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番外 少时记（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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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英雄不问出路，流氓不看岁数。
不过现年十七岁的艾吉奥·奥迪托雷既不是英雄，也还暂且不算个纯粹的流氓——尽管他跟着他哥费德里科打架骂人爬墙就没学好，但至少吃喝嫖赌还没来得及弄个样样俱全。
不过看情况，等过了今天，一只崭新的佛罗伦萨臭流氓也就即将诞生了。
“那个怎么样，就是你右边，隔一桌梳辫子的。”
艾吉奥顺着他眼光看了一眼，兴趣缺缺摇了摇头。
“那这个呢？你回头看，金色头发的。”
“emmm，还成，但是没达到预想……”
“靠！”
费德里科终于忍无可忍给他了一拳，然后在自家弟弟英俊的脸跟桌面亲密接触时恨铁不成钢地低声怒吼：“要不要脸啊眼光那么高干什么！一整天了从街上到这里一个都没看上你想怎样！下次再带你出来我就是猪！”
艾吉奥也很委屈，明明是费德里科这家伙自作主张要领他“长见识”，日程安排是一小时撩妹两小时牵手三小时打啵二十四小时内告别处男之身，结果这眼看二十四小时都要没了他第一关都没过去，就算他自己不着急，费德里科这个擅自夸下海口的都先急坏了，看那架势简直巴不得要是艾吉奥说看上哪个姑娘就直接捆走似的。
话虽如此，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哪有对漂亮女孩子和浪漫爱情不向往的，其实艾吉奥自打进酒馆以来，他的注意力就没从那个最偏远角落桌子旁的黑发女性身上离开过。
那是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有着明显东方特征的五官和身形，但是四肢看起来一点也不纤瘦，倒像只小猎豹一样，再配上长及腰际的黑发和那一脸冷冷清清的神情，在大多数人眼里是座连话都不想搭一句的冰块，偏偏叫他无论如何也移不开目光。
虽然她只是坐在那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喝酒，但在艾吉奥眼里已经足够赏心悦目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费德里科发现他在看她时就总是露出一副惊悚的神情，然后硬是拽着他去看别的姑娘。
这艾吉奥就不乐意了，他早就定好的目标怎能被轻易改变，于是再之后费德里科给他指哪个都一口拒绝多多少少有点赌气的意思，他哥怎可能看不透他的心思，于是就越来越暴躁，最后终于爆发了：
“你给我现实一点，这屋子里随便你选，但那个女人绝对不行！”
艾吉奥愣了一下：“为什么？”
然后他才注意到另一个重点：“原来你认识她？早说啊好不好！她叫什么名字？”
“……艾吉奥，清醒一点，虽然很残忍但我要遗憾的告诉你，那家伙只是看着脸嫩而已，实际已经快三十了。”
艾吉奥毫不犹豫：“没关系，她好看啊。”
“……我还没说完，而且每个试图接近她的男人下场都异常惨烈，我不希望我年纪轻轻就要失去一个弟弟。”
艾吉奥依然不为所动：“没关系，我好看啊。”
费德里科：“……”
在老哥被他厚颜无耻震到说不出话的功夫，艾吉奥早已按捺不住，一起身踢开凳子就朝那个姑娘的方向走了过去，只是还没等他在心里把预备好的套路开场白选一个最棒的拿出来施展，后边就突然窜出几个大汉——其中一个还把艾吉奥挤得一个踉跄，他直起身本来想骂两句，结果就看见那几个人目标无比明确地冲着角落的他的心上人呈包围之势挤了过去。
艾吉奥第一反应要出声阻止，但黑发女人也同一时间站起了身，她的脸上带着醉酒的嫣红色，步伐也虚浮无力，速度却不慢地很快消失到了酒馆后院的门里。
在那几个男人追过去的时候，艾吉奥只觉得自己脑海中顿时伴着粉色花瓣叮叮叮叮冒出几个大字：英！雄！救！美！
他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就要跟着往后院冲，刚迈出一步却被揪住了后领子，回身就看见老哥拼了命拽着他，艾吉奥顿时怒了：“放开我，费德里科！”
“臭小子，都告诉你那个女人不能动了，听不懂人话吗？”
“有什么不能动的，该不会是你自己在她那碰过灰，怕我成功了脸上无光吧！”
“——闭嘴我没有！”
弟弟屡教不改还嘲讽他，这下费德里科彻底火了，一甩手就松开艾吉奥的衣服，还推了他一把：“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到时候被人锤爆狗头别哭着回来就行，我是绝对不会救你的！”
“放心，没有人会需要你救。”艾吉奥整了整衣领，抬头露出一个倨傲欠揍的表情，然后在费德里科的怒目中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酒馆后院的门。
刚进入后院的时候，艾吉奥依然在腹诽，他心想着费德里科真是多管闲事，他好歹也在外边混了这么久，总不至于还打不过几个地痞——他就压根没想到老哥让他当心的根本不是那几个流氓这种可能性。
