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六场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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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一个一个送。
不过这位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爷爷也没跟他们计较什么，教训了两句，就放他们走了。
回去的路上，成玉还在感叹：“老爷爷看上去不是很好说话，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放我们走了？”他还以为要受罚或者是抓住了交给李家村的人呢。
师珑默然。她倒是想不要就这么打道回府。留在李家村的宗祠里，可能要受点教训，但是能看看今晚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走在路上，师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
她仔细闻了闻，味道来自她旁边的成玉。
“你身上这是什么味？”
成玉一听，举起手臂仔细闻了闻，莫名其妙地看着师珑：“没有啊，我身上哪有什么味道。”
他出门之前也是洗过澡的，总不可能是没洗干净吧？
那股味道若有若无，但师珑却很在意。
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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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归来的方尧和白思在楼梯上看到了穿着另一身小裙子的小姑娘莉莉。
莉莉这几天穿过的裙子就没有重复的，让人疑心她的储物戒指里是不是堆满了裙子。
莉莉看着空手而归的两个大人，“刷”的一声，打开手中华丽的羽毛扇，掩面一笑：“蠢死了。”
白思火大：“你说什么呢！”
方尧也对她怒目而视。
他们就算是折戟而归，也总好过这个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干的小鬼头吧。
接触到白思的眼神，莉莉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别拿我当你们这种没本事的蠢货。”
她一个响指，一个不知从哪里出现的木偶哼哧哼哧爬上了她的肩膀，机关做成的嘴巴开开合合，附在莉莉耳边，似乎在说什么。
莉莉边听边点头，不时还看方尧白思一眼。
“好了我都知道了。”木偶像来时一样，突然消失了，莉莉脸上的笑容更大、也更恶意了。
“祠堂里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们了。”
最后几个字她故意拉得很长，听起来不像在感谢，倒像在嘲笑。
气得白思牙痒痒的。
但她也没有贸然行事。
莉莉身上的那个木偶诡异得很，在没摸清对方底细之前，白思并不敢拿对方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看。
她的木偶……是道具还是天赋？
是天赋。
莉莉的天赋是【傀儡】，这个技能能让她召唤出木偶人来，这些木偶以她的意志为形式标准。按照她现在的天赋等级，一场游戏最多能召唤出十个木偶人来。
或许在实战上，这些木偶人的攻击力并不是那么强，但要是用来打听消息，可是一等一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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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师珑就在自己房间里揪出了一个木偶人。
木偶人丑丑的，被师珑抓住的时候还一直试图逃脱。
师珑一匕首结果了它。
她看着手中的木偶身体渐渐化为虚无，若有所思。
这是boss的手段？
按照她的猜测，boss应该是那具无头尸体或者是那个看守无头尸的法师，这俩明显是走灵异鬼魂路线的怀疑对象，怎么看怎么和手中的木偶人不搭。
或许是玩家的手段？
师珑敲开了成玉的房门。
“怎、怎么了。”刚刚大佬说他身上有臭味，他特地回来又洗了个澡，现在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来给师珑开门。
师珑指了指里面，示意他进去说。
成玉一侧身，让师珑进来了。
“在你房里找个东西。”
“我在我房间的床底下找到了一个诡异的木偶人，我想或许你这里也有。”师珑说着就低下身去，看向成玉的床底下。
他的床底下没有。
但是师珑从他床头柜的最底下一格里，搜出了一个同款木偶人。
师珑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匕首突然出现，她狠狠一下扎进了木偶人心脏的位置。
虽然木偶人没有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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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二楼楼梯口的莉莉觉得心脏突然一阵刺痛，她忍不住皱着眉捂住了心口。
木偶其实就相当于她的分身，她现在能召唤十个木偶，每个木偶收到的伤害也会有十分之一反馈到她的身上。
——木偶根本不会说话，刚刚那一幕只是她故意表现给方尧白思二人看的。事实上，只要木偶听到了，她就能听到。
“还挺厉害嘛。”莉莉轻声嘟哝了一句。
居然能发现她的木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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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被师珑用匕首刺了个对穿的木偶人在成玉惊讶的眼神中化为虚无。
正常人谁能想到自己房间里会有这种不科学的东西，他住进来第一天明明检查过房间，客房干净得很什么都没有啊。
“这是什么东西？”他指着那一团空气问师珑。
“我猜，是某位玩家的手段？”师珑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也给成玉提了个醒。
放木偶人在他们身边还能因为什么？
探听消息呗。
这么一来，师珑直接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今晚没来夜探祠堂的小女孩莉莉。
有点常识的玩家都会想着去接触一下无头尸，只有莉莉，一直表现得像没什么兴趣一眼。
她当然不必亲自接触。
师珑把匕首收回了储物空间。
莉莉的木偶人能帮她知道她想知道的所有。
他们交流中提到的信息，莉莉也会知道。
师珑冷笑。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大佬明天有什么打算吗？”正好师珑过来找他，他也就直言不讳地问了师珑接下来的计划。
