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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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诺被杰森敲晕扔回床上之前，还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超越了人类。
不怪他满脑子胡思乱想，只能说他重新动起来的时候，那种大彻大悟的状态过于美妙。
美妙到他根本没注意到杰森手刀的接近。
多米诺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脑子里一团浆糊。
既担心自己的小崽子，又忧虑杰森和他的安危，想到最后觉得自己还是晕过去一了百了。
不过，就目前而言，还得先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才能去看小崽子。
他不情不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杰森的发光眼罩。
多米诺反应极快鲤鱼打挺跃起，侧身撑在枕头上，满脸惊恐：“你干嘛？”
杰森心情看上去不错，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多米诺早就练就一身看透杰森内心的本领。
他递给多米诺一套新买的衣服，T恤上还躺着一把夜鹰探员2。
“谢谢我的金羊毛王子。”多米诺乖乖接过衣物，他第一目标就是那把看上去保养极优的枪，他吹了个口哨，“手感不错。”
杰森嘴角抽了一下，他七八岁和多米诺熟稔起来之后，对方就揪住Jason这个名字乱起外号，如果只叫成伊阿宋王子也就算了，他偏偏还抽了个金羊毛出来。
杰森伸手夹住多米诺的头，捏他脸颊的肉以示警告：“线人来了消息，晚上我们就去查一下苏利文的总部，那是他们的地盘，我不信他们没得到点风声。”
“我记得在锅炉区有个朋友。”多米诺讨好地看向杰森，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终于把男人看得受不了，顺利将自己的脸解救出来。
“奥托斯·莱利，家族嫡系的一个私生子，他们两家最近在闹别扭，我可以试试看打听点什么。”
多米诺眯起眼睛努力搜寻自己的记忆，突然灵光一闪：“对了，之前有个好心人提醒我，最近锅炉区有一些流浪汉被人带走之后就消失了，会不会和这事有关？”
“也有可能，到时候你和莱利联系试试。”杰森一锤定音，便赶了多米诺赶紧去冲个澡。
他真受不了这家伙身上那股臭味。
多米诺身上的衣服不知为何背部全是被焦灼的痕迹，破破烂烂，但是杰森把他捡回来的时候检查过，除了较大范围的肌肉拉伤，他的身体根本毫发无损。
而锅炉区昨晚发生过一起特大的爆炸案。
杰森当时站在失去意识的多米诺身前，沉默片刻，最终决定翻篇，还是看似粗暴实则小心地给他弄进治疗仪里。
过问过多，于他和多米诺而言没什么好处。
多米诺心里暗自吐槽对方一如既往的洁癖，但还是抱着衣服速度冲进浴室了。
洗澡果真能让人神清气爽。
多米诺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杰森待在他的电脑前敲敲打打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自然没那么多好奇心，随便找了个避免打扰到工作、离他比较远的地方坐下来。
他们一向如此。
就像杰森没有过问他的身体状况的异常，好端端为什么跑锅炉区去，怎么交的朋友，他也没问杰森当初为什么突然了无音讯，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为什么成了红头罩。
除非对方开口询问，他们不会主动说，但他们又不准备发问，那么这些事情便烂在肚子里头。
他们一向默契。
他们现在所在的估计是杰森的安全屋。
多米诺猜测。
而且这地方杰森可能不常来。
因为客厅柜子上的书籍不多，他简单扫了一眼，只有半套厚重如砖头的大英百科全书。
……如果没记错，杰是不是更喜欢言情小说？
特别是当初对他瞎编的爱情故事挖根问到底的时候，多米诺的脑细胞都快要被他折磨光了。
“系统。”多米诺在脑中轻叫。
系统闻言冒泡：“干嘛？”
“我手机昨天炸坏了。”他装作委屈的模样道，“你复活了我，却没复活我的手机。”
“然后呢？”
多米诺沉吟一声，问道：“我不指望你能赔我一只手机了，这样吧，在我攒足钱买新手机之前，你能不能做我的联络工具？”
他在试探系统的自带功能，并且方式可一点儿也不委婉。
系统无语：“服了你，可以。说吧，打给谁？”
多米诺陷入沙发里头：“联系奥托斯·莱利，电话号码是219321816719。”
系统帮他拨打了莱利的电话。
对方可能正在无聊之中，铃声没响一会，通话便被接通了：“是谁？”
多米诺笑了一声：“奥拓，是我。”
“多米诺？你不是已经……”奥托斯突然顿住，猛烈地咳了一声，“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
奥托斯出乎多米诺意料，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他的情报是真还是假，但至少给他们调查的方向——一个尚不明确是否为陷阱的地址。
但总归要试一试，说不定有难得的惊喜在等着他们。
门外传来摩托的轰鸣声，多米诺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他抓起杰森借给他的防毒面具戴在脸上，迅速跑了出门。