于是，当艾吉奥转过一个拐角，一套踹倒流氓顺带拥美人入怀的标准动作已经一级准备就绪的下一刻，他甚至都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结果下一刻看见的却是地上几个横七竖八口吐白沫的男人，以及拎着正往下滴答滴答淌着不明红色液体酒瓶的黑发女人。
随后她忽然抬起头来，眼角依然残留微醺的绯红，眼神却凌厉如刀，极大的反差看上去诱人极了。
艾吉奥看得一呆，不知不觉就停在原地脚下生根，直到对方踩着晃晃悠悠的脚步朝他走来，对他露出了一个阴测测的微笑。
“嗯，一伙的？”
艾吉奥顿时一个激灵，不好的预感促使他急忙向旁躲去，几乎是同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贴着他的脸侧抡了个空，就在那个酒瓶子即将第二次袭击他的时候，艾吉奥赶紧开口：“不、我不是！”
呼的一声，酒瓶堪堪停在他额前几厘米的地方，上边甩下来的血滴甚至飞到了艾吉奥的衣服上，可他根本无法分心，满眼都是那个女人近在咫尺，明知是假装却还是明艳动人的笑脸。
“哦，是吗，那么你是来做什么的？”
她又离得近了一些，血腥和酒气一起钻进艾吉奥的鼻子，依稀好像还夹杂着一点甜丝丝的香味，他只觉得舌头有点打结：
“我……我看见那几个人追着你过来，就……跟上来看看，我、我其实想帮助你来着，没想到……”
没想到人没救到，反而差点被锤爆，他终于明白费德里科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女人太危险了，但是，她也是真的好漂亮啊……
黑发女人明显不信他的话，嗤笑了一声抬手就抓住艾吉奥的领子，他甚至都没能躲开，就在他心里大叫我命休矣的时候，那个女人忽然皱了皱眉，踮起脚拉近他的脸仔细看了半天——艾吉奥也是刚刚发现她一点也不高，他都被拽的弯下腰去了才能与她平视。
虽然气势强大，可身高简直可以说是娇小玲珑，这反差emmmmm。
他满心想的都是有的没的，完全忘记了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挨上一酒瓶子，他直勾勾看着她的脸，而那个女人也在所有所思看着他。
时间就在诡异的寂静中一点一滴流逝，直到她忽然打破沉默：“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艾吉奥·奥迪托雷……”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抓着领口那只手松开了力道，艾吉奥还一脸茫然，对面黑发女人却又笑了，这次的笑容看起来倒不再那么假，看起来多了不少真诚。
她笑着笑着，忽然整个人前倾把额头抵在艾吉奥的肩膀上：“好吧，既然这么好心，不如好人做到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带我回家呢？”
从她二话不说靠上来的那一刻开始，艾吉奥就浑身都僵硬住了，连她后边说了什么都反应半天才明白过来，不等他从被天上掉馅饼的喜悦中恢复过来，就只觉得肩上的重量越来越沉，并且有下滑的趋势，艾吉奥匆匆打横抱起她软倒的身子，才发现这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醉晕过去了。
“喂，艾吉奥，你没事吧？”
费德里科虽然之前嘴上死犟，但到底放心不下弟弟的生命安全，最终还是暗搓搓跟了过来。
他毫不意外地看见满地不知死活的大汉，在发现艾吉奥还是生龙活虎站着的时候顿时大松一口气，接着就看见自家弟弟转过身来，费德里科差点没给自己的一口气憋死。
“咳、咳咳——卧槽你他妈抱的那是个什么！赶紧放下还要不要命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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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魂都要飞出来了，结果只见自家傻弟弟还一只手托着人家屁股底下往上抬了抬，接着傻乎乎地冲他乐：
“费德里科，我成功了！她让我带她回家！”
费德里科：“……”
他面无表情走过去，想要把那个人形定时炸弹从艾吉奥的怀里接过来，却被对方一闪身躲开，还附赠了一个戒备的白眼：“你要干什么？”
“艾吉奥，听着，我是你亲哥我不会害你，你听我的话行不行？——当然，也没让你把她直接丢掉，现在咱们就到酒馆前面去找老板在楼上要一间房，然后让她在那里好好睡一觉，你和我就回家去，做个无名英雄不是也挺好的吗？”
费德里科可以说是左右为难，可问题是艾吉奥明显没有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反而用一种看脑残的眼神盯着他。
“费德里科，你疯了吗。明明是你让我今天一定要钓到一个姑娘，我这人都到手了你让我给她要间屋子然后自己回家睡觉？？？”
“——好了，总之她我要定了，请你闭嘴。”
