“神奇女侠，到海王的交接点待命。”
　　在看到绿灯侠和超人开始向正上方飞行后蝙蝠侠即刻注意力移到了战场中。他清楚绿灯和超人的大局观和意志力，也清楚他们对命令的执行力。
　　此时他正站在曼哈顿的证券大厦之上，用隐形眼镜放大战区，同时链接蝙蝠洞指挥着战场的情况，同时给予着刚刚脱离超人和绿灯的视线，开始尽量安静的高速飞行的「蝙蝠侠」相应的情报。
　　“正联到了下行东河，现在，我需要你结束这场混战。”在确认将计划推行至最完美的时机时，蝙蝠侠终于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此时身穿蝙蝠侠战服的克劳德也终于踏进了战场，他提前几步落地接着惯性滑入了战局中央，微低下颌淡声回复：“遵命。”
　　在他步入战场时，命令权即刻无断层的从远处的蝙蝠侠转为他的身上，随即他即刻接口命备战的神奇女侠一同加入缠斗。
　　另一名神女的参与令战况顿时扭转，猛烈的攻势将浩克的拳头立即压下，他被动的被击打，遭受围攻的愤怒在层层叠加下令他受到的伤害屈指可数，但却也令他难以还手。在他最后一次被雷神的妙尔尼尔击倒，重跌在河岸边时银灰色的神经麻痹电流沿着“蝙蝠侠”前越的动作直直灌入浩克的身上，令他被迫立即恢复了常人姿态。
　　“海王，神奇女侠。”
　　“蝙蝠侠”低吼一声，随即拉着昏迷的班纳一个侧扑避开了另一道电光。
　　于此同时，在他身后的神奇女侠猛然拉紧了不知何时就已经困在雷神右手上的套索，随后俯身极力拉进，狠狠的将雷神同样甩砸在河岸上。
　　而当雷神正握着真言套索准备倒涌电流击倒神奇女侠时钢铁侠也即刻俯冲撞击，再次将雷神顶向河边。
　　此时，海王即刻从水面上浮起，三叉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光影，随即密不透风水盾覆盖了雷神的视野，电光在水罩中一闪而逝又即刻凝结固定。
　　当电光停歇后，只见“蝙蝠侠”站在雷神身侧，缓缓的收回了在超人和绿灯离开后即刻回蝙蝠洞拿的急冻器。
　　“又一个英雄组合的正面案例。我得说真高兴能见到你，蝙蝠侠。”钢铁侠在撞倒雷神，随即在半空中飞了一周后又重新落回了地面上。他的脸上看不出有多少笑意，更多的则是战斗后的疲惫和听不出是讽刺或是调侃的语气。“不过我不认为简单的冰就能把他冻起来。”
　　“在我的掌控下他们就是最坚固的牢笼。”海王说。
　　他沿着岸边缓缓走近，显然也听到了钢铁侠的话。而他手中原本握着的，灿金的波塞冬三叉戟却已经没有了踪迹。
　　一旁的“蝙蝠侠”并没有在意钢铁侠，或者说，他来不及在意任何人。他的视线在四周查望了一圈后便即刻将雷神交由火星猎人监管。
　　“还没有结束。”他说。“洛基已经不在这片地界了。”
　　“在战斗中我们的确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钢铁侠顿了顿，轻松的表情一闪而逝。
　　凝重再一次掩盖在刚刚获得胜利的英雄中间。
　　“你目前有什么信息？”钢铁侠将战甲手背上存有的感应器放出去扫描，同时将视线转向了一旁沉思的“蝙蝠侠”。
　　洛基，他没有任何离开的理由，除非他找到了更合适的目标。现在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被他读取记忆，而又强大到足以将他们全部击败的人物。
　　“他的目标是超人。”“蝙蝠侠”说，这次他没有把或许加上。“但超人和绿灯侠目前已经远离了地球。”
　　“他没有。”两道声音同时回答。
　　蝙蝠侠骤然抬头，只见绿灯侠从空中直冲下来，险些狠狠砸落在地面上。
　　他还未来得及停下急促的呼吸便将一切都总结为了一句话。“超人听见了求救。”
　　“你不会想看到他现在在干什么。”
　　一旁钢铁侠也正在被动的接收着感应器收录的画面，在几轮喘息后终于发出了些许声音。他隐藏在头盔下的视线缓缓的转向蝙蝠侠，声音微微发紧。
　　“你们那个善心大发的外星人就根本不会挑时机，对吧。”
　　掩盖在蝙蝠装下的克劳德明显猜出了这个求救的来源，超人暗恋的女记者。
　　他甚至能够还原整个过程。
　　超人听到了求救，他试图用通讯器联系联盟成员，但他那时正处于信号之外。他不准备让绿灯侠冒险。随后他认为回到信号区和回到大都会没有区别。以及露易丝莱恩，星球日报的女记者也应该与洛基的事件无关，所以他选择了依靠超级速度自己救援。
　　“因为这是既定事实。”在这种情况下克劳德反倒没有了丝毫的紧张和警惕。“听起来像是个我的工作。”
　　他随手摘下了头罩，此时链接真正的蝙蝠侠的通讯器已经被手动关闭了，不过不必多想也知道蝙蝠侠肯定也猜到了事实，并且现在已经赶向了大都会。
　　“你准备怎么做？你知道地球经受不住两个超人的战斗。”绿灯侠问，不同于一开始一惊一乍的耍宝，他脸上的表情镇定异于常人。
　　他早就见过了这个替他们解决难题的，正义联盟背后的角色。也知道他的能力甚至比起超人来说也是只高不低。
　　“改变既定事实，将超人划离这场战争。令他从没有在这场战争中被母盒波及过。”
　　克劳德没有多做解释，仅仅是用最容易理解的方式说着他先前还自知绝无可能的事情。
　　“克劳德，万物都有代价。”在正义联盟内部与他多有交集的神奇女侠终于开口了，对于获得与代价的问题她在清楚不过，而阻止一场毁灭的代价或许就是另一场毁灭。
　　克劳德明显也看出了她的焦虑，直接的点出了代价：
　　“生命的交换而已，我拥有的生命是无尽的，我并不在意这种交换。”
　　但拥有无尽生命的是起源墙，是克莱帕利奥斯，而不是这个拥有人性的克劳德。
　　“岔道困境。”闪点侠忽然接话。
　　作为唯一一个已经在蝙蝠车上见过真正的蝙蝠侠，并全程知道克劳德身份的人，闪电侠明显并不惊讶。他的大脑随着几人的对话迅速的思考起来，最后他得出了或许最合适的结果。
　　“你应该问问他。”
　　“岔道困境不适合蝙蝠侠。”克劳德回答。“无论是一个人或者成百上千个人，只要是他做了选择，那么在他眼中就全都是被他杀死的。”
　　他看向压抑着情绪浓烈的，在看到他面容时就已经陷入沉默了的，从头到尾仅仅是凝视着他的，隐藏在钢铁侠名号背后的托尼斯塔克，淡声回答道：
　　“我会让他被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