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是一个短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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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尴尬的看着手上的车票，不认命的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座位号，绝望的发现天意弄人四个字又一次再她身上得以印证。
以龟爬的速度挪到自己的座位，将不大不小的行李箱搁到头顶上方的架子里，不意外的看到身边的男人意外的看着自己，之后又恢复自然地同自己打了个招呼：“苏沫，好巧，在这里遇到你。”
“是很巧没错。”赌咒的语气外加重重拉开背包拉链的声音说明了此刻名叫苏沫的姑娘心情明显不怎么愉悦，“在这里也会遇到你。还真是该死的孽缘啊戚荣秦。”后面半句话愣是含在嘴里没好意思说出来，不过按照戚荣秦对苏沫的了解，这后半句话说的是什么，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来苏州散心？”戚荣秦像是看不懂苏沫的反感似的搭讪，苏沫对天翻了个白眼，想着还有45分钟才能到上海，这漫长的路途要怎么快点挨过去才好。
“散什么心，旅游好不好，我是来旅游的。”末了还补了一句，“不要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把失恋看得有多了不起。”
戚荣秦不在意的笑了笑，似乎并不打算继续和苏沫抬杠，他的眼神落到苏沫随身背着的布包上，“这个是苏绣么？”
苏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包，几乎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一个月前在上海买的。”
戚荣秦霎时有些尴尬，抱歉的笑了笑，仍旧试图找一些话题来化解两人之间不怎么融洽的氛围，最后发现还是少说少错，所以在动车发动之前几乎就没有再开口。苏沫一副乐得清净的样子，倒是叫戚荣秦有些受挫。
看上去平静得不可思议的苏沫，内心受到的震动绝对不会比戚荣秦来得少。
她不经意的凝视着自己的包包，心里的难过委屈统统涌了上来，眼泪都差点被逼了出来。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自己一定要争气，不可以让边上这个男人给看扁了。情绪稳定了之后不经又想起来自己来苏州的理由，其实戚荣秦说的不错，她就是来散心的——同戚荣秦分手近半个月了，待在上海的那些天里总是会想起跟他在一同的过往，两个人手牵手逛街、吃冰激淋、拌嘴、接吻、□□。导致自己回到家里看到那张双人床就鼻子发酸。待到实在待不下去。请了三天的假，搭上两天的双休日，来苏州玩了5天，终于把心里的念想压下去了一些，却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回程的火车上见到这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这个布包、这个布包，是她听闻他喜欢贤淑恬静的女子，兴冲冲地去买了一套真丝上衫加麻布长裙，又特地去搭配的呀。她曾特意穿给他看过，他还说好看。原来这些让她高兴了好几个钟头的话，不过是他随便敷衍的罢了。
列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动了起来。苏沫一副完全不把戚荣秦当回事的态度让戚荣秦不免有些不自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苏沫总是叽叽喳喳的围着自己转悠讨自己的开心，自己那个时候不甚在意，终究是伤了她的心，她提出分手，他没有什么必须要留下她的理由，于是便分了手。直到她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几天之后，心脏才慢慢的开始钝痛了起来。他以为自己不是那么爱她的，她既然要走那也就由着她走，他甚至觉得她是不会这么干脆的离开的，她即使是走了，也还是要回来的。直到后来，他发现她真的离开了，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邮件什么都没有。他才知道，她走了以后他的不舒服，已经不是用“不习惯”就可以来形容的了。他可能，比看自己想象中，更喜欢，更依赖，或许也更爱一些她。
“苏沫？”
“啊？”苏沫扯下MP3的耳塞，一脸不知所以然的表情看着戚荣秦——虽然她是故意戴上耳塞好让自己看起来对他更不在乎一些并且MP3的音量还调整到了最低，“什么事？”
“你喜欢牡丹花。”因为是肯定句的语气，所以苏沫也就没接口，“呐，这条帕子你拿着。”
“什么帕子？”虽然很不想要，可是手还是很没骨气地伸出去把戚荣秦手上的盒子给拿了出来，当着他的面拆开一看，是一条白色的帕子，上头绣着一朵开得正艳的火红色牡丹。
“……”左看看右看看，心里喜欢的紧，真的非常的舍不得啊，不过——“我不要。”动作异常迅速地把帕子装回到盒子里头，粗鲁地塞回到戚荣秦手上，然后又摆出一副“没事就不要打扰我了”的样子，戴上耳塞，还做作的调高了音量。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打定主意不想理边上的男人了。
