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蛇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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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内恢弘华美的大殿于顷刻间虚化，桌上原先难辨真伪的菜肴也化作一团团灰黑色的查克拉凝聚体。温酒的樽器内虽察觉不到类似的东西，但一时间带给我的不详感尤为明显。
不得不说，自走进这个结合了自然能量构件的大型幻境，我在感知方面受到的限制不仅仅表现在范围，敏锐度也掉得厉害。
“吞噬的话主要还是□□和查克拉哦，”“齐平清志”以一种堪称古怪的姿势弯折身体，自桌前直起身，青年的表皮随着动作出现层叠褶皱，随即肉眼可见地干枯萎缩，而后寸寸皲裂散落在地。
“记忆得专门读才行。”
从中脱出的蛇披着约莫十二三岁女孩的外观，只是看我的眼神与旁侧剥去伪装后的田心神姬如出一辙，大体类似饥火烧肠者见到食物的样子。
但就像刚才分明实力不弱却选择百般掩饰，绞尽脑汁蒙骗我一般，两条蛇身为试炼发起者显然也受到了不小的限制，以至于如今虽看上去恨不得张嘴吞人，却没什么直接的攻击动作。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市杵岛姬。”
对面的蛇女偏头扫了眼田心神姬，随即转过来冲我微微一笑，娇俏可爱的外表看上去人畜无害：“介意跟我讲讲我的伪装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吗？”
余光内的田心神姬吐着蛇信，神色不甘地嘶了两声后，漂浮着向后退却，片刻便与周遭查克拉凝成的大殿一并消失了踪迹。
眼前彻底暗了下去，回到先前迷雾缭绕的森林景象。我拍拍衣摆站起来，屁股底下原本铺着绒布的座椅如今只剩堆积着的累累白骨，随我起身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市杵岛姬正双脚离地飘在我面前歪着头我，面露期待的样子仿佛真的是在等着我的解答。
我并没有什么在危急时刻给敌人普及知识的习惯。特别是以对方所展现的幻形及隐匿术法效果来看，能做到结合此地幻境完美避过我如今的探查，现今出现过的两条蛇定然都已经多少掌握了仙术。
极力将感知向外铺开，我正打算开口试探，却突然注意到四周浓度略有些变化的雾气。
“后期细节做的很到位，但开场发挥的失误太大了。”
循着周边开始以不弱的速度流动的自然能量，熟悉的运行回路……
我想我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开场？”市杵岛姬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难道是出场时机不够自然？我以为这点最多会引起一些怀疑。”
庞大的查克拉自她的站位向四周辐射，在浓厚自然能量的掩盖下迅速与其掺混运转，原有空间稳定性被打乱。
拖时间么……
好啊。
“一个天赋一般、年纪轻轻的非感知型忍者，在感知扰乱的幻阵下没有使用任何术法，精准地走了一个往返上百米的寻人寻物折返。”
监控着周边的能量动向，我默数时限，保持神色不变：“你信吗？”
“难道那阵风——”
感知内四周市杵岛姬布下的实体查克拉术式运行随着我倒数的数字归零，终于进入了最后一个无法临时终止的阶段。
陷入紊乱的小范围空间边界在能量的规律运行下排布出崭新的序列，蛇女厚重的仙术查克拉附着其上，凝聚出肉眼可见的实体轮廓。
我抓住不远处空间封锁范围外趋于静止的空间点，紧盯对方骤然放大的瞳孔，轻声续道：
“反正我不信。”
飞雷神在周边能量对空间的封锁落成的前一刻运转，打出一条连接外界节的空间通路，面前蛇女还未成型的嘲弄笑容就此定格，画面猛地跳转——
砰！
我一脚将落点处以术式配合控场的田心神姬踹下树。与此同时，感知中方才位置的空间封锁落下，将反应不及的市杵岛姬镇压在内。
借助前些日子的研究成果所改进的符文阵，我成功对体内先前每短暂使用仙法后必然失衡的能量做出了更精准的限定。
如今在由自然能量拓宽感知并以凝聚了仙术查克拉的气旋将田心神姬击飞出去后，虽在短期内我仍无法控制自然能量的吸收，但随着咒印反向等代出的附加回路被激活，将自然能量对细胞活性的催发抑制在不会影响到查克拉提取的范围。
方才市杵岛姬所表露的震惊也无非是针对这一点。
我自踏入此处以来一直将仙法作为底牌，从未用于明面。而此前唯一一次使用便是在与“齐平清志”初见面时，将以其引动的小型遁术带动自然能量，形成外表与幻境内频发的气流涌动相近的风，把对方的追踪虫远远刮出了我的感知范围之外。
默认了对当时情况的主观操控，也就是承认对仙人模式的掌握。
眼见着猝不及防的田心神姬接连撞断了多根石柱且落势未减，我收了召影分身的心思，直接以瞬身回返。
面前遍布迷雾的森林中，继几分钟前由查克拉幻化的龙地洞宫殿，此时又凭空出现的是几座堪称连绵的小型山峰。此时铁青色的高大岩壁正微微震动，色泽也渐显通透，甚至能隐隐听到其中市杵岛姬的叫骂。
也是相当地活力十足。
不打算给对方破封而出的机会，在术法被自内部解开之前，我接连解封了几个卷轴，找到其中针对查克拉实体的几捆封印卷拉开，然后配着查克拉晶石直拍向眼前以查克拉实体为界的空间封锁。
——这还是我在结盟前针对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专门研发的。能在一定时间内将施术者所召唤的查克拉实体封印固形，并使其无法被施术者操纵解除。我曾认真地考虑过给他的须佐拍上一个让他没法出来，然后在须佐外贴互乘起爆符炸死他……不，现在不该想这个。
