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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共处 ...

  •   清晨,外面阳光明媚,房间里却拉着厚重的窗帘。

      岑真真慢慢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一时间有些迷茫,忘了自己身处何地。清醒过来才想起昨天发生的种种,起身发现身侧没躺着那人,不觉松了一口气。

      房间的椅子上叠放着一条裙子,她拿起来把它展开,简约的样式,长度及脚踝。身上男人的衬衫穿了一夜,虽然没有什么褶皱,但穿在身上总归有些膈应,于是她起床换上那条裙子,还算合身。

      下了床,那双兔子拖鞋还在,穿上它走出房间,她发现这是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顺着楼梯往下走,一楼巨大的落地窗映入眼帘,投射进来的阳光刺的她下意识的遮住眼睛。

      良久,缓了缓才看清这栋房子,简洁的装修风格,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房子一尘不染,看起来却没多少人气,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岑真真不知道,这只是荣司景的众多房产之一,把她带到这来之前,这里每天只是有人过来打扫,他并不住在这里。

      在一楼环顾了许久,发现房子里只有她自己。急忙来到门边想打开门离开,然而门锁只是发出“嘀嘀”两声,并没有打开。

      她被锁在房子里了......

      在房子里闲逛了许久,昨夜都没吃什么东西,感觉有些饥饿。找到厨房,看到旁边餐厅的桌子上放着东西。走近一看,是一碗温热的白粥,几个小菜。桌上贴着一张便笺,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等我回来。

      看着字条,岑真真把它从桌子上拿起来,几下撕得粉碎扔到了垃圾桶里。拉开椅子坐下,一口一口慢条斯理的把粥喝下,小菜丝毫未动。

      吃了饭,不想荣司景回来在客厅里找到她,想找个角落避开他。

      慢悠悠的走到二楼,左手边的一个房间里,她发现了一个小阳台,里面有一张柔软的躺椅,阳光暖融融的撒在上面,她被吸引的躺了上去。昨天夜里的担惊受怕,让她没有睡得安稳,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有人在抚摸她的眼睛,手指又恶作剧似的蹭了蹭她的唇,她的睫毛微微颤抖。这双手的主人已经察觉到她已经醒来,贴近她的耳朵:“睁开眼睛吧,真真,我知道你醒了。”

      睁开双眼,冷静的看着他,依旧一言不发。

      荣司景手指托着她的下巴:“真真,想我了吗?”

      “什么时候可以放我走?”

      “走?去哪儿?”

      “回家。”

      “嗯......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就放你走。”说完还贱兮兮冲她眨了眨眼。

      后来他想,也许从相遇的那天起,就注定彼此之间并不存在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一场掠夺游戏的开始。

      这时楼下的门铃响了,荣司景关上房门下楼去了。

      “司景,太太叫我来给你送点吃食,晚饭还没吃吧?”来人是荣家的佣人周嫂。

      “没呢,这不刚接完我妈打来的电话,你就来了。”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接过周嫂送来的东西。这时,楼上传来响动,周嫂好奇的向上看了一眼:“你这里有朋友在吗?”

      “没有,最近养了只小猫,调皮得很。”说完便推着周嫂说要忙工作了,叫她赶紧回去。

      “那你记得吃饭啊。”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就转身走了,心里还暗暗嘀咕他最不喜欢猫猫狗狗的,怎么会养只猫呢?

      岑真真听见楼下传来人声,有些惊喜,想要求救,却发现这间屋子的把手不知是什么结构,死活打不开。房门又非常隔音,楼下的人根本听不见她的呼救。于是她就拼命地砸门,希望引起来人的注意。不想,还真被她弄出了不大不小的动静。

      她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终于打开了门,急忙跑下楼梯,可到了一楼却只听见了门被关上的声音,来人已经离开了,她挫败的垂下手臂。

      岑真真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发现荣司景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前。

      “怎么?想跑?”

