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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学艺 ...

  •   无论学什么,刚进门都是练习基本功,学武当然也不例外了。每日上午,跑步,扎马,打坐,周而复始,当然这些都是有要求的。下午就由师娘接手教毒术,从分辨各种草药开始,再慢慢深入,学习《毒草大全》。师父师娘都挺民主的,晚上是自由活动时间,我一般用来练字,师父从书房挑些这时代的名家帖子模仿。一个月后,基本功基本过关,师父帮我打通任督二脉,传授我内功《天元心法》。还给了我一张人体穴位图,让我记住以便为以后的点穴和学医打好基础。三个月后,我的《天元心法》已经练到第五层了,连师父这么治学严谨的人都夸我领悟的快,我都有点飘飘欲仙了。想着我很快就会成为武林高手这个事实,常常令我兴奋的笑出声来,为此还常遭到那小气俊的白眼!而用毒草嘛,基本上记清了,至于如何用还有待提高咩。
      这几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我的天元心法练了八个月终于要到顶了,此时正是我突破心法第十层的关键时刻。我做在瀑布下,运功抵抗水流强烈的冲刷,和五月份水所带来的清凉的感觉。虽说无忧谷气候宜人,但春天的水还是蛮透心凉的,我现在无比痛恨我曾沾沾自喜的二十多岁的心智。以我现在的智商学起东西来自是得心应手,八个多月就到顶层了,早知道练慢点拖到夏天了,起码好过点。别看师父平时看起来挺和蔼的,可对于授业,严格的紧,无论对我还是师兄,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开春再练。师父说,越到上面越是容易出差错,第十层一步小心就走火入魔,必须保证不被打扰。安静的地方,人的听觉特灵敏,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会分神,与其这样,不如瀑布下,瀑布的声音大而单一,能盖过周围的响动,并且流水因落差带来的力量迫使我必须运功,一举两得,所以我就在这儿了。而师父也陪着我,站在旁边的石头上为我护法,说起还挺感动的。今天是第一天,我毫不把走火入魔放在心上,运气之时,又想到将成为武林高手,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一笑,气息紊乱,血液倒流,忽冷忽热,如坠冰火两重天,我顿时手足无措,六神无主。幸好师父及时发觉我的异样,喝住我,“专心!”并把四窜的真气导入正轨,才没有酿成大祸。我再也不敢掉以轻心,马上凝聚心神,摒除杂念,专心运气行功。慢慢的我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我清醒过来,只觉全身舒畅,丹田处更似有一团火,慢慢的那团火愈来愈热,似要喷涌而出。忽然,有人在我身上点了几下,一掌贴在我丹田处缓缓上移,助我把真元导入经脉当中。我按着师父的提示,运功一周天,顿觉精力充沛,太阳穴饱满,睁开双眼,耳聪目明。我“啊~~”一声大喊,惊得百鸟乱窜,没办法,实在是不知如何表达我此时的喜悦之情。此时师父正立在我旁边,身上的衣袍几乎湿透了,却毫不在意,又好笑又无奈的看着我胡闹。想着也不知师父不眠不休的守了我几天,眉宇之间竟流露出些许疲惫之色,我心中感动万分。我顿时一跃而起,扑到师父怀里,高兴的说:“师父,我终于练成了。”
      我感觉师父僵了一下,我想起我跟师父是第一次这么亲近呢。师父很快就放松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说:“是啊,总算没有辜负为师的教导。咱们回去吧,你师娘怕是等急了。”
      我“嗯”了声,没动,赖在师父怀里,“师父,我累了,走不动了。”
      师父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把我抱起就走。
      师父的怀抱很有安全感,我真的累了,打了个哈欠,问道:“师父,你守了我几天啊?”
      “五天四夜。”师父的声音变得很飘渺。
      我呢喃:“师父,你真好。”就再也撑不住,眼皮垂了下来。
      这一睡,睡了三天两夜,最后还是小气俊把我给闹醒了。
      自那以后,师父开始传授我冰山剑法,师父说,师祖之所以取名冰川,是观察冰川流动之势而来。冰川上面冰层凝结,几乎看不出它在移动,实则冰层之下,仍是暗流汹涌,冰川的奇妙,就在极静之中含有极动。冰川剑法得冰川神髓,剑势变幻无方,轻灵凝重兼而有之,极具威力。还有落英神剑掌,轻功弥气飘踪,点穴手法惊神指法,当然,饭都得一口一口吃,武也是一样样练。
      师娘依旧教我制毒,并把暗器手法:天女散花传给了我。某天,我终于炼成了,便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的说:“师娘,你看师父都把他的看家本领什么神剑掌,冰川剑法,什么指法都传给我了,你只是教了我仙女散花,……”我还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双手不停的绞着师娘的衣摆,委屈极了。其实只教了些剑法而已,不过师父已经放话了,我只是提前了些说,算不得撒谎。
      师娘看我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对我解释道:“你虽然聪慧,但毕竟年纪还小,一下把所有武功摆在你面前你也接受不了,师娘担心你弄混了,经脉逆行,走火入魔就遭了。师父师娘在时,尚可助你导正,若是只有你师兄在,你师兄功力尚浅,无法助你,那可怎么办呢?轻则经脉尽断元气大伤,不能练武,重则有性命之忧啊。”
      “那,师娘,下次出去早点回来嘛,我会想师娘的耶,很想很想哦。”我无限渴望的看着师娘。
      师娘眼底顿时出现悲伤,心痛,怜惜,无奈,最终叹了口气,蹲下与我平视,柔声说:“月儿乖,师娘答应你看情况吧。”接着换了轻松的口吻,“师娘下次给你带你最喜欢的烤鸭回来,两只都给月丫头,不给俊儿了。以后师娘还会教你搜魂指,美女拳法和龟息功哦。”
      哎,说这么多无非是不想我问下去,我又何必纠缠不休呢,我咧着嘴笑着说:“真的吗,师娘,你真是太好了,不给师兄吃烤鸭,气死他。”
      师父师娘的感情异常的好,以前,在萧祺俊懂事后,每个月出去采办生活用品都会在外呆七八天的时间,自从我来了后,这不成文的规矩也没变。只是我觉得有些蹊跷,既然选择隐居,又怎么会因为游山玩水如此荒谬的理由就出去那么久,要是培养感情为什么不带上自己的儿子呢?即便真的是游玩,小气俊没懂事前不知是没去还是一起去的,那不算。至少这两三年来,我想八天之内能来回的地方应该都游遍了,可他俩还是乐此不疲,怎会不引起我的注意呢?更何况刚刚师娘的情绪变化,地球人都不会错认为是高兴快乐,还急忙转移话题分明不希望我深究嘛。我也只暗暗观察而已,可不敢开口问什么,要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我发现了,譬如说,师父师娘原是狼人,一到月圆之夜就现出原型,为了保密,或者为免那时狂性大发伤人性命,每月月圆就找个山洞之类的杳无人烟的地方静静的呆着。回想我来之后的日子,好像真的是月圆之前出谷,月圆之后回谷的。该不会被我一言中的,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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