戚荣秦带了几分尴尬地握着盒子，怎么也想不明白苏沫是什么意思，照他对她的了解——非常有限的了解——她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女人啊，喜欢的东西无论是谁送的一定会收，这也是他放心地把帕子拿出来献殷勤的原因之一。再说要是在以往，他如果恰好记得她的喜好，她必定是高兴地不得了的样子，怎么今天就冷静成这样？
难不成她不喜欢牡丹？不会啊，那天看电视的时候分明看到苏沫盯着杨二车娜姆头上那多怪异的花直到两眼放光的嘛，还说她最最喜欢盛开的、火红的牡丹花，因为那句话那个场景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以至于他开完会得空在苏州街头逛了逛的时候一看到这块帕子就想到了她，不由自主地就买了下来。
“诶。”车厢里的乘客不是看杂志就是闭眼假寐，或者戴着耳机听音乐，戚荣秦也只好控制着自己的音量，尽量不吵到别人，谁晓得苏沫愣是不理他，也不晓得是真的没有听到还是存心装没听到，戚荣秦摸了摸鼻子，随即伸手轻轻推了下苏沫的手臂。
苏沫皱眉——自然也是故意做出来的不耐烦。慢吞吞地收了耳机，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戚荣秦问道：“什么事？”好象是在提醒戚荣秦你要是不快点说我就灭了你的语气。
“为什么不要？”
“……”苏沫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戚荣秦，“这又不是你打算送给我的东西，我怎么能要？”
戚荣秦满头雾水，“我要是不送给你我送给谁？”
苏沫白了戚荣秦一眼，声调里明显有些嘲弄的成分，“我怎么知道你这个价值几克拉的钻石单身汉要把那块花手帕送给哪个姑娘？或者你是买来自己用的也说不定呢？不过反正我是知道，这肯定不是给我的就对了，好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就不要打扰我听音乐睡觉了好不好？我走了一整天很累的。”故作镇定地说了那番话，心里头痛得跟针扎似的——虽然是用来调侃他的话，可是哪一句不是她的心声？戚荣秦分明就是那种分了手毫不留恋的男人——更何况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有多在乎她，那块帕子想想就知道不是买给她的，不然要是两个人没有在这倒霉的火车上遇到，她能有幸见到那玩意儿？还是说他回了上海会特地把它送到她家？哈，别说笑了，这不是他戚荣秦的风格，她晓得的。他现在拿出来，估计也只不过是没话找话，又要显摆他“了不起地”记得她的喜好罢了。
诶？她如果不说，他还真的没有想好这块帕子要怎么处理。如果没有遇到她，回了上海之后……回了上海之后应该就是把它随手丢在家里的某个角落，或者干脆就是直接丢到垃圾桶里去了。送给别的姑娘或者自己用——那就真的是说笑了。他这28年来，一共交往过2个女朋友，一次是在他16岁叛逆期，还有一次就是26岁遇到了苏沫。他不是不招人喜欢，大学里给他递情书发短信打电话表白的女生绝对可以用“打”来计算，可是比起跟人交往，他更喜欢努力工作的感觉。他一直觉得女性在他的生活中只是甜品，或者干脆是不合胃口的菜，而工作才是正餐。直到苏沫离开了他，他才渐渐意识到，苏沫跟其他的女性可能是不一样的。不过似乎……晚了些？
苏沫一副沉浸在音乐之中又昏昏欲睡的表情让戚荣秦不晓得是应该叫醒她坚决把帕子送给她好还是干脆装作两个人根本不认识各做各的事好。左思右想，戚荣秦决定豁出去了——他伸手摘下她一边的耳机，轻声道：“苏沫，拿着。我知道你喜欢的，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要再把它还给我了，这块帕子如果不给你，我真的不知道还能给谁。”
……怎么觉得他送礼送得特别委屈似的？句句话听着都这么别扭！
“我看到它就想到你了，买的时候也没想着要怎么处理它，现在正巧遇到你……苏沫！苏沫你哭什么？你等等，我给你拿纸巾，别哭啊……”戚荣秦手忙脚乱的想要找纸巾，苏沫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动作粗鲁地拆了那帕子的盒子，拿着白手绢就往脸上乱抹一通，戚荣秦看着呆了呆，好久才明白过来，苏沫这总算是收了他的帕子了。
“我本来想，找一个能照顾我的，又让我看着赏心悦目的男朋友。”苏沫带着哭腔，小声啜泣，“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上去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长得又好看，我以为总算是找到归宿了，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刚开始你对我不冷不热的，我以为是你内敛你含蓄，想着等过一阵子，我们熟悉了之后你总会关心我的，谁晓得你一直就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控诉的语气让戚荣秦不禁在心底暗骂自己不是东西，苏沫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在他这里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到底！
“你从来不关心我，我上班累不累，公司里的同事相处的怎么样，我喜欢排球还是网球，我喜欢的明星叫王力宏还是黄义达，我爱看美剧还是韩剧，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怀疑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们家住得比较近，公司离得又不远，交往起来比较方便而已！”