费德里科还想接着解释，艾吉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瞪了他良久，接着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留下满面纠结的哥哥自己站在原地。
不管了，反正他已经仁至义尽，臭小子不识好歹等那女人醒过来挨揍也是活该，管他屁事。
费德里科心里暗想，同时他也决定了从此往后不会再告知艾吉奥关于艾米莉亚·里奇的任何讯息，让他的傻弟弟自己碰壁吃教训去吧。
再说到艾吉奥那边，他好不容易避开家人的视线将黑发女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当然他并没有打算对她做什么，只是第一次与异性在封闭的房间内独处对于艾吉奥来说也是个新奇而令人心跳的体验，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看着那些顺滑如瀑布的黑发在枕头上倾泻铺开，艾吉奥忽然间就有了种口干舌燥的奇怪感觉。
他直勾勾看着她的领口许久，可老半天也没鼓足勇气下手，最后只匆匆脱了马甲穿着衬衣爬上床，将被子展开轻轻盖在女人身上，自己则暗搓搓地躺在了另一侧棉被的上方——连他都被自己出乎意料的绅士风范给惊讶到了。
想想也是，现在的艾吉奥还是个连妹子手都没怎么摸过的纯情少年，佛罗伦萨老色鬼的传奇还未正式开始呢。
于是那一晚，青涩小处男仅仅是闻着艾米莉亚身上的香味就心满意足地睡了个好觉，某种程度上也幸亏如此，不然……
……
翌日，艾米莉亚在醉酒后遗症的晕眩中慢慢睁开眼睛，她有些恍惚地对着没见过这种花纹的天花板眨了眨眼，才慢半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再然后她侧过头，就看见了躺在自己旁边睡的正香的小帅哥一只。
“……”
“——Cazzo！我靠怎么回事！地震了啊？！”
艾吉奥从睡梦中被一脚踹下床落在地上，甚至还随着那力道又滚了好几圈才仰面朝天停在地板上，他使劲揉揉眼睛努力消去眼前转圈的小星星，然后才看见那个占了他半边床和被子的女人坐在那低头看了他半晌，然后她翻身下床走过来，蹲下朝艾吉奥伸了一只手。
艾吉奥：“……”
这特么叫什么事，打一棒子给一甜枣？
明明自己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莫名其妙大清早挨了一脚不说，作为罪魁祸首竟然还事不关己的面瘫样，就连来拉他起来都摆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真当他脾气很好吗？
于是艾吉奥看都不看那只白皙的手一眼，哼地一声转过了头。
“对不起，刚才那是条件反射，起来吧。”
艾吉奥听见了女人低低的声音，话语依然是没什么情绪，他忽然就一股火冲上头：
“让我带你回家的是你自己，而且你都看到了，我都没对你做什么，倒是你二话不说醒了就踢人，太过分了吧！”
“……嗯，所以才说是条件反射，要是你真的做什么了，现在可能已经躺在你家的地基里了。”
艾吉奥：“……”
几个像破布娃娃一样扭曲趴在地上的大汉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艾吉奥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她真的做得到。
这种话虽然难听，但是的确无法反驳的感觉……
有气撒不出，艾吉奥郁闷不已，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就要起身，却没想这一拉面前的女人竟然一个栽歪——连她也没料到这少年刚才还闹别扭，这会儿就接受她的帮助了，她以为他一时半会儿还要躺着不动呢，再加上自己也是宿醉过后虚脱无力，这一拽就直接倒下去了。
结果是地板上再次发出一声闷响，艾吉奥面容扭曲咬住嘴唇不让自己惨叫，他的大腿被对方膝盖狠狠硌住，那剧痛让他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要断腿了。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咔哒一声开了条缝，只见费德里科的脑袋鬼鬼祟祟探了进来：
“哦，没事，我就是听见有声音，顺便看看我的傻弟弟现在还活着吗——卧槽我什么都没看见！请继续！”
连当事人都不清楚，在费德里科眼里那一瞬间是怎样的情形：他并不了解前因后果，只看见那个魔鬼女人把他弟弟压在地板上为所欲为，膝盖放在他大腿上，而艾吉奥咬着嘴唇一副想喊救命又不敢的委屈样子，连眼圈都可怜兮兮地憋红了（疼的）。
可那个女人才不会轻易放过他，她眼中流露出掠夺占有的暗光，手慢慢划过艾吉奥颤抖的躯体……
“收起你那些肮脏龌蹉的脑补，然后给我滚出去，费德里科。”
这话不是来自艾吉奥，反而是从他上方的黑发女人口中蹦出，而艾吉奥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捂脸逃避这个残酷的世界，还是应该跟她一起把费德里科骂出去。
说起来她和费德里科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合着只有自己到现在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哦，那好吧，我就站在外边给你们望风好——”
