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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09.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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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时间,已经是大年三十。在束河的时光,如此悠哉却又迅速的过去了。明天我们必须坐班车到大理,与前往怒江的户外团汇合。
由于担心搭不上班车,再一次向老板确认能否订到从束河前往大理的巴士票,很遗憾的是,年关期间,车票实在过于紧张。于是,我们只能期望第二天早些出门能在车站买到大理的巴士票。(事实证明,上天还是眷顾我们的,基本一切顺利!)
这一天的天气依旧晴朗,我们四个女孩最后走了一次熟悉却陌生的街道。那些小店的老板们都已经混了个脸熟,见怪不怪的看着我们在街道上肆意欢笑。
打了好多天牌,我一直念叨着什么时候打一打麻将,这一次,牛杆菌和鸡枞他们都没有驳回,我们找了家能自动洗麻将的地方开始打川麻。
一开始由于我们操作有误,闹了好些笑话,后来才知道,原来桌面上一副,桌子底下还有一副。如果我们上面的牌数不齐,下面的牌就会卡,洗牌机其实也很委屈。
各地的麻将其实都差不多,唯一有差别的就是一些细节规定。我和牛肝菌手机很旺,杀得鸡枞和孙姑娘桌面纸牌光光。
原本想着离开云南之前能够再吃一次水果披萨,可惜那家店的老板似乎也回家过节了,从外围的玻璃墙可以看到里面,却没有人在。
顺便值得一提的是,我们打麻将的地方是一个两层楼的店面。二楼有个平台,下午的时候,都有人弹吉他唱歌。
其实这个时候,不要说游人,像我们这样留住的客人也不多,但是面对稀拉的人群,台上的表演者依然安安静静的唱着属于自己的音乐。
没有浮躁,没有喧闹,听不懂他唱什么不要紧,主要的是那一点点离愁也在这幽扬的歌声音消散。
除了我们经常活动的这片区域,我们还特意走到一些比较少走到的街区去逛了逛,还吃了棉花糖。
这里的棉花糖好大一朵,而且糖丝细密丰厚。由于棉花过大,木棍也比较粗,顶上特意折成弯形固定棉花。我吃完了自己的,恶作剧的彺鸡枞的棉花糖上一剐,有趣的是,那微弯的尖头一下就把鸡枞手中的棉花糖扯了一半走。
鸡枞连称我WS,我得意的又跑去欺负牛肝菌和孙姑娘,大家又追又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晚饭我们是在客栈里吃的。老板的手艺我们算第一回见到了!就连红烧狮子头也会的男人啊……实在是相当了不起。
桌面上的丰盛程度,一个才四五十,绝对够本了。此外,饮料是免费提供的。
可惜的是,牛肝菌吃素,孙姑娘陪着牛肝菌去素菜馆吃饭,只有我和鸡枞才尝到了老板做的美食。
同在客栈吃饭的还有当天到的客人,有几位与老板是老相识了,算是带着家人一起来这里过节的。
想想别人都是年后才开始在束河居住,而我们却是要走了,不免又有了些惆怅。
饭后没多久,春节晚会已经开始了。而屋外,已经有人家开始放烟火。我们跑到客栈二楼和三楼俯视着整个丽江,看着整个束河镇上烟花不断升腾,大家起初都默默无语,被那种夜空中绽放的光彩所震憾。
这些烟花就像是在衬托着现在的和平盛世,在空中交织成绚烂的光网,映亮了每一个人的脸。
在烟花最盛的时候,大家都大声笑着,开始给家人打电话,道一声新年快乐!
