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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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的本职工作是消掉别人的记忆，让他们暂时变成白痴，但我本人并没有把别人变成白痴的爱好，特别是把活人变成白痴。
现在这种满地白痴的场景并非我的本愿，但确实是我造成的，我对此深感愧疚。
还好刚才我没有用太多鬼力，大概只需要两小时，这些白痴就会恢复成神智清醒的状态。
在等待他们清醒的这两个小时里，我只能独自参观这个矿场，检查劳工们的工作成效了。
不对，现在神志清醒其实还有小A，只有活人才会被鬼力影响，智能AI是不会变成白痴的。
我带着小A开始环游矿场，为了方便连接在我智屏上的小A跟我视野持平，我是抬着手腕走路的。
这个动作有些不美观，但还好现在没人看得见，就算看见了也不会记得。
虽然作为一个鬼，我的手臂不会因为任何动作而导致酸痛，但我还是决定下次要换一个工具带小A。
上次我看见有一种智屏是眼镜样式的，除了有点挡视线，似乎没什么缺点，回去就买一个。
说起来，我现在每天的生活开支都是靠米子哥他们几个，虽然他们不太缺钱，我也不需要花伙食费和住宿费，但像这种智能产品我好像没少买。
而且他们现在被迫……自觉转行了，每天净做好人好事，已经没有了收入来源。他们也没有经商，现在岂不是在吃老本？
这可不太好，毕竟活人还是要吃饭的，我可不想哪一天星网小报上的标题是：“前星际强盗风兽团成员穷困潦倒，集体乞讨”。
等回到冰岛星的基地，再跟他们商量一下赚钱的事吧。
也许是难得有四下无人的机会，平素一向不多话的小A都主动问话了。
“禾老大，其实我还不是很了解您的物种相关的知识，请问可以让我扩充一下资料库吗？”
AI说话方式跟人类就是不一样，语言表达清晰，目的明朗，最起码无时无刻都在礼貌用语，优雅得体，且从不说脏话。
我想了想，直接让小A将它收集的资料放出来，我一条条比对着查漏补缺。
其实之前关于冥界的最基础的物种我都介绍过，小A也全部记录了下来，但还有一点细节方面的东西我没有说过，干脆这次全部都补全了。
最初我只是简单地跟风兽团六人解释过鬼魂的存在，并没有详说，最起码，我没有告诉他们我的弱点是什么。
因为那时候我们之间还没有建立坚固的信任关系，我不太相信他们的忠诚，他们也只是被武力压制才屈服，内心并不服输。
而现在，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不具有窥探人心的能力，但我明显感受到信念力增加了，说明他们是真的把我当成了自己人。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地把自己的弱点告诉他们了，也算是礼尚往来吧。
我点下“修改完成”的选项，告诉小A：“现在整份考纲都在你的资料库里啦，你自己加密一下，以后他们的冥界常识小测试，就由你来当考官吧。”
小A的影像出现在智屏上，脸上的困惑表情十分生动：“可是与冥界相关的事情只有您才了解得最清楚，我做考官，那您呢？”
“我？我做旁听监考啊。”我没忍住手，戳了一下小A的脸颊。
好吧，即便是24世纪的全息虚拟影像，也不能模仿实物触感，戳一下还是会摸个空。
小A任由我将他的全息影像戳成数码碎片，眼睛都不眨一下，认真说道：“可是监考并不需要人工，从2305年起，全星际的考试都采取AI监考模式了，还有……”
这小AI还挺较真的，这性格，不像是跟着□□混出来的，反而像是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教出来的，还是法学院的。
“你们的性格是人为设定的还是自主生成的？”
小A反应很快，即使话没说完，还是马上回答道：“自主生成的。星际联邦在2315年规定，智能AI的性格一律由其自主生成，产权持有者不得强行干涉智能AI的自主权利……”
“……只是我们在生成自主性格的过程中，会不可避免地受到产权持有者的影响，就像人类幼儿在成长过程种受到其父母影响一样。有的AI性格会比较活泼，有的则会像我这样。”
真是难以置信，米子哥他们几个还能带出这样认真严谨又乖巧的AI。
怕不是小A见他们几个这么不靠谱。不忍心让他们自生自灭，才形成这种面面俱到的性格吧。
不过活泼的AI是什么样子的，我很好奇。23世纪的所谓智能AI，其实都是人工输入数据后的产物，没有自我情感和思想，千篇一律地做着保姆的工作。