费德里科快乐而幸灾乐祸的话语戛然而止，随即伴随着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艾吉奥疑惑抬起头，就看见原本只开了一道缝的房门突然大开，费德里科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垂头蔫蔫站在那，身后是一位面带微笑的女性。
艾吉奥：“……”
杀了我吧，就现在，他的心里如此喊道。
在这仿佛凝固了的空气中，黑发女人倒不受影响地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还顺手一提溜把艾吉奥拉起，和自己的母亲眼神相碰的瞬间，艾吉奥立刻怂的把头低成鸵鸟。
他们两兄弟的母亲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这三个人，最后落在黑发女人的身上，说了句：“你好，艾米莉亚。”
艾米莉亚僵了僵，第一次出现了局促不安的表情：“呃，好久不见，玛丽亚。那个……其实是意外，我没有要对你儿子怎么样的意思……”
“没关系，不用解释，艾米莉亚。”
玛丽亚微笑着弯起了眼睛：“你知道的，我和乔瓦尼都不是迂腐的人，就算这件事是真的，我们也只会高兴才对。”
艾米莉亚还使劲摆手说不是不是，可在旁听了半天的艾吉奥心里早已有了小九九：
啊，原来她叫艾米莉亚。
啊，原来她不仅跟费德里科认识，还认识母亲，而且母亲看上去并不反对自己和她在一起……呦西！
尽管过程有点丢人，但看在获得了喜人情报的份上，艾吉奥的心情还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玛丽亚，求求你别笑了，其实我这次来佛罗伦萨是送信的，乔瓦尼在家吗？”
“他出门了。”
艾米莉亚抿了抿嘴唇，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玛丽亚却不伸手接，只说：“艾米莉亚，你又忘记了，重要的信件怎么可以转交呢？万一中间人有误怎么办？”
艾米莉亚咬牙：“——靠！跟你两口子还用搞这套？！”
玛丽亚对她的抱怨如若不闻，自顾自说着点头：“这次乔瓦尼出门时间不长，你就在佛罗伦萨多呆几天，让费德里……嗯，让艾吉奥带你到处走走。”
她眼里带笑看了一眼被提到名字一个激灵仿佛大祸临头，最后才松了口气的费德里科，以及已经喜形于色的艾吉奥。
在玛利亚走后，三个人面面相觑，费德里科忽然爆发出一阵窃笑，被艾米莉亚冷冷地打断了：
“小子，难道是忘了自己小时候迷路找不到家坐在街边哭的模样了？”
费德里科顿时面如菜色，艾吉奥瞬间跟雷达一样叮地亮起了眼睛：“什么？还有这种事？！”
“是啊，他那时候才四岁，大概你还不会走路呢，所以不知道。”艾米莉亚忽视费德里科求饶的眼神，不怀好意咧开嘴角：
“当时一口一个小姐姐叫的可甜了，谁知道长大了居然这么残，啧啧。”
艾吉奥脑补了一下小费德里科哭的稀里哗啦叫别人小姐姐的场景，顿时就：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费德里科：“闭嘴！我没因为迷路哭！”
他为数不多的黑历史，其实费德里科没有撒谎，他的确没因为找不到家就哭鼻子，实际上他是在被艾米莉亚找到之后领着往家走，然后在路上遇到地痞，硬生生被那个看起来很乖很可爱的小姐姐放倒一群成年男性的架势给吓哭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此后艾米莉亚在他那就冠上了恶魔女人的称号，至今仍有心理阴影。
艾吉奥笑够了，紧接着才意识到一件事：话说费德里科四岁的时候，艾米莉亚是多大呢？
他记得费德里科说她“快三十”，可本人看起来也就二十的样子，又不好直接问人家的年龄，只能把疑惑暂时放在一边。
有母亲的任务在身，他可以光明正大顺理成章地带着艾米莉亚到街上去，然后偶尔在人潮拥挤时用身体护着她顺便拉近距离，刚开始的时候艾米莉亚还是抗拒的，但总这么下来也就习惯了。
但艾吉奥有一点非常不理解，就是为什么她总是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偏要爬墙，虽然在费德里科耳濡目染下自己也算熟练，可也没到艾米莉亚这种程度，不仅如此，每当她遇到特别高的建筑，就一定要爬到最顶上去看看。
“组织里学的，到新地方要先到鸟瞰点弄清环境，你不会不知道吧？”
看着艾吉奥茫然的脸，艾米莉亚忽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难道不是……你知道乔瓦尼是干什么的吗？”
艾吉奥无辜眨眨眼：“开银行的啊。”
艾米莉亚：“……”
淦！这小鬼！不是刺客还他妈会信仰之跃，跳的比她一个二十年老手都标准！遗传加成了不起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番外 少时记（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