最后那句控诉般的话语声音有些响，叫坐在他们后头的大妈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苏沫听到之后也不好意思起来，转过那张梨花带泪的脸去解释道：“我是说上班下班搭车方便，阿姨你不要误会！”
这句话的声音也不算太轻，前后左右的乘客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阿姨更是忍着笑连声道：“阿姨明白阿姨明白……”
戚荣秦顿时觉得脸有些红，首先他的确是对不起苏沫；第二他个性比较内敛，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听去他跟前女友生活经历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跟你……”说了三个字便说不下去了，戚荣秦左顾右盼，终于把周围看好戏的人都弄得不好意思继续探听别人隐私了之后才接着道：“我跟你交往不是因为交通方便……”
白痴，她又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做什么用这么严肃的语气来解释？！
“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应该算是比较合适，刚好又都想结婚……”
唉，戚荣秦，你这样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苏沫顿时目瞪口呆，不只是因为戚荣秦那番明显是“实用主义”的理论的调调，她更惊讶于——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白痴的男人！哪有人在尽力挽回分手后的女友的时候会说这种屁话的？！——如果他确实是在挽回她的话——她这辈子谈过4次恋爱，没理由连他是不是在挽回她都弄不清楚。
“我知道你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那张文静的脸最多只能骗骗刚认识的人而已……”
喔喔喔，戚荣秦，你真的是活该被甩。
“但是我就是喜欢你的里面——”说到这一句，戚荣秦才猛地一抬头，满脸尴尬，“我是说你的内在。”之前因为在想要怎么说以及害羞，所以一直低着头，以至于他看到的苏沫恰好是刚用满脸通红代替了一脸吃人相的样子。
“我一直是一个工作狂，就算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两年，我仍旧是照顾工作多过照顾你，反倒是你一直在迁就我。我这个人不大爱说话，你这么活泼，每次见面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闷。”
戚荣秦，你以为苏沫是用来给你解闷的么？
“但是当人对一种赏赐趋于习惯了之后，就会忘记其实它是一种赏赐，而把它当作理所当然了。苏沫，你对我来说其实比我想象的要重要的多。以前我们虽然不住在一起，可是直到礼拜六你要来我家，我一个星期都会觉得很安心。分手了之后，我连工作都没有办法专心应付。”
戚荣秦，苏沫不叫定心丸好吗？你现在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让她回来好让你好好工作？
“我发现这两年我之所以会这么努力工作——甚至比之前更努力，是为了将来结婚的时候可以让我们过得更好一些，我想买一栋可以在门口种些花的别墅，这样我就可以边读报纸边看到你在花园里跑来跑去的样子，这个场景我想过很多次了。”戚荣秦顿了顿，认真的看着苏沫道：“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就像是求婚似的，戚荣秦握着苏沫的手，不算太紧，却能给人安全感。
苏沫转开自己的目光，看着手帕上的牡丹花，“我觉得——还是不要了。我们这个样子挺好的，以后我们说不定还可以一起出去喝个咖啡吃个饭什么……”
“你这算是拒绝么？”戚荣秦不等苏沫讲完便打断了她，虽然他的语气不算急躁，但那的确也算是打断了苏沫。
“如果你是这样理解的话——也可以这么说。”苏沫鼓起勇气看着戚荣秦，“对，没错，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戚荣秦对上苏沫的目光，沉默不语，没有松开苏沫的手。
苏沫没有挣脱，或许是舍不得或许是觉得没有必要，总之她连一点点挣扎的意愿都没有，这无疑给了戚荣秦一些鼓励，但苏沫的话却如同隆冬的冰雹一般，没有给他留一点点的情面，“我这么说吧，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或许真的还算蛮重要的，可是你跟我兴趣不同性格不同连口味都不同，再说你对工作的喜欢绝对超过对我的喜欢——你不要给我反驳，事实就是这样，如果让你在失去我或者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让我来养你之间选一个，你怎么样？算了，你不用犹豫的，我确定你会选择工作，不过这都不重要，我并不需要一个了解我的男朋友。”苏沫深呼吸了一下，“我需要一个理解我的男朋友——或者是老公。显然你做不到，我们继续这样下去，结果还是一样的，虽然我喜欢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沫的心情有一些紧张又有些放松，是一种很奇怪的结合，她觉得戚荣秦的手好像握得紧了一些，不过没关系，等她说完，就算他仍旧不打算放开她，那么下了火车，他们总归是要分开的，“可能你也喜欢我，但是你也说了，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就算不是，如果只是因为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却无法从对方身上得到想要的快乐，那么这种喜欢就太脆弱了，而说到结婚，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我想你也明白的。”