客栈老板也放了个地下喷的烟火,一道道喷洒而出的礼花让人忘记了所有的烦恼,甚至只知道呆呆的看着,什么也不想做。
在客栈呆了一会儿,我们都觉得把今夜浪费在这里有些可惜,于是决定再出去走走。
逛来逛去,我们找到了唯一一家热闹的酒吧,里头居然有好些人,舞台也相当热闹。
这家酒吧类似欧式风格,墙壁用格子状的玻璃窗围着,里面的桌子挨得很近,每桌都点着小蜡烛。
舞台极其现代化,是个高台,上面有两个嗓子极嘹亮的女子在唱歌。她们的声音高亢,呼吸绵长,唱得棒极了。从中文歌到英文歌,无一不精。最厉害的是,她们在唱歌的时候,还能一边跳舞,气都不喘一下。
鸡枞笑着说要和我合唱首歌,可惜表演一个接着一个,没有这个机会。等我们从怒江回到昆明,一直到我离开,都没再见到鸡枞,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这家酒吧还有卖冰淇淋。虽然我不爱吃甜食,但在这大冷天里偶尔做些叛逆的事情相当有趣。
在一片昏暗中,我又开始要求打牌。结果另外三人异口同声的叫我牌妖!
多委屈呀,大家一边打牌一边聊天,不是既不无聊,又能增进感情么?
由于酒吧太吵,我们坐了会儿,最终还是走了。在回客栈的路上,路经一家有红色布艺沙发的酒吧,从外边看,显得十分安静,大家就想进去坐坐,没想到的是,酒吧却是快要关门了。
我们四人站在路中间互相看着,谁都不想立刻回到客栈。
最后在已经放弃的情况下,居然碰上一家愿意接待我们的小店。
这家店其实已经半掩了门,外厅的藤椅还有桌子都整整齐齐的码好堆放着,只有内厅里还坐着一男一女,一个看着电视,一个用着笔记本上网冲浪。
见我们四个女孩眼巴巴说想找个酒吧坐,老板可以说是用吃惊的表情和我们对瞪,不过最后还是放我们进去了。
这里的沙发也是布艺的,披了民族风的绣布。
鸡枞要了四瓶啤酒,看起来菠萝汁一样,金黄的色泽相当漂亮,不过喝在嘴里还是一样苦涩。
一直不觉得酒有什么好喝不好喝之分,不过大家凑一起的时候,喝喝也蛮有趣。
在老板惊讶的目光中,我们又掏出纸牌……开始打牌!= =!大家的表情都是囧囧的,一脸被我带坏的样子,搞得我笑到内伤。
我一向毛手毛脚,原本说好一人喝一瓶——这瓶子很小,只有以前那种绿色啤酒瓶的一半大,结果我不小心碰翻了大半,幸好酒吧的地板是木质的,酒很快就渗了下去……(这值得高兴吗?)
四个人带着微醺的醉意,在无人的小路上走着,走牵着手开始大声唱歌。
等我们回到隐·居后,决定做好第二天出发的准备。我和鸡枞准备了钱去找老板,结果发现老板满脸通红,靠在沙发上睡得好香。头后仰着,嘴却大张。
我和鸡枞的玩心大起,用相机把老板的醉态拍了下来,然后才把老板叫醒。
老板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收了钱,帮我们开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和鸡枞嘻嘻哈哈,完全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回到屋里,大家算了算帐,把该分摊的钱分摊好,拾缀拾缀就睡下了。
最后一件没做好的事情是,我们临到大年三十才去邮局,而邮局在三十的前两天就关门了,而快递公司也已经放假。老板虽然表示可以新年后替我们快递回去,但总觉得不太方便,最后只好决定先拎着去大理,然后委托孙姑娘在大理的同事替我们寄回自己家中。
这一夜,大家终于有了些倦意。我入睡后,似乎梦都没做一个。
其实我是个感情相对贫乏的人,不该泛滥的时候却很泛滥。在这种要离别的时刻,我既没有特别伤感,也不觉得惋惜,或许这只是自我保护,不想让自己伤感或惋惜。
而当我们离开之后,也许会有别人来到束河,感受那里的美好安宁。说不定会住在我们曾住过的房间,品尝我们曾经解决温饱的小号,坐过我们曾坐过的椅子,看我们曾看过的演出!
想想,这就是一件奇妙而值得愉悦的事情。我每当在束河的垃圾筒里丢入一个垃圾,哪怕是留下一张纸,都有一种分身留下的感觉……很YD的说法,但的确如此。就像是,代替我留下了一样。
再见,束河!再见,丽江!
很多人曾说过再见,却终身没有再见过,我真诚的希望自己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