他们要去锅炉区边缘地区一栋废弃的工厂。
杰森方才刚一看到地址，便皱起眉头不容置疑地说道：“查过了。”
“地下室？”那个地方多米诺可没听说过有什么地下室，可偏偏奥托斯却咬定有。
杰森选择专心开车。
多米诺圈住他的腰，感受到衣物之下那咯人的护甲传出的温度，整张脸都糊在杰森的肩膀上。
他的手倒是蛮安分，除了越圈越紧以外，没有趁机搞什么小动作，大抵也有杰森开车又快又急的缘故，这倒是让杰森稍稍放下了心。
他们一路风驰电擎，就当多米诺以为他会彻底昏迷在这呼啸风声中时，戴着红色头罩冷酷无情的男人终于舍得放下速度。
“绕个路就能到了。”杰森的话语被风吹成细碎几个字，多米诺蹭着他的肩膀，回过神点了点头。
——
杰森要求速战速决，于是多米诺提出分工合作。
杰森扯了扯嘴角，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他完全怀疑多米诺根本没干过潜入这种活，现在之所以主动带上他，也是因为想要防止已经能自主行动的多米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陷入危险，他语气狐疑：“你能行？”
“放心吧。”多米诺信誓旦旦。
他有系统友情提供的地图加持，没道理会失败。
杰森略一思索，还是给他分配了个最近也是最简单的工作，他嘱咐了几句：“遇到人就喊，打不过就跑，别撑着就行。”
“YES，SIR！”多米诺立正敬礼。他的左眼是正常视物，右眼早已变成系统的地图指引。
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举起钩爪枪往左上方射去，手上借力一举跃了起来。多米诺小声嘟囔了一句，也跟着转身钻进向西20米左右的缝隙里。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后方有埋伏，多米诺一路顺畅得让他和系统同时怀疑起来。
“系统，你说这是不是想等我们放松警惕之后把我们一窝端？”
系统冷漠脸：“没错，而且只端你，与我无关。”
“咚——”
踩到了什么。
脚底的触感告诉多米诺，是个比较厚实坚硬的小物件。
他低下了头，便看到一把蒙尘的金色钥匙，虽然光泽尽数褪去，但是钥匙的表皮还有一闪一闪的光。
不清楚是什么玩意。
多米诺在心里暗示系统：“能检测一下吗？”
“你现在没钱，不能。”
多米诺撇嘴，还是弯下腰用一张纸巾把它捡起来放进隔层口袋里。
在他的面前是条分岔口，鉴于钥匙在地上指向的是右方，多米诺也毫不犹豫向右侧走去。
“你的小伙伴知道了一定会哭。”系统冒泡的第一句便是嘲讽。
多米诺脚步不急不慢，再拐最后一个弯是，眼前已经是满屋绿光的实验室。
他才慢吞吞反问：“是吗？”
他一眼扫过去，往少说也至少有五六百的试管里装满了绿色的不明液体，多米诺昨天才刚面对它——在贝恩后脑的管子里。
幽绿色的、散发浅淡荧光的试剂。
迷人的、不容抗拒的引诱之水。
多米诺不由自主地往前迈动一步，蓝色的眼眸映着幽绿色的光。
他伸出了手。
“得带回去给杰看看。”多米诺小心翼翼拿起一支试管，夹在自己腰间的皮带处。
他还没来得及拿起对讲机，后背突然一凉！
“嘭嘭——”
废弃工厂附近近期的人流量不少，哥谭阴影之下的黑暗骑士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现象。他颇有先见之明地随时监控周边环境，终于在这个上午被他逮着了一个画面。
红头罩和防毒面具的身影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大屏幕上。
白炽灯的光亮并未照明这个阴暗基地的所有角落，这个基地里头现在在场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在意。
“B，这件事和小翅膀有关？”
低沉的男声言简意赅地回答：“毋庸置疑。”
夜翼皱着眉头问：“他身边这个人是谁，新的搭档吗？”
蝙蝠侠的眼睛没有离开电脑屏幕，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但面对儿子的问题，他还是将答案脱口而出：“多米尼克·莱克瑟斯，犯罪巷居民，平日行为良好，无异常。”
……
夜翼听他不带一丝停顿地吐露一个普通市民的基本信息，神色一言难尽开口：“你花时间去背了户籍资料？”
蝙蝠侠毫无波动扫了他一眼：“他有个变种人养女，凯拉，姓氏不详。曾经造成哥谭一起小型交通瘫痪事故，具体能力尚不清楚，目前在伯利克小学读书，是个优等生。”
“懂了，她在你的警戒名单上。”夜翼比了个OK的手势，重新看回屏幕，不过现在的摄像头下除了风景也别无他物。
蝙蝠侠默不作声地打开存档在主脑中的加密文件，他看着文档上的单词，出声道：“现在看来，他原先的姓氏不是巧合。”
“什么？”
“他在八岁前的姓氏和他养母妮娜的一样，奥古，而且中间名是韦恩。”
韦恩？！
刺耳的噪音于少年食指与大拇指之间产生。
“滋啦哔滋——滋——”
找到你了。
达米安毫不费劲，捏碎今晚一见面起便偷偷往夜翼身上放着的监听器。
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之间，墨绿色的眼眸微眯，一字一顿念出猎物的姓名。
“多米尼克·奥古。”
不祥之子。
亦是，他的目标。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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