“苏沫。”戚荣秦听完之后，仍旧没有松手的打算，他低沉的声音一直是苏沫喜欢声线，而他认真的表情则是苏沫最迷恋的样子，现在的戚荣秦，正最大限度地利用着自己的优势，“合不合适不是想象出来的，你看，你爸妈都是内科医生，而我爸妈一个是厨师一个是老师，他们都可以结婚了。”喂喂，戚荣秦，是谁告诉你两个内科医生就是不合适的结婚对象了？另外厨师跟老师有什么冲突吗？“重要的不是这个，你说的没错，如果只有喜欢，这样的感情的确是很脆弱，但是……”戚荣秦将苏沫的手同自己的十指相握，缓缓说道：“我爱你。”
苏沫瞪大了眼睛，慢慢地将视线上移，终于与戚荣秦真挚的眼神碰撞到了一起。
戚荣秦的眼睛里盛满了应该命名为类似温柔、包容、歉疚、后悔的情感，而最最重要的是，他的确是爱她。在说出那三个字之前，戚荣秦并不十分肯定自己是否真的爱上了苏沫，两个人交往的日子里并不是没有说过这三个字，只是戚荣秦并不是有太多浪漫细胞的男人，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基本上都带有功利性——具体的目的就不便明说了，总之这么长时间以来，戚荣秦发现这次的“我爱你”应该算得上是他们交往之后——不，也许是他的整个人生之中最最纯粹最最真诚的一次表白了。戚荣秦甚至为自己的这次表白感到一丝丝的得意，他笑着看着讶异地不得了的苏沫，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心里却也有了些底。
苏沫瞪了戚荣秦半晌后眨了眨眼，神色恢复如常，她双唇微微一碰又分了开去，“不行。”也不去管戚荣秦脸上有如便秘般煞白的脸色，“你爱我可以，但我说了，我们缘分已尽，绝无更多可能。”
“苏苏……”戚荣秦犹如抓着救命稻草般不愿放开苏沫的手，语气中带了几分恳求道：“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又怎么样？感情这种事情你也晓得，需要情投意合才好，现在我于你无意，这次在车上见了也算是好好做了个了断，我收了你的帕子你听了我的话，两不相欠，正好。”
对于苏沫突然强硬起来的态度，戚荣秦甚是不解，却没有功夫去理清思绪，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道：“真的没有余地了？”
“复合，绝无可能。”
戚荣秦听了话之后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抓着苏沫的手也松了开去。却不知苏沫这个时候心里有多急——你个戚荣秦怎么这么白痴，我说的是没可能复合，又没说我们两个的感情没有可能了！
她一再拒绝戚荣秦，只不过是因为气不过，女人对于感情方面的心眼实在都是很小的，况且她也要确认一下戚荣秦对自己所谓的爱情究竟有多少分量，要不然再落得一次冷宫怨妇的下场岂不是好笑？哪里知道戚荣秦这么笨，连个画外音也听不出来？还在那里自怨自艾，暗自神伤。
“诶。”苏沫终究是沉不住气，她戳了戳戚荣秦的手臂道：“你可听清楚了？我说‘复合，绝无可能。’？”
“……恩。”戚荣秦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眼神里霎时多了几许期许，不想听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句，硬生生的压下胸口的抑郁和痛苦，朝苏沫点了点头。
苏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看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还没明白，唉，做女人难，做笨男人的女朋友就更难——“这句话的重点在‘复合’，不在‘绝无可能’，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戚荣秦眨眼，盯着苏沫看了半晌，渐渐了然了话里的意思，喜上眉梢的样子煞是好看，竟然让苏沫差点撇不开眼，“苏沫，下了火车你就不认识戚荣秦了，我也就不认识苏沫了，好不好？”
苏沫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轻轻恩了一声，嘴角也露出一丝抑制不住的笑意。
“然后我会向你要电话号码，我们可以聊你的工作你的喜好，或者我会约你去爬山去郊游，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午夜场，然后去喝豆浆——你说好不好？”戚荣秦笑意渐深，即使苏沫用自己的头顶心对着他，他仍旧觉得生活异常美好，未来充满希望。
苏沫此刻除了高兴还觉得有些害羞——毕竟戚荣秦能开窍，还是自己刻意点拨的，这一份的害羞随着高兴一起增加，慢慢的竟变成了恼羞成怒：“好什么好？这些东西等你要到了我的电话号码再说！”
戚荣秦自知理亏，也不再多言，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哦了一声，随即又忍不住自说自话地笑了起来，知道苏沫要是看到了一定又要发作，赶紧忍住了笑意。只盼着火车能快点到点。也好让他重新认识一下身边的这位女士。
苏沫心里甜得甚至发腻，她伸手进了口袋，摸到了那张火车票，幸福地叹了一口气：D28次列车啊……真好。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这是一个短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