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劣等星》幻视苍

754、脆弱的众神

　　什么情况……这瘦瘦弱弱的小子是谁来着？怎么和自家的小白菜长那么像啊……
　　两个爷爷心里都是这样的活动，这让他们一时间没说什么话，有香见状赶快拉住艾萨克说：“爷爷和爷爷，这是有香的哥哥哦。”
　　“啊？”不对吧小香香……卡普说着就指向还在后面散发怨念的艾斯和萨博，“你哥哥不在那边儿呢吗？”
　　“不是啦爷爷，艾萨克哥哥是……嗯……是亲生的？”有香觉得还是详细的解释一下比较好。于是她把艾萨克的情况稍微说了一下，“所以啦，就是这样。不论如何艾萨克哥哥现在都是同伴啦……至于那个比较麻烦的一面……就倒时候再想吧？”
　　嗯，这心大的一面倒是和卡普挺像的。白胡子摇摇头，他说：“好吧。虽然老夫想要说这里面还是有点隐患，但是没有什么比和家人重逢更好的事情了。既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小白菜，那老夫就也认可吧。”
　　“爷爷最好了~~”有香立即笑了起来，然后她发现另一个爷爷似乎在想什么，“爷爷觉得哪里有问题吗？”
　　“不……老夫也觉得纽盖特说得没错。只是，如果他真是你的哥哥的话……”卡普从模糊的记忆中剥离出一些久远的片段。在再熟悉不过的蔚蓝大海上，从天而降的火球坠入海中，掀起了巨浪。自己命令军舰转向查看情况。
　　然后就看到了坠落在大海上的金属制作的‘船’，里面只有一个抱着小小婴儿的男人。他穿着银色的锃亮铠甲，身受重伤，怕是快要流干了所有血。他用最后的力气推开了士兵，走到了自己跟前，将那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交给了自己。
　　此乃正道。
　　他看着卡普的眼睛，虽然头盔遮住了他的脸，但卡普知道他在看着自己的眼睛。他口中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这句话，然后便倒下了。于是，这襁褓中的孩子成了唯一的幸存者，没人知道他们来自何处，也没人知道他们为何背井离乡逃亡至此。
　　可是，那孩子还如此的天真与纯洁，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着眼前的卡普伸出手来露出笑容然后拽住了他的胡子。那笑容竟然和现在一样一点没变。这应该就是好事吧，当初的孩子还是一样天真和纯洁，这应该就是你所期待的‘正道’吧？
　　卡普在心中问着已经无法回答的人，他开口对艾萨克说：“你知道多少呢？小子？”
　　“我……其实并不太了解有香之后的经历……”艾萨克低下头，他说，“在有香刚出生之后不久……妈妈就不见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然后爸爸带着我们一起从家乡逃走。我们逃了很多地方，但还是被找到了。穿着黑色长袍的妈妈……把有香带走了。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你的父亲呢？”
　　“……………”
　　“是吗，老夫明白了。”在沉默中，卡普已经了解了。自己还真是有着到处捡孩子的体质啊。但是没办法，他们已经流落至此，你还能放着不管吗？卡普抬起手来，拍了拍艾萨克的肩膀，他说，“真是个瘦弱的小子，多吃点啊！”
　　“那……那个……”艾萨克被拍得有点想要咳嗽，他的确非常瘦弱，明明是个男人，还比有香高出很多，但感觉体重却和有香没差多少，“请问您难道是……马修告诉我的，收留了有香的卡普中将吗？”
　　“啊没错。老夫现在是爷爷哦！”
　　“是这样……非常感谢您。太好了……”艾萨克也露出微笑，不过他显得很虚弱并且非常的温柔，“多亏了您我才能和有香再次见面。”
　　果然是亲生的哥哥啊……这不是和小白菜一模一样吗！两个爷爷心里都是这么想的，还在想着接下来要说什么呢，突然从远方传来了一声：“香香~~~”
　　紧接着就两条（是两长条）手臂伸了过来缠住了有香的腰，然后啪的一声，路飞整个人就弹了过来！！
　　“呀啊……路飞！”吓我一跳……有香被吓到了，不过她还是把弹过来的路飞抱住了，路飞整个人缠在她身上还委屈巴巴，头上顶着一个包开始告状：“香香！你看看娜美嘛！她好凶哦！！”
　　“路飞……”你又惹娜美小姐生气了啊……有香摸摸他头上的包，然后看到叉着腰的娜美走过来说：“就算向香香告状也没用！你这家伙……身为船长就不能靠谱一点吗！！”
　　船长……咦？难道娜美小姐也想起了真正的记忆吗？有香惊奇的看向娜美，娜美心领神会的露出微笑点点头，于是有香也笑了起来：“太好了，娜美小姐也来了……啊，路飞，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啊？”
　　“我只不过是吃了点东西而已！”
　　“是被附近的商贩骗买了超贵的东西！！”娜美刚刚这么更正，卡普的拳头就已经打在了路飞的头上：“你挂在小香香身上想要做什么！！路飞？！！”
　　“好痛——呜啊啊啊……为什么被爷爷打就这么痛啊！！”路飞抱着头喊了一声，然后马上就抱住了有香的脖子，“香香！！爷爷他好过分啊！！”
　　“好过分啊爷爷！！”有香一边摸着路飞头上的包（两个）一边抱着他躲开卡普身边，“使用暴力是不对的！更何况爷爷每次都太用力了！”路飞本来就不喜欢动脑，现在要是变笨了怎么办！
　　“是你每次都惯着他啊！！小香香！！”
　　“爷爷不准转移话题啦！”
　　这天底下能让这位爷爷露出这样无奈表情的人怕是没有第二个，于是在旁边一直不敢靠近的某些人立即凑了过来开始‘狐假虎威’——
　　“就是说啊臭老头！每次都下手那么重，要是把我们打死了怎么办！”受害者艾斯表示自己的脑袋每次都要疼好久。
　　“没错没错！还有那种把小孩丢在山里的教育方式实在是太野蛮了！！”另一个受害者萨博表示自己可是被卷进来的无辜孩子。
　　“还有，现在已经是自由婚姻的时代了，那种需要长辈允许才能结婚的事情早就已经被摒弃了！”完全没他什么事儿的罗表示他也要参与这种活动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然而这些家伙在感受到爷爷霸气的一瞬间就全都躲到了有香的身后。因为过于没出息，所以爷爷也不是非常生气了：“算了！总之，小香香你没事就好。现在也算是发生了一些好事吧。”