      可没得到任何回答,他也无所谓。把岑真真拽到餐厅,按着她坐在椅子上,打开周嫂送来的盒子:“吃饭吧。”

      盛好米饭,把筷子塞进她手里。

      岑真真也没有拒绝,自顾自的吃起饭来。荣家的厨师都是星级水准,味道是真的很不错。她告诉自己,不吃饱饭怎么应付对面这个混蛋呢。

      荣司景看她吃的很香,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坐下来只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手托着下巴,看着她。岑真真被他盯的终于倒了胃口,放下碗筷,转身上了楼。她找到白日里有小阳台的那个房间,进了门立即上了锁。

      见她上了楼,荣司景风卷残云般的把自己的连带她碗里的饭都吃掉了,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变态,感觉这女人的剩饭都是甜的。

      酒足饭饱后,他上楼发现人不在主卧。

      岑真真走进浴室,想洗个澡,却懊恼的发现,这个房子由于已经很久没有人住,因此浴室里什么洗漱用品都没有,心想简单用清水冲下澡,突然听见房间传来敲门声。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没有出声。听见门外那人说:“真真,把门打开,我给你拿了洗漱用品。”她没有说话,荣司景又说:“我不进去,你开门接下就好,你总不能脏着睡觉吧。”

      门里还是没有声音,“我把东西放到门外了,你待会出来拿吧。”他话音刚落,岑真真就听见脚步离开的声音。贴在门上听了半天,门外始终没再有什么动静。她把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想要伸手出去把东西拿进来。

      门刚敞开,荣司景把手伸进门里轻轻一施力把门缝开的更大,一条腿就迈了进来。

      他没走!岑真真被吓的手心冰凉,用力抵着门,单薄的身体根本不能抵挡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被推门的力道顶的跌坐在地上,荣司景开门进来,蹲下平视着她:“你真的以为一扇破门就能挡住我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岑真真坐在地上强忍着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明明不想哭,泪腺却不受控制。

      微红的眼睛逼视着他,好像要把他烧成灰烬。

      荣司景赤、裸裸的眼神从她起伏不停的胸前经过,打量着她光滑白皙的双腿,那眼神似乎要把她扒光。

      岑真真被他的眼神恶心的像吃了苍蝇一样,无力的往回缩了缩双腿,双臂环抱着自己。

      这幅情景看在荣司景眼里,无异于脸上写着:快来欺负我......他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轻的像小猫一样的女人被抱了起来,用力甩到了床上,附身上去。

      岑真真慌张的用手抵在他胸前:“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男人压制着她的双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岑真真起初还满眼恐慌,慢慢的她又换上了惯有的冷淡神情。微微颤抖的身体证明她不是一点不害怕的,但她还是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直视他的眼睛,让他一时间没了动作。

      荣司景对她这样的反应十分不满,他在她身上只是想追求掠夺的快感,她不哭不闹不挣扎让这种快感瞬间消失不见了。

      僵持半晌,她也没有妥协的意思,只是轻声质问他:“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这话问的,荣司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并没有哪里得罪他,不过是因为长安馆里偶然间的一瞥,但他心里也并不认为这是什么狗屁的一见钟情,就像野兽在狩猎时怎么会爱上猎物呢?

      她的反应太冷静了,让他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头脑发热的征服欲渐渐散去,松开她,翻身躺在了另一侧:“睡觉吧。”

      岑真真被他的行为弄的摸不着头脑,但她没想那么多,翻身起来就要下床。这时身后传来他阴森森的话语:“躺下,别逼我再做点什么。”

      识相的没有再去招惹他,默默的重新躺回床上。一夜相安无事,醒来发现荣司景已经不在床上了。

      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以为荣司景不在,想着到楼下去,试试门能不能打开。下楼才发现,他没走,正稳稳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与昨夜宛如色中饿鬼上身般的面目不同,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周嫂送了早餐过来,去吃吧。”

      说着站起身来走到餐厅,替她拉开椅子,坐到她的对面,两个人没有言语交谈的吃完了早餐。

      一顿气氛让人消化不良的饭终于吃完了,荣司景才开口:“真真,今天你可以离开了。”

      岑真真闻言惊讶的看着他,搞不懂这个一会风一会雨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疾病。不过他愿意放她走,她也懒得去究极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之后俩人再没有任何对话,岑真真吃过饭就离开了,莫名其妙的被带来这里,走出房门,不过几日光景,但还是有点恍惚。

      看着岑真真离开的身影,荣司景有些出神......他素来游戏人间,处处留情却从没有强迫过他人,心中有点鄙视自己是不是真的做过了头。

      昨天夜里脑子清醒过后,一觉醒来说服自己这个女人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吸引人,何必留她在身边又吵又闹的,不如放她离开。

      “何必对一棵不起眼的草穷追不舍呢?”他轻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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