几息间，眼前由查克拉堆砌的山岩再次凝实起来，内部的声音也被重新稳固的空间隔绝。
我舒了口气，回身望向救驾来迟的田心神姬。不过对方目前似乎没什么攻击的意图，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的右臂出神。
——我大致猜到她在看什么，因为之前在挡酒时我顺手在上面拍了个飞雷神标记=v=
“你从始至终未受我迷惑，便是过了我这一关，我不会对你动手。”见我面向她动手结印，田心神姬语速飞快地声明道。
“第二关试炼主要考验耐性与决心，由市杵岛姬负责。”她目光微转，指向不知是在看我还是在看我背后的岩壁。
“来者须在查克拉耗尽前解开山体内的所有机关方可脱出，否则试炼失败，后果自负。”
“……”
我迟疑着侧头瞥了眼身后唯独将考官封入其中的查克拉山峰，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要么我就把这个绝佳的锻炼机会让给她了？
山壁突然震了震，我下意识甩手飞快补了两道封印，最后一笔还没落下，对面的田心神姬已经神色复杂地飘走了。
“……”
没有在守关者暴怒的时候解开封印然后进入对方的领域作死的打算，我于是在漫天的迷雾下开始考虑要不要干脆花点时间和查克拉晶石在原地搭一个大一点的火遁类术法回路，然后配合互乘起爆符试试能不能直接把幻境炸掉。
但这样如果成功了的话我真的还能见到态度相对友好的白蛇仙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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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没让我犹豫太久。
当我席地而坐掏卷轴开始设计初稿时，大脑突然的警戒让我下意识起手格挡并迅速飞雷神闪至一旁。
上下牙咬合碰撞的声响下，与方才二蛇同款服饰的长发蛇女侧着身体斜飘在我刚刚的位置，表情难看地吐出半截钢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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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关的守关者是个非常直接的幻术专精，效果类似我先前遇到的蛇阵加强版的幻术大把往外丢，然后满场子追着我咬。
结合先前蛞蝓随口提到的蛇窟内稀有蛇种，我猜测对方的本体很有可能是自带神经毒素的毒蛇，并对此深入研发过厉害的幻术。
虽然就目前来看这一关的试炼内容大概率与之相关，但我并不想以身犯险尝试仙人模式者所使用的高级幻术。
眼前袭来的诸多幻术在周边幻阵环境下增幅明显。好在身为曾常年与写轮眼对敌的千手，我针对幻术破解方面做过不少研究，战斗经验也算积累过不少。此时在不使用仙法的情况下，配合飞雷神以躲避为主，见缝插针进行反击，一时间倒也应付得来。
……
以水遁将漫天蛇影截下，我抬脚将地面扭曲为蛇形的暗淡影子跺碎，再连续以飞雷神转移躲避蛇女攻击。
不能再拖下去了。
自觉差不多摸清了对方的攻击路数，我深吸一口气。
敌人因此处浓厚的自然能量加持而消耗不大，再拖下去对情势对我会非常不利。
又拖了一阵，等体内三股能量渐趋于平衡，我作体力不支状稍放慢动作。几乎就在下一秒，我感到头脑一懵，周围繁杂而危机四伏的声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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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无数画面飞速掠过，大都是我与大哥争吵的场景，吵得我脑子嗡嗡的。
耳边充满诱惑性的声音不住施以诱导性的极端言论。
一时间，即便未对此做出任何抵抗，我还是马上意识到自己深陷幻境，并对敌人的对幻术的掌握程度产生了由衷的怀疑。
原因无他，我只想知道她是怎么将我上辈子那些，在经历了现世与冥界近百年后，我自己回想都嫌费劲的旧事翻出来的。
比如曾因政见不合时，迫于千手柱间的实力、家族地位及影响力而被强行按头的憋屈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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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吧，你就是在嫉妒他，嫉妒自己的兄长。”
自发运转的符文阵打乱了体内查克拉于幻术影响下的流向，耳边的声音在做出最后一句莫名其妙的总结后被迫消泯。
视野恢复清晰，蛇女正面露不屑地躲闪我在陷入幻术前丢出的数十把苦无，加速向我袭来。
“我确实嫉妒他。”
保持着身中幻术者共通的身体状态，我尽量做出迷茫中略带阴狠扭曲的表情。
感知内蛇女与苦无的位置急速变化，我放慢呼吸，在尖利的牙齿迫近眼前时猛地启动传送——
飞雷神！
视角转换，我反身，挟带了仙术查克拉的水刃向蛇女背部狠狠劈下！
“我嫉妒他有我这个聪明能干的弟弟！”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蛇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