　　“嗯。”有香点点头，她说，“接下来马修说还要去什么地方呢……不过感觉马上就要结束了。这样就好了，大家能够回到自己应该在的地方什么的……”
　　回到自己应该在的地方……艾萨克看着有香，他对有香现在有了这么多关系很好的家人非常高兴，但是也为自己与她的命运哀叹。我美丽的妹妹，可爱的妹妹……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事到如今我可能别无他法，希望你之后可以原谅我。
　　“艾萨克哥哥？”
　　“嗯？”
　　听到有香的声音，艾萨克回过神来，他看向有香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微笑。有香实在是很难把他和之前那个艾萨克联系到一起……心情一直很复杂。
　　“我们要去艾萨克哥哥说的那个村庄……”刚刚的话艾萨克好像没有听到，有香又说了一遍。
　　“啊……抱歉，我刚刚发呆了吗？”艾萨克回答说，“那个村庄在更加北面的地方，我们可能需要一些交通工具。”
　　“交通工具这方面，在下已经交给杰尔马的各位去处理了。”曼斯菲尔德这会儿终于能插上话，他说，“如果有香小姐需要的话，在下还能提供更多的服务~~”
　　“比如呢？”有香竟然有点好奇，结果刚刚问出口就看到他两眼闪闪发光的从衣服里拿出了结婚申请书，“当我没问！！已经很好了谢谢你了曼斯菲尔德·瓦伦斯先生！！”
　　“您叫在下全名的拒绝真是冰冷又残酷！”但是我好喜欢！曼斯菲尔德表情甚至更加兴奋了，“请再多来点！！”
　　这个人长得挺好看的，可是为什么性格有点怪……艾萨克默默的挪到距离曼斯菲尔德远一点的地方，其实主要原因是他那边现在突然着起火来。虽然艾萨克才和妹妹团聚没多久，但是他竟然已经对这种突然着火的情况习惯了。
　　“北面的天气应该会有一些冷，我们可以多置办一些物资。”习惯到了可以无视掉那种情况的程度。艾萨克冷静的说，“村子里的人很难沟通……到时候可能还需要花一些心思。不过，我们需要的东西一定就在那个地方。”
　　“嗯……只要拿到在那个村子里的‘屠龙之剑’，就可以用它杀死旧神，让一切都回归原状了。说到屠龙之剑，净净好像也有这个称号呢？”
　　“净血先生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轶闻才得到了称号吧，而在村庄里的这一把剑与其说是曾经经历过什么，不如说它就是被设定如此。”艾萨克解释说，“马修应该也提到过，旧神是无法真正的自己创造出什么的，它也是一种恶魔……所以它的一切都是依赖于人类的。”
　　所有的这一切都有一个依据，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或者是存在于某个时空的创作，总之不可能是它自己的想法。它自己是没有想法的。艾萨克说：“它虽然被叫做旧神，但与人们意识里的神是不一样的。它没有主观的意识，所有的一切都基于人类的文明与愿望，仅此而已。”
　　所以‘旧神’就是人类的文明、愿望、诉求与理想的集合体。它并不是邪恶的，也不是正义的，它就是这么一团无形的意识，拥有着把一切都具现化的强大力量。
　　“所以……所谓的屠龙之剑也只是‘因为需要有一把这样的剑所以才有’的吗？”有香试着分析了一下，她说，“就像是马修说的……每个勇者的故事里都要有一把这样的圣剑？”
　　“没错。如果没有，这个故事就不成立。而旧神无法去补完不成立的故事，也就没办法创造出新的世界。所以必须有一个完整的闭环。”艾萨克说着露出微笑，“这样听上去就知道，它并不是那么不可战胜了吧。”
　　“好像确实呢……”它只是一个复述着人类的故事的‘东西’，就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吗……恶魔还有这样的类型啊……有香心想着，她说，“我明白了。我们去找的并不是一把真正的圣剑，而是那个被设定为‘圣剑’的东西。”
　　“啊，就是这样。”艾萨克很满意有香的总结，他说，“只要找到那个东西，我们就必定能够杀死它。因为这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勇者拿到圣剑，然后打败了恶龙。这个故事一定是这样的。”
　　虽然其中的原理是这样的，但是……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呢？艾萨克哥哥……说到这件事之前好像在想着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他没有说出来吗？
　　“不用担心。”似乎看出了有香的想法，艾萨克抬起手来轻轻的摸摸她的脸并且露出微笑，“全都不用担心，有香。哥哥会帮你的。交给我吧。”
　　“艾萨克哥哥……真的没事吗？”你越是这么说……
　　“嗯。没事。没关系……现在我已经不会担心你了，有香。你有很多很多重要的朋友，家人和同伴。这样我就放心了。所以，没关系的。这样就好，交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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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艾萨克哥哥隐瞒的事情是：虽然的确，为了达成完整的故事，只要恶龙存在，那么它就一定会被勇者打败，然而它的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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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香香夜袭……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