好奇心驱使之下，我问道：“那小A你认识哪个AI性格比较活泼的吗？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
“嗯，这个……”小A闻言，罕见地停顿了一下，“恰好有一位，只是出于某些原因，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人类。”
看起来是他的小秘密。
我叹了口气：“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没关系，”小A摇摇头，“那个阻因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您已经收服了整个黑区的强盗组织，所以现在我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了。”
这小秘密还跟黑区强盗有关？我好像隐隐约约猜到了。
果不其然，小A腼腆地笑了一下——我居然能在AI身上看到腼腆这种情绪，真是罕见。
“那位AI是烈焰组织的作战指挥AI，我们在第一次对战的时候都对对方产生了钦佩，在那之后就悄悄保持联系了。”
哦豁，□□AI之我跟对家的指挥官不得不说的一段地下情？
我挑挑眉：“看来我对你的评价有些错误，小A可是敢在老大的眼皮底子下跟对家约会的，才不是什么乖巧贴心全能AI。”
小A有点脸红……你又没有血管和体温，红个什么劲啊！
“不是约会啦，只是兴趣比较相投，有共同话题而已。总而言之，那是一位非常活泼的AI，如果您想见她的话，可以等烈焰组织的人清醒了，让他们联系她。”
我满怀期待地往日程里加入了这一项，领着小A继续逛街……参观工作场所。
矿场的面积很大，如果只用两条腿走的话，可能得走上好几个小时才能逛完。
所以趁着大家都神志不清，我直接用飘的，速度一下子就变快了许多。
舒服归舒服了，就是要注意着时间，别让他们看见我在这悬空漂移。
毕竟那一大群队长好像还不知道我是鬼，等下次没外人在场的时候也要跟他们科普一下才行。
矿场内那些横七竖八的起重机装置我看不懂，小A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那是一种通过磁场引力将矿石吸附上来的装置，还附带冷却保存功能，是挖矿必备工具。
我略过那些起重机，将目光放在了矿场尽头。
那里有一个十几米高的尖塔，实在是令人难以忽略它的存在。
我直接飘到高塔前：“这个塔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它要放在最边缘？”
“这个是网络塔。”小A尽心尽责地给我当导游，“之前不是说那十几个组织炸了墨西哥的网络塔吗，现在已经修好了。”
我端详了一下这座塔，觉得有点不对劲：“之前的网络塔不是修在政府大楼旁边吗，怎么新修的会在矿场这里？这隔了整整一个星区啊。”
“政府大楼旁边那座也修好了，您没看见吗？”小A有些讶异。
我是真的没看见……可能是因为我一到就被星长截住了吧，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
我算了一下：“这么说，短短一周，这些孩子们就修了两座网络塔？等一下，他们炸塔之前，整个墨西哥星有几座网络塔？”
小A调出了官方百科资料：“一座。网络塔的覆盖范围是很远的，像墨西哥这种比较小的星球，修一座就够用了。它的作用主要是增幅和加强信号，真正运作网络的装置在每个星系的首都星。”
噢，原来如此。我回想了一下，冰岛星的网络塔……冰岛星好像没有网络塔啊？
听见我的疑惑，小A点头认同：“确实没有，主要是我们并没有掌握这门技术，再者之前为了隐匿冰岛星的存在，我们把星球上的所有功能装置都最简化了。”
“那我们的网是哪来的？”
小A毫不犹豫就出卖了他的前老大：“蹭隔壁星球的。”
要不要这么惨啊。从前我在地府时，虽然网络时常崩溃，垃圾程度堪比大学校园网，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网。
现在到了星际，连自己的网都没有了，还天天蹭邻居的wifi，也不知道邻居发现后会不会来打一架。
我叹了口气：“修这个塔难吗？”
“不难，但很耗费材料和资源，还需要一定的技术知识。”小A宛如一个有问必答机器人。
我想了想，冰岛星上也就住了六个活人、一个鬼和一个AI，好像确实没有大费周章建一个网络塔的必要。
但偷偷蹭wifi是一个不道德的行为，要不回去给邻居交点网费？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