这几天的相处足够让成玉发现，师珑是个性格很温和的人，你要是投她以善意，她也会报你以善意。
“我还是想去看看无头尸，现在我们的突破点只有这个。”除了多靠近无头尸、多搜查几遍也没有其他办法。
另外一个不那么让人高兴的发现是，无头尸咽喉处的断口平滑，是利器切割留下的痕迹。
这个时候，师珑又闻到了那股似有似无的臭味，她皱了皱眉：“你闻到臭味了吗？”
“啊？”成玉一脸懵逼地闻了闻自己。
刚洗完澡，他身上都是沐浴露的香味，哪有什么臭味？
师珑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她又仔细闻了闻，发现那股臭味还是有。
为什么只有她能闻到？
保险起见，不是很明白原因的师珑放出了小蝴蝶。
小蝴蝶甫一出来，就快乐地飞舞了一圈，看起来很是高兴。
不只是能出来放风的高兴，更是吃到食物的高兴。
那股臭味消失了。
师珑也没再继续深究下去，走到成玉房门口，正巧遇见起夜的李晓秋。
李晓秋看到他俩站在一起还愣了一下，随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李晓秋：“我什么也没看见！”
师珑＆成玉：……你看见什么了？
成玉师珑面面相觑：她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小孩子的脑补能力还是很强的，第二天白天见到师珑和成玉，李晓秋总是想法设法的挤眉弄眼，看得路过的李家叔叔不明所以。
李家叔叔：“李晓秋你的眼睛是抽筋了？”
李晓秋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但她不会告诉其他人。
成玉哥哥对她很好，时雨姐姐既然是成玉哥哥喜欢的人，她就也会一并维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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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村民们打算埋了这具无头尸。
他们早早地收殓好了尸体，村长贡献出了一口薄棺，村里几个身强力壮的后生仔帮着把棺材抬上山去了。
他们刚下山，就听到村口有人喊：“快来，出事了，那具尸体又回来了！”
他们赶忙跟着人跑到了村里的银杏树下。
那具尸体还在那里。
位置都没变一下。
“去请法师过来。”村长表情严肃，但作为众人的主心骨，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慌。
这方圆百里，只有一位法师，就是师珑等人昨晚见到的那位。
法师很快就来了。
他看着银杏树下散发出奇怪味道的尸体，沉吟片刻，掐指一算。
然后猝不及防，喷了他身前的人一脸血。
“法师你……”被血喷到的人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心里那点怨气也在看到法师现在情况的时候消了。
掐指一算本就是测算天机的东西，如今因为游戏的影响，李家村的天机被暂时蒙蔽，法师想强行测算，只能遭到反噬。
“无碍。”面色苍白的法师又咳了两声，连带着咳出了一小口的血。
他摇摇头：“这具尸体的事情，贫道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其他人大惊。
法师是他们认知中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连他都没有办法对付这脏东西，他们这些平民又能怎么办？
说是没办法，法师最后还是为尸体设了个简单的困阵，聊胜于无。做好这一切后，法师离开了李家村。
众人心情沉重地目送他走远，也纷纷离开了银杏树。
人群中的师珑看了全过程，她略一思索，追上了法师。
“老神仙留步。”在村口，师珑喊住了法师。
她不能出村，幸好法师走的并不算快。
法师转过身来看着她，真诚地提议：“外乡人，你还是尽早离开吧。”连他都没办法对付那东西。
真奇怪，他昨天看顾尸体的时候，觉得那东西的气息微弱，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他还对付不了呢？天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拼尽全力，也没办法窥得一丝一毫了。
“老神仙，你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
鹤发童颜的法师眼睛微微眯起：“你想说什么？”
师珑正色道：“你刚刚是在试图推演天机吧。”
对方掐指一算的动作太过显眼，她想不见都难。
掐指一算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成为了现代很多神棍招摇撞骗的幌子，其实此法是有依据的。
左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上下一共的六个指节，分别对应大安、留连、速喜、赤口、小吉、空亡六种卦象，是一种很方便的测算之法。
“天机……是不是被蒙蔽了？”
师珑一语中的。
法师在银杏树下起卦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测出来，还喷出了一口血，看着就是受了不轻的反噬。
师珑说到这里，法师的表情一变。
他观眼前这人，身上并没有玄学波动，明显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她为何知道天机的事情？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师珑一听，觉得有戏。
生活在游戏中的boss也好，npc也罢，很多都是意识不到自己的世界并不是真实的。到目前为止，能跳出局中的，她只见过蝴蝶怪一个。
眼前这个能模模糊糊感受到违和的法师，可能是第二个了。
“老神仙，你也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也许是假的？”
师珑语出惊人。
法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你说这个世界是假的，有何证据？”
证据还不简单？
师珑抬脚向村外走去。
她一只脚刚迈出村子，村口这里，对她来说就像是个莫比乌斯环一样，她明明在不停地向前走动，法师只看到她在原地踏步。
“因为某些制约，我走不出去。”
看到法师瞳孔一缩，师珑停下了做无用功。
李水生在自家楼上看到师珑在原地走来走去，还奇怪地喊了一声：“时雨姐姐，你原地踏步做什么？”
他们意识不到这个世界的违和。
“你告诉我这些，有何目的？”
法师才不信对方只是好心想告诉他世界的真相才这么做的。
师珑微微一笑：“我先问个问题，你的愿望是什么？”
“……”
法师愣住。
这怎么就扯到愿望上来了呢？
师珑把游戏的事情简单地和他说了一下，法师这才恍然